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光連泰春很吃驚,就連坐在對面的戴佳明同樣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呼喊道:“什麼?”
馬寶成望向吃驚不已的戴胖子,低聲詢問道:“你聽的故事,是不是別人沒看上,後來就被一個商人貸款拿下了?”
“對啊!”戴胖子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回答:“我當初聽人說,是有一位京城的老闆,花掉了身上的所有錢,還在高利貸公司裡貸了七百多萬元的軟妹幣……”
一聽這話,連泰春整個人都情不自禁坐直了身體,有些震驚的喃喃念道:“七百多萬的高利貸!”
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幾十上百萬,那就是屬於一大筆鉅款了,至於七百多萬,更是屬於天文數字;
誰都知道高利貸的恐怖之處,明明借貸一點錢,可是隨着高昂的利息,每天的漲浮,利滾利,隨着時間的延長,恐怖的利息就像滾雪球般,越滾越大,最後直至壓得借貸者徹底喘不過氣來。
七百多萬的高利貸,這是多麼恐怖的一筆數字啊!
哪怕是連泰春小有一點家底,他也不敢想象自己在花掉身上全部資金後,還敢去找高利貸加七百多萬來賭石。
這哪裡還是什麼興趣愛好,根本就是輸紅了眼的賭徒,妄想孤注一擲,憑藉這塊石頭髮大財啊!
以連泰春的性格,除非是完全失去了理智,否則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
戴胖子坐在位置上,瞥了一眼滿臉震驚之色連老爺子,豎起大拇指,由衷的讚歎道:“爲了賭石,貸款七百多萬的高利貸,我真的是很佩服那個人的魄力!”
馬寶成喝了口茶水評價道:“略微瘋狂了一點!”
戴胖子不以爲然的擺擺肥手回答:“富貴險中求,利潤越大,風險同樣也就越大嘛!”
馬寶成面帶微笑的笑了笑介紹道:“當時我第一次見到那塊料子,記得很清楚,是在十一月舉辦的驃國年度中期珠寶交易大會上面。”
這又是一個新詞語,連泰春很是不解的輕聲嘀咕道:“驃國年度中期珠寶交易大會?”
馬寶成心知他是門外漢,當下便耐心的解釋道:“驃國的翡翠交易,必須通過公盤的形式才能交易出境,每年驃國會舉辦三次公盤的珠寶交易會,分別是每年三月份舉辦的驃國珠寶交易會,每年一到六月之間舉辦的驃國珠寶特別交易會,以及每年十一月份舉辦的驃國年度中期珠寶交易大會。”
“每年十一月份舉辦的驃國年度中期珠寶交易大會,從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始舉辦,如今已經舉辦了二十來屆,每屆參加公盤的翡翠玉石毛料,佔整個驃國全年總開採量的五分之二左右。”
“三月舉辦的驃國珠寶交易會,目前已經舉辦了五十多屆了,每一屆參加該公盤的翡翠玉石毛料,同驃國年度中期珠寶交易大會一樣,也是佔整個驃國每年總開採量的五分之二左右。”
“最後的驃國珠寶特別交易會,時間上不是很固定,有時候會在一月份舉辦,有時候又推到六月份,驃國之所以會舉辦這樣一個翡翠珠寶特別交易會,完全是想要彌補另外兩屆公盤留下的空白時間。”
“比起前兩個公盤活動,驃國珠寶特別交易會,是由驃國的國營大型珠寶公司自行組織貨源,因爲經常卡在兩大公盤大會的中間位置,所以該公盤交易出來的翡翠玉石毛料,佔驃國全年開採量的五分之一。”
戴胖子聞言,忍不住羨慕嫉妒的感嘆道:“驃國的那些領導們,光靠這些公盤,就能賺取大量的金錢啊!真是太爽啦!”
“呵呵!”馬寶成輕笑一聲道:“驃國雖然是一個以農業爲主的國家,但是大自然的礦產資源極其豐富!”
“除了石油以外,驃國亦是世界上著名的翡翠玉石、鑽石以及寶石的產地。”
連泰春點點頭,很是贊同的附和道:“的確,驃國的第一大稅收是農業,第二就是翡翠!”
馬寶成在連泰春說完話以後,這才繼續介紹道:“到了第二年的三月份驃國珠寶交易會,也可稱之爲驃國的春季拍賣會,我在會場又一次看到那塊料子,只是同上次一模一樣,哪怕再怎麼受到人們的追捧,卻始終沒有人敢冒險,導致第二次流標。”
“直到那年六月份舉辦的驃國珠寶特別交易會,一名來自華夏魔都的商人,花了五千多萬拍下來的,他當時由於手上的資金不夠,向高利貸公司借了七百多萬……”
連泰春很是好奇的追問道:“那後來呢?他切了這塊石頭大漲?”
不等馬寶成開口,戴胖子就搶着擺了擺肥手掌笑答:“哪呀!古話說得好,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那位來自華夏魔都的商人,因爲高利貸壓力太大,幾次想要轉手,都沒有人願意接盤!”
“聽說他當時還找了一位在魔都賭石圈子裡,赫赫有名的大師,希望大師能以八百萬元的價格參股佔一成,藉機先緩解一下高利貸的問題。”
戴胖子眉飛色舞的介紹道:“可是讓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那位魔都的賭石大師,猶豫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畏首畏尾的選擇了拒絕。”
“每天被高利貸催債的生活,讓購買了料子的魔都商人苦不堪言,最後還是驃國的一位賭石大師,主動跟他取得了聯繫,雙方協商了很長時間,最後魔都商人才同意以四千多萬的虧本價格,將料子轉手讓人。”
馬寶成接過話題,十分肯定的說道:“這件事我也算是親歷者之一!”
戴胖子很是不解的詢問道:“老馬,那你當初怎麼就沒買下那塊料子?”
馬寶成頗爲無奈的搖頭苦笑道:“我的個人資金太少,若是全部投進翡翠裡,很有可能會影響到生意,所以我當年只能眼睜睜看着玉王撿漏!”
連泰春一聽到這個詞語,神色立刻大變驚呼:“撿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