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問的,也是凌冰清想知道的,她看着童娟兒,很想知道那些人收買其想要幹什麼。
童娟兒沒有隱瞞,稍微止住哽咽後,將事情娓娓道出。
事情其實很簡單,一兩句話就概括完了,取得首演的資格,開業當晚玩失蹤。
凌冰清聽完後,美目眨了眨,禁不住道:“就這麼簡單?”
她是相信童娟兒的,這句話是替楊帆問的。
童娟兒點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楊帆卻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或者說覺得黃寶吉要童娟兒乾的這件事情,一點都不簡單。
想想就知道了,現在雲峰酒吧正在以童娟兒爲賣點地做宣傳,要是開業當晚,童娟兒不出現,那會是怎樣一幅畫面。
到時候,臺下肯定不乏託,加上這些人的起鬨跟慫恿,場面將會非常混亂,酒吧甚至有可能會再次被砸。
就算反應得快,讓其他主播上場頂替,也無濟於事。
這樣做,不但沒有幫助,反而會被那些託拿來說事,到時候只會更混亂。
而且別忘了,還有那個做了手腳的吊頂。
在這種混亂不堪的情況下,要是再出點流血事故,場面就會徹底失控,事後酒吧估計難逃關門大吉的下場。
計謀算不得多高深,卻陰毒無比,環環相扣,下作至極。
想到這些,楊帆不禁慶幸不已,幸好發現得早。
“好了,別哭了。”楊帆示意童娟兒把淚水擦掉,眼睛都哭紅了,待會還怎麼演戲啊?
想要救童娟兒的爺爺,那就必須保證現狀不改變。
童娟兒要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繼續做她的臥底。
根據她說的,雲峰娛樂這裡,除了她以外,沒有其他黃寶吉的眼線了。
天蠍的調查,也證實了這一點。
所以,只要童娟兒能夠如平常那般訓練跟生活,瞞住黃寶吉不是什麼問題。
至於查找她爺爺下落的事情,就交給天蠍跟豹子他們了。
撥通天蠍的電話,簡單地把事情跟他說了以後,便讓童娟兒接過電話,把儘可能多的細節告訴天蠍。
趁着兩人講電話的功夫,楊帆示意凌冰清進辦公室裡面說幾句話。
凌冰清欣然同意,率先走進裡間的辦公室。
楊帆也不故作沉吟,一走進辦公室,就把心裡的擔心說了出來:“我覺得,你還是要做好她不能上臺的準備,想下怎麼補救。”
最壞的情況就是,在開業前找不到童娟兒的爺爺。
一旦出現那樣的情況,爲了童娟兒爺爺的安全,凌冰清肯定不會讓童娟兒上臺的。
那到時候怎麼辦,現在就應該做好預案。
更改開業時間不大可行,那樣做就會給黃寶吉他們一個信息,他們的計謀已經被識穿了。
到時候,對方發狠之下,搞不好會拿童娟兒跟她爺爺出氣的。
當然,要是真發展到那一步,他就不得不去找黃寶吉了。
不過,那是最後的辦法。
楊帆覺得黃寶吉只是個小角色,想要知道黃寶吉的背後站着誰,必須放長線釣大魚。
所以,只要
有更好的辦法,他都不會去找黃寶吉。
見凌冰清面露難色,他只好將自己的主意說出來:“你看,這樣行不行,把貼出去宣傳海報上她的臉遮住,打個問號。”
她,說的是自然是童娟兒。
楊帆的想法顯然是不成熟的,卻給了凌冰清一個啓發,很快就想到了亡羊補牢的辦法。
讓人重做宣傳海報,然後把舊的換掉。
新的宣傳海報,將童娟兒的臉跟名字都隱去了,並且在這兩個上面做一些懸念的設置。
比如說,臉就按照楊帆說的,五官全部不要,只留臉蛋的輪廓,在裡面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至於名字,就用一段帶有提示的文字代替,讓大家猜測。
唯一的問題就是,凌冰清擔心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
楊帆搖搖頭,語氣肯定地跟她說道:“放心吧,沒有問題的。”
這樣改過後,即使開業當晚,童娟兒不能登場,他們也有推脫的理由,能夠將損失降到最低。
聽到外面童娟兒似乎講完電話了,楊帆當即拍板:“行,就按你說的改,保證不會有問題。”
他旋即走到外面,從童娟兒手裡接過手機:“你自己調整一下,然後回去繼續訓練。”
等童娟出去,楊帆纔跟凌冰清悄悄離開雲峰娛樂。
從雲峰娛樂出來,凌冰清就馬不停蹄去忙海報的事情。
凌冰清的工作效率極高,很快就把新的海報弄了出來,然後就大肆印刷,讓人當即把舊的海報換掉。
找童娟兒爺爺的事情卻很不順利,跟他想的一樣,線索很少,豹子跟黑狼他們找到天黑,都沒有什麼進展。
楊帆正跟凌冰清在客廳看電視,天蠍打電話過來。
他也不避諱凌冰清,當着面就接聽起來:“怎麼樣了?”
