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並未去追光頭男,就算抓到光頭男,總要用些手段才能讓其說出幕後之人,他怕嚇着了鍾依依。
一場鬧劇,就此收場,因爲大家都看了出來,光頭男等四人是不會再回來了,說什麼叫人那只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但在王恆的心裡,這件事情卻是沒完,因爲他還沒弄清楚,到底是什麼人要找他的麻煩,他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件事情絕對不是羅河干的,上次羅河就吃了大虧,就算要對他下手,那也會多喊些人來。
不過王恆並不着急,剛纔他給光頭男等人抽耳光的時候,另外一隻手以常人看不起的速度畫了一道追蹤符,附在了光頭男的身上,無論光頭男走到哪裡,他都可以追蹤到,除非有修爲比他高強的人抹去了追蹤符的印記。
“王恆,你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兩人重新坐下之後,驚魂初定的鐘依依有些崇拜地對王恆道,她可王恆交往未深,但幾乎每一次都發現王恆有神奇的一面。
“我比較喜歡運動,學了幾套拳腳,因此能對付這幾個小混子。”王恆道:“對了,剛纔你嚇着你吧?”
“那幾個人那麼兇,我還真的被嚇住了,不過你護在我的面前,讓我有種特別的安全感。”鍾依依道:“等下麻煩你送我回去哦。”
“沒問題。”王恆點了點頭道:“要不我現在送你回去?”
“咱們的夜宵還沒吃呢,還是吃完夜宵再走吧,再說了,你身手這麼好,我也不用擔心那幫混子去而復返。”鍾依依道:“其實我也沒你想的那麼膽小,我父親可是個警察哦。”
“行。”
王恆點了點頭。
因爲王恆展現了強悍的身手,燒烤店的老闆大概是覺得王恆是個惹不起的人,馬上就給他們這一桌送上了所點的夜宵。
一個小時之後,兩人吃完了夜宵,王恆要付錢,鍾依依卻是堅持付了賬,隨即兩人從蜀河邊上離開,光頭男等人並未再來。
鍾依依的家在老城區,是一個比較舊的小區,應該是警察局的家屬房。
“你送我回家,自己卻要打車回去,實在是不好意思啊。”車子開到小區門口,鍾依依就將車子停了下來,有些歉意地對王恆道。
“送你這樣的大美女回家,這是我的榮幸。”王恆笑了笑下了車。
小區的前面,路燈有些昏暗,王恆向鍾依依揮了揮手,正要離開,一陣轟鳴聲響起,一輛摩托車衝了過來,衝到了王恆的面前,從車上跳下一個有些滄桑的中年大叔來。
“你是依依的朋友?以後晚上別再約依依出去了,下次我再看到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中年大叔攔住了王恆,嚴肅地道。
他身高一米八左右,穿着一身休閒服,雖然臉色滄桑,但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帥哥無疑。
“您是?”王恆不解地問道,不過他看了出來,這位滄桑大叔眉宇之間和鍾依依長得比較像。
“我叫鍾華成,是鍾依依的父親。”滄桑大叔道。
“原來是叔叔,我是鍾依依的同時,不是什麼壞人。王恆一愣道,心想自己難道長得不正派,讓鍾依依的父親一看到就這麼緊張?
“什麼好人壞人我不管,你不晚上約依依出去就行。
”鍾華成瞪着王恆道,簡直不給人講理的機會。
“父親,你這是幹什麼?你別嚇着我的朋友。”鍾依依自然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將王恆攔了下來,馬上下車,拉住鍾華成道。
“依依,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以後下班了就早點回家,你忘記我和你說的話了?”鍾華成道。
“父親,王恆是我的同事,我們只是一起在外面吃了一點東西而已,你不要這麼緊張。”鍾依依道。
“哎,我最近都神經過敏,愁死了。”鍾華成嘆息了一聲,對王恆道:“王恆,叔叔剛纔口不擇言,還請你原諒。”
“不礙事。”王恆很驚訝於這位滄桑大叔的態度改變如此之快。
“依依,咱們回家吧。”鍾華成似乎是不願意和王恆多說什麼。
“鍾依依,那我先回去了。”王恆見狀,主動告辭。
……
“鍾依依的父親好像很不希望她晚上纔回家,難道這和鍾依依的心病有關?”
