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鷹鎮確實是比較特殊,雖然不算是最偏僻的窮鄉僻壤,但是在整個縣裡卻也是最落後的一個,而且魚龍混雜,國內五十多個民族,這裡就有十來個民族,不管是誰管理這裡,都很難出成績。
外邊來的人,不熟悉當地的情況,每個村子好幾種土話方言,根本弄不懂意思,根本沒方法開展工作,所以,一般的情況下,這裡的幹部都是有當地人來擔任,鎮長也同樣是由當地的幹部升上的,這有利於當地的管理和工作的開展。
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這樣,不說管理有多好,但是也沒怎麼出大亂子,當然,今年是個意外,畢竟姚軍本身就是個意外,跟他有關係的事情,怎麼都算不上是怎樣的普通。
閆鵬的事情很大,本來出來那麼大的事情,鎮長肯定是要受到牽連的,不被降職就不錯了。
不夠因爲王飛的運作,上上下下的人都一致打算將這件事情淡化處理,就連警察局都受到了表演,辦案神速,鎮長自然也因爲這次“積極配合”、“安撫有力”、“良好的羣衆工作”等各方面的原因,被提拔上去了。
鎮長升了,自然就空出來鎮長的位子,自然的,就要有人坐上這個位子。
可惜的是,鎮上夠資格的人,年齡太大;年齡合適的,資歷不夠,很無奈,只能由上面派人來。
但是雙鷹鎮這個窮鄉僻壤,真正有能耐的誰會願意來,就是做出了功績,也沒人看得見,很快才發生了命案,說明很危險,自然就沒人願意來。
這可不成,一個蘿蔔一個坑,總不能坑裡沒有蘿蔔吧?
夠資格的都不願意,那隻能破格提拔一個資格差一點的,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代理鎮長出來了。
因爲資歷不夠,所以不能直接當鎮長,先代理一段時間,看看成績,成績好的話,就轉正,不好就換人,說白了就是一個過渡。
而且這個人還不是編制內的,說白了只是一個臨時工,沒有轉正之前,都是臨時工而已。
按照一定來講,這個代理鎮長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權利的,畢竟“代理”兩個字沒有去掉之前,根本還不是鎮長。
“看,這就是代理鎮長!”童欣欣表情有些奇怪的從打開了手機,將代理鎮長的照片放給姚軍和小桃看。
“咦!”姚軍一開始還沒有覺得什麼,後來越看越覺得這個人自己好像見過,“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哥,你認識代理鎮長?”小桃有些好奇的問道,因爲她知道,姚軍應該跟鎮長沒有打過什麼交道纔對。
“我認識,我似乎在哪裡見過?”姚軍皺着眉頭,印象有些模糊。
“你認識那個膽小鬼?鍾銘濤?”童欣欣有些不屑的說着,從她的眼色可以看出,她是真的看不起這個人。
“膽小鬼?對了,對了,就是個膽小鬼,我想起來了,我確實見過他。”姚軍聽到“膽小鬼”三個字,立馬反應了過來。
姚軍真的沒想到,上次被他當成沙包砸人的那個懦夫居然會是代理鎮長。
要是知道那個傢伙就是代理鎮長,打死姚軍也不把他這樣輕輕鬆鬆丟出去,直接給弄個半死,現在就不會跳出來蹦躂了。
不過這個世界真的是小,居然隨便遇到個人就是代理鎮長,而且還會給自己造成那麼大的麻煩,這都是緣分啊,不,這應該是,佛家所說的因果吧。
童欣欣口中的膽小鬼,姚軍想到的那個懦夫,就是姚軍曾經在橙皮車上遇到的一個人。
那個時候小綠毛對紅裙子的小姑娘做出非常噁心的事情,姚軍想要教訓那個小綠毛,但是卻被一個懦夫給礙手礙腳了,而這個懦夫就是代理鎮長鍾銘濤。
姚軍的記憶裡,這個男人非常的懦弱,很膽小怕事,大概三十歲左右,人倒是長得斯斯文文的,有個妻子,還有個2歲左右的孩子,不過這個人不止懦弱,而且很好色,作爲一個鎮子,即使是代理的,遇到事情不敢站出來就算了,他那個時候看着紅裙女孩的眼神是最猥瑣的一個。
因爲老是阻礙姚軍的關係,在橙皮車上,姚軍用鍾銘濤當成沙包直接砸向了小綠毛,也算是做了點貢獻。
“原來是那個人啊!”姚軍揉了揉太陽穴,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被鍾銘濤發現了身份,所以專門對付自己,但是,姚軍知道這件事兒麻煩了。
就算不是要報復他,姚軍一出面,肯定是會被報復的,到時候,事情可能會更麻煩,但是姚軍沒有時間了,他必須見到這個代理鎮長鍾銘濤,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然的話,他的事業真的就要夭折了。
童欣欣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肩部,轉動着有些發酸的脖子,然後問道:“姚軍,你找他幹嗎呀?”
說完她用古怪的眼神望着姚軍,她現在就想快點將事情辦好,然後找小桃妹妹好好單獨聊聊天,之前童欣欣還對姚軍感興趣,現在她只對小桃感興趣。
並不是喜歡女人,童欣欣從來都不喜歡女人,當然,她也不喜歡男人,她恨男人,真的很恨,所以她纔要作賤自己,給那些男人戴上一頂有顏色的帽子。
她就是要那些男人難堪,哪怕讓自己更加痛苦,也要如此。
這是她的方式,她的吶喊,她的控訴,很無力,也很幼稚,到了最後,傷害的還是她自己……
所以,這一個被傷透了的女人,纔會從小桃的身上,發現一些她失去的東西。
“我遇上了一些麻煩的事兒。”姚軍伸手摸了摸鼻子,一副很無奈的模樣。
說實話,姚軍確實很無奈,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小,太小了。
“咋了,那個膽小鬼敢找你麻煩了?”童欣欣覺得有些好笑,在她的心裡,鍾銘濤就是一個特別膽小的人,完完全全是膽小鬼的代名詞。
她特別看不起懦弱的男人,而且童欣欣是知道的,姚軍有些神秘,而且很能打,還有一些很特殊的能力,這些是陳瑤告訴她的。
自然,陳瑤說的很含糊,但是這也足夠了,這麼一個有本事的男人,難道反而被一個膽小鬼個欺負了?
這麼想起來,確實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