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在一個豪華之極的客房裡,一陣陣電話聲從客廳響起,旁邊的一個房間裡,男女混雜的呻吟聲瀰漫在整個房間,無論是在運動中的男人還是女人,都恍若未聞的繼續着自己的活塞運動,終於,在電話響了差不多二十多秒的時候,男聲突然發出一陣輕吼,房間裡終於恢復了平靜。
“你等一下,小寶貝,我去接一下電話,回來咱們再繼續。”男聲充滿了疲憊和快意,雙腿軟綿綿的走出了臥室。
“呸,還來,這麼沒用。”牀上的女人很是不屑的輕聲道。
“大少爺,您那邊現在方便麼?”剛剛一接起電話,張寶龍就聽到峰老充滿恭敬的聲音,只是聲音中,隱隱的還夾雜着其他的語氣。
“你有什麼事情?”張寶龍氣的差點爆出粗口,進了房間不過半個小時,剛剛*之後,開始運動了,卻不到兩分鐘就來了這麼一通電話,這明顯是峰老對張寶龍的一種挑釁,暗語中,帶有瞧不起張寶龍能力的意思。
但偏偏這個峰老是自己父親派過來幫助自己熟悉工作和環境的,是父親的人,要是自己對這個峰老做什麼的話,一定會傳到自己父親的耳朵裡,到時候,那些眼睛一刻不離家長之位的親戚們就會在這個時候發難,自己這個繼承人也別想當得消停了。
“大少爺,我不是和您說,給您準備了兩件禮物麼?您看,要不要送上來?”峰老的語氣中根本挑不出什麼毛病,就算張寶龍存心找茬也很難,何況就算峰老狐假虎威,拿着自己父親壓自己,現在沒有一點根基的自己,又能做什麼呢。
“是什麼禮物?”張寶龍畢竟從小就一直表現的十分高傲,就連自己的堂兄弟也從來不放在眼裡,即使知道自己現在時虎落平陽,但這種情緒化的口氣依然難以改正。
“是我爲了慶祝大少爺開始管理家族實權而準備的驚喜,既然是驚喜,大少爺要想知道的話,自然要直接看看才行……”峰老說道這裡頓了一下,語氣中充滿了曖昧:“相信大少爺一定喜歡,這是我們做下人的一點心意,完全是按照大少爺口味找的。”
“哦?”縱使張寶龍對峰老一直很冷淡和厭惡,但聽到峰老這麼說,還是忍不住眉頭挑了挑,顯然是心動了:“那我倒是好奇,一個小時之後送上來吧,我這還需要至少一個小時的時間。”
“好的大少爺,沒有想到大少爺竟然這麼厲害,難得難得啊……”峰老笑呵呵的說道。
張寶龍將電話直接掛斷,冷冷的笑了幾聲,難得?什麼意思?就在張寶龍轉身要走進臥室,繼續自己沒有完成的事業時,忽然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傳了過來。
“我不是和他說是一個小時了麼?”張寶龍一腔的*頓時變成了惱火,本來不想理睬的,但沒有想到敲門聲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更用力了。
“什麼王八羔子,找死麼,不知道這裡是本少爺的房間麼?”張寶龍氣的夠嗆,罵罵咧咧的向房門走去,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給對方點顏色看看,好好的來一個下馬威。
門一打開,張寶龍不禁愣住了,因爲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並不是剛剛看到的那些熟悉的制服,而是穿着一身休閒的年輕人,而這個年輕人的面孔,竟然給張寶龍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呦~怎麼了,我們的張大少爺不認識我了?”年輕人笑着調侃道。
“你……你是?”張寶龍下意識將自己剛剛的打算忘到了腦後,一個自己看起來熟悉的人,難道是自己以前的狐朋狗友?
“怎麼,不讓我進去啊?”年輕人看到張寶龍還在糾結自己是誰的問題上,臉上的笑容更甚了許多。
“哦?哦哦,進來吧。”張寶龍連忙將位置讓了出來,眼睛卻一直盯着對方的臉,試探的問道:“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吧……”
“也不算是太久吧。”年輕人毫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不斷的打量着張寶龍,在張寶龍走過來的時候,笑着說道:“不錯,在家族裡呆着,卻沒有變胖,否則我還真擔心會有什麼馬腳。”
“恩?”張寶龍疑惑的看着年輕人:“什麼馬腳?”
“沒有什麼……”年輕人用高腳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輕輕的品了一口,顯得優雅之極:“不錯,不錯,不愧是高級總統套房,連酒都不是凡品。”
“那個,你是誰啊?我這人記性一向不好,想不起來了。”張寶龍說道這裡,顯得有些尷尬,雖然自己一向表現的都十分強勢,但從小也總聽鍾叔說什麼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每次對自己不清楚底細的人時,張寶龍總是表現的一種很平等的態度,一旦知道對方的身份沒有自己高,或者比自己高很多的時候,張寶龍就會立刻改變自己的態度,只是比自己高的人,到現在,張寶龍遇到的也並不是很多。
不過眼前的年輕人看起來年紀和自己差不多,而且自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是想不起來了,這種熟悉和親切感,再加上這位年輕人在自己面前表現的隨意,讓張寶龍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哦?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年輕人很驚訝的看着張寶龍,正要張口繼續說下去,忽然想起些什麼,問道:“你這房間裡還有沒有別人了?”
