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3.傷痕
“怎麼了?”魏霜雅很奇怪。
秦殊苦笑:“魏總監,你根本沒認真聽我的話嗎?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被人在酒裡下了‘藥’!”
“啊?難道是真的?你真被人下‘藥’了?”
秦殊瞪了她一眼:“你以爲呢?難道這事也能開玩笑嗎?”
魏霜雅咬了咬嘴‘脣’:“我……我還以爲你是在爲和那兩個妖‘豔’‘女’人調笑找藉口呢!”
秦殊無語:“你可真會想,我就是被下了‘藥’!”
魏霜雅臉上紅紅的,輕輕問道:“那……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秦殊咬牙:“魏總監,別害怕,我暫時還能控制得住。我剛纔應該說了,他們脫你的衣服是因爲我。這絕對是個‘陰’謀,他們先在我的酒裡下了‘藥’,然後應該是準備把咱們兩個都抓住,放到這個集裝箱裡來,結果你提醒我,我沒被裝進麻袋裡,他們就迅速改變計劃,帶着你,引我到這裡來,一樣達到了目的,一樣把咱們關在了一起!”
“他們到底要做什麼?”魏霜雅依然離秦殊遠遠的,顫聲問着。
秦殊苦笑:“你說他們要做什麼,給我下了‘藥’,把你的衣服脫光,還把咱們關在一起!”
魏霜雅終於明白過來,再次渾身發抖,驚恐地大聲道:“秦殊,你……你絕對不能那麼做,不然……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再也沒法原諒你的!”說着,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怎麼了,眼淚就掉了下來。
秦殊皺眉,看出了些什麼:“魏總監,你對這事好像……好像很敏感!”
魏霜雅情緒有些失控,也不再隱瞞,大聲道:“我……我媽媽就是被魏明希強佔了,所以才……纔不得已跟了魏明希,如果沒有那個事情,她就不會過得那麼苦,不會憂傷成疾,那麼早就去世,她那麼漂亮溫柔,本來可以有個好的歸宿,可以有快樂幸福的一生,都是因爲那件事,她才痛苦一生,不但她痛苦一生,我也被人任意欺凌,被人罵成野種,這種事是我一生都沒法釋懷的傷痕。秦殊,你千萬不要那麼對我,不然的話,我真的沒法原諒你,真的會恨死你,就算知道你是被人暗算,我也會恨你,因爲我心底根本沒法接受這種事,真的沒法接受!”說完,蹲下身來,哭個不停。
看着她那麼傷心痛苦的樣子,秦殊咬了咬牙:“放心吧,我不會那麼做的!我只是在想,這個人到底有什麼意圖?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想用別的事情讓自己分心,不去想那個,但這實在有些無濟於事,剛纔那麼‘激’烈的追逐,讓‘藥’‘性’幾乎完全發揮出來,理‘性’如被洪水衝擊的堤壩,有種岌岌可危,就要崩塌的感覺。
轉頭看了一眼魏霜雅,她還瑟縮在那裡,一邊哭着,一邊冷得全身發抖。
秦殊忙脫下自己的‘毛’衣來,同時解開襯衣。
魏霜雅看到了,更是吃驚:“秦殊,你……你要做什麼?你脫衣服做什麼?你……你不能對我做那種事,你真的不能做,我不想恨你,但你如果做了,我真的沒法原諒你的!”
秦殊咬了咬牙,說道:“我不會欺負一個無辜的‘女’孩的,我被下了‘藥’,身上發熱,衣服還是給你穿吧,你不是很冷嗎?”
說完,把‘毛’衣和襯衣都拋過去,說道:“快穿上吧!”
魏霜雅怔了一下,看了看滿臉痛苦的秦殊,竟然不哭了,有些發呆,過了好一會,才輕輕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默默地穿上。
穿上之後,咬了咬嘴‘脣’,輕輕問道:“秦殊,你……你是不是很難受?”
秦殊苦笑:“你說呢?我真的是快要瘋狂了!”
他說着,把不遠處的球‘棒’踢得滾到魏霜雅身邊,說:“這個球‘棒’你拿着,如果我失去理‘性’的話,你就用它把我砸暈!”
魏霜雅愣愣的:“把你砸暈?”
她真以爲自己聽錯了。
秦殊點頭:“當然了,不把我砸暈,難道讓我欺負你嗎?”
魏霜雅更加吃驚,吶吶道:“你……你寧肯自己這麼痛苦,寧肯我把你砸暈,也……也不願欺負我?”
秦殊淡淡道:“如果我要欺負你,就不至於煎熬這麼久了,在酒吧的時候說不定就把你拉到洗手間裡了!”