天蠍乾脆地回道:“暫時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不過找到了一些東西,我想你應該有興趣知道的。”
“哦?”楊帆就知道天蠍不會無緣無故地打電話過來,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天蠍接着說道:“魅惑酒吧似乎也在搞主播模式,近段時間大學城很多高校的校花在白天的時候進出過酒吧。”
楊帆眉頭一挑,聽得出來,天蠍對這一點並不是很肯定,但這裡面一定有文章就是了。
他想了想,回道:“好,這事我知道了,你繼續找童赫,至於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童赫,即童娟兒的爺爺。
天蠍答應了聲,就掛斷了電話。
看到楊帆放下手機,凌冰清好奇地望過去:“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楊帆搖搖頭:“還沒找到童赫。”
說着,他站起身來:“我先出去一趟,等我回來再跟你細說。”
魅惑酒吧也打算搞主播項目的事情,還不確切,他打算先不告訴凌冰清。
等自己查證之後,再跟她商量對策也不遲。
離開佳耀新灣,楊帆便直奔魅惑酒吧。
他擔心自己會被認出來,在酒吧外易容了一番才進去。
酒吧裡面跟開業那天晚上看到的幾乎一樣,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
化。
他直接進了舞池,混在人羣裡,跟着衆人扭動着身體,時不時跟那些看起來.經常來玩的傢伙聊幾句。
“兄弟,我第一次來這裡玩。看你的樣子,對這裡蠻熟悉的,跟老弟我介紹介紹唄!”
連續問了三四個傢伙,也沒能問出些什麼來,讓楊帆不禁懷疑,天蠍是不是搞錯了。
就在他準備離開舞池,去吧檯那邊透透氣,順便繼續套消息的時候,距離他五六米,兩個男人的談話讓他停下了腳步。
兩個男人的年紀看起來約莫二十三歲,衣着相比很多大學生都要成熟一些,但又不像白領那般穩重。
其中帶着黑框眼鏡的男人,朝另一個男人扯開嗓子說道:“這裡也不怎麼樣嘛!”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此起彼伏,在這裡說話,不扯開嗓子,根本就聽不到。
楊帆的聽力異於常人,五六米的距離,勉強能夠聽得到。
他正試圖不着痕跡地朝兩人靠近的時候,聽到另一個男人回答道:“可是這裡的性價比高啊!”
頓了頓後,男人才又說道:“別說我不告訴你,過幾天,這裡會搞一個美女秀場……”
聽到這裡,楊帆眉頭挑了起來。
美女秀場?
音樂聲驟然變大,讓他沒能把後面的話聽到。
幸好,男人說了幾個字後,也暫停下來。
楊帆忙朝那邊靠了一兩米,等音樂聲轉緩了些,男人才繼續說道:“你上次說很好看那個女的,據說會來跳鋼管。”
眼鏡男聽到這裡,打斷男人道:“跳鋼管,你沒搞錯吧?你不是說她是你們學校的校花嗎?”
“我騙你做什麼?消息已經在大學城傳開了,你要是不信就算了!”
“別介啊!什麼時候,你告訴我,我肯定來。”眼鏡男見男人似乎生氣了,忙說道:“對了,她叫什麼名字了?”
男人緩了緩,等眼鏡男不耐煩地又問了一遍,他才懶洋洋地比了一個嘴型:“李鳴妮!”
眼鏡男不會脣語,讀不出來。
可是楊帆卻讀出來了,不禁一怔。
李鳴妮?
這個不就是上次在湘大拒絕了他跟凌冰清邀請的那個所謂女神嗎?
楊帆正回想着,眼角的餘光捕捉到眼睛男兩人緩緩朝人羣外面擠出去,忙跟上兩人。
楊帆花了好一番功夫,終於從男人的口中知道,就是在雲峰酒吧開業的當天晚上,魅惑酒吧會舉行一個美女秀場。
男人知道的並不是很多,他又繼續問了幾個人,才漸漸接近了事情的原委。
魅惑酒吧也要搞主播秀場,這一點已經可以肯定了。
時間,也是毋庸置疑的了。
至於主播的校花,衆說紛紜,似乎每個人得到的消息都不盡相同,但無一不是各大高校的女神就是了。
這個消息是口口相傳的,並沒有任何書面形式的宣傳,照片倒是有幾張,似乎是什麼定妝照,也不知道從哪裡流出來的。
他詢問了酒吧方面的很多人,或開門見山或旁敲側擊,得到的答覆竟然清一色都是“暫不方便透露,敬請期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