“還有一個女人,今天來的時候剛剛上了的。”張寶龍很清楚自己的爲人,更清楚別人眼中的自己,所以對着這位看起來很熟悉的年輕人,張寶龍並沒有打算隱瞞什麼。
“哦哦,那就好。”年輕人瞭然的點點頭:“這件事情只能我們兩個聽到,那個女人在哪個房間裡?”
“在那個房間。”張寶龍還沒有明白年輕人說的話,但手卻已經指向了自己剛剛走出來的房間。
“哦,那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年輕人笑着對張寶龍擺擺手,向臥室走了過去,當走到門口的時候,年輕人忽然站住了,回過頭對着張寶龍道:“不過你最好去洗手間洗洗臉,呵呵,你的臉上有點東西……”
“有東西?”張寶龍一愣,摸了一下臉:“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張寶龍一邊問着,一邊擡起頭,但年輕人已經進入了自己的臥室裡。
“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難道是那個女人的口紅?”張寶龍想到這裡,連忙向洗手間走了過去……
“大少爺,您怎麼穿上衣服了?”年輕人一走進房間裡,只感覺眼前光線一暗,原來整個房間被厚厚的窗簾擋住了陽光,如果不是牀頭有一盞檯燈發出微亮的燈光,恐怕還真的是什麼都看不清楚了,不過即使如此,整個房間在臺燈的映照下顯出了一種粉紅色,使房間裡顯得浪漫和溫馨,但唯一有些可惜的,就是看得不算太清楚。
“因爲我有點事情要處理。”年輕人笑呵呵的從衣兜裡摸出一樣東西,夾在衣領上,然後發出的聲音竟然和張寶龍一般無二。
“真是的,大少爺,我還想要嘛……”女人發出嗲嗲的聲音,然後將被子一翻,一身光滑細膩的皮膚就這樣暴露在年輕人的眼前。
“乖呵,我有事要忙,”年輕人直愣愣的看着女人的身體,好半天,纔有些顫抖的將迎上來的女人抱住,輕輕的在耳邊說道:“所以,你現在還是先睡一會吧。”
“我睡不……着……”女人話剛剛說完,整個人已經癱軟了下來,年輕人輕輕將女人往牀上一丟,嘿嘿笑道:“知道你睡不着,所以給你弄點好東西。”
這邊年輕人剛剛幫女人把被子蓋好,只聽到臥室外面傳來了一聲慘絕人寰般的慘叫。
“哦?他想起來我是誰了?”年輕人聽到了慘叫聲,頓時笑嘻嘻的轉過身,走出了臥室。
“你,你是誰。”剛一走出臥室,年輕人就看到張寶龍站在洗手間的門口,一臉驚恐的看着自己。
“我是誰?你看到我之後不感覺很熟悉麼?竟然不知道我是誰?”年輕人一臉受傷了似的看着張寶龍:“你太另我傷心了,或者說,應該傷心的人是你自己吧。”
“你……到底是誰,你有什麼目的,你想做什麼?”張寶龍此時感覺好像要崩潰了一樣,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自己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看出來,怪不得感覺那麼眼熟,怪不得感覺那麼怪異。
“呵呵,我都說的很清楚了,我是我,恩,或者說,我是你自己咯。”年輕人一邊說着,一邊將剛剛放在沙發茶几上的高腳杯端了起來,然後再次品了一口,嘖着嘴說道:“味道真不錯,好喝,跟果汁似的。”
“你不是我,你不是我……你是誰,你裝作我的模樣有什麼目的。”張寶龍說着,一個箭步衝到了年輕人對面,然後一把抓過水果籃裡的水果刀,用顫抖的雙手緊緊握住,指着年輕人道:“別再和我打馬虎眼,否則本少爺一刀捅死你。”
“你這個人……”年輕人不滿的看了一眼張寶龍,然後又看向茶几上映出的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不禁笑了起來:“真是的,連自己的樣子你都記不住?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還以爲你會叫出來呢,你的反應真是比我想象中藥遲鈍得多。”
年輕人說着,將高腳杯放在茶几上,然後在脖子上一邊摸着一邊說道:“我實在難以想象你這個人是怎麼在張家生存下來的,難道你們張家都是你這樣的腦殘,彆着急,彆着急,朋友,我和你開個玩笑,其實,我們是熟人……”
年輕人又摸了幾下,忽然對着張寶龍微微一笑,只見脖子上忽然出現一小片薄薄的皮膚,接着,年輕人一點點揭開……
“你,你是段可??!”張寶龍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日夜夢中殺了無數遍的男人,震驚的看着他。
“不錯嘛,自己的樣子不記得,卻記得我的樣子。”段可笑呵呵的甩了甩手上的*。
“你來我這裡有什麼事情麼?”張寶龍勉強打起精神,心中卻對着段可有着一種難以莫名的恐懼。