坐在出租車上,王恆回憶起鍾依依的父親鍾華成的一些舉止,覺得有些怪異,不過他就算再厲害,也猜不到鍾依依的心病到底是什麼。
既然想不到,他就不去想了,因爲今晚他還有事情要做,先前那四個找他麻煩的混子到底是誰派來的,他要弄清楚這件事情。
……
蜀中市市中心的一棟中檔的出租房裡面,光頭男、胖子和兩個染着紅髮的肌肉男都躺在沙發上,一個個哼哼唧唧的,一臉痛苦的模樣。
他們從王恆手下逃離之後不久,就發現自己的臉腫了起來,如針扎一樣,疼痛難忍。
身爲混子,誰沒捱過打?但被打了個耳光臉腫起來就疼這般厲害,卻實在沒經歷過。他們去看了醫生,醫生給他們開了藥,但是沒絲毫的作用,回到住所之後,他們的臉疼得越發厲害了。
“這個王恆真邪門,我們現在怎麼辦啊?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金主給的訂金,估計還不夠給怎麼看傷的。”
胖子苦着臉道。
“什麼金主?他們說王恆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領,簡直是坑爹啊,還好我知道這兩個金主的底細。”光頭男愁眉苦臉道:“現在找王恆要不到錢,那只有找這兩個混蛋要錢了,誰讓他們欺騙咱們呢。”
“光頭哥,這倒是個辦法,只是現在我們的臉都腫成這樣,還疼得要死,根本無法出門啊。”
胖子道,他人長得醜,但還是很要面子的。
“這兩個混蛋還真把我們當成單幹戶了,惹急了老子,老子打電話給威哥,整死他們。”光頭男咬牙切齒地道,很顯然,他以爲金主忽悠了他。
“不教訓一下這兩個傢伙,的確出不了這口氣,光頭哥你的威名也就受損了。”胖子在一旁添油加醋。
就在光頭拿出手機要打電話的時候,屋外卻響起了敲門上。
“誰啊?”光頭沒好氣地問道。
“熟人。”外面傳來了一個溫和的聲音。
“你到底誰?”
光頭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一時間又想不起是誰來,他這個地方,是他的老巢,可沒幾個人知道,因此他有些懷疑是警察找上門來了,他一個翻身從沙發上起來,給手下的胖子和肌肉男使了個
眼色。
胖子等人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顧不得疼痛,馬上準備逃跑,他們雖然沒幹過殺人的事情,但都有些案底,一旦被警察抓了,肯定得關個三五年。
“才兩個小時沒見,你們就忘記我了?”門外的聲音從溫和變得有些冷了起來。
就在光頭等人想辦法要走的時候,咔嚓一聲門開了,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並且順手把門關上了。
“你……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你怎麼開的門?”
光頭等四人看到進來之人,一個個都像見到了魔鬼一般,嚇得不行。
來人不是別人,而是根據追蹤符的氣息跟蹤而來的王恆。
光頭等人是住在三樓,但對於王恆來說,三樓只是小意思,他進入這棟房子,完全沒人發現。
“你們這樣的鎖,稍微用點力就震開了。”王恆冷冷地道:“我可是在蜀河邊上等了你們很久啊,你們怎麼來叫人來教訓我?你們不找我,那我只好找你們了。”
“小子,你到底想幹什麼?”光頭男看着王恆,有些畏懼地倒退了一步。
“是誰讓你們來找我麻煩的?”
王恆站定身子,淡淡地道,實力還真的能改變一切,以前他是一個老實的衰男,成爲修真人士之後,他膽小怕事的性格完全改變了,奉行的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因爲他知道,對於某些人,忍讓不是辦法,必須狠狠教訓。
“小子,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善類,你應該知道道上的規矩,有些事情是不能問的。”光頭男道,現在他是心中害怕,又不肯弱了氣勢,因爲他知道,一旦在王恆面前示弱,只怕會任王恆捏拿。
“不說是吧?那你們四位的臉會越來越腫,越來越痛,半個月之後全部會爛掉,到時候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啊。”
王恆冷笑道。
“我們的臉……是你搞的名堂?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光頭男道,不僅僅是他,他手下的人也有些害怕了起來。
“我可沒那麼多的時間和你們廢話,說還是不說?”王恆再往前走了幾步。
光頭男等人高度緊張了起來,但王恆堵在了門口,他們無處可逃,如果從跳窗戶,這可是三樓,他們沒這個膽子。
“王恆,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堂哥是威哥,你若再對我動手,威哥肯定會殺了你。”看着王恆一步步逼近,光頭只好祭出最後的底牌了。
威哥,真名劉威,在蜀中市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凡是道上的人物,還沒有不知道威哥的,而光頭男叫劉光,他還真是劉威的遠房堂弟,這傢伙經常藉着劉威的名號在蜀中市混,不少人還真得給他一點面子。
王恆雖然來蜀中市已經七八年了,但除了上學就是上班,對黑白兩道的事情根本不瞭解,哪裡認識什麼威哥?
“我管你什麼哥,今天你若是不說出指使你們的幕後人物,我會廢了你們四個。”王恆寒聲道,他正好走到了一個玻璃茶几旁邊,他一腳踏了上去。
他沒動用真氣,但強大的肌肉力量卻在意瞬間迸發,那鋼化玻璃做成的茶几一下被碾得粉碎。
“我說……我說……”
王恆這一腳,起碼有千斤之力,這一下,光頭男等人的確是被嚇破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