6. 這就開練

唐小曼不知道高明緊急讓她交接掉手裡的工作趕赴洛杉磯來見他是什麼事,但多半是很重要的事,她一路心裡有些忐忑,一直在猜測他這個高董會給自己什麼新任務。這個高董神出鬼沒的,總是給她一種神秘感,讓她特別想了解他更多的東西。見到一身黑色職業裝的唐小曼,高明笑着說:‘小曼,這麼久不見,你可是更加淑女啦,那邊追你的人夠一個排了吧?坐,喝點什麼?’唐小曼說:‘謝謝高董誇講,高董的大HOUSE真是壯觀啊,跟個宮殿似的,到底是大資本家、大老闆啊,這個氣派可是讓我們這些土包子大開眼界了,呵呵。給我來杯可樂吧,謝謝。’高明說:‘小曼什麼時候也學得油腔滑調了,我得批評麥基,好好的一個同志就這麼讓她給帶的學壞了!’

兩人說笑了一陣,高明就簡要地把新的任務介紹給了唐小曼,一聽是要去負責指揮調度職業殺手,還都是外國人,唐小曼心裡直打鼓,問道:‘高董,你看我這方面也沒什麼經驗,是不是請組織上再派個人過來?’高明板起臉來說道:‘沒經驗可以學嘛,你當初做金融的時候不是也沒經驗嗎?這不是很快就學會了嗎?現在國內哪哪都缺人手,你讓我去哪裡找?照你的邏輯,咱們建國的時候就不用搞什麼工業了,都沒經驗,也不用搞什麼兩彈一星了,都去做有經驗的事吧,都種地去好了!’唐小曼跟高明聽到姜偉昌的這套說辭時的反應一樣,無語中…… 高明暗暗好笑,但還是黑着臉說:‘我們國家的建設日新月異,建立新的東西哪有那麼多有經驗的人啊?所以,我們要多往好處想想嘛,你畢竟腦子活分,素質很高,又對黨對國家忠誠,有什麼不會的東西學學不就會了嗎!不要前怕狼後怕虎的,狹路相逢勇者勝嘛!’

唐小曼小臉微紅,點點頭說:‘高董,我明白了,我一定好好學習,不辜負組織上對我的信任!’高明的臉上露出了微笑,語氣也變得溫和:‘這就對了,小曼,你還記得你當初來中金公司的時候嗎?那時候你和李興對現代的金融操作也都不懂,但你們一直信心十足,最後不也都出師了嗎?要相信自己啊!’唐小曼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高董,不怕你笑話,當初來中金公司的時候我確實啥都不懂,可我那時是盲目地自信,那是沒見過世面的井底之蛙的自信,後來見到了你和同事們那麼專業,才知道自己的水平和真正的職業選手差出好幾條街呢,原來的夜郎自大才收斂了起來,那可不是真正的自信,所以你舉的這個例子不太恰當。’高明哈哈大笑,說道:‘哈,是這樣啊,這我倒沒想到,不過不管怎麼說,你的自信是盲目的也好,是實在的也好,都會帶給你高昂的士氣,而這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卻一直帶着你走到了最後,所以還是那句話,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啊!’

聽完高明的話,唐小曼眼裡閃過一絲神采,微笑着說:‘好,高董,我一定做好這個工作,請組織上放心!但你能不能多教教我,就象在中金的時候那樣帶帶我?’高明說:‘這個當然。’唐小曼說:‘我還有個請求,……’高明說:‘說吧,什麼請求?’唐小曼說:‘聽歐陽(麥基)說你功夫很厲害,你能不能教教我,畢竟我現在也是半個武職了,會些功夫我也會有點自信!’高明笑着說:‘這樣呀,好,沒問題,不過你要是能吃苦纔可以,這可沒什麼捷徑,我學功夫的時候,一天到晚都想着練功呢,沙袋打破了N多條,球鞋跑爛了N多雙。’唐小曼一臉仰慕的樣子看着他,然後似是下定了決心,做出了一副劉胡蘭的樣子說道:‘好,我一定吃得了苦!’高明見她小臉上神采飛揚,一付要上刑場的樣子,心裡有些好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怎麼弄得跟上刑場似的?對了,你在局裡受過格鬥訓練,我要先看看你的底子,纔好做出針對性的訓練計劃。’

唐小曼說:‘沒問題,現在就開始吧,不過你要先給我表演一下,我可是對你的功夫慕名已久了呢!’說完象個追星的小女孩一樣看着高明,神情極爲明媚可愛,看得高明心裡一蕩,美女的這種崇拜的眼神使他覺得自己的形象開始偉大了起來,他不禁又多看了唐小曼一眼,清了清嗓子說道:‘咳,好啊,那麼走吧,我的健身房在地下室。’

