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看,只見兩人一下一上躺在地上,底下的李白正緊緊地抱着女子。
見此情況,衆人都恨得牙癢癢,心恨李白竟有如此豔福。
這時李白也反應過來,連忙鬆手,道:“仙女,啊不是,姑娘,真抱歉……真抱歉!我抱着你是怕你受傷!”
“怕我受傷?我看你是故意佔我便宜!無賴!無賴!哎,氣死我啦!”女子滿臉通紅,一臉嬌羞,那樣子看起來格外動人。
李白看得又是一陣意亂情迷,忘卻言語。
女子見李白一言不發,還睜大眼睛盯着自己看,更加生氣,翻身起來,順道就給了李白一腳,把他踢得打了幾個滾。
李白被踢得十分狼狽,但不敢吭聲,忍痛爬起來,道:“姑娘……真是誤會……我真不是故意的!”
這時司馬恆也幫口說道:“姑娘莫生氣,李白不是無賴之人,這裡面真有誤會!”
“他是!他這無賴就是故意的!故意的!”女子越說越來氣,不由得又一腳踢向李白。
李白見狀連忙躲開。
女子看到李白躲開更生氣了,大叫道:“你還敢躲!我叫你躲……叫你躲。”說着又連續踢出三、四腳。
“你踢我,我當然要躲了!”李白邊說,邊運起凌雲踏躲到高空中。
女子見到李白竟躲上天,氣得更兇,大喊道:“臭無賴,你給我下來,快下來,否則,我幫這些人一起打你!”說完女子用手指了指關辛等人。
啊,關辛一聽倒樂了,大叫道:“哎,小娘子這樣說就對了,咱倆以後就是一家人,來,我們一起揍李白這傢伙。”
一旁的龍池四劍聽了又哈哈地大笑起來。
“誰是你的小娘子!誰是你的小娘子!”女子氣得眼淚打轉,指着李白,跺手跺腳地喊道:“都怪你……都怪你!”
李白在空中看到這夥人這樣欺負仙女,頓時無名火起。又見仙女如此委曲,心裡不禁自責起來:男人大丈夫,讓仙女踢幾腳怎麼了?令仙女如此委曲真是該死!
想到這,李白連忙從空中下來,落在女子跟前道:“仙女……啊不是……姑娘,別生氣,是李白不好,讓你受委曲了,你踢我吧,這次你怎麼踢,我都不會躲的。”說完,李白還直接轉過身,把屁股翹了起來。
一旁的司馬恆一見,不由得皺了皺眉,暗自發笑。
“你……你……”看着李白把屁股對着自己,女子哭笑不得,“李白是吧,你以爲我不敢踢嗎?”說完,女子用盡全力就給了李白一腳。
“啪”的一聲,李白那個痛呀,但他強忍着沒叫出聲,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屁股翹着。
“啪,啪”女子又是兩腳過去,但力度顯然已小很多,她見李白痛得冒冷汗還把屁股翹着,不由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那個神態,又是別有一番韻味。
踢過李白後,女子轉過身對着關辛一衆說道:“好啦,現在輪到你們這些無賴了。”
莫非她又要施展玲瓏塔,關辛和龍池四劍頓時緊張起來,連忙各自撕開衣角塞住耳朵。
女子見他們把耳朵塞起來,冷笑了兩聲:“你們以爲我只有玲瓏塔一招嗎?”
還有絕招?衆人雖然塞住耳朵,但還是能隱約聽到女子說話,不由得更加緊張起來。
這時只見女子拉過李白,輕聲說道:“李白,快帶我上天。”
“上天?”李白一怔,問道:“你不是想要我帶你逃命吧?那我得把司馬恆也帶上。”
“誰說要逃命的?”女子杏眼一瞪,沒好氣地說:“讓你帶你就帶,別那麼多廢話好嗎?”
