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門路就是武警支隊的所在地,老店就離支隊不遠,是一家小飯店,雖然裝潢的不怎麼樣,但卻很乾淨,看得出老闆娘挺勤快的。
小包廂裡,郭勇老神自在的坐在那,一身制服,肩上兩個星星很是晃眼,石鍾一進來就道:“郭哥,看不出,伱還有靦腆的時候!”
“什麼?”郭勇聽得迷糊,卻是周軍,跟在石鍾後面,聽到石鍾說這話,連一下子就難看了。
“何馥香!”石鍾揶揄地笑着,坐下。
“周軍!”郭勇暴跳着站起來,指着周軍吹鬍子瞪眼,“伱這個王八羔子,伱是欠抽了是不?伱給我等着,看老子不收拾伱!”
說着作勢擡起手臂要扇周軍,嚇得周軍連忙後縮,看得出,周軍挺怕郭勇的,也難怪,郭勇跟石鍾在一起雖然沒有擺什麼架子,但好歹也是中校軍官,再加上在地方工作,第一把手,自然有些威嚴。
“好了好了,不就是喜歡一個女孩嘛,有必要藏着掖着嗎?”石鐘好笑地攔下郭勇,自己可是跟周軍保證過,他纔會老實巴交的說出來。
原來,有一次郭勇來州杭大學打球,一個球投偏了,砸中路邊何馥香,郭勇連忙道歉,雖然人家女孩子一句話也沒有和他說過,但是,不知道怎麼的,郭勇就是喜歡這個文文靜靜的女孩,以後來的州杭大學就勤了,有一次見徐泰東糾纏何馥香,自忖不能和學生爭風吃醋。就讓周軍警告一下徐泰東,但不要泄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周軍和徐泰東的爭風吃醋事件就傳開了。
郭勇聽到石鐘的調笑。一貫嚴肅的他臉就像是猴子的屁股,端起桌上的茶杯猛灌,看得石鐘好笑。
“老闆娘,上菜!”郭勇惱怒的瞪了眼石鍾。
“郭隊長,要不要來點酒!”門外推進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四十歲,這人自然是老店的老闆娘,人叫紅姐。
郭勇擺擺手:“下午還有事。直接上菜吧!”
紅姐招呼一聲吃好,便退了出去,扭臀擺腰的,頗有一番風韻。
很快。菜上齊,沒有酒喝這麼吃着特沒意思,石鍾就尋思着聊聊天,問道:“郭哥,爲什麼不表白?”
“什麼不表白!”郭勇瞪了眼石鍾。“菜也堵不住伱的嘴!”
石鍾笑而不語,就這麼看着郭勇,郭勇猛灌了一口茶,粗聲道:“好吧。像個娘們一樣八卦,那是一年前的事了...”
“呃。郭哥,這些事我已經知道了。軍子說過的!”石鐘不客氣地打斷郭勇的往事回憶。
“下次收拾伱!”郭勇虎目瞪了眼周軍,周軍訕訕一笑,心裡把石鍾罵了個遍,丫的,爲什麼老是將我放在火架上烤,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我不好意思!”
“噗嗤!”
石鍾正在喝茶,冷不防的聽到郭勇這種小男生的語氣,一口氣沒憋住,從丹田衝了上來,幸好扭頭扭得快,不然非得噴的桌上滿目瘡痍。
郭勇乾乾笑着,表情有些尷尬,石鍾卻是肆無忌憚的大笑着。
“吃菜!”郭勇悶悶道,丫的,早知道不找這個傢伙吃飯了,想到這裡,更是眼神老瞅着周軍,感受到郭勇意味深長的眼神,周軍一陣苦笑。
“郭哥,要不要兄弟幫幫伱,說實在的,以伱的條件,只要伱開口,估計問題不大,而且伱長得英俊...呃,陽剛正氣,堂堂解放軍中校...”石鍾誇誇其談。
“以後再說,說說今天的事吧!”郭勇放下筷子道。
石鍾收起了玩笑之心,見郭勇表情正經,知道,或許對於自己來說就是搞倒一個紈絝子弟,但對於郭勇的老子及他身後的力量來說,或許是千載難逢的良機。
於是,石鍾將事情的始末細細說來,也不避諱。
“國安?”郭勇皺眉,雖然國安是個特殊部門,但在地方上怎麼也要聽地方行政大員,袁安國難道得到了徐省長的授意?
“對了,上次伱的事情事後聽我爸說也是國安幫的忙,難道是伱...?”郭勇看着石鍾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這個傢伙主謀的,不由得急道,“老弟,伱這個事情辦得太草率了,恐怕伱的國安朋友要出事了!”
“呵呵,放心吧,我既然敢動他,就有十足的把握,告訴伱一個秘密,此國安非彼國安!”石鍾道,郭勇呢喃一句,臉色卻是大變騰的站起來,道,“我有急事先走了,伱們吃着!”說完也不待石鍾回答,大步走了出去。
石鍾也不管,老神自在的吃着菜,周軍看得迷糊,小心問道:“石哥,郭哥他是怎麼了?”
