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龍伴隨着腦海之中的音樂,跳着十六步廣場舞。
連跳兩遍之後,他突然眼前一花。
隨後便驚訝地發現,那捲軸圓臺已經出現在他身前。
這着實是很神奇。
之前他用亞音速飛行,都無法飛到。
現在只是原地跳了兩遍廣場舞,突然就到了那圓臺跟前。
空間系的禁制,讓文子龍十分驚訝。
此時再細看那圓臺,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圓柱形石臺。
在石臺之上,是個長約一尺,手臂粗細的卷軸。
他還怕上面再有什麼機關,猶豫了半天,這才伸出爪子,輕輕提起了卷軸的繩子。
見沒有任何機會,他這才鬆了口氣。
打開了卷軸。
二十多米外的司鴻,看到文子龍拿起了卷軸來,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喜色來。
自從他成爲城主的一百多年來,僅僅見到七個人拿起過卷軸。
沒想到王就這麼輕鬆自在地拿起了卷軸。
文子龍打開卷軸之後,只見這卷軸上面,竟然是一副工筆畫。
這副畫的風格,與華夏古代的工筆畫十分相似。
這讓文子龍很驚訝。
要知道,這個世界與地球,完全是兩個世界。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出現類似於地球一樣的工筆技法?
細細看去。
只見這副畫長約六米。
上面畫着的,是一條繁華的街道。
街道上,車水馬龍,店鋪林立。
有賣吃的,賣喝的,賣穿的,賣身的。
街道之上的人物,也描繪的十分細緻。
當然,說是人物,其實都是些蠻龍。
一眼看去,足足數百個蠻龍。
但這些蠻龍全都是姿態不一,表情也完全不同。
做的事更是不同。
整副畫看起來,讓文子龍想到了地球上的一副古畫:《清明上墳圖》。
不過,在這副古畫的右邊,題着這副畫的名字。
顯然不可能是《清明上墳圖》。
而是《仲秋上月圖》。
文子龍就笑了。
仲秋是何人?
月圖又是誰?
畫的中央,是兩輪明月。
一藍一綠,正是文子龍經常見到的兩輪月亮。
整體看起來,畫中的所有蠻龍,雖然動作不一,姿態不一。
但其實都有看向那兩輪月亮的趨勢。
文子龍又仔細看了片刻,發現在那輪大月亮之上,竟然坐着一個蠻龍。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上月?
由於這個月亮上的蠻龍比較小,文子龍之前並未注意到。
此時再一看,發現這個蠻龍生着猴頭人身。
他心中一動,再看向月亮的正下方。
只見正下方也有一個猴頭人身的蠻龍。
這就奇怪了。
整副畫中,幾百個蠻龍,幾乎全都不同。
只有這兩個蠻龍,不光樣子一樣,連動作都一樣。
如此說來,秘密一定與這兩個蠻龍有關了。
不過讓文子龍去尋找什麼秘密,實在是難爲他了。
他一個只要不是餓到實在不行,都懶得吃飯的傢伙,你讓他去探尋古畫中的秘密?
開什麼玩笑?
這時,不遠處的司鴻也看到了文子龍似乎陷入了迷茫。
他連忙說道:“王,曾經有七個天才,都拿到了這卷軸。但是沒有一個能參透其中玄機的。您可以先用精神力將它記下來,回去之後慢慢研究。”
“研究個屁。”
文子龍罵了一句:“一副破畫,懶得理它。”
說着隨手將那副卷軸扔在了石頭上。
也懶得將其合上。
不過就在此時,那捲軸之上,突然升起一個淡淡的虛影來。
那個虛影,是一個獅頭人身的影子。
只不過它的額頭上,生着兩根粗壯的,帶分叉的角。
他的腦袋上,載着一頂金色的王冠。
王冠看起來就像是由金色的石頭製作成的,簡約而大氣。
王冠的中央,是一枚血紅色的寶石。
整個蠻龍看起來,具有一股王霸之氣。
文子龍還好些,他並不知道此人是誰。
倒是那司鴻,看到此人之時,驚呼出聲:
“開國國王!”
那虛影看了一眼司鴻,回答道:“不錯,朕正是天宿王國開國國王,師子王。”
師子王,曾經的十階蠻龍。
十階蠻龍是什麼概念?
這麼說吧:
以土宿星上,實力最強的,是亞龍艾澤拉斯。
除了他之外,便是數量極其稀少的十階蠻龍。
可見其實力有多強。
師子王是鐵匠出身,但卻一手創立了天宿王國。
整個土宿星,大約有三百多個王國。
而他在世時,天宿王國排在這三百多個王國之首。
可見其實力之強。
不過文子龍對這些根本沒有任何瞭解。
他瞥了那虛影一眼,淡淡道:
“獅子王?我還黑毛淨長呢。”
司鴻聽了,頓時額頭冷汗直冒。
用意念對文子龍道:“王,這可是十階蠻龍,開國國王。”
文子龍呵呵笑了兩聲。
好漢都不提當年勇。
更何況這老傢伙早已經掛了不知多少年了。
怕個毛線蛋蛋啊。
自己連真正的巨龍魂魄都吸收過,還在乎他一隻小小蠻龍魂魄?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那獅子王看到文子龍的態度,反倒是欣賞地點了點頭。
“嗯,不畏強權,不卑不亢。我就喜歡這樣的年輕蠻龍。”
文子龍不禁心中吐槽:老子的取向很正常,你可表打老子的主意。
當然,表面上他並沒說出來。
接着,那師子王繼續道:
“我在整個王國,共留下了300多個同樣的卷軸。但是數千年來,真正打開卷軸的,一個也沒有。你可知爲何?”
文子龍滿不在乎道:“你故意刁難唄。”
“非也。”
師子王搖了搖頭,說道:“我這人脾氣比較怪,生平最恨阿諛奉承之蠻龍。而那種耿直剛硬的蠻龍,卻是我最喜歡的。那些想獲得卷軸秘密之人,對我都是心懷敬畏,一個個捧着卷軸,就跟捧着孩子一樣。我看了就來氣。”
“反倒是你,拿我的卷軸根本不當回事。這才合我脾氣嘛。”
文子龍無語地看着這個一身王霸之氣的虛影。
這傢伙是不是賤。
不遠處的司鴻也是一頭黑線。
自己的王本來性格就很奇怪了。
這師子王也是不遑多讓啊。
難道古往今來,那些能成大事的人,脾氣都這麼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