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去上班?”在食堂門口的超市一人賣了一瓶水,陳莫合了一口問道。
“要啊,你又是不知道你哪個爛攤子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這不,早上纔到辦公室知道這事情就先來辦了麼。”專家也喝口水說道,“你,接着幹什麼?回公司麼?”
稍微陳莫了片刻,陳莫說道“公司?估計我就不回了。”
“好,那我就先會公司了,忙啊”
陳莫在城市裡轉了一圈後,還不知道現在做什麼,難道去找王磊麼。中午去,要是事情多的話,一時半會也完不成。還不如找一個完整的一天,陳莫這樣想到,乾脆自己放自己的假,唉,休息,喝下午茶。
坐定,陳莫掏出了電話。
“腦殘,學校的事情我幫你處理了。”陳莫說道,目的不是說會向腦殘要錢,只是叫他不要擔心,也不要爲學校的事情操心,安心的做自己的工作。
“啊,什麼事,難不成是學籍?”腦殘很忙,忙到什麼都忘記了。
“嗯。算是吧,那個學位總要好點”
“謝謝。”
“對了,你哪個輪盤遊戲現在怎樣了,運營的還不錯吧。”陳莫問道,一想到腦殘,陳莫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的輪盤遊戲。
“還不錯吧。那個學費的事情我一會給你打過來。”腦殘不知道陳莫現在公司的情況,所以在他的意識中陳莫是沒有錢的。
“不用了,不差錢”
“不差錢,難不成你在銀行上班?”
“怎麼說?”
“只有銀行不差錢啊”
哈哈,腦殘也學會了幽默,有點簡單,也還是有點好笑。
陳莫掛了電話,開始想念腦殘了,在陳莫的印象中腦殘總是喜歡打遊戲,或者寫程序。現在有了工作了,整個人也變得比較鎮定下來了,突然間的幽默陳莫記憶尤甚。
“喂,二胖,現在還好吧”陳莫繼續撥通了這個電話。很長時間沒有聽到二胖的聲音了。
“我還不錯,只是”二胖陷入一陣沉默之中,很明白,二胖有什麼事情。
“怎麼回事,”陳莫急切的問道,無論二胖有什麼事情,陳莫總想幫忙,可是二胖這人就是不願意告訴大家,很多的事情都是埋在心中。
“”電話那頭安靜了下,陳莫聽見了二胖有點抽噎。
“你到時說啊,還有兄弟在”很明顯,二胖現在過的不是很好,陳莫急了。
“我父親”二胖再次哽咽。
陳莫原先想的話,在一時間找不到開題的緣由,記得二胖會就去的時候都說過他父親由於是癌症,看來還是逃脫不了這個宿命。
“這個二胖想開點”
“我明白。”二胖這句說的很是強硬。
三年了,三年的時間,二胖第一次哭,一向都是很堅強的二胖在這個時候也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情緒,在電話那頭哭泣起來。陳莫還隱約的聽見林小妹的聲音。全是安慰的話。陳莫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只是說了幾句寬慰的話,最後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的陳莫也沉浸在二胖的傷悲之中。
二胖其實在三天前就跟着父親來到了這個城市。曾經在縣醫院,二胖總是不放心,一直認爲這不可能是真的,即便還有最後一絲的希望,也要進全部的力量,二胖轉移到了這裡。希望還有一點希望,他不願離開父親。只是沒有告訴其他的人。
一個人是孤單的時候,此刻陳莫比任何時候都孤單,一個人,心卻在二胖哪裡。
“小妹,跟二胖說不明白,你直說,錢,現在卻不卻,一定要讓伯父進最好的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陳莫再次撥通了林小妹的電話。
“陳莫,我知道你的心意。謝謝,錢不缺,現在也在仁和醫院治療。據說是最好的專家在治療了。”林小妹還算鎮定的給陳莫說道。語氣中多少也有點傷心。
“仁和醫院?”
“嗯,二環那個”
陳莫立即掛了電話,他不知道爲什麼來這個城市,二胖沒有給他打電話,也沒有告訴他這個事實,現在內心全部想的就是前去看看。
陳莫找到了仁和醫院的韓醫師,這個醫院只有韓醫師除了規模認識,也是當年經過母親的一個朋友介紹認識的,平時關係還是不錯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二胖在登記處的信息明明就寫着韓醫師。
“韓醫師,這個病人真的就沒有辦法了麼?”陳莫直接問道。
“小莫吧,你來幹什麼?怎麼你那個朋友又得病了麼?”韓醫師笑眯眯的說道,陳莫是如此的急切。可是韓醫師一點都不慌忙的問候。
“嗯,我朋友的父親,癌症。”
“真是不幸啊”
“就是三零二病房的那個。”陳莫說着,在登記處,陳莫知道了二胖父親住的就是三零二病房。
“就是他”韓醫師很是疑問。沒想到這個人陳莫還認識。驚訝的長大嘴巴。
“老實給你說吧,這人已經到晚期了,最好的情況就是”韓醫師舉起了三根手指。
“三個月?”
“是三天”
這個消息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擊中了陳莫的心。陳莫怔怔的站在哪裡,雙腿發抖的支撐不起,竟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韓醫師立即過來扶起陳莫到,“小莫,你沒事吧”
好不容易從陳莫的嘴巴中擠出幾個字,“他們知道不?”
“當然,那個叫餘成斌的知道。”
餘成斌,不就是二胖麼。難怪不的餘成斌情緒那樣的糟糕,原來他知道這個事情。陳莫這是這輩子第一次面臨生死的大問題上,一時間內心不知道的忐忑。
“要韓醫師。三零七病房病人有點抽搐,快去看看”門口一個護士叫到,立即韓醫師拍了下陳莫匆匆的離開。
過了一會,陳莫慢慢的站了起來,用手擦拭了一下眼淚。慢吞吞的朝病房走去,再大的問題都還是要去面對,即便是二胖的父親,陳莫一樣的像是自己的親人一樣對待。他們幾兄弟之間已經不在是室友那麼簡單了。
想起,一年前去二胖家裡的時候,伯父的熱情款待。
想起,一年前去二胖家裡的時候,伯父講述的拼搏的故事。
想起,一年前去二胖家裡的時候,伯父給我們介紹那些西方建築的特點。
陳莫再一次止不住淚水,任由他肆意的揮灑。
陳莫走在走廊上,向三零二走去,可是他有心事一樣走的很是慢。這在這時,韓醫師、從三零七走了出來。
“韓醫師,難道真的就沒有任何辦法了麼。化療,或者切除也可以啊。”陳莫猛的一下拉住韓醫師說道。
“小莫啊,真的是沒有任何辦法了,已經是晚期了,擴散的範圍太寬了,要是早些來的話,說不定還有點希望,現在”
“”陳莫放開了手,看着韓醫師離開的背影。一股酸楚的味道直接涌上陳莫的心頭。
他知道韓醫師是不會騙他的,暫不說他很韓醫師認識,就憑韓醫師是個醫生的職業道德上,也不可能看着一個病人而不去救的道理。所以陳莫是徹底的失望了,他甚至不敢想象,。現在的伯父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了。自己看見了還認識麼。
陳莫呆呆的站在三零二的門口。
不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