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空和尚口中開始是念,到了後來,就像是在唱了。
聲音中充滿了平和,靈動,曾榮能感覺的出來,一股微弱的氣機出現在慧空和尚周圍,匯成了一道道如同水面的波紋狀,慢慢的進入張韻一的身體中。
這種氣機很是微弱,在曾榮的眼中,這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根本沒有吸收的意義,但是這股微弱的氣機,進入張韻一的身體之後,張韻一卻是眉頭深深鎖起!
好像是遇到讓她感到痛苦的東西,十分的難過。
隨着張韻一的眉頭越鎖越緊,慧空和尚的臉色也是越來沉重,臉上越來越紅!
到了最後,這慧空和尚的臉上像是要滴出血,而張韻一卻是緊緊抓住曾榮的手,大聲尖叫了起來。聲音極是淒厲,像是失去了至愛之後,那種疼徹心扉的撕裂般的聲音!
“嘣!”茶几上的兩隻玻璃杯突然碎裂。
慧空和尚聲音嘎然而止,嘴角流出一道殷紅的鮮血,而張韻一在這一聲讓人心魄都爲之一動的叫聲之後,身體往後一仰,雙眼緊閉,鼻息平和,竟然昏睡了過去。
“慧空大師,沒事吧!”見到慧空和尚嘴角都流出了血液,張定一馬上起身叫道。
“沒什麼大礙,那股邪念突然反擊,擾亂了我心神,我的禪心已經有些破裂,得要閉關參禪一段時間了。”慧空伸手拭去嘴角的血液,淡淡的說道。
“我這就送大師回去吧。”張定一馬上站了起來。
“不急。有些事情我還要交代一下,”慧空擺了擺手“侵入令愛的邪念暫時被我壓制住,睡一下就會醒來,但是那股邪念卻沒有完全清除。半個月之內,帶着令愛再去一趟我們的大洪寺,要徹底消滅那股邪念,估計非得行虛出手了。”慧空認真的說道。
“行行。和行虛大師約好時間,我就會馬上帶着韻一去你們大洪寺的。”張定一連連說道。
“張教授,這裡沒什麼事了。我也先回去吧。”曾榮看着已經在熟睡的張韻一,說道。
“辛苦你了啊!”張定一教授由衷的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曾榮笑了笑。
第三天。曾榮上學的時候,第二節課上完,就看着張韻一拿着書本走向他。
“張韻一,你這是?也來上課?”曾榮看着張韻一拿着一本和他一樣的先秦考古史的課本,很是奇怪的問道。
“我是教你們的。”張韻一難得的臉微微一紅。“這個學期,你們開始學習專業課,這門課程,正好讓我來教你們。”
“那以後得叫你張老師了。”曾榮開着玩笑說道。
“隨便你吧,你想怎麼叫都行。”張韻一臉上又是一紅。
“對了張老師,我記得當初你用石頭擺出的陣勢。能集攏陽氣,這個東西,能不能教教我。“曾榮很認真的說道,一點都不想是在開玩笑。
這當然不是開玩笑,那個陣勢能學會。以後收集的充滿氣機的古物,擺出這樣一個陣勢出來,那吸收的效率就高很多了。
“這個不是一兩天就能學來的,擺那個陣勢,還要根據當地的地理位置進行變換,比方在水邊。和在山邊,陣勢就完全不同了。還要根據時間變換石頭擺放的位置,比方白天和晚上,位置又得重新調整了。”張韻一認真的說道“你要學,我當然可以教你,不過得從基礎學起,風水堪輿,奇門遁甲,都要學一點的。”
“好麻煩!”聽見風水堪輿,奇門遁甲幾個名詞,曾榮馬上頭大了。
“也不麻煩,用心學,兩三個月的時間,應該就能熟練的擺出那個陣勢了,而且,那些基礎的東西學了之後,以後很多知識都能觸類旁通了。”張韻一說道。
“我考慮一下吧。”曾榮馬上說道,兩三個月的時間,曾榮還真不想弄這麼多時間學這玩意出來。
兩三個月啊,有這時間,曾榮可以幹多少事情出來?有這時間,曾榮帶着林雲,黑寶殺進緬甸,說不定整個克欽邦都給拿下來了。
就這個時候,上課鈴聲響了。
課堂之上,曾榮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一個身邊熟悉的人,就像是同齡朋友那種,突然給你當起了老師,在課堂上教你東西,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
張韻一現在已經是研究生畢業,但是張韻一真實的年齡曾榮知道,不過比曾榮大了三歲而已,這樣的年齡差距,基本算是同齡熱了。
剛剛上課沒幾分鐘,教師門突然被敲了幾下,兩個警察出現在門口。
“請問這裡是不是有個叫曾榮的?”一個警察大大咧咧的問道。
這話一問出來,一班的人,包括張韻一,都將眼光投向了曾榮,不用繼續問下去,只要不是傻子,都知曾榮是誰了。
“找我什麼事?”曾榮冷靜的問道,王雷如果有任務,肯定不會讓警察下達,而且,這警察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態度明顯不怎麼好,直覺告訴曾榮,這不是什麼好事。
“你涉嫌一件故意傷人案件,我們要正式逮捕你!”那警察突然出示一張逮捕令,批准的部門是法院!
