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伯發現,姚軍已經一連喝下三碗,但是還是臉不紅心不跳,面不改色,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的樣子,旺伯長大了嘴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樣的酒量,世所罕見。
這百花釀確實是好酒,姚軍起初喝起來,覺得無比甘甜,越喝到後來,香氣越濃,更加重要的是,他已經感覺瓶頸越來越鬆動了,所以這就他越喝興致越大,不到一會兒功夫,已經有十碗酒下了肚子了,一小玉碗就是一兩酒,這十碗下肚就是一斤。
旺伯本來是跟姚軍對飲了,但是他的酒量可不成,姚軍喝到十碗酒的時候,他喝到了第三碗,而且還有些勉強,三碗酒下肚,旺伯就已經有些不省人事的,這就的威力,可不比那西班牙的蒼蠅差,他趴在桌上,醉醺醺的碩大:“孫……孫姑爺,你,你酒量實在是太好了,我,我實在,實在是喝不了了,我,先睡一會兒……一會兒。”
姚軍又喝了幾碗,雖然有些不盡興,但是從第十碗開始,對瓶頸的突破就失去作用了,姚軍感覺自己現在有些上不上下不下的,特別難受,對突破沒有用了,他就不再喝了
畢竟這酒一共也就約五六斤的樣子,而已經和了大約一斤半了,旺伯又喝了三兩,這酒都去了一半了,這酒珍貴無比,世間難有,姚軍可不能一次性將這酒喝光,總得給人家旺伯留點。
姚軍放下碗,朝着旺伯看去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趴在桌上,渾身酒氣滿是酒氣,呼呼大睡了。
“旺伯,旺伯……”他叫喚了旺伯兩聲,發現旺伯已經睡沉了過去,怎麼叫喚都不能醒,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應該是喝了三碗吧,這樣就差不多了,明天傷勢鷹就差不多好了。”
姚軍本來是打算喝一碗就好了,等到發現這酒對他突破有好處的時候,他纔多喝,之所以要向旺伯邀杯,是因爲姚軍發現,這酒能夠治療內傷,是難得的滋養之物。
這酒喝多了確實會傷身,但是,也沒有誰能夠喝多,還沒過量就先醉了,而旺伯的極限就是三碗,這三碗酒下肚,對旺伯的傷勢是大有裨益。
“旺伯既然睡了,時候也不早了,我也回去睡吧。”姚軍的手按住旺伯的後背上,爲他度了一道內力,這道內力能夠幫助他消化酒中的能量。
隨後,姚軍轉過身準備離開,只是走到門口,回頭卻見旺伯一人趴在桌上,他嘆了口氣,又折了回來。
旺伯都六十多歲了,在他這個年紀,這時候本應該在家裡怡兒弄孫,享受天倫之樂的,但是他卻一心爲了老爺子的安危,堅持退休,獨自一人待在這桃家莊園中。
雖然旺伯說的很輕鬆,他的家也在“小西湖”,但是看他大半夜還要出來巡邏,就知道他一年到頭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陪家人。
而且,他的日子也過得不輕鬆,今天要不是姚軍及時出現的話,旺伯就算是不死,怕也是個殘廢,而且很大的可能性是會死的。
因爲在這背後,有一隻看不見的黑手,想要娶他的性命。
即便老爺子對旺伯再好,將他當成心腹,享受跟家人一樣的待遇,可姚軍還是覺得,旺伯……有些可憐。
想到這裡,姚軍返了回來,將爛醉不醒的旺伯給扶了起來。
旺伯很是高大,他的身高接近一米八,也就比姚軍稍微矮些而已,他的身體也結實,體重不輕,不過他的體重,對姚軍來說,也就那麼回事而已。
他將旺伯扶起,雙臂稍微一用力,旺伯就被他扛在後背之上了,然後,他揹着旺伯,往旺伯的臥室走去。
進了臥室,他將旺伯在牀上,然後,用幫他蓋上了被子。
做好這一切,姚軍正準備關燈離開,卻見牀上的旺伯面露痛苦之色,渾身發顫,嘴裡大叫:“老爺,快跑,快跑!”
姚軍眼神一凝,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旺伯剛剛被那麼多人圍攻,差點連命都沒了,肯定一直心有餘悸,而且看樣子,他是夢到有人要對付桃老爺子了。
姚軍剛剛給旺伯擦藥的時候,就發現他渾身上下有很多的刀痕還有彈痕,這些傷痕顏色大多已經很淡了,當然也有幾道新的傷痕,不過大多不是要害……
而旺伯身上的陳年舊患,不少是危及生命的,有一個彈孔是擦着心臟過去的,只差一點,旺伯就死了。
而他身上致命的傷痕,不下十處,這是一個英雄,真正爲了國家,爲了人民,流過血賣過命的英雄。
姚軍能夠想象到,旺伯曾經在刀槍雨林摸爬滾打,在戰場上斬將奪旗,突襲過敵人的碉堡,也和其他部隊拼過尖刀,他的後背還有燒傷過的痕跡,大片的皮膚都是皺巴巴的,硬邦邦的。
昔日的英雄,今日的忠誠,在戰場上,他能肆意縱橫,不懼生死,到了桃家莊園,他能夠爲了保護主人家的和睦,忍辱忍羞。
就衝這一點,他足以獲得姚軍的敬佩。
靜靜地看着旺伯良久,姚軍才關了燈,走出房間。
姚軍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凌晨三點多了,姚軍很少這麼晚還沒睡,胡桃村睡得早,他從來都是10點多就休息,當然,小桃也是這樣的習慣,然後早就差不多六點的時候,他們就起牀了。
剛剛狂奔了一陣,又教訓了那些打手,幫旺伯塗了藥酒,又喝了百花釀,姚軍現在身上亂七八糟什麼味道都有,他第一時間洗了個澡後,然後纔回到房間休息,沒有練功,而是直接睡覺。
一夜無話。
旺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神清氣爽,居然沒有宿醉之後的頭疼敢,而且渾身上下有說不出來的舒服,昨天的傷勢,今天居然全好了,而且多年前受過的內傷,肺部的鬱結,現在居然也好了,這也太神奇了。
他震驚了好久,回過神來之後,發現自己居然躺在牀上,而且身上還蓋了被子,不由得一愣。
他昨晚雖然喝醉了,但是他明明記得自己是趴桌上睡着了,怎麼醒來卻躺在牀上了?
他仔細了一下,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自言自語的道:“孫姑爺真是一個細心人啊,看來自己的內傷也是他治好的,真是謙虛,還說自己不會醫術,我的內傷可是連那位都治不好……”
旺伯在牀上又眯了一會,身體好久沒有那麼輕鬆了,他要繼續陶醉一會,半晌之後,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偏頭看向窗外,發現現在天已經全亮了,他一看時間,嚇一大跳,嘴裡叫了聲糟糕,趕緊從牀上爬起來,跑到洗手檯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