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天寶得意的一笑,吸了兩口煙後,這才解答道:“我二進宮那一年恰好遇上了一位真正的猛人!”
柯東民聞言一楞,連忙激動的追問道:“和今天那個人一樣?!”
“你先聽我說完!”宗天寶擺了擺手,示意其稍安未燥後,這才繼續說道:“那個剛進我們房間時看起來很普通,我現在還記得,他個頭不是很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剃了個板寸頭,不大不小的眼睛,略微有點塌鼻子,嘴脣比較單薄,相貌太大衆化了,用現在的話說,就是那種扔進人堆裡,你根本找不出來的那種……”
“剛被抓進去時,聽說他是入室盜竊,犯這種事的人在號子多着,大家也沒在意。”
“那人顯然對號子裡的規矩很瞭解,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地方,直到有一次因爲被人欺負,我親眼看見他在廁所裡一個人赤手空拳,把五個身材強壯的東北佬幹倒。”
說到這裡,宗天寶拿煙的手,開始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起來:“那兇狠的冰冷的眼神,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實在是太可怕了!”
柯東民皺起眉頭,不以爲然的暗暗在心底想道:‘五個人又不算什麼,我也打得過啊!’
或許是看出了柯東民心中所想,宗天寶咧嘴笑道:“你小子是不是覺得一打五不算什麼?但你要清楚那五個東北佬多厲害,或許以他們的身手,一對一可能打不過你,但是兩個一起上呢?”
柯東民想要解釋,可是看到宗天寶衝他張開的五根手指,嘴巴張了張沒有發出聲音。
宗天寶抽了口煙繼續說道:“五個身手了得的東北佬被他一人打倒後,當時在號子裡就轟動了,不過他沒有任何喜悅之色,平時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大概又過了幾天,那猛人被條子抓走了,後來我聽說條子驗了他的DNA,發現他不光入室盜竊,以前還橫跨多個省市進行搶劫強姦殺人。”
“我那時候因爲年輕,好奇心比較重,特意打聽了一下,據說那個猛人手裡最少犯了七八條命案,還有兩個重傷成植物人的……”
柯東民瞪大了一雙桃花眼,由衷的讚歎道:“厲害啊!”
宗天寶搖搖頭嘆息道:“厲害個屁啊!再厲害最後還不是難逃一死?!”
彈了彈香菸,望着窗外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一般,過了大概十幾秒鐘左右,宗天寶纔開口道:“不過話說回來,那人的確有過人之處,聽說他被判處死刑後,在法庭上面部表情始終沒有變化,甚至還露出淡淡的笑容,即便是臨死前一晚,照常吃飯、喝水、看書,就跟完全不知道第二天要死一樣,甭說是號子裡的其他犯人了,就連很多條子暗地裡都佩服他。”
柯東民坐在旁邊,開始拼命腦補那位高人的形象,不知爲什麼,一想到厲害人物,剛纔那個在古玩街裡出現的年輕男子身影又自動浮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