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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鍾拼命跑着,但是亞特卻始終在身後吊着,似乎,風輕雲淡,這讓石鍾很是氣悶,自己成了別人眼中的一隻螞蟻了,很無奈的心情。
大概一刻鐘後,石鍾索性不跑了,就這麼站在那裡。
“怎麼?不跑了?神的旨意不可違抗!”亞特輕笑道,“能夠讓我現出狼爪,說實話,你已經很強了,這個世界上有着很多異能組織,你的實力,足夠排的上中游了!”
“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很慶幸,慶幸被亞特大人殺死?”石鍾冷聲道。
“不不不,你應該在心中祈禱神的祝福!”亞特搖頭道,旋即,快速來到石鐘面前,或者是不屑於使用那些刁鑽的手法,竟直直一爪抓向石鍾,這次,選擇的是石鐘的頸脖,石鍾完全有理由相信,這一爪,足夠扭斷自己的脖子,不過亞特的這一爪,卻是讓石鍾想起了一個人,那便是大自在天,喜歡扭斷敵人的脖子。
利爪之上纏繞着紅色的能量狀的氣息,石鍾從這紅色能量上聞到了血腥。
亞特嘴角一勾,利爪加快速度,這個年輕人雖然強悍,但卻不足以讓自己拿出全部實力,這一爪,已經足夠了。
“當!”
一道金鐵交鳴的脆響聲響起,亞特只覺利爪上傳來麻痹的疼痛,很久了,很久沒有嚐到這種疼痛了,記得最近一次,是50年前了,那是面對梵蒂岡的上任裁判長的時候。他的十字劍將自己胸口劃開了十字架的傷痕,差一點讓自己丟了老命,可惜。那個老傢伙雖然重傷了自己,卻也因爲壽命枯竭,第二天就去見上帝了。
亞特驚訝地看着石鐘面前的古怪的人。一身盔甲,從頭到腳包裹着,但是明顯一看,這套盔甲已經破爛之極了,而擋住自己利爪的是那柄同樣有些破爛的銅劍,這讓亞特很是吃驚,神啊,這個世界的物理定律顛倒了嗎?軟的怕硬的了嗎?
躲在銅屍身後的石鍾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銅屍擋住了亞特的攻擊,石鍾還真怕連銅屍也擋不住,這可是自己最後一個殺手鐗了。
唉,什麼時候從傑克那邊搞一些武器就好了,丫的,如果空間戒子裡有一把衝鋒槍。我就不信這個亞特還敢這麼囂張,密集的子彈也要將他射成篩子。
“銅屍,劈死他!”石鍾低聲道,不料,銅屍卻是一動也不動。絲毫不理會石鐘的話,讓石鍾很是無奈,只能防禦?
亞特卻是舔了舔嘴脣,眼中露出了一絲瘋狂之色,這種眼神,石鍾當初在大自在天眼中也看到過,是獵人碰到了獵物纔會露出的神情。
亞特再次發出攻擊,速度何止快了十倍,以石鐘的眼力根本看不清,即便感覺得到,卻也是已經晚了,亞特的利爪早已將自己的心臟掏出來了。
若是別人,即便是易辰,陡然遇到亞特這種速度,估計都會手忙腳亂,實在是防不勝防,這種速度,簡直不叫是速度,以人的神經反應末梢,幾乎和瞬移差不多了。
但是,銅屍卻是從容應對,亞特的每一次攻擊,無論是從身側、後背、頭頂,都一一被銅屍的銅劍擋了下來,那看起來如破爛般的銅劍,在銅屍手中,竟猶如神兵利器,開金捭石的利爪也只能磨出一道道火花。
石鐘不確定銅屍有沒有意識,但是在和亞特硬拼了幾記之後,銅屍嘴裡發出不耐煩的野獸般的吼叫,當亞特的利爪抓向銅屍胸口的時候,銅屍竟然不敢不顧,銅劍大開大合,直直劈向亞特的肩膀,自上而下。
亞特根本料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瘋子,他的這一爪,即便是精鋼也要被撕裂,這一下去,只有心臟被自己捏爆的後果,他竟然避也不避,原本亞特以爲銅屍只是晃自己,但見銅劍離自己越來越近,他不敢賭了,身體猛然朝旁邊躲閃。
“嗤啦!”
一道破衣聲,亞特小腹部的衣服被劃破,而那一剎那,亞特一爪爪中銅屍胸口,只是,臉上卻沒有陰謀得逞的笑容,有的只是驚訝,旋即只覺胸口一痛,銅屍的左手一拳擊中亞特,亞特的身體做斷線的風箏,嘴角不可避免地流出了血液。
藉着銅屍一拳之力,亞特的身體消失在密林間。
銅屍再次停下動作,提着銅劍,銅劍之上有着一抹鮮血,此時的它,就像是擺着po澀的模特,只是看不見表情,頭盔之下的表情乾硬。
石鍾連忙跑過來,銅屍的胸口,有一處的銅甲是破碎的,想來是被亞特抓碎的,露出裡邊銅黃色的乾乾的皮膚,有幾道淡淡的爪痕,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奇怪,銅屍的皮膚到底是如何煉成的,比之銅筋鐵骨還要強?
