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頓感謝石鍾放了自己一命的同時,又心裡詛咒那個該死的東方人,自己雖然花錢大手大腳,但好歹年薪五千萬美金啊,卡里那一千萬美金活生生被敲詐去了,說什麼按照古老的騎士精神,作爲俘虜的自己應該拿出足夠多的財物將自己贖回去,狗屁的騎士精神,這個年代也就只有傻×的英國貴族還會講這些玩意,比如傳承古老的圓桌騎士。
同時,巴頓又有些慶幸以前的自己大手大腳享受了,不然,這五年的累死累活不都得爲他人做嫁衣。
更可惡的是,他爲了防止自己找回來,竟將自己打暈了,等自己醒來的時候,躺在大馬路上,若非自己生命力旺盛,這種傷勢,拖這麼長時間,早就去見上帝了。
唔,雖然出賣了很多機密消息,不過爲了自己的性命,一切都是值得的,那個東方人還是很講信譽的!
艱難地伸出左手,撩起右臂的衣服,右腕上現出一個手錶狀東西,巴頓在上邊摁了一個按鈕,旋即像是用盡了力氣一般,躺靠在街道牆邊,大口呼吸着粗氣,他要保持體力,等待救援,別救援沒到,自己掛了。
【臺】灣某處,一間房子裡,一個年輕男子突然從沙發上彈起,只見他右腕上的金屬手錶不斷地“嘀嘀”地閃着紅燈,年輕男子道:“哇啊哇啊,親愛的巴頓向我們求救了,我們這個後援終於派上用場了,希望他發出這個求救信號之後還活着!”
年輕男子是黃皮膚。不過從他的英語發音來看,似乎是個韓國人,各自不高大概一米七左右。
另外一個正在地板上上上下下坐着俯臥撐的肌肉男動作沒停。嘴上呼呼道:“樸,爲什麼你在巴頓跟前不敢這麼說?”嘴裡數着“一千!”旋即站起來,頓時房間裡一片陰影。這個美國大漢,足有兩米二三之高,留着發亮的光頭。
花崗岩一般的肌肉塊頭,隨着他的雙臂的每一次伸張,都會出現力量的美感,肌肉纖維裡蘊藏着恐怖的爆發力。
“嘿嘿,哈摩爾,我想你不會和巴頓說我的壞話的!”樸永勝訕訕道。
“我纔沒有這麼無聊。我在想,是什麼樣的對手,能夠讓巴頓發來求救信號,難道巴頓的‘鋼化’也對付不了?想想都讓我期待!”哈摩爾的巨漢臉上露出癡狂的表情。
“變態!”樸永勝嘟喃一聲,“我們趕緊出發吧,希望在我們趕到之前巴頓知道‘走爲上策’的含真諦,別被人殺死!”
石鍾從花旗銀行北京分行出來。想着自己的身家又增加了七個零,還是美金,就忍不住笑容,當然,路人看到石鐘的表情。全都側目繞道,心中嘀咕,這個世界又多了一個神經病!
女同胞看到,暗歎,可惜了,又少了一個帥哥,嫁給醜男的機率增大了!
男同胞看到,狂喜,太好了,又少了一個競爭者,娶媳婦的機率增大了!
一千萬美金雖然是個龐大數額,但是當看到巴頓的那種黑色銀行卡時,經理不敢怠慢,立馬去調集資金,特事特辦,不用審覈,一千萬美金立馬就入了石鐘的賬號,如此龐大數額,石鍾也不怕別人調查,巴頓的賬戶屬於絕密類的,最多查到來源是美國,再說,誰來這麼仔細的查自己啊!
畢竟網上轉賬不同於存現金!
“喂,程欣,出來,晚上我請你大吃一頓,今天哥哥我大賺了一筆!”石鍾對着電話那頭道,心情很好,等程欣答應後,掛了電話,哼着小調,攔下一輛車,正欲上去的時候,突然有人喊道:“石先生!”
石鐘停止動作,轉頭看到郭強江在一輛車上對着自己招手,示意出租車先走,那個的哥不滿的嘟喃一聲,腳踩油門,轟的離開了。
“郭大哥!”石鍾走過去,衝着副駕上的郭強江道,正欲說好久不見啥的,陡然見到郭強江使眼色努嘴的,看向後座,才陡然發現,一位威嚴的老人正坐在那兒閉目養神,正是楚良的二叔,59歲的政【治】局【委】員。
“楚書記找你有事!”郭強江道,石鍾無奈,只得拉開車門,坐上去,拘謹地喊了聲“楚書記”,楚德才“嗯”了一聲,不再言語,似乎真在睡着了。
“最近楚書記事情太多,有點忙!”郭強江道,雖然楚德才沒有這方面的意思,作爲秘書的他還是要提一下,省得石鍾誤會。
石鍾笑着點點頭,會意,眼神卻是不自主地望向開車的年輕小夥子,腰桿子即便是開車的時候也是筆直的,石鍾看到他的硬作風,第一感覺就是,軍人,很強的軍人,他可以感覺得到,這個司機的氣血很旺盛,身上有着一股殺伐之氣,石鍾知道,只有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軍人身上纔會有這種氣息。
車開得很穩,很快,車停在了北京飯店,早有服務員過來帶路,去了貴賓樓的包廂。
路上,郭強江走近石鍾,低聲道:“楚書記是抽空請你吃飯,一個小時後還有一個會議,本想直接到飯店找你,沒想到倒在路上遇見了你!”
