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9.琴聲動人(求月票)
秦殊笑了笑:“這麼說來,我的手上功夫還是‘挺’厲害的!”
說完,終於放開那‘女’人的雙腳。
那‘女’人鬆了口氣,趕緊把腳縮回裙子裡,低着頭,自己不下去了,指着不遠處架子上放的一張古琴:“秦殊,你……你把那琴拿過來!”
秦殊下了矮榻,把那張琴拿過來,放在琴案上。
那‘女’人平靜一下心緒,伸手放在琴絃上,試了試音,然後輕輕撥動琴絃,一陣舒緩悠揚的琴音跟着響起。
這琴音不再充滿愁緒,而是輕快柔和,如細雨絲絲,潤物無聲。
秦殊聽了,只覺全身放鬆,彷彿每個細胞都泡在溫泉裡,沐浴在‘春’風中,舒爽極了。
忍不住躺了下來,就躺在那‘女’人身邊,雙手枕在腦後,閉着眼睛聆聽着這天籟般的聲音。
那‘女’人回頭看看,嘴角浮起一抹溫柔的笑意,更加用心地彈奏,十指纖纖,撥動琴絃,除了琴聲,再沒別的聲音,這琴聲似乎把他們送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完全與外面的車水馬龍不同的世界。
秦殊聽着聽着,心底隱藏的疲憊似乎都釋放出來,什麼都不再想,腦袋裡空空的,就這樣,慢慢睡着了。
過了好久,琴聲才停,那‘女’人回頭看看他,發現他已經睡着,忙輕輕移開琴案,下去拿個枕頭,放在他的腦袋下面,想了想,卻又把枕頭撤掉,把他的腦袋放到自己‘腿’上,長長地喟嘆一聲,喃喃輕語:“能夠多幾次這樣的時光,我就心滿意足了!”
……
高大的寫字樓,冷梅雪纔到公司,就被總經理派去資料室,讓她從如山般的文件中找出幾年前籤的一份合同。
“好好找,我下午就要用!”那青年昨晚的怒氣未消,冷冷地看她一眼,“所以中午就要‘交’到我手裡,如果午飯的時候還找不到,你就不用吃午飯了!”
他在變相報復和刁難,一定要讓冷梅雪屈服。
冷梅雪沒說什麼,轉身就開始找起來。
“你……你沒什麼要說的嗎?”那青年以爲她會請求或者抱怨。
“有什麼好說的!”冷梅雪瞥了他一眼,“你安排的工作,我照做就是,倒是你,還有事嗎?要和我一起找嗎?”
“你……”那青年被她搶白一番,氣得使勁甩了甩手,轉身離開。
冷梅雪不屑地哼了一聲,想想只要能賺錢,只要他沒對自己動手動腳,就什麼都能忍住,轉而又想到秦殊吃到自己做的菜時滿臉的笑容,不覺什麼都釋然了。能讓秦殊開心,讓秦殊認同自己這個妻子,受點委屈有什麼,等賺到更多錢,就去買些海鮮做給秦殊吃。
這麼一番開導自己,對於這繁瑣的工作反倒甘之若飴。
只是,到了中午,依然沒找到那青年要的文件。
吃午飯的時間到了,冷梅雪忽然聽到‘門’外傳來那青年的聲音,在對一個人吩咐:“你在這裡看着,冷梅雪沒找到我所要的文件之前,不許她出來,更不許她吃飯!”
“知道了,總經理!”
冷梅雪暗自冷笑,以前有人敢這麼對她,絕對活不過幾秒鐘,但現在似乎氣量大了,淡淡一笑,完全沒有在意,反正她一頓不吃飯,根本沒有關係。
到了下午五點多,快要下班,冷梅雪把資料室裡的所有文件都翻個遍,卻依然沒找到那青年所說的那份文件,忍不住心生奇怪。
如果是普通人,一個星期也翻不完整個資料室這麼多的文件,但她是古武者,‘精’力充沛,瀏覽速度快,這樣的工作根本不會產生疲倦感,所以很高效地給翻完了,並且很確定,這些資料里根本沒有想找的那份文件,於是前去那青年的辦公室。
敲開辦公室的‘門’,看到那青年正肆無忌憚地把傑西卡抱在大‘腿’上,不停親‘吻’着。
冷梅雪看得眼中一寒,咳嗽了一聲。
那兩人卻還是旁若無人似的,當她是空氣。
“總經理……”冷梅雪忍不住喊了一聲。
“什麼事?”那青年終於停住自己的嘴。
“資料室的文件我都找完了,根本沒有你要的文件!”
那青年冷笑:“真是胡扯,這麼短的時間,你能把資料室的文件都翻完?告訴你,你今天中午沒有及時把文件‘交’給我,讓公司損失了幾百萬的生意,所以,你這個月的工資沒有了!”
