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起身,想要將被子蓋在他身上,他已經沒有了再逗她的心思,因爲經過昨晚之後,他才發現其實蔣思純也是一個可愛的姑娘,只是因爲一些事情不得不裝出一副無堅不摧的剛強。
可剛一起身,就發現自己上身的衣服不知道什麼不見了,幸好還穿着一件小褲衩,避免尷尬。
把被子小心翼翼的搭在她的身上,楊磊望着她嘆了口氣。
“這麼美的姑娘,不應該承受這一切的。”
隨後就走下牀,去衛生間開始洗漱。
不過剛把內褲脫掉,還沒來得及衝一下澡,外面就響起了人走動的聲音。
起先他還以爲是蔣思純起來了,便出聲說道,“思純你等下,我在裡面洗澡呢。”
只是卻沒有等來回應,正當他納悶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是的……他完全不認識的人。
轉念一想現在蔣家的處境,嚇得楊磊連忙穿上一件浴袍跑了出去。
“你誰啊?想要思純做什麼?”
反觀那個女人,卻緩緩轉過身,上下打量起了楊磊。
“你誰啊?爲什麼跟我們家思純在一起?”
“你這女人,是不是有病,我們都這樣了,你看不出來啊!”
“你是她男朋友?”
“不然呢。”
“好,很好,非常好。”
直到這時,楊磊才發現,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有着一張讓人不敢直視的眼睛,並且身上有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氣質。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牀上的蔣思純醒了過來,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顯然是有些慌亂的。
蔣思純竟然顧不上其他,慌忙起身衝着這個女人問好。
“蘭姨,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要是我再不來,你說不定就要給別人生孩子了。”
“你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有病,有病就吃藥,可不能放棄治療。”
“楊磊,她是我蘭姨,你別這樣。”
好吧,楊磊這才清楚,這不是敵人,更不是外人,而是蔣思純的家裡人。
只見蘭姨轉過身盯着蔣思純,很是認真的問道,“你跟這小子好了?”
這一刻,楊磊顯然是有些緊張的,因爲他很清楚兩人的身份是假扮的,可他還是希望蔣思純點頭。
蔣思純呢?
也是猶豫了,不過她低着頭,別人看不到她在想什麼。
片刻過後,她捏着嗓音
輕聲應下。
“我是跟他在一起了。”
“阿芮我說你什麼好,你怎麼能隨便找個外面的人,咱們家族那麼多優秀的男人,再說,現在你爹還下落不明,生死不清,其他五大家族對我們也虎視眈眈,你怎麼還有心思男歡女愛。”
“不,蘭姨,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其實楊磊是……”
蔣思純說到這,便將目光轉向了楊磊,這一刻他好似能預感到會有什麼從她口中說出來,但不管如何,蔣思純自然能做到這一步,自己還有什麼可退縮的。
所以,楊磊就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其實楊磊是雲夢山孫家的傳人……”
雲夢山孫家!
單單這幾個字,就讓蘭姨有些心驚肉跳,她轉過身,再次的開始審視眼前這個穿着浴袍的年輕人,可不管怎麼看,都覺得對方和雲夢山扯不上關係,更和孫家扯不上關係,更不用說鬼谷一脈已經消失上百年。
懷着好奇和忐忑的心情,蘭姨開口說道,“雲夢山孫家傳人,你還真敢說,小子你知不知道雲夢山孫家的本事,奇門遁甲,麻衣相術,葵探禍福,你……學的了幾分?”
楊磊不是傻子,對方這麼說,可不是真的在問你有什麼本事,而是想讓你展示下,畢竟現在掛羊頭賣狗肉的人太多,更何況還是蔣家的大小姐,如果被騙,那就不是騙財騙色的問題,說不定她現在就會把自己當場弄死。
感受到蘭姨身上的壓迫感,楊磊迅速的想着對策,同時他也看到蔣思純在衝着他擠眉弄眼,焦灼的之色溢於言表。
可礙於蘭姨的面子,她現在肯定不能跟自己商量,也不能給他什麼提議。
這一切都只能靠楊磊自己,畢竟跟蔣思純談戀愛,你不光要有長相,跟要有實力。
很快,楊磊就想出了對策,結合到蔣家的處境,和孫家消失了上百年的情況,楊磊先前還是一副沉思不定的表情,現在則是嘴角微翹,充滿了自信。
“小子不才,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學,便離開山門,奇門遁甲、麻衣相術什麼的我可能不太精通,但是窺探禍福、占卜吉凶這一項,我還是有些造詣的。”
楊磊說着,便催動透視,雙眸一動。
但下一刻,本來以前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看透人心思的透視眼,今天卻好像碰到了一個無法逾越的門檻。
這讓楊磊心中一片驚訝,同一時間,蘭姨鄙夷的神色也開始凝重。
因爲她也發現,正有一股她從來沒有見識過的東西,想要窺探
她的內心。
詫異之餘,連忙運氣家傳功法,開始抵禦。
兩人就這樣展開了一輪,無聲的爭鬥。
雖然吃力,可楊磊拼盡全力還是跨過了這道障礙,進階而來便是讓他熟悉的東西。
蘭姨,原名蘭溪,曾經在國際組織當過暗殺者,更參加過國家特訓組……
此次前來京華時的目的,是爲了告知蔣思純,他的父親可能已經遇害。原因是在棲龍山無底深淵處,找到了他父親的玉佩。
往事歷歷在目,並且楊磊還能感覺到,此刻蘭溪的心裡活動。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路,他窺探到我的內心了?難道真的是雲夢山的人?怎麼會,家族傳言不是早說雲夢山已經銷聲匿跡,怎麼又會無緣無故冒出來一個,他究竟是誰……”
清楚透視眼有強大的副作用,因爲沒搞明白的緣故,楊磊很快收回了透視。
而蔣思純也明白,所以當即跑了過去,攙扶住了楊磊。
“怎麼樣,你沒事吧?”
“還好。”
楊磊搖搖頭,隨即朝着蘭姨開口說道,“現在總該相信了,我學藝不精,可關於蘭姨你……在我面前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
蘭姨此刻表情凝重,但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輕視,相反,她已經看不透面前這個少年。
只是不管怎麼樣,蔣思純是蔣家的大小姐,如果蔣雲山真的出了事兒,那他唯一的女兒蔣思純就要掌舵蔣家,所以她一定不能有事兒。
“哼,阿芮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即便蘭姨沒有說什麼,可她這樣明顯是已經默認了楊磊的本事兒。
阿芮是蔣思純的乳名,這點楊磊已經明瞭,不過他已經知道對方想要告訴她什麼,當即開口說道,“不用迴避,你想說什麼,我已經知道。”
蘭姨這一刻很有種想要對付楊磊的衝動,可最後還是忍住了,因爲如果他真的要是雲夢山的人,那麼對現在的蔣家就是救命稻草。
“隨你,阿芮我這次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你的父親……可能已經不在了。”
“什麼?蘭姨你說什麼呢?絕對不會的。”蔣思純態度堅決。
蘭姨也沒有勸解,只是將事實說了出來,“根據家族搜救的人傳回消息,當日他被人追殺至棲龍山,最後消失不見,只是在棲龍山無底深淵處找到了他隨身攜帶的玉佩。”
緊跟着蘭姨拿出象徵着蔣雲山家族族長身份的玉佩拿了出來,此刻的蔣思純無疑是脆弱的,是悲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