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雅君的身體素質確實特別強,比王中正還要強,比修煉了金鐘罩鐵布衫,正處在壯年時期的朱大常也要求,如果要說個對比的話,她的身體素質應該跟徐三虎在伯仲之間。
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要知道徐三虎可是經過了高強度的鍛鍊,而且身經百戰纔有這樣的身體素質,而桃雅君一個女人,身體素質居然和他相差無幾。
而且,按照桃雅君的身體情況來看,她應該是是有將近十年沒有練過武功了,很難想象,十年前,她到底有多厲害,而且現在的桃雅君身上可是沒有半分內力的。
正是因爲她現在沒有內力,所以姚軍纔會說她曾經會武功,而不是說現在會武功。
其實之前姚軍並沒有看出來桃雅君會武功,她掩飾的太好了,這已經成了她的本能。
但是在剛剛,桃雅君心神大亂的時候,身體不由得露出一些不尋常的地方,這才讓姚軍瞧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之前姚軍曾經猜想過,王中正之所以會遠遁海外,小桃之所以會被人販子拐跑,是因爲商業的競爭,或者是陶家內部的鬥爭,但是在看到桃雅君的情況之後,他就知道啦,之前的猜測全部都是錯誤的,事情並不是這樣子的。
這件事情應該是跟一個武功很高的人有關係,而這個人就是將桃雅君的武功廢掉的那個人。
沒錯,桃雅君的武功是被人廢掉了。而且那個人用的手法非常厲害,或者說,那個人是手下留情了,只是廢掉了桃雅君武功,卻沒有傷到她的身體。
要知道,一般廢掉武功的方式,就是廢掉練武之人的四肢和毀掉丹田,這樣的做法簡單粗暴,被用這樣非帶武功的人,會淪爲徹頭徹尾的廢人。
桃雅君沒有被廢掉四肢和丹田,但是武功被廢掉之後,他現在也是元氣大傷,雖然身體素質要比普通的人強,甚至遠超常人,但是她的耐力和氣息,卻要比普通人要差點。
如果把習武之人的身體比作是一輛汽車,內力就是汽油,而丹田就是發動機,沒有了汽油和發動機,汽車基本就廢了,人雖然不會像汽車那樣子廢掉,但是也根本討不到好。
“師母,能說說當年的事情嗎?”姚軍的聲音淡淡的,並沒有充斥着那種強烈的好奇,而是像多年朋友一樣,老朋友一樣,平靜似水。
桃雅君看了姚軍一眼,明明姚軍並沒有強烈要求她,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當年的事情,是非常忌諱的事情,一直是她的心頭痛,她不願意對任何人提起,也不能夠跟任何人提起,甚至今天晚上小桃向她追問的時候,她都沒有說,可是在姚軍面前,她卻有了傾訴的衝動。
事實上,小桃並不是睡着了,她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她媽媽,就算是再困,也不會就這麼睡過去的。
她是被桃雅君點了睡穴,雖然內力沒有了,但是點穴的功夫,桃雅君沒有落下,出奇不意的一點,小桃就沉沉睡了過去,而姚天兵和竹鼠小弟並沒有發現不妥的地方。
桃雅君也正是因爲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小桃,所以纔會出現外面靜靜的,當年的事情,她連丈夫王中正都沒有告訴,怎麼會告訴女兒小桃呢?
“我和中正是在登山的時候認識的,那個時候,我在山道的時候,不小心腳滑了,差點跌落山崖,雖然我會武功,但是當時我一心慌,根本什麼都想不起來,而中正跟我素不相識,他看到我要掉下去的時候,卻奮不顧身的撲下來救我,我們兩人很幸運,掉在懸崖的樹上,是他一直抓着樹枝,維持到救援的到來,如果沒有他,我已經死了……”桃雅君的眼中充滿緬懷,聲音有些縹緲,充滿回憶的味道。
“因爲感激他,我跟他有過多次的接觸,他英姿颯爽,而且還文采斐然,可以說是文武雙全,我們接觸沒多久就互相吸引,他向我表白,我同意了,隨後,我們兩個墜入了愛河。”
姚軍點了點頭,王中正確實是文武雙全,他的字寫的很漂亮,畫畫也有些造詣,不管是山水國畫,還是西洋油畫,他都會一些,而且還懂音樂。
當初在美國的時候,王中正就沒少拿琴棋書畫變着法子來折騰姚軍,好在姚軍也是每一種都略懂一二,結果試驗下來之後,他的臉全都黑了。
不過也正是如此,到了後來,他們爺倆的關係纔會和諧的那麼快,王中正纔會同意收姚軍做弟子,傳授他王家“傳男不傳女,傳子不傳婿,傳內不傳外”的大成拳。
因爲王中正覺得姚軍跟自己很像,當然,姚軍要比他更優秀些,但是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不過我一直在他面前隱瞞了自己的家世,直到我們打算結婚的時候,我才帶着他去見我爸爸,其實他早知道我原來是位千金大小姐,雖然我沒有說,但是從我平時的一些習慣,他自己看出來了……中正是一個很細心的人。”
說道這裡,桃雅君露出了一絲甜蜜的笑容,“我爸爸一開始根本不同意我們的戀情,而且家裡其實早就爲我訂下了門當戶對的親事,他來我家的第一天,就被我爸爸趕出去了……我爸不喜歡他的江湖氣。”
姚軍表示明白的點了點頭,王中正可以說是一個才子,一個俠客,他身上有很濃烈的江湖人的氣息,並不道上那些混混的感覺,而是追尋自由的,不願意受約束的性子。
而桃老爺子卻是行伍出身,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一板一眼的,跟王中正不對付,這是很正常的。
其實姚軍總覺得王中正是起錯名字了,名爲中正,但事實上,卻是帶着幾分邪氣,不然的話,也做不出開武館教洋弟子能夠將其他武館的華人弟子給打趴下的事情來。
“我跟中正的感情很深厚,已經到了難捨難分的地步,而且我那個時候,肚子裡已經有了陽陽,所以我不顧我爸爸,偷偷跟着他跑到了另外一座城市,還和他結了婚,很快陽陽也出生了。”
“我父親膝下二子一女,我是唯一的女兒,又是最小的,所以他一直把我當成掌上明珠,我不顧他的反對和中正結婚,我爸爸很傷心,也很生氣,我們的婚禮,他不都沒參加,甚至陽陽出生的時候,他也沒來看一眼。”
桃雅君頓了頓說道,“直到夭夭出生後,我爸爸纔想開了,這纔派人來認親,雖然他一直看中正不順眼,但是那麼多年過去了,也能夠相處的過來,我覺得這樣已經很好了,我經常帶着陽陽和夭夭去看他們外公,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我已經覺得很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