“也沒有什麼大事。”段可一邊說着,一邊走向剛剛的酒架,隨便拿起一瓶葡萄酒看着道:“就是有些事情要來到H省,而且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麼?我要滅了你們張家,要滅你們張家,我不過來,怎麼滅呢……相信你也見識過我手下天軍的實力了,本來查出你們張家的位置之後,只要讓人直接攻進去,見人就殺,多輕鬆啊,不過我的下屬替我調查了一下你們家族的產業,哎呦,確實讓我驚到了,你們家族每年收入竟然是我的兩倍以上,要是再去掉那些賄賂官員,黑幫成員的工資和善後錢,哇……”
“你這是什麼意思?”張寶龍有些心不在焉的聽着段可說話,腳下卻趁着段可沒有看自己,一步步小心的向臥室的方向滑過去,張寶龍記得很清楚,自己今天有帶槍來,而槍就在自己的衣服裡——臥室門口地上的那件衣服。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我想接管你的家族企業,就是這麼簡單。”段可自信滿滿的放下酒瓶,轉過身,對着張寶龍露出兩排白白的牙齒。
“那你真是妄想了。”張寶龍此時已經清楚的看到衣服中露出的槍把,心中頓時自信了起來,此時聽到段可的話之後,更是冷冷的一笑,然後整個人在地方頓時打了個滾,再站起來的時候,手槍已經被張寶龍握在手裡,張寶龍站起身,正要指向段可,忽然看到手槍上竟然出現了兩根手指。
“呦!”段可笑眯眯的坐在沙發背的上面,一隻手對着張寶龍一揚,另一隻手伸出了兩根手指,捏住了手槍的槍口。
“哼,你的速度倒是很快,不過我不信你再快能快過子彈麼?”張寶龍看着段可捏着自己槍口,猛然一驚,但隨即想到槍口還對着段可,心中微微放鬆了一些,還以爲段可是因爲速度還沒有跟上,所以已經躲不開的緣故。
“好像不如子彈快啊。”段可自己的想了想,面露沮喪的說道。
“很好,那麼現在這裡就是我說的算,把你的髒手從我的手槍上拿開。”張寶龍對段可大聲喝道。
“哦哦,好吧。”段可笑着點點頭,手指輕輕一用力,然後立刻收了回來。
“恩?”張寶龍只感覺段可剛剛那麼一下,好像手槍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別擔心,你的手槍我不會搶的。”段可說着,對着張寶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張寶龍惡狠狠的對段可說道,但是看段可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心中猶豫了一下,小心的將槍口轉了過來。
“這……這怎麼可能。”張寶龍嚇得手一鬆,手槍頓時從他手中掉了下來。
段可順手一掃,將手槍接住,遞了過去:“這是幹什麼啊,你怎麼可以把你唯一一個可能對我有威脅的東西丟掉呢。”
段可故意將“唯一”兩個字說的很重,同時臉上的嘲笑表情也顯露了出來。
“這,這怎麼可能?你怎麼辦到的。”張寶龍此時臉色已經慘白,在他的印象中,哪裡有可以這麼做的人類。
“怎麼辦到的?你說的是什麼?”段可笑嘻嘻的將槍口對着張寶龍,然後將手指放在槍口的兩側,一邊用力,一邊說道:“你說的是這個麼?”
接着,張寶龍看着自己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景象,一個至少有一釐米以上厚的槍口,在段可的手裡,卻好像橡皮泥一般輕鬆的變形。
“真是這樣的啊。”段可看着張寶龍的臉色從慘白漸漸轉換成青色,知道自己讓張寶龍嚇得不輕,也沒有心思繼續逗下去了,面色頓時一變,一邊將手槍握在手心裡,不斷的用力揉捏,一邊冷冷的笑道:“我曾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你們張家的產業,老子毀定了,爲了實現這個承諾,所以我來了。”
“你在胡說什麼,我們張家家大業大,整個H省光是各個種類的營銷就有數十種,光憑你一個小小藥廠的暴發戶,就想要了我們張家偌大的家產,太異想天開了。”張寶龍聽到段可的話之後,勉強打起精神,對着段可毫不示弱的瞪了過過去。
“哦?是麼?”段可笑着說道:“所以我很早就讓人進入H省了,一直在等待着時機,現在,我的時機終於等來了。”
“等來了時機?什麼意思?”張寶龍看着段可滿是笑意的樣子,心中頓時感覺十分不妙,隱隱的,總是感覺有什麼地方十分不對。
“你以爲我會只爲了和你見面,開一個玩笑才準備的這個麼?而且,你不感覺從剛纔開始,我和你的說話聲音實在是太像了麼?”段可說着,從褲兜裡摸出剛剛自己掀下來的*:“你就是我等待的時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