魏霜雅臉紅:“但你不是個無賴嗎?你中了‘藥’,我又衣不蔽體,還在這麼個小空間裡,沒有別人,你不是應該早就……早就……”
秦殊說道:“我確實是個無賴,但我是個有原則的無賴,你是個無辜的‘女’孩,我怎麼可以爲了自己的舒服就欺負你?”
“但你有藉口啊,你可以裝作失控了,裝作是‘藥’‘性’發作,爲什麼還要給我球‘棒’讓我砸暈你呢?”
秦殊苦笑:“魏總監,你這是在爲我找藉口嗎?現在我的心理防線很脆弱,千萬不要給我找到藉口,不然後果真的很嚴重。”
魏霜雅大驚,忙閉着嘴巴不說話,但看着秦殊緊攥的拳頭,有些顫抖的身體和因爲痛苦而微微扭曲的臉龐,卻覺得心裡好疼,好疼,疼得像被刀子‘插’進心口攪動一般。
過了好一會,她終於又小聲問道:“秦殊,咱們……咱們會凍死在這裡嗎?”
秦殊搖頭,臉上漲得通紅:“不……不會的,那人做這一切都是爲了讓我佔有你,應該……應該不會取咱們的‘性’命,估計他覺得我佔有了你之後,就會把這個打開的!”
魏霜雅咬了咬嘴‘脣’,問:“那……那要等多久?”
秦殊搖頭:“我……我不知道,現在這個溫度還不是太低,咱們……咱們能堅持很長時間,所以那人應該不會很快打開集裝箱的!”
“那是不是打開集裝箱的人,就是害咱們的人?”
秦殊依然在受着煎熬,拳頭上青筋突顯,不過依然點頭,咬牙道:“應該……應該是的!”
“那咱們就這麼耗着嗎?”
“是啊,你……你如果覺得冷,就起來走走,活動活動,千萬不要睡着了,一定要保證身體的溫……溫度!你可以跑跑,等我昏倒了,再把我的‘褲’子解下來穿上!”
“等你昏倒了?”魏霜雅大驚,“你會昏倒嗎?”
秦殊點頭:“馬上……馬上就會昏倒的!”
“爲什麼,是因爲那‘藥’,還是太冷?我……我把衣服還給你一件吧!”
秦殊攥着拳頭,很痛苦對着箱壁打了兩拳,搖頭道:“不是,是我堅持不住了,快……快要失去理‘性’了,爲了避免我失去理‘性’之後傷害你,我必須讓自己昏倒!”
“可你……你怎麼讓自己昏倒?”魏霜雅滿臉驚‘色’。
秦殊勉強笑了一下:“馬上你就知道了!記住,千萬不要睡着了!”說完,猛地就用頭向箱壁上撞去,“砰“地一聲,重重地撞了上去,身子晃了晃,額頭流出血來,卻還沒昏過去。
魏霜雅大驚失‘色’,失聲道:“秦殊,你瘋了,你……你做什麼?”
慌忙衝過去,抱住了秦殊。
秦殊忙推開她,退開兩步,眼睛通紅,咬牙道:“別靠近我,臭丫頭,不是告訴你我快失去理‘性’了嗎?我現在必須昏倒,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但你也不能……不能這樣啊!”魏霜雅的眼淚又滾落下來,看着秦殊額頭上流下的鮮血,心裡很疼很疼。
秦殊說道:“現在只有這麼一個辦法,要不然的話,你用球‘棒’把我打昏過去!”
魏霜雅搖頭:“我不,我不……“
秦殊吼道:“再不打昏我,就來不及了,趁着我還能堅持一會,快點!”
魏霜雅還是搖頭,哭着道:“沒想到以前我對你的誤解那麼深,我一直以爲你就是個齷齪低俗、油嘴滑舌,並且喜歡佔‘女’孩子便宜的無賴,但現在我發現,我真的錯了,姐姐說得對,你真的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無賴只是你的表面罷了。你可以不來救我的,你如果開車離開,估計現在已經到了哪個‘女’人舒服的被窩裡,根本不用這麼痛苦,這麼煎熬,但你卻來救我了,被人那麼打,依然不棄不捨的,現在爲了不欺負我,又……又這麼折磨自己,我是你的對手啊,總是找你的事,想把你趕出HAZ集團,你完全有理由報復我的,就算沒有……沒有被下‘藥’,在這種情況下,你都應該報復我的,可你寧願自己痛苦,也不願欺負我,我以前真是錯得厲害,你真的很不同,和別的男人不同,你真的很值得信賴,絕不會隨便傷害一個‘女’孩,更不會始‘亂’終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