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人跟着?那徐三虎行兇,你們就不管?”姚軍覺得有些好笑,看向淨元的表情都有些不對了。
一直有僧人跟着,還讓徐三虎打斷了那麼多人的手腳,惹出那麼多的亂子,這跟着的僧人在作什麼?有個屁用啊?
“阿彌陀佛!淨心師兄以武證道,入世修心,武功了得,我們有心阻止,但是卻有心無力啊,幸得姚施主武功了得,纔沒讓他出手傷人,罪過,罪過……”淨元和尚的臉上閃過幾分愧色,說話的時候都有幾分顛三倒四了。
“行了行了,我沒心思跟你扯那麼多,你就說說吧,今天的事情怎麼解決,我就想知道,你要武盟爲什麼要強賣我岳丈的武館,這次還派人上門搗亂?”姚軍很是不耐煩地打斷了淨元和尚的話,目光一轉,緊緊地盯着坐在輪椅上的奇拳門館主週一平。
週一平見姚軍看向了他,臉色突變,他是看到姚軍的厲害了,五大長老的實力可比他強多了,但還是被一拳一個打趴在地上,他就是不受傷,怕也是打不過,更何況他現在坐在輪椅上,一個不好,他就要被打死了。
這樣想着,週一平不動聲色地看向大長老江平川,眼中帶着幾分懇求之色,但是江平川像是沒有看到似的,微微地偏過了頭,當做沒有看見。
見江平川如此,週一平眼中充滿了憤然之色,但還是忍住了,沒有說什麼,只是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看着姚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任打任殺的樣子。
他偷偷看江平川的動作沒能瞞過姚軍和淨元,不過兩人都沒有馬上說破。
淨元和尚笑眯眯對姚軍道:“姚施主,這件事情怕是個誤會,周施主去王老先生的武館是比較魯莽些,但也是爲了華夏武學不至於流於外族,他心思還是好的,至於周施主所說的讓出武館,應該是過激之語。您既然已經教訓了他們一頓,依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貧僧保證,不管奇拳門還是武盟的其他門派,都不會再去王氏武館搗亂。”
“對對對,我保證不會再去王氏武館搗亂了,我也是以爲王先生傳授外國弟子這麼精妙的武學,所以才上門詢問的,按照武盟的規矩,如果真的將武學精髓外傳,這武館自然是不能開下去的,我是按規矩辦事的,這次是我魯莽了,我會親自上門道歉的!”週一平見淨元和尚爲自己說話,趕緊借驢下坡。
對這件事情的處理,淨元可以說是相當老道的,很是圓滑,不管是哪方面都估計到了,完全可以說是皆大歡喜,而週一平的保證也很誠懇,但是對這樣的處理姚軍能接受嗎?
當然不能!
姚軍這兩天就要離開美國了,如果不弄清楚這背後究竟是誰在搞鬼,他就是離開了也無法安心,王中正的實力不差,應該也是武學大師的實力,但是他卻不能夠隨意施展,而是選擇了隱藏實力,不然的話,誰還敢上門搗亂?只要顯露一些實力,武盟這些人供着他還來不及,怎麼敢衝他下手?
既然王中正不便出手,那他這個做女婿的,就要爲自己的老丈人分憂了,所以他必須弄清楚,到底是誰想要買下王氏武館,將這件事情徹底解決了,淨元和尚說這是誤會,姚軍可不相信。
只見姚軍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這件事情這樣可不成!”
淨元和尚見姚軍臉上的表情沒有半分和緩的樣子,心中暗暗叫苦,但還是出聲說道:“郭施主,要不您提個解決方案?只要我們武盟能夠做到就絕不含糊。”
姚軍點點頭說道:“好,我也沒有太多的要求,只要你們徹底解決掉想要買武館的人,然後你們五個現在跟我岳丈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結,不然的話,我就繼續領略諸位的高招!”
淨元和尚有些爲難的看向週一平,淡淡地問道:“周施主,這武館的事情必然不是你的本意,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指使的,你說出來,這件事情也就結束了,切勿自誤啊!”
話音剛落,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週一平,目光很是怪異,特別是剛剛被姚軍甩出大廳的鐵臂武館的館主陳進,看向週一平的目光已經帶上了幾分不善了。
他不是姚軍的對手,所以不敢去怨恨姚軍,但是這事情是週一平惹出來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捱打,所以他現在心裡頭的怨氣可都是衝着週一平去的。
“我不能說……”被那麼多人看着,週一平的嘴皮子動了動,但是還是什麼都不願意說,偏過頭閉上了眼睛。
“周施主……”淨元和尚的臉色也不好看了,週一平可以不承認的,糊弄過去就行了,但是他這一句不能說,算什麼?
這是承認了!
但是承認了又不說,更加讓人覺得麻爪,氣氛變得更加詭異了起來。
“大長老,你看這件事情怎麼處理?”淨元和尚畢竟只是五大長老之一,而且他的年紀比較輕,成爲長老也是這兩年的事情,所以這樣的事情還是得讓大長老江平流來處理。
這個時候,衆人的目光都到了江平流的身上,就連剛剛閉上了眼睛什麼都不說的週一平也擡起了眼,希冀地看着江平流。
被這麼多人看着,江平流的臉色很是嚴肅,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周一平。
看到江平流的這個眼神,週一平心頭一震,他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有些悲慼,再次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彷彿老了十歲。
看到週一平這麼識趣,江平流鬆了一口氣,他故作威嚴的說道:“這次的事情,全都是奇拳門擅作主張,現在我宣佈,奇拳門閉館解散,不得在傳授武學,週一平,你可服氣?”
“我……服氣……”週一平從艱難地從牙縫之間吐出了這句話。
江平流鬆了一口氣,臉上充滿自信地說道:“那這件事情就……”
“等等!”這個時候週一平的徒弟徐向東站了出來,一臉悲憤地說道,“大長老,你不能這麼做!”
“這裡有你說話的位置嗎?給我退下!”江平流見到徐向東站了出來,心道一聲不好,厲聲呵斥道。
“向東,退下。”週一平伸出自己的左手,拉了拉徐向東的袖子口,對着他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無奈。
“師傅!”徐向東的眼圈紅紅的,激動的臉紅脖子粗,週一蘋有什麼事情都不會瞞着他,所以他知道的事情很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