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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鳳會所在東郊別墅區那一片,石鍾以前從沒來過,只知道這裡是富人區,是上層社會的聚集地,據說落鳳會所實行的是嚴格會員制,只有有身份的人,而且要有老會員的介紹,才能成爲會所的會員,只有會員才能夠進入到會所裡面。
穿過一片別墅,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座青山,遠遠可以看見,山腳下坐落着一排屋宇,雕樑畫棟,氣勢非凡,那便是落鳳會所了。
離六點鐘還差十分鐘,石鍾覺得還是別遲到的好,給人印象不好。
“嘎吱!”一輛掛着武警牌子的大衆停下,郭勇從車上下來,老遠便響起洪亮的聲音:“石老弟,怎麼在門外?”
石鍾笑道:“我也是剛到!”說實在的,他真的是剛到。
“嘎吱!”又是一聲剎車聲,一輛賓利停在門口,一個年輕人把門打開下來,看年齡比石鍾還小,戴着墨鏡,感覺囂張之極。
“來,介紹一下,這是州杭市鼎鼎大名的林公子,林巴!”郭勇拉過年輕人對着石鍾道,“你可以叫他淋巴!”說着指指淋巴腺。
“你好,石鍾!”石鍾笑着伸出手。
“不好,最近被老頭子趕出家門了,以後只能餐風飲露了!”林巴拿下墨鏡,苦着張臉,與石鍾握了握手。
石鍾莞爾一笑,這林巴果然是個極品公子,倒是個性情中人。
“哈哈,走,進去再聊!”
三人進鳳凰會所,早有人在等待,一箇中年人模樣笑哈哈道:“郭隊長,林公子,你們可是很久沒有照顧小店了啊,今兒個可得玩痛快點!”
中年人叫樑開,是落鳳會所的老闆,據說在州杭市很有能量。
林巴鬱悶道:“每次來這兒就你廢話最多!”
樑開也不介意,望着石鍾疑惑道:“這位是···”
石鍾正想開口,郭勇搶先道:“這位叫石鍾,老樑,今天你可得好好讓我家老弟滿意,他可是我家老爺子的忘年交啊!”
樑開雖然心裡驚訝,但表面卻不動聲色,熱情地握着石鐘的手:“哎呀,石老弟果然是一表人才啊,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吧!回頭我要人給你一張紅卡,歡迎你以後隨時來做客。”
石鍾連連稱謝,他自然不知道落鳳會所的紅卡不是一般人能拿到手的,普通會員有錢也很難辦到,能拿到紅卡的基本上代表着身份的象徵,這也是落鳳會所一大噱頭,成功之道。
VIP包廂裡,林巴打了個響指:“老樑,給我扛一箱茅臺來,今晚大爺要不醉不歸!”
石鍾暗驚,我去,難道碰到了神人了?
郭勇阻止道:“先拿三瓶吧,我說淋巴,就你那酒量,不用一箱,一杯你就得醉,別糟蹋好酒!”
很快酒菜上齊,樑開舉着杯酒抱歉道:“我先自罰一杯,今晚你們吃好玩好,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郭勇揮揮手,示意沒事,一杯仰頭便幹,林巴也不慢,石鍾一杯下去,咂咂嘴,味道醇厚,應該是真正的茅臺酒。
樑開一退,就沒那麼多的客套了,主要是林巴,獨自在向二人訴苦,說他老爸怎麼怎麼狠心,丟了五百萬給他就不管他了,他現在的身家除了那輛賓利,就只有賬戶上的五百萬了,公司的生意那是碰也不能碰。
石鍾暗歎,這就是有錢人啊,五百萬還在這哭窮。
“來,老弟,我們倆再走一個,他就那樣,一杯的酒量,等以後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郭勇沒有落下石鍾,頻頻向石鍾碰酒,這郭勇果然不愧是部隊裡鍛煉出來的,簡直是海量,一瓶下去,愣是臉不紅心不跳。
“對了,石兄弟,你是在哪發財啊?以後小弟沒有了出路,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林巴的臉紅得像猴屁股。
“呵呵,我現在是閒散人員一個,工作都還沒有找到呢!”石鐘沒有說假話。
“你就吹,繼續地吹,不是我林巴自吹自擂,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但這識人的眼光還是有點的,一瞧你,我就知道你是那種做大生意的嘛,石兄弟,石哥,你就告訴我吧!”林巴腆着臉道,一副討好。
郭勇搖搖頭,他是知道林巴的性格的,說的好聽點那叫放蕩不羈,不好聽的,那就是花花公子,紈絝子弟。
石鍾自然不瞭解林巴的爲人,把林巴的話當真了,沉吟一番,道:“說實在的,我現在主要搞的是倒騰玉石這方面,掙倆零花錢花花!”
