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咆哮着,怒吼着,不甘的狂砸着地面,拳頭被磨破流出了鮮血,但他卻毫不在意,因爲胸腔內憋屈的疼痛,更勝於傷口的疼痛。
還有一些人目光閃動,偶爾有道寒芒閃爍,一身的危險氣息瀰漫着,似乎在想着什麼極端的事情,但卻沒有刻意的表達出來。
就在這時,劉老突然沉聲的開口道:你們這是幹什麼?自暴自棄麼?還是說在自責自己,恨自己力量不夠,恨自己實力不強。”
“你不讓我們去報仇,我們也不知道兇手是誰,我們的實力也不夠,滿腔的熱血無法揮灑,可能面對哪些勢力?我們只能算是一些螻蟻吧。”
不少人頹廢的說道,拳頭卻在緊緊握住,很多人都深有此感,一個個的心中都很不平靜,但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徒增悲憤。
“我是不讓你們去報仇,但我也沒說這個仇不報,我老頭子活了一大把年紀,什麼事情沒經歷過,對死亡早就沒有了畏懼!”
“我剛纔說了,是不想你們去白白送死,但並沒有說這個仇不會報,以咱們現在的實力,無異於以卵擊石,更翻不起什麼大浪。”
劉老沉聲的說道,一些年輕人聞言,當即猛的擡起了頭,看向劉老的目光急速閃爍,原本死灰黯然的眼神,忽然迸射出異樣的光彩。
只見一位藍菲的追求者驚喜的說道:“劉老,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去報仇,您不會阻攔我們,甚至還會與我們一起去報仇?”
“當然!藍菲丫頭是我的幹孫女,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那些兇手繼續快活下去,但想要報仇,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
劉老臉色凝重的說道,“那我們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我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他們,就算我們實力不夠,也要將我們的心意完全的表達出來!”
一些人憤憤的開口道,“你們給我記住,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我們要積攢一切有利力量,當我們的實力可以改變局面時,纔要開始報仇!”
“不然的話,就憑咱們這點實力,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要實力沒實力,要資源沒資源,怎麼跟敵人鬥,那些人說不定就沒怎麼看得起咱們!”
劉老一臉陰沉地說道,這股龐大的人影洪流頓時就怒了,其中一名面色堅毅,很是不凡的年輕人站了出來,頓時他就成爲了焦點。
這個人和藍菲一樣,都是曾進入過大會前五百名的人,而且和藍菲一樣也都是散修,沒有任何背景,只憑藉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衆人記得此人名叫……孫木,只見到沉聲的說道:“劉老,雖然我們很不喜歡你剛纔說的話,但不可否認,您說的的確是事實!”
“在雷霆城幾百年的歷史上,很少出現過寒門的天才弟子,像那些沒有背景,沒有資源的平民子弟,根本無法真正的崛起,變強!”
“在這幾百年的歷史上,不是沒有出現過真正的寒門天才人物,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有!而且有很多!但是爲什麼大家都不知道呢?”
“因爲他們都已經過早地夭折了,根本沒有真正的成長起來,有的是因爲意外,有的是被人制造的意外,還有的是被大勢力打壓,或者滅殺!”
“我想問一下,寒門子弟爲什麼會有如此的尷尬的現狀,難道必須要投靠那些大勢力嗎,我們都不是那個天才江塵,他的路我們無法模仿。”
“我稍微總結了一下,在雷霆城幾百年的歷史上,我們寒門子弟爲什麼會失敗,爲什麼會被打壓,爲什麼無法崛起,還任由那些人欺凌!”
“我的結果就是,我們不夠團結!如果我們夠團結的話,或許昨天晚上的慘狀就不會發生,藍菲和那上百名女子,或許此刻正在和我們開心的聊天。”
“如果我們夠團結的話,將力量擰成一股繩,我相信就算是那些大勢力,也不敢隨意欺凌我們,更不會讓這種慘狀,在我們的地盤發生!”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明亮起來,眼神中散發出奪目的光彩,就連劉老也是目光閃動,似乎也是有些意動的樣子,但好像還有些顧慮。
就在孫木和衆人打算再勸劉老時,劉老突然擺了擺手,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道:“此事先不要議論,大家還是先回去,今日之事一定要保密。”
衆人聞言,忽然你看到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到底該聽誰的話,南城區這片慘狀到底該如何處理,這些仇到底還報不報!
就在衆人茫然之時,劉老接着開口道:“大家都先回去,將屍體都處理好,該安葬的安葬,該厚葬厚葬,但絕對不允許有人意氣用事!”
“我說過,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關於孫木的一番話,我會認真考慮的,但我要告訴你們,這件事沒有你們想象的這麼簡單。”
“這幾天內,我會給你們一個答案,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但你們也不要亂動,免得白白丟失了性命,這樣很不值得。”
此言一出,其實就有不少人意動了,但一些領頭的人沒有表示,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免得站錯了立場,讓自己尷尬。
劉老見狀,當即怒喊道:“怎麼,還非要我老頭子跪下來求你們不成,如果我說過的話沒有做到,那我老頭子就自裁在你們面前!”
聽聞這話,就連孫木都震驚了,連忙擺手去勸解,但劉老的態度很堅硬,再加上劉老的威信,在衆人的心頭一直都是很高的。
所以一些領頭人無可奈何,只好揮手讓衆人散去,一時間腳步聲,嘈雜聲四起,大片大片的人影離去,不一會兒就走了一大半。
看到衆人走的差不多了,孫木的眼神突然閃動一下,朝身旁的一些人看了一眼,並朝着其他一些領頭人莫無,劉宇,祁媱……等點了點頭。
這些人,在南城區故意行走了一段時間,察覺到沒有異常後,隨後竟齊齊的朝着一個地方走去。
沒過一會兒,那些領頭人一個不差的全聚在了這裡,而且看他們的面色好像沒有任何驚訝,彷彿已經提早知道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