華國逮捕人的程序,就是經法院,或者檢察院批准,簽發逮捕令,然後由公安部門執行。這逮捕曾榮的程序一點都沒錯。
“故意傷人?我傷了誰了?”曾榮馬上問道,程序是沒有錯,但是這罪名怎麼來的啊?
“小子,別故意裝傻了,跟着我們走就行了。”一個警察惡狠狠的說道。
這次執行任務,可是區公安局局長親自下達的任務,這任務就非同小可了,故意傷人,抓嫌疑犯,這等小事一般來說。根本不用驚動區公安局局長過問的。
成漢市區公安局局長,名義上和一般的縣市公安局局長級別差不多,但是熟悉官場的人都知道,這成漢市作爲副省級城市,一個區的公安局長,比一般的縣市局長牛多了,沒有點背景關係,不可能做到這個肥缺上的。
這樣一來,這兩個警察就十分的清楚,這案件上頭十分重視,要好好的表現了。
曾榮看了一下,這裡是教室,大庭廣衆之下,而且現在他又不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能暴露他的保衛局特別行動組隊員的事情。
“行,我跟你走一趟。”曾榮笑了笑。
“還算識相!”那警察大聲說道,伸手往腰間一摸,一把錚亮的手銬出現在他手中,“伸出手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曾榮,他們爲什麼要抓你!”張韻一見到手銬都拿了出來,有點慌了,大聲問道。
“恐怕和那個曹兵有關。”曾榮一點都不在意,很是輕鬆的說道“我說張韻一,那小子這麼睚眥必報,你可得看清楚他的真實面目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張韻一急切的問道,昨天曾榮和曹兵出現衝突,曾榮一把卸掉曹兵手腕的事情,張韻一還處於昏迷之中,根本沒看見。
再說,那個時候張韻一被大祭司意識控制,即使看見那一幕,也不會有印象的。
“沒啥事,你放心好了。”曾榮笑道。
“別那麼多廢話,走吧!”那警察一手提着手銬,一手抓向曾榮的手,見曾榮不配合,他要自己動手了。
手剛剛接觸到曾榮的手,突然一疼,低頭一看,曾榮的手沒抓住,相反是自己的一雙被銬住了!
曾榮怎麼可能讓他銬住?
曾榮已經是一隻腳踏入化勁的大高手,這幾下動作快的如同閃電,那警察那裡看得清楚。
當年薛顛演示身法,將桌子一推,人從桌子底下穿過去,動作和速度快的讓人根本看不清,看到的就是看見桌子一動,薛顛已經坐在對面了。
相比起薛顛那一手,曾榮這一手簡單多了。
這個警察的感覺中,就像是自己把自己拷上了一般,頓時傻眼了。
“我艹。怎麼回事!”那邊另外一個警察叫了起來。
“幫我打開!”被銬住的警察舉起雙手,對着另外一個警察說道。
那個警察就要摸鑰匙開手銬,那裡知道,曾榮身子一閃,動作如同霹雷閃電,快速將他腰間的手銬摸了出來,將另外的一個警察也拷上了。
這動作完成,就秒秒鐘的事情,兩個警察看都看不清楚,別說提醒對方,已經防備了。
“兩位警官,走吧,可以上路了。”曾榮雙手一舉,一副我跟你們走的樣子。
就這幾秒鐘的時間,這突變的情形,讓整個考古班四十個男生都傻眼了。知道曾榮強,因爲曾榮拿到過見義勇爲獎,勇擒悍匪。
但是不知道曾榮強到這種地步啊!
兩個要抓他的警察,一轉眼都被拷上了。雖然沒仔細的看清楚,但是這種情形下,傻子都知道是曾榮動的手腳啊,更何況這些人還是成漢大學的高材生!
“小子,你這是襲警!趕緊放了我們。不然讓你坐幾年牢!”那個警察急的大吼起來。
“襲警?”曾榮說道,心中卻是微微一笑,還不知道誰先襲警呢?說白了,曾榮的身份,絕對是比警察還警察!
“對,我就是襲了你們,你們能怎樣?”曾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