林巴的眼睛當時就綠了:“賭石會嗎?我聽說賭石可是玩的很大的,沒有上億資金那根本玩不轉,以前老頭子管得緊,沒機會碰,我說石哥,看在我們的交情上,你可得拉小弟我一把啊,不然以後我真的是要節衣縮食了呀!”
郭勇也向石鍾投去驚異的目光,原本他還以爲石鍾只是個普通的年輕人,最多就是個白領金領,沒想到玩的這麼大,州杭市億萬富翁裡可沒有姓石的,顯然他不是像林巴一樣的富二代。
石鍾羞赧一笑,搖搖頭:“我不玩賭石,我一般都是收購翡翠原石或者珍珠之類的,一刀生一刀死,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魄力玩得轉!”
這一頓飯下來,可謂是賓主盡歡,桌上有林巴這麼個活躍分子,吹起牛來不打草稿,大書特書他以前在風月產所的豐功偉績,郭勇則說些他以前在部隊的事情,崢嶸歲月,說着說着就留下了眼淚,石鍾嘆息,看來酒吹傷心事啊。
“老弟,我跟你說···今後你就是我的兄弟了···啊,在州杭市只要不是殺人放火,做哥哥的都給你兜着!”郭勇已經醉了,但仍舊是那種直來直往的脾氣。
“石哥,你別盡聽他胡說,就他那窮光蛋能解決什麼事,以後想進軍地產業來找我,咱們兄弟兩聯手稱霸州杭,我雖然被老頭子趕出來了,但咱餘威猶在啊!”又是一個舌頭打結的湊過來。
三個人,就石鐘沒有喝醉,說來也奇怪,他以前雖然也能喝,但沒到達這種境界啊,最後他只能歸結於靈氣的功效。
“哎喲,瞧這喝的!”樑開迎過來,吩咐兩個年輕小夥子過來扶着,幫忙弄進車裡,這種高檔會所就是好,有專門的司機。
看着遠馳而去的兩輛車,石鍾鬆了口氣。
“石老弟沒開車過來嗎?”樑開笑眯眯道。
石鍾搖搖頭,正欲開口,樑開就喊了:“小李,把車開過來!”接着從懷裡掏出一張紅色的卡塞給石鍾,“石老弟可要經常來照顧我的生意啊!”
憑着紅卡,在落鳳會所,除了地下賭場,其餘消費一切免費。
石鍾一愣,他本以爲樑開剛纔說的只是場面話,沒想到還真給了自己一張高級會員卡,看來上層社會的人物之所以高人一等,終究還是有根可循的,做事的氣度、風格和手腕都有其獨特的地方。
“謝謝!”石鍾接過紅卡片看了看說道,這張卡片的質地果然有些獨特,入手竟然有一絲溫潤滑膩的感覺,似玉似石,很是舒服,他還看見,卡的右下角竟然烙上了自己的名字,烙制的工藝非常考究,那幾個字也是龍飛鳳舞,顯得氣勢非凡。
很快,一輛加長林肯開了過來,車上下來個小年輕,小跑下來,拉開後座車門。
樑開道:“石老弟,今天就將就一下我的車!”
“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樑哥!”石鍾也不矯情,跨坐上去,真是舒服啊,這等豪車以前在大馬路上見過。
三個小時後,開林肯的小李一臉恭敬地站在樑開面前,樑開再次問道:“你真的確信他住在玫瑰花城?”
“是的,樑總!”小李恭聲道。
“唔,到底是什麼身份呢?頭疼啊!”樑開第一次對進入自己會所的客人的身份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