不過顯然,這個問題石鍾得不到回答,未免亞特去而復返,石鍾將銅屍收起,快速離去,心中愈發想要變強,曾幾何時,以爲自己實力夠強了,扳手勁能夠和塞瑪法平分秋色,讓石鍾自傲了很久,可是,石鍾今天才發現,天外有天這句話是對的啊。
當然,他不知道,亞特的實力在全世界也算是頂尖中的頂尖,在冷兵器時代絕對是無敵,可惜槍械大炮的誕生,讓得這些強者也只能低調行事,不敢得罪國家機器。
一個小時後,一架直升機飛到了這片山脈的上空,停在那名死去梵蒂岡苦修者的上空,從軟梯上下來兩個人,其中一人還是石鐘的老相識,第五部隊的雷諾,另外一個,則是第五部隊的副隊,第四小隊隊長楊天,火系異能者。
楊天一臉凝肅地看了眼倒地的幾棵巨樹,然後發現了那名老者的屍體。臉上以及聲音掩不住的震驚:“克羅迪克?”
“楊隊,克羅迪克是誰?”雷諾不明所以,問道。自從上次面對日本武士,他實力上了一個臺階,出勤的次數越來越多了。第四小隊是新成立的,裡邊的四人都算是新人,實力和其餘三隊沒得比。
楊天陰沉着臉:“克羅迪克是梵蒂岡裁判所的苦修士,早在十幾年前就開始隱居起來,沒想到他竟然會死在這裡?難道他一直隱居在中國?”
“裁判所啊”雷諾恍然,對於這個名稱他早就如雷貫耳,普通人也只是知道中世紀開始教會設立裁判所這麼一個審判機構,審判異端。維護神權,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宗教裁判所存在着這麼一個特殊的機構,全部都是由身負異能的裁判員或者個人實力強悍的裁判員組成,專門獵殺實力強悍的異教徒,直屬裁判長。
不過近年來,裁判所肆意妄爲的行爲得到了一些遏制。主要是由於科技的進步,單靠個人實力已經不足以橫行了,再說,現在提倡信仰自由,法律健全。即便是裁判所也不能胡來,現今不同往日了,中世紀的裁判所籠絡了世界上很多異能者,實力之強無與倫比,可惜那樣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楊隊,我們在這裡發現了一些情況!”楊天耳麥中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楊天交代道,“我馬上趕過來!”
等楊天趕到的時候,也被馬路上的場面震驚了,一男一女倒在地上,臉上還僵硬着驚恐的表情,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最令楊天驚悚的是,兩人的心口,都已經沒了心臟,血肉模糊,再看一地猩紅的肉末渣子
“嘔”蕭清嘔吐了,剛剛正是她通知的楊天,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嘔吐了,實在是太噁心和殘暴了,要是讓她抓到了作案兇徒,非得要他好看。
“蕭清,你吐了,到底是誰這麼彪悍啊,能夠讓你也和一般的女人一樣,吐了起來?是不是胸口噁心”槍手鄒向東笑眯眯道,身上揹着那把老式步槍。
“你別找死!”蕭清冷聲道,旋即“嗤啦”一聲,鄒向東的褲腳多了幾個口子,彷彿被利器割開一般,正是蕭清的風系異能。
“這裡交給當地的國/安處理,我們回去,看來真是那個人!”楊天沉聲道。
“楊隊,到底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啊?這也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在中國境內殺人,而且還殺中國人!”鄒向東道。
楊天看向鄒向東道:“一個不將第五部隊放在眼裡的人,你說他會將你放在眼裡嗎?”
鄒向東一滯,旋即諂笑道:“不把我放在眼裡那沒關係,可是不將您楊隊放在眼裡,那就不對了,誰不知道楊隊您張手一揮便是滔天火海啊,將敵人燒的片甲不留!”
“馬屁精!”蕭清哼道。
北京,某處。
楊天正向一箇中年男子彙報情況,“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現在基本上確定就是那個人!”
“你的意思是說,他這次目標只是梵蒂岡的克羅迪克?”這個中年男子自然就是第五部隊的隊長,施國強了,據說一身金鐘罩登峰造極,原本乃是少林俗家弟子,是第五部隊上任隊長玉虛子一力推薦,才被任命隊長的,隊員沒見過他動手,但卻從不懷疑他的實力,即便是楊天,面對施國強的時候都有一種面對的是一座山嶽的錯覺。
“應該是的,當然,我們也努力搜尋他的蹤跡,最好能夠確認他在中國不會亂來!”楊天道,“還有,我有一些發現!”
“說!”施國強渾厚的聲音道。
“我發現,在現場另外一處有一片打鬥場景,不像是風系異能造成的,而且,現場也沒有留下屍體,倒是有些血跡!”楊天道。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和北歐芬狼交過手,並且從他的手中離去,只是負傷?”施國強濃密的眉毛上挑,顯示他現在又多麼的驚訝。
“是的,但這只是我的猜想!”楊天道。
“民間還是有很多高手我們沒有發現啊,如果那些人能夠心懷報國之心,我們的國家會更加強大的!”施國強似乎在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