李白見仙女又開始生氣,不敢再說什麼,一把拉起女子的手。
兩手一相碰,他頓感女子的手絲滑溫潤,纖柔無骨,不禁又瑕思不已。
但縱是魂飛天外,李白腳上卻沒耽擱,拉着女子,運起凌雲踏,直衝上天。
關辛與龍池四劍等人不知女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暗中運勁,侍機而動。
到了五丈高,女子示意李白停住,接着她對底下關辛一衆說道:“你們這幫無賴,別說不給你們機會,馬上離開,否則本姑娘要出大招啦。”
哪有人出招前先告訴敵人的?所有人都一臉不解。
關辛見這女子古靈精怪,也不敢大意,暗中運起二絕拳,時刻防備着。
龍池四劍也拔出了佩劍。
“你們都不滾是吧?那別怪我啊!”言罷,女子探手入懷,掏出一包粉沫,大聲喊道:“臭無賴們,看招!”
說完,纖手一揚,粉沫頓時滿天散開。
啊,原來這女子所謂的大招竟然是撒毒!
天女散花!
因爲女子在五丈之高處,居高臨下,加上天有微風,所以粉沫飄散的範圍十分寬廣,足足把半個山腰都覆蓋了。
關辛一見,連忙把二絕拳影舞動起來,用拳影阻擋毒粉沾身,不過還是有一些粉沫沾到了左手之上。
龍池四劍此刻也邊揮舞着劍弧,邊往後急退,狼狽之極。
而其餘漢子武功不強,自是無法避開這些漫天飄揚的粉沫,瞬間都沾了一身,無一倖免。
粉沫入身,這些漢子頓時覺得身上奇癢無比,而且這種癢飄飄渺渺,讓人無比抓狂之餘又無可奈何。
有些人忍不住用手去撓,但越撓越癢,那感覺就像萬蟻鑽身,難受之極。
很快,有幾個功力稍弱的漢子癢得精神都開始崩潰,拿起刀劍自殘起來。
關辛雖然只是沾到極少量的粉沫,但也覺得癢在心頭,難受之極。他連忙運功,迅速封住手上幾處穴位,讓粉沫之毒不能擴散,然後一個飛奔,跑到了幾十丈開外的地方。
而龍池四劍,此刻也躲了過來。
關辛一見,說道:“幾位兄長,這妖女不知下了什麼毒粉,痕癢之極!我也中了招!”
張忠一聽,驚訝着說道:“你也中了招?我看這毒粉確是非常利害,我們帶來的人很多都已死於非命,看來此地不宜久留。”
“對,既然十五弟都中了招,那我們先下山想辦法解毒,然後再回來收拾這些人吧!”陳昆說道。
其餘兩劍看到手下之人那癢得恐怖的模樣,哪有不同意之理。於是五人立馬飛奔下山,逃去無影。
他們這一跑,剩下的黑衣漢子徹底無望了,很快都變得精神錯亂,拿起刀劍不是相互亂砍,就是自殘,不消一會,全部都掉了性命。
從女子灑毒到關辛等人逃跑再到黑衣漢子死光,只不過一刻間的事情。
可高空中的李白看得冷汗直流,他心想如果剛纔這女子不是踢屁股,而是下毒,那該有多可怕!
“喂,你發什麼呆啊?”這時女子看到李白呆呆的樣子,怕摔下去,不由得用力握了握李白的手。
“啊……沒……沒發呆……”李白辯解道。
“沒發呆還不下去,你的朋友都快頂不住了。”女子指了指底下的司馬恆。
原來司馬恆剛纔也被毒粉灑了一身。現在已癢得滿頭大汗,跺手跺腳,但又不敢用手去撓,快要精神錯亂了。
李白見狀,連忙拉着女子從高空中走下。
到了地面,女子從懷裡掏出一小瓷瓶,再從瓷瓶裡倒出一顆芝麻大小的藥丸,讓司馬恆服下。
說來神奇,一吃過藥丸,司馬恆身上那種奇癢立馬消失不見。
渾身一鬆的司馬恆長吁幾口氣,說道:“謝過姑娘贈解藥,剛纔癢死我了!姑娘,你這癢粉叫什麼?爲什麼這麼可怕?”
“這是我師傅配製的百花粉,由一百種奇花的花粉混合製成,只要吸入體內或沾上皮膚就會中毒,一旦中毒,奇癢無比,除了我師傅調製的散花丸之外,世間絕無解藥。”女子說起師傅,滿臉的敬佩。
“哎呀,怪不得剛纔癢得我死去活來。”
“你師傅真是西河夫人?”一旁的李白忽然問道。
女子看了看李白,道:“沒錯,我師傅就是西河夫人,我叫紫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