兩人換上了運動服,唐小曼跟着高明走進了他的地下一層的健身房,高明打開了所有的燈,唐小曼的眼前頓時亮了起來,她東張西望地開始觀賞着這個漂亮的健身房。整個房間非常的寬敞,大概有籃球場那麼大,中間是一片空場,空場的地上鋪着柔道、搏擊專用的墊子,這裡顯然是用來練套路的;空場的周圍都是在普通健身房可以看到的各種器械,還有中式武術用的一些常用兵器和練功用的輔助器具,其中東北角的一隻碩大的沙袋着實的引人注目,唐小曼驚叫道:‘哇塞,這麼大呀!’說着快步走過去,用力地推了那沙袋一下,那沙袋被她推得微微地晃動了一下,向前悠出去又向迴盪來,唐小曼的雙手搭上回蕩來的沙袋時,立刻感覺到自己力量的單薄,怕是擋不住這個大傢伙的迴盪之勢,急忙閃到了一邊。

高明微笑着走進沙袋把它扶住,看着唐小曼說道:‘看來我要是收了你這個學生的話還要給你再準備一套傢伙,看你剛纔的動作你的力量還是不太夠。’高明說的‘不夠’的意思並不是說和他自己比不夠,而是以一個正常的特工的格鬥技術標準來衡量的。要是跟他來比,恐怕沒幾個能算夠的,高明現在用的是225公斤的沙袋,普通人看起來都變態得厲害,不要說打了。唐小曼笑着說:‘謝謝高老師,現在就請高老師表演一下打沙袋的功夫吧,這麼大個沙袋,我的媽呀,高老師是不是人哪!’我暈,怎麼說話呢?怎麼跟罵人似的!小丫頭片子,少見多怪!唐小曼格格笑着搖手道:‘哎呀,說錯話了,我是說高老師不是一般人吶,高老師不要見怪哈……’這還像話。

高明擡手對着沙袋就是一拳,唐小曼也沒見到他怎麼作勢,那沙袋就‘嘭’地一聲轟然飛了起來,雖然她早就對高明的武功高強有了心理準備,但見到這樣的聲勢還是不禁變色,心裡直打顫,這樣的一拳要打在人身上可就打殘了,別說人了牛也不一定受到了啊!那沙袋飛到大概四五十度角的樣子,又‘嗡’地一聲悠了回來,高明迎着那沙袋進步上前又是一拳,那沙袋又被打飛出去,飛得更高,聲勢更盛。唐小曼的耳膜和眼球都受到了極大的震撼,身體忍不住輕輕地發抖,這也太誇張了,這是不是人啊!

高明變換着拳勢身法用各個部位重重地打擊着那碩大的沙袋,看得唐小曼頭暈目眩,頓覺原來還寬敞的健身房變小了,而且心裡有一股極大的壓抑感,讓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她幾曾見過這樣的身手啊,這可是真正的絕世高手,傳說中的大俠啊,太強大了,買糕的!世上真有這樣的人啊,我還以爲那都是小說裡吹的呢!她不禁想起了李白的那首《俠客行》,‘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名’,也只有這樣的武功纔可以當得起這樣的千古佳句啊!

最後,高明象燕子一樣輕靈地拔地而起,在空中一個漂亮的旋踢,踢在沙袋上後又幹淨利落地穩穩地站到了地上,結束了他的表演。唐小曼看得痛快淋漓,興奮異常,踮着腳鼓掌大叫道:‘好!!! 太棒了,高老師,你簡直就是大力金剛,羅漢下凡啊,我太崇拜你了!’如果說剛纔叫他聲‘高老師’還有些調侃的味道,現在可是打心眼兒裡的五體投地、高山仰止了,看高明的眼光都變了,就象愛籃球的人遇上喬丹一樣,這樣的人做自己的老師那可是自己的運氣!

高明笑着說:‘過獎過獎,小曼,咱們到那邊墊子上試試你的身手吧,我要看看你盡學了什麼東西。’唐小曼本來僅有的一點點自信已經被高明剛纔的震撼表演洗的乾乾淨淨了,她有點膽怯地說:‘這個,你可要輕點,我可受不了你的大力。’高明說:‘這個自然,我有分寸的,絕對傷不了你的,放心吧。’

兩人上了墊子,高明花了不到五分鐘就徹底地瞭解了唐小曼的全部的底子,看着已經有些氣喘的唐小曼笑着說:‘好啦,就到這裡吧,我已經瞭解你的水平了,走,我再帶你去個地方。’說完帶着唐小曼來到了地下二層。升降梯帶着兩人緩緩下到地下二層的時候,唐小曼就覺得底下很是陰冷,空氣裡有一股地下的潮氣,心裡有點發慌,不會有蝙蝠什麼的吧,我可最怕蝙蝠了,想到這裡不禁微微打了個寒戰,問道:‘這什麼地方,這麼涼!’高明笑着說:‘馬上你就知道了,怎麼,害怕啦?’唐小曼眉毛一揚,胸脯一挺說:‘怕什麼,有你這個絕頂高手在,有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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