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天蠍的房間,豹子在裡面坐着,只是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楊帆心裡頓時疙瘩了一聲,定睛看着豹子,也不說話。
豹子會意地點點頭,表示他猜得沒有錯。
白歡喜一場啊!
本來還以爲豹子會抓到那幾個活口,並且套出些什麼來的,現在看來,根本就沒有什麼活口。
楊帆嘆了一口氣後,看到豹子似乎有些話沒說出口來,不由得疑惑地問道:“還有什麼?”
豹子這才說道:“本來能夠留下一兩個的……”
聽到這裡,楊帆心裡頓時就猜到豹子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皺着眉頭打斷他道:“愛麗絲?”
豹子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不置可否,但已經算是回答了。
果然是那個瘋女人。
楊帆很想去找愛麗絲理論一番,但他很快就打消了主意,因爲愛麗絲給他的回答一定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活口留着也沒用。
那幾個還活着的傢伙,應該不是猛虎僱傭兵團的頭目,這一點,天蠍經過對比後確認了。
就算這幾個傢伙是受不了逼供的慫蛋,以他們在猛虎僱傭兵團的地位來看,他們知道的東西不會多。
供詞的真假還不容易判斷,價值確實不高。
尋找宋孝全幕後那人的線索再次斷了,楊帆有些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有時候他也希望能夠簡單粗暴一些。
按照他們以前的做法,不管宋孝全知道不知道,都先上一遍電椅再說。
可是現在不行了,龍組的箭頭等人這會兒肯定盯着,他很難做到暗中行事。
其實就算沒有龍組,楊帆也不是很願意再染指那些多少有些骯髒的手段。
更何況,他覺得宋孝全並不知道。
靜下心來想了想,楊帆煩躁的情緒慢慢消散而去。
只要宋子祥的官司打下去,就不愁對方坐不住,到時候一定會再出手的。
只要他敢伸手,楊帆就有把握讓他的手有來無回。
回到臥室,他倒頭就睡,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剛微微亮,他就來到別墅後晨練。
一個小時後,身體微微出汗的他才返回別墅開始做早餐。
凌冰清三女都沒睡懶覺,楊帆剛剛做好早餐,她們就先後下樓,走進餐廳來。
吃早餐的時候,慕晴幾度欲言又止,最後都沒說出口。
楊帆猜到她想說什麼,卻沒有主動開口,恍若未見。
他思來想去,覺得是時候讓慕晴吃些苦頭,否則她以後還會如此心慈手軟的。
又不是要置王秀琴母女於死地,只是讓他們滾出湘江市以及鄧氏集團而已。
這一點,他跟慕晴說過不止一遍了。
可是這麼輕微的懲罰,慕晴都於心不忍。
有一勞永逸的辦法不用,偏要這樣不厭其煩地等麻煩出來,然後再耐着性子去解決,這不純屬自虐麼?
慕晴喜歡自虐他管不着,反正他不喜歡,也沒時間跟心思以後時不時地解決類似的麻煩。
最後,還是凌冰清開口了:“楊帆,蘭雪對俏容對雲峰酒
吧都很重要,你還是看看有沒有辦法徹底肅清那些假冒僞劣的小作坊、黑作坊吧!這些塗抹在皮膚上的東西用了假的,會出大事的。”
楊帆自然也知道那些假冒僞劣的化妝品搞不好會讓人毀容,看了凌冰清一眼,良久才點點頭。
工商局的行動肯定是一時半會兒的,只要一停下來,那些小作坊就會再度擡頭。
在王秀琴母女的犒勞以及買賣收入的雙重刺激下,這些小作坊只會越來越多。
就算工商局時不時行動一次,也不能真的把他們怎麼樣。
這種事情,交給賴五去辦再適合不過了。
反正這些作坊老闆的收入都是違法的,讓工商不痛不癢地罰幾塊錢,還不如便宜賴五他們。
凌冰清以爲楊帆會親自去處理,就沒有出門,一個人留在別墅裡。
慕晴去鄧氏集團了,林琳回雲峰酒吧負責將酒吧重新裝修。
楊帆正想回別墅跟凌冰清說自己可以陪她一塊出去,塞回口袋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熟悉的鈴聲響起,他知道是柳雅莉打來的。
也不知道柳雅莉找他有什麼事,一接起電話,聽到的卻是張美婭的聲音。
“楊帆,你快來救雅莉……”
楊帆心不由得突地一下,強自鎮定下來,問道:“你慢慢說,發生了什麼事?”
張美婭急急地回道:“雅莉她被挾持了,你快來湘江醫大附屬醫院這邊。”
挾持?
湘江醫大附屬醫院不就是柳雅莉的工作單位嗎?
