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恍然大悟的同時,倉泳承治卻滿腹疑問。
他過來的任務是什麼?
或者說是,是誰派他來的?
看他這個架勢,好像都不把海派遣軍的司令員鬆井石根放在眼裡啊!
沒什麼意外的話,他肯定來自大本營。
問題來了,鬆井石根畢竟是個大將,在大本營內,絕對算得是一號人物。
鬆井石根地位還高,難道是那幾個老牌元帥,或者是陸軍大臣,或者是參謀本部大臣……
望着葉天,倉泳承治甚至想到,他是天皇派來的特使。
雖然不清楚葉天的實際身份,但倉泳承治卻敢確定一件事實,他肯定是秘密特使。
也是說,他的到來,鬆井石根根本不知情!
最讓倉泳承治疑惑的是,葉天還沒給他自報家門呢,爲什麼要召喚荒井安佐子進來。
意識到葉天是個大人物後,倉泳承治不敢插嘴,只知道誠惶誠恐的站在那裡,並豎直耳朵。
指着倉泳承治,葉天對藤原久美子說道:“荒井安佐子,雖然你沒見過這個大佐,但你肯定多少了解一些。”
稍微一頓,葉天沉吟道:“這樣,你根據駐南京特高科的情報,你談談對倉泳承治大佐的印象吧?”
其實,剛剛衝進房間,爲了配合葉天裝逼,藤原久美子刻意做好了配角的角色。
此刻,她怯怯的看着葉天,滿臉都是狂喜。
很明顯,她自己已經得到了葉天許諾的好處。
看到藤原久美子這個模樣,倉泳承治瞪大了雙眼。
在倉泳承治的注視下,藤原久美子對葉天深鞠一躬。
“報告,倉泳承治大佐,基本是個合格的軍官,不過勇武有餘,智謀稍顯不足。”
聞言,葉天點點頭:“哦,怎麼說?”
“報告,在帶兵打仗的時候,倉泳承治大佐盲目追求速戰速決。”
“這樣做,雖然確實能達到這個效果,但卻造成了很多無謂的犧牲。”
“另外,在戰後鞏固佔領區的時候,倉泳承治大佐不是很細心,經常有士兵被各抗戰武裝打死打傷、甚至是失蹤的現象!”
“……”
聽着藤原久美子對自己的當面評價,倉泳承治滿臉苦澀。
也是,自家人最知自家事,這些評價都很客觀。
聽完藤原久美子的假裝彙報,葉天未置可否。
想了想,在倉泳承治的滿腹疑慮當,葉天對藤原久美子揮揮手,示意她先下去。
感覺到差不多了,葉天決定再發個大招。
望着倉泳承治,葉天語不驚人死不休。
“倉泳承治,聽說過朝香宮鳩彥王嗎?”
“納尼?!”
聽到葉天這句話,倉泳承治嚇了一大跳。
也是,朝香宮鳩彥王是誰?
人家是天皇的叔叔!
而在皇室內,能拿得出手的將軍,根本沒多少,朝香宮鳩彥王是其一個!
和絕大部分普通士兵相,人家朝香宮鳩彥王不是贏在起跑線的問題。
說句難聽的,人家剛一出生,註定會成爲人生大贏家!
“嗨!”
瞠目結舌的同時,發現葉天面色不善,倉泳承治趕緊解釋。
“我……我聽說過朝香宮鳩彥王!”
鄙夷的望着倉泳承治,葉天撇撇嘴,並再次引導他。
“吆西,知道我爲什麼提他的名字嗎?”
倉泳承治很聰明,想到剛纔發生的事情,好像明白了什麼。
在葉天的默許下,他戰戰兢兢的回答道:“報告,我認爲,朝香宮鳩彥王或許會來前線指導視察工作!”
“八嘎!”
聞言,葉天雷霆震怒,並暴喝連連。
“朝香宮鳩彥王是島國最……最偉大的軍事家,他的戰爭造詣特別高,指揮藝術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水平!”
“來淞滬地區指導視察工作,絕對是大材小用的幹活!”
看到葉天發這麼大的火,在瞠目結舌的同時,倉泳承治表示,他還非常害怕。
鄙夷的望着倉泳承治,葉天語不驚人死不休。
“實不相瞞,朝香宮鳩彥王過來,想的是替代鬆井石根,併成爲華派遣軍的總司令官!”
“也是說,海派遣軍的24萬士兵,第十軍的12萬士兵,都將歸朝香宮鳩彥王指揮調度!”
“鬆井石根大將年紀太大了,不適合帶兵打仗,也堪堪適合做參謀之類的工作。”
“……”
倉泳承治很聰明,意識到這是一個攀高枝,從而飛黃騰達的機會,馬對葉天深鞠一躬。
當然了,他還不忘對葉天深鞠一躬,並及時表態。
“報告領導,我……我倉泳承治願……願意爲朝香宮鳩彥王效命!”
剛剛說完,怯怯的看着葉天,看到葉天眉頭緊皺,並在思索什麼,倉泳承治還欲言又止。
閒着無聊,加感覺局勢盡在掌控,葉天決定逗逗倉泳承治。
當然了,逗逗這個大鬼子,葉天也是爲了讓裝逼取得完美效果。
“倉泳承治,你想表達什麼?”
怯怯的望着葉天,緊接着,倉泳承治還左右張望。
很明顯,他這是要做見不得人的事情的節奏。
臉色一沉,葉天喝道:“倉泳承治,你磨磨唧唧的,究竟要表達什麼?”
其實,想到倉泳承治手裡,肯定有好東西,葉天刻意控制情緒,不想讓倉泳承治太害怕。
葉天的細微表情變化,看在眼裡,倉泳承治的眼睛亮了。
硬着頭皮,刻意靠近葉天,倉泳承治壓低了嗓子。
“領導,我這個第六聯隊,是海派遣軍的突前部隊……”
意識到倉泳承治話裡有話,在刻意保持大人物的高傲的同時,葉天還豎起了耳朵。
“前些日子,我率部過來的時候,從華夏軍隊裡面,繳獲了一些好東西!”
從華夏軍隊裡面,能繳獲到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
絕對不可能是武器彈藥!
也是,和華夏軍隊相,島國軍隊的武器太先進。
尤其是重武器,說島國能碾壓華夏,沒有任何毛病!
算是華夏的輕武器,不弱於島國軍隊,但絕對和好東西不沾邊。
問題來了,究竟是什麼好東西,值得倉泳承治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