“楚書記有心了!”石鐘點點頭,剛剛的一絲不快消散了,石鍾承認,自己還是有着濃厚的官本位思想,政;治】局【委】員啊,那可是25位大佬之一啊,全國的權力巔峰人物,請自己吃飯,想想都有些激動,雖然之前也和楚老一起吃過飯,但楚老畢竟是退下來了。
包廂古色古香,很有一番意境,在這種情境下,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舒適的感覺。
“坐!”楚德才終於開口了,讓得石鐘有些受寵若驚,等楚德才坐下才坐下,郭強江是最後一個坐下的,本來他是不坐下的,但是楚德才的眼神示意下,只得落座。
“你和小良早就認識?”楚德才突然開口道。
“半年沒到!”石鍾小心回話着。
楚德才點點頭,不再言語,包廂裡氣氛有些古怪,所幸,很快服務員敲門進來了,一道道菜端上了,郭強江招呼着吃菜。
見石鍾舉起酒杯,郭強江使眼色,石鍾衝他笑着點點頭,舉起酒杯道:“楚書記,那啥,感謝你請我吃飯,我敬您一杯!”說完幹了一杯。
郭強江哀呼,這個石老弟,太不會看情況了,都說了楚書記晚上有個會議,還敬酒,沒見着自己一直吵着他的酒杯努嘴嗎?
郭強江哪裡料到,石鍾以爲郭強江的努嘴是讓自己敬酒呢!
“我喝一點吧,待會有個會!”楚德才道。
這讓郭強江大跌眼鏡,連忙站起來幫着楚德才面前的酒杯倒了一小點,見楚德才全部喝下,郭強江暗道,看來楚書記對石鍾還是很感激的,只是面部不表現出來罷了,要知道,楚書記可是出了名的不喝酒。
這一頓飯吃的有些鬱悶,看着桌上的美食,石鍾也不敢大快朵頤,只得和楚書記保持着一個調。
石鐘不知道的是,在他正陪着楚德才吃飯的時候,白雲山某座山頭的腳下,躺着兩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地上兩灘血液,兩個人的喉嚨處汩汩冒着溫熱的血液。
一個穿着武士裝扮的日本人收起刀,後退一步,輕蔑地看了眼地上的兩具屍體,旋即恭敬地對着身邊的老頭道:“服部前輩,這裡荒山野嶺的竟然有暗哨,而且根據情報,那座研究所就在白雲山裡,那麼,目標應該就是這裡了!”
老頭穿着深紫色的武士服,寬大地袖袍飄飄,袍袖生風,眼睛裡滿是威嚴,輕輕“嗯”了一聲。
老頭的腰間佩着兩柄刀,一長一短,長刀爲打刀,也就是俗稱的太刀,而短刀則是備用的武器,又名脅差,兩柄刀都配在左側腰帶上,你沒有看錯,這正是最標準的日本武士的打扮。
也不知道他們帶着長刀短刀的,怎麼混過安檢的,不過慣例做法是給自己的刀開張鑑定書,是名古董,那麼就能過安檢了。
老頭身邊另外一個武士,也就是穿着深藍色武士服的中年人,道:“服部前輩,待會就交給我和河村吧,河村,待會我們比賽,看誰殺的人多,七十年前,我的爺爺輸給了你的爺爺,我可要爲他贏回來!”
河村道:“藤原,我會讓你見識到我的刀法的!”臉上浮現出兇戾的表情。
服部老頭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算是默許了吧,待兩個人約定好,大步向前走。
走進山谷,大約五分鐘,發現了山腳下有一棟建築,燈光隱隱,剛踏進百米內,就有一名全副武裝的戰士走過來喝道:“這裡是軍事禁區,請立馬退回去,不然我有權開槍射擊!”這名戰士有些疑惑,一般來說進山的百姓在前面一道暗哨的時候就已經被警告,爲什麼這三個奇裝怪服的人還會走進來?難道是拍戲的?
另一個角落,聽到一聲“喀嚓”聲,是子彈上膛的聲音,顯然,不止一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