“你說什麼?”冷梅雪臉‘色’猛沉,她之所以能忍住委屈,就是爲了賺這麼點錢,現在竟然要扣光她的工資,怎麼忍得住,髮絲微揚,就一步步走了過去。
那青年陡覺一股寒意襲來,竟然控制不住地心臟發抖,他沒覺得害怕,但身體彷彿感覺到了危險,不自覺地發抖,忙站起來,大聲道:“你……你要做什麼?反了你了是吧?”
冷梅雪在辦公桌前站住,瞪着他的眼睛:“你剛纔也說了,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把資料室的文件找完,你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難我,再說,我確信資料室裡沒有那份文件,我根本沒犯任何錯,爲什麼扣我的工資?”
說完,猛地看到辦公桌邊上放着份文件,正是她要找的文件,原來這份文件在這裡,那青年竟然故意讓她找一份根本不存在的文件,她怎麼可能找到!這純粹在故意找茬,一時間更是生氣。
“喲,一個小秘書,都敢吼總經理了呢,我真是第一次見!”傑西卡攀着那青年的肩膀,故意火上澆油。
那青年果然被‘激’到,自己堂堂總經理,被冷梅雪這麼責問,確實很沒面子,擡手使勁拍了一下桌子:“我是這個公司的總經理,我說扣你工資,就扣你工資,你就是我的工具而已,我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
“你再說一遍!”冷梅雪的眼眸迅速凝結出了寒霜。
那青年心頭禁不住又一陣顫抖:“我……我說你……你就是……”
說到這裡,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有種大冬天被脫光衣服扔在外面的感覺,冷得受不了。
旁邊的傑西卡也感覺到了,抱了抱胳膊,喃喃道:“好冷啊,空調失控了嗎?”
這股冷意讓那青年漸漸冷靜下來,看看對面的冷梅雪,想想上次把冷梅雪氣走,差點就找不回來,這次再給氣走,豈不是就失去得到這樣一個美‘女’的機會了嗎?
但真的什麼辦法都用了,冷梅雪根本沒有主動投懷送抱,甚至都沒屈服過,氣得使勁抓了一下頭髮,“冷梅雪,我就跟你明說了吧,我想得到你,想讓你做我的‘女’人,你如果答應我,我可以娶你,而且保證以後絕不沾‘花’惹草,只守着你一個!”
聽了這話,冷梅雪不由皺眉。旁邊的傑西卡卻相當震驚,看着他:“總經理,你怎麼能這樣?我對你是一片真心的……”
“滾,你對我的錢纔是一片真心的!”那青年狠狠地瞪她。
傑西卡使勁搖頭,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她相當不滿:“就算這樣,我也不比她差吧,她是有老公的‘女’人,再跟着你,就是二婚,我怎麼說都還是單身!”
“能不能別往你臉上貼金了?”那青年這段時間就是利用她釣冷梅雪而已,早就對她厭倦了,哼了一聲,“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你真以爲自己和她有得比嗎?”
傑西卡愣了愣,頓時生氣起來,爆了粗口:“老孃任你玩,現在玩夠了,就準備一腳踹開是吧?告訴你,沒那麼容易!你也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人家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一‘門’心思想着她老公呢,可能到現在都沒正眼看過你!”
“你放肆!”那青年氣得一巴掌打在她臉上,把手往‘門’口一指,“給我滾!再敢多說一句,收拾東西從這個公司滾出去!”
“好,很好,我走!”傑西卡使勁看了看他,又瞪了冷梅雪一眼,轉身跑走了。
那青年餘怒未消,把手在辦公桌上一掃,頓時把辦公桌上的東西掃了下去,散落一地。
冷梅雪看看時間,淡淡道:“好像已經下班了,我該走了,你自己‘弄’的,自己打掃吧,工資的事情,你最好想清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爲了這麼點錢忍耐到這個程度,已經相當給你面子了!”
說完,轉身要走。
“冷梅雪,你給我站住!”那青年拿出一根菸點上,使勁‘抽’了一口,“說吧,要給你多少錢,你才能做我的‘女’人?你如果不放心,我給你這個公司的股份也可以,我會用最奢華的婚禮娶你,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只要你能答應!”
他把自己的底牌都亮了出來。
冷梅雪搖頭,不屑地掃了他一眼:“幸好你是在現在的我面前說這些話,現在的我只想做個普通人,所以我可以忍下來!”
“你就不好好考慮考慮?”
冷梅雪哼了一聲:“我把剛纔那‘女’人的話送給你吧,你有空真該多照照鏡子,看看你的德‘性’,我確實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一‘門’心思想的都是我老公,之所以這麼委屈地在你手下工作,都是爲了我老公,爲了他,我纔會做這種無聊的工作賺這麼點錢,不然的話,我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希望這種話你以後不要再說了,挖我老公的牆角,簡直不可饒恕!”
說完,目光陡然變得冰冷,身上的氣勢寒風般凜冽,捲動那青年的頭髮獵獵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