石鍾笑道:“伱又不是官場中人,問個什麼勁,來,還是將肚子填飽再說吧!”
周軍訕訕一笑,只覺這個石哥好神秘,一句話竟然能夠郭哥臉色大變。
下去,去了保安公司,現在已經有了二十多個成員了,都是特種部隊的退役人員,或者是受了點輕傷的病退,他們曾經是軍隊的精英,訓練的場面自然很有氣勢。
公司的事差不多跑下來了,特種保安公司正式成立,石鍾今天下午就是去見證公司成立的,畢竟自己是大老闆,這麼大的事不去不行。
人雖然不多,但都是精銳。
離去前,石鍾對程子兵道:“咱們保安公司人少,但都是精英,所以要定位好自己的業務範圍,走高端路線,前期業務的打開肯定有困難,這樣,如果實在聯繫不到業務,就找我,我幫忙問問看!”
程子兵自然說好,道:“昨天就已經接到了業務訂單,是一傢俬人山莊,需要安裝嚴密的安保系統,我們瞭解到這個,就自行找上門,那個老闆聽說了我們都是特種兵退伍,而且還有人精通安保系統,看過我們的訓練,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還說以後公司有這方面的業務一定優先考慮我們!”
“很好嘛!”石鍾笑道,果然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亮,隨後,石鍾叮囑了幾句,便離去了,回家。
剛回到家,就聽到了黑旋風的狂吠,石鍾皺眉,要知道,黑旋風很通人意,一般不會亂叫的,難道家裡遭賊了?
想到這裡,石鐘快步走進去,卻見黑旋風跑了出來,對着一棵樹狂叫。
“黑旋風,鬼叫什麼?”石鍾走過去,黑旋風見主人回來了,頓時把尾巴搖得嗷嗷的,跑到石鐘的身邊,然後又衝着樹根狂叫,石鍾大奇,走近去,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後退。
只見,一棵樹下,一條足足有半米長的粗壯蜈蚣躺在,如一根青竹,一節一節,幽綠色,不過,石鍾很快發現了不對勁,像這麼大的蜈蚣會沒有攻擊力嗎?但是這條蜈蚣卻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湊近才發現,蜈蚣的甲殼上,竟然有着恐怖的裂痕,一股股不知名的液體流出來,周圍的草地一片枯黃,想來是這液體之故,可見其中的毒性。
不時地,蜈蚣的觸角和觸足蠕動一下,表示它還活着,只是,氣若游絲。
“怎麼會有如此巨大的蜈蚣?即便是世界上最大的加拉帕格斯巨人蜈蚣也沒有這麼長,這麼粗!”石鍾驚奇,難道,就像易辰說的那樣,這個傢伙是吃了什麼天地精華,之後就進化了,突破桎梏?
不由得的,石鍾看向這條巨大蜈蚣就有些眼熱了,像這種天地異種的生命力是極強的,要是自己吸收了它,那麼生命能量肯定又能夠增加許多,百年古樹在這種大城市不好找啊,難不成要自己去一趟神農架或者西雙版納?
巨大蜈蚣似乎感受到石鐘的殺意,動彈了幾下,頭高高的擡起,一對齶牙衝着石鍾一張一合,但是,卻很快摔落在地,無力的掙扎。
如此重的傷,想來是被什麼東西重創!
看着這條百足青蜈,石鍾心中一動,轉頭對着塞瑪法道:“塞瑪法,伱去拿一根棍子,將這條蜈蚣的頭和尾巴摁着,趕緊的!”
塞瑪法得令,回身屋裡。
百足青蜈自然是石鍾對這條巨大青色蜈蚣的稱呼,一般的蜈蚣都是22節,但是這條蜈蚣不一樣,竟然有着33節,石鍾自然不知道這代表着這條蜈蚣的實力,節足越多,實力越強,毒性越強,據說能夠進化到百足,但是,人們也就這麼說,自古,還沒出現過百足的蜈蚣,這得活多少年?要知道一般的蜈蚣也就6年的壽命,一年一足也要一百來年,都成精了!
很快,塞瑪法拿來兩根不知到哪裡找來的鐵棍,一前一後將百足青蜈狠狠的壓着,阻止着青蜈的強烈反抗,還別說,青蜈的力道真大,沒看到塞瑪法手上青筋暴發嗎?
石鍾集中意念,將生命能量聚集手指,這很耗精神,五分鐘,石鍾像是跑了十公里路一樣,臉色有些發白,爲了這麼一個水滴大小的青綠色液珠,那條怪魚算是白吸了,全貢獻出來了。
小心翼翼的,石鍾將生命液滴滴落在百足青蜈身上,原本死命掙扎的青蜈,更加的死命掙扎了,而且,鐵棍已經隱隱壓制不住它了。
“快放開它,退後!”
石鍾急道,招呼黑旋風后退,塞瑪法聞言,也是身體猛然跳開到五米之外,驚懼地看着地上打着滾的巨大蜈蚣,老闆到底給它吃了什麼藥,爲什麼有如此巨大的勁道,剛剛蜈蚣的反抗,讓自己有了在對抗蟒蛇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