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機甲街慢慢疏鬆起來,客人漸去。
蘿莉小美女正坐在會客室裡閉目哼着曲兒,看起來心情也不錯。
蕭璋推門走入時,蘿莉小美女並未睜眼,只是將擱在茶几上的一對白絲小腿兒放了下去,又稍稍擺了擺手,示意蕭璋坐下。
蕭璋在側邊沙發上坐下,打開書包,將十隻保潔機器人的記憶芯片和一堆光子美食拿了出來,包括半斤三級光子牛肉,一齊擱上茶几。
“美女,看看這些是不是你要的。”蕭璋臉色平靜道。
蘿莉小美女擺擺手,繼續哼着她的曲兒,直到十分鐘後,才慢慢睜開眼睛。她只掃了一眼茶几,就笑容滿面地瞅着蕭璋:“學渣,很上道嘛,連三級牛肉都捨得拿出來。”
“應該的,畢竟你花了一番心思,牛肉我吃了一半,其它我也留了一半,這些都是你的。”蕭璋暗舒一口氣,蘿莉小美女沒找茬,臉上還露出了笑容,事情比預想的要順利很多。
蘿莉小美女擰起茶几上的物品,起身拂了拂裙子,徑直走出室門。
正在蕭璋不知道是該離開,還是該繼續等待時,蘿莉小美女回頭道:“還傻坐着幹什麼,跟我去領保潔機器人呀!”
蕭璋哦了一聲,趕忙跟上。
這次蘿莉小美女還是直奔最裡那間庫房而去,那間小庫房全是光子棒,根本沒成品機器人。可他又不好意思詢問,只得硬着頭皮跟了進去。
哐噹一聲,庫門鎖起。
蘿莉小美女依着門,手裡操着兩根破了一角的大棒,蕭璋瞄了一眼,認出那正是被他吸納一空,幫他提升了二十點攻擊力和藍光能量的光子大棒。
“美女,你這又是要唱哪一曲?”蕭璋看見光子棒剎那,知道壞了,這小蘿莉一定發現光子棒失了效。
蘿莉小美女並未激發身上的威壓,哐當哐當敲擊着廢品光子棒,也沒正眼瞧他,好像在等待他繼續說話。
蕭璋嚥了口唾沫,腆着臉道:“有話好好說,咱們都是合作伙伴了,動手動腳沒意思。”
蘿莉小美女歪着小腦袋瞅着他,足足十秒後:“給你十秒坦白時間,如果你說出了所有錯誤,我爲難你,還會把保潔機器人給你。”
“我不該吃你的牛肉。”蕭璋張嘴說了。
“你還有八秒!”蘿莉小美女輕哼,臉色非常難看。
“這是那三塊真正的芯片,都拿去吧,反正城府大人一直都在打盹,根本沒跟校長說具體事情。”蕭璋猶豫了一秒,掏出了放在隔層的三塊芯片。
他在控制電腦裡查看過三隻機器人的語音記錄,城府大人和校長前後就聊了幾句話,內容沒特別之處,沒有機密。他只是一個最渣渣的學生,就蘿莉小美女這鬼德性,肯定會翻他的書包。
“五,四,三……”蘿莉小美女輕聲唸叨。
“不是美女,你還想知道什麼?”蕭璋虛虛的叫道。光子棒的問題有關他的核心機密,絕對不能透露半句。
話音剛落,蘿莉小美女鋪射出大股威壓,將他的身形頂在牆壁上,接着揮起黑色光子棒,作勢欲砸。
“等等!我還有‘情’報!”千鈞一髮之際,蕭璋想到了緩兵之計。
黑色光子棒在他額頭一寸外停住,再慢一絲,他今天就會第二次被人開瓢。
“什麼情報?”蘿莉小美女停下手,加在蕭璋身上的壓力也驟然收了回去。
蕭璋略醞釀了幾秒,說道:“龍哥把十八妹弄進了哈佛中學,讓她參加今年的高考。十八妹是異能高手,她的生命力系數高達三級10,但攻擊力爲0,龍哥認爲十八妹很有機會成爲養植師,這是他愛上十八妹的主要原因。而且看得出,十八妹同樣愛龍哥,沒有覬覦龍哥財產的企圖。”
“是嗎?這是龍哥說的,還是你的觀點?”蘿莉小美女先是一愣,旋即,聲音陡然凌厲。
“是龍哥告訴我的,我也這麼認爲。”蕭璋笑答。
“你也這麼認爲?你一個學渣渣憑什麼這麼認爲?你算那根蔥?我花錢是讓你取情報,不是讓你誤導我!!!”蘿莉小美女聲音提高了八度,叉腰厲吼,震得小黑屋嗡嗡作響。
蕭璋收起笑臉,黑着臉咬牙道:“好,既然你不信我,咱們合作到此爲止,你那三千塊我以後託龍哥還給你。從今以後,你當你的學神,我做我的學渣。走了!”
蘿莉小美女愣愣神,身上氣勢陡起,再度恐嚇:“哎喲,你還有脾氣呀?信不信我弄死你?”
“你看着辦,我是學渣,你是學神,打死了我,你這輩子就完了,就等着進監獄吧。”蕭璋冷笑說完,迎面走上前,撥開蘿莉小美女的身體,就要走出。
蘿莉小美女碼着臉,嘟着嘴,跺着小腳道:“好了好了,算我罵你不對,這些光子食物我全給你,當我給你賠禮道歉,如果還不夠,我再加五千塊……不,一萬塊,你繼續給我當情報員,好不好?”
“不好!我都說了,十八妹和龍哥是相愛的,你雖然是龍哥的妹妹,但你沒權去幹擾自己哥哥追求愛情的權利。如果我是你,就主動去給哥哥道歉,給哥哥送去祝福,而不是無故搗亂!”蕭璋斷然拒絕,打開門走出。
他不想再在這件事上花功夫,趙飛燕擺明就是嫉妒心作祟,不甘十八妹奪了一部分哥哥對她的愛,任性刁蠻,無理取鬧。他一個外人,更不應該夥同她去幹這種幼稚的事情。
蘿莉小美女一臉急紅,緊跟在他身後,邊跺腳,邊嚷嚷:“你這個小屁孩,哪裡知道什麼情情愛愛,也不懂得江湖險惡,我就覺得那個小狐狸沒安好心。跟你說話呢,你給我站住!”
蕭璋搖頭輕嘆,繼續走出倉庫。
“喂喂喂!你太小心眼了,上次害我損失了兩根新光子棒,價值十八萬,今天就罵你兩句,至於嗎?”蘿莉小美女依然不甘心的叉腰大喊。
蕭璋搔搔腦袋,停頓了幾秒,還是咬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