乍一聽,楊帆還以爲又是殺手或者僱傭兵,但靜下心來想了想,覺得似乎並不是這樣的。
他邊朝車庫跑去,邊讓張美婭把事情從頭到尾給他說一遍。
張美婭聽到那邊傳來車子發動機的聲音,知道他已經在趕來了,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儘量慢條斯理地給楊帆敘說事情的來龍去脈。
只是聽了幾句,楊帆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湘江醫大附屬醫院,三樓的一間手術室外,站滿了警察。
手術室內,一個心臟移植手術正在緊張地準備着。
跟很多手術不同的是,手術室裡不但只有醫生、護士以及病人,還有兩個沒穿無菌服的人,分別是一男一女。
男人約莫三十出頭,粗獷的方臉,臉色在猙獰之餘還有幾分焦急。
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柳雅莉。
男人手裡握着一把匕首,匕首頂在柳雅莉的雪頸上,閃爍着駭人的光芒。
“先生,手術馬上就要開始了,麻煩你出去!”主刀醫生用眼神詢問其他醫護人員,得到準備就緒的迴應後,扭頭望向男人。
男人聽到主刀醫生的話,頓時怒道:“你.他嗎當我傻.比嗎?我告訴你,你快點給我開始!要是我爸死了,我會讓你比外面那傢伙死得還慘,信不信?”
主刀醫生想到他同事的慘狀,脖子不由得一縮,頓了頓後,卻還是硬着頭皮說道:“先生,你這樣,我們是沒法動手術的。”
柳雅莉感覺了下雪頸上的匕首,把頭往後仰了仰,接過主刀醫生的話,說道:“
醫生說得沒錯,手術室必須是無菌環境,你這樣會害死你父親的。”
換做其他人,這會兒早就嚇得臉色慘白,瀕臨暈厥了,看一下那邊連大氣都不敢出的醫生跟護士就知道了。
可是,柳雅莉在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情況下,還敢說話,而且說的還是挾持她的男人的不是。
包括男人在內的手術室裡的衆人都不由得看向她。
柳雅莉見狀,更是理直氣壯:“看什麼看?我告訴你,這樣的手術我參與不下十次了,你別以爲我是在忽悠你。”
嚴格按照手術環境要求的話,她跟男人不但要出去,手術室還需要清理除菌一遍,才能開始手術。
畢竟她跟男人剛纔進來的時候都沒穿無菌手術服,而且男人的鞋褲還很髒。
男人當即就被柳雅莉給唬住了,看着後者俏臉上認真的神情,不禁信了幾分。
可是,他也不傻,手術室外都是警察,他要是現在出去的話,還不知道怎麼死呢!
“那你說說,我們需要怎麼樣才能留在這裡。”男人鬆了鬆柳雅莉雪頸上的匕首,好讓她能夠安心說話。
柳雅莉輕輕搖頭:“你留在這裡會影響醫生做手術的,你現在手上有我,外面的警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這些醫護人員看起來都嚇得不輕,要是男人繼續留在手術室裡,手術不出問題的機率幾乎爲零。
爲了能夠讓手術順利進行,她必須忽悠男人離開這裡。
男人扭頭看了眼那些醫生跟護士,知道柳雅莉不是無的放矢,而是很有道理。
沒錯,他手上有柳雅莉,諒那些警察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好,我就信你一次,要是有什麼事,哼哼,你就準備跟我一塊去死吧!”男人說着話,便示意柳雅莉邁步朝手術室外面走。
主刀醫生見狀,頓時喊道:“等等。”
男人不耐煩地扭頭怒目相向:“你.他嗎又要說什麼?”
怒目圓睜的樣子配合上男人的面貌,頓時變得猙獰無比,主刀醫生見狀,舌頭不由自主地打結了。
可是緩了緩,他卻又張開了嘴:“我需要她留下,你換一個人質吧,她是我的得力助手。”
男人想也沒想,便是怒道:“換個屁!你再唧唧歪歪,信不信我先給你一刀子?”
說完,男人又狠狠地瞪了主刀醫生一眼後,纔跟着柳雅莉亦步亦趨地往手術室外面走。
情況果然像柳雅莉說的一樣,那些警察見他手裡有人質,不敢有什麼異議,按照他說的退到外面去。
他則挾持着柳雅莉進了一間病房,然後把門給反鎖上。
將病牀一字擺開擋在房門後,男人將簾布都拉起來,外面就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了。
想要進來,除非撞門,否則是進不來的。
男人到陽臺外面看了一眼,就趕忙躲回了病房。
外面已經被警察包圍,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了。
柳雅莉也不知道男人在想些什麼,只是感覺男人的情緒忽然之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跟着他情緒變化的,還有他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