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強拉着董清源的手,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清源同志大人大量啊!”
此時,金局和馬主任早就嚇傻了,如果不是知道這一家子是普通人,他們都要以爲他們是省裡哪個大佬的親戚,許市長剛剛表現的也太親民了吧?
許東強和董清源說了幾句,旋即臉轉向金局,臉上的微笑淡去,嚴肅起來:“我剛剛是怎麼說的,喝酒只是交流感情的一種方式,但是逼着別人去敬酒這是正確的嗎?這是一名合格黨員應該做的嗎?”
金局結結巴巴道:“許市長,對不起,我我作檢討!”
許東強搖頭道:“你是應該做檢討,但首先應該向董清源同志道歉!”
“清源同志,對不起!”金局漲紅着臉,堂堂一把手對自己的下屬道歉,這也算是奇聞了,但形勢逼人,金局不得不如此,得罪一名有希望入常的市長,可不是明舉。
董清源連忙推辭,說“沒事”,自己真要受了這個道歉,那以後在局裡還混不混了?
“許市長?您這是?”三名中年男子先後走了進來,前邊一位身材不高,不過董清源卻是一眼就認出了兩位,走在前邊的是玉山縣二把手,周炳,和縣委書記一樣都是從外地調來任職的,第二位是李雨克,乃是土生土長的玉山人,從鄉里的小秘書一步一步爬上來的,今年四十歲出頭。在玉山縣的能量不輸於書記和縣長,是玉山縣三巨頭之一。
而第三位,董清源更是熟悉。還是姐夫家的親兄弟呢,石建軍,陳山鎮鄉長。不過看他臉上並不好看,想來今天許市長在大會上點名批評了陳山鎮的教育。
許東強擺擺手,笑道:“沒事,認識一位老朋友,過來打個招呼,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吧,這位就是我所說的老朋友。石鍾!”
許東強又介紹兩位給石鍾認識,許東強的介紹,無論如何兩位都不會不給面子,紛紛握手打招呼。
“大伯!”石鍾和石建軍握手,喊道,雖然感情不好,但畢竟血脈上還是自己的伯父。
石建軍掩不住自己的驚訝。自己這個侄子,什麼時候認識市裡的許市長了?而且看情況,關係不是一般的好,許市長在石鐘面前並沒有擺什麼架子。
“大哥!”石建功也打招呼,徐秀蓮同樣。石建軍原本有些不好看的臉纔出現一絲笑容,他見到,後邊兩位領導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沒想到石鄉長還是石先生的伯父!”許東強笑道,似乎白天當面批評石建軍的不是他一般。
石建軍有些受寵若驚,這一天許東強對自己的態度可謂的面如寒霜,現在終於陽春化雪了,石建軍看了眼自己這位侄子,眼中有些感激,沒想到這個自己一直瞧不起的同父異母的弟弟,竟養出了出息的兒子。
當許東強提到那位身材較高,臉上白白淨淨但給人的感覺有些陰柔的書記時,石鍾笑道:“李書記,你好,我和雨時還是好朋友呢!”他早就聽李雨時和他說過,說他哥哥在玉山任縣委黨羣書記,可謂是位高權重了。
李雨克訝然地看了眼石鍾,他自然是知道石鐘口中所說的雨時,不就是自己的弟弟李雨時了,上次弟弟在和自己打電話時抱怨外邊不好混,但幸好結識了一位大人物,很年輕,據說連浙【江】省廳一把手的公子都不敢惹他,難道是這位?
心中有些驚訝,這也太年輕了吧?但看到許市長的表現,也知道,八九不離十就是這位了。
“謝謝!”李雨克沉穩道,弟弟爲了自己的官途而沒在本地做生意,他當然知道在外地吃了不少苦,石鐘點點頭,他自然知道他所指的謝謝,當然是自己幫助過李雨時的事。
一番寒暄,等這些許東強帶頭出去之後,整個包廂才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石鍾,而小姨的兒子董銘銘則是一臉崇拜地看着石鍾。
臨走的時候,石建軍溫煦地和石建功握手:“咱們兄弟兩好幾年沒坐一起喝酒了,有時間找上冬梅,一起聚聚!”他口中的冬梅是石冬梅,石鐘的姑姑,石建功的姐姐。
石鍾摸了摸鼻子:“其實我是在北京做生意認識那個許市長的,許市長人特好,我們就成了朋友了!”他知道,自己不說點什麼,今天是過不了關的。
“我兒子真是太棒了!”徐秀蓮忽然抓着石鐘的手高興道,一臉的自豪。
“我的兒子,難道還有孬種!”石建功破天荒地開了句玩笑,看他紅光滿面的,可見老人的高興。
“小鐘,你說剛剛許市長說的那句‘有沒有興趣去市局專門搞教育研究’是什麼意思啊?”徐玉芬問道。
“還能是什麼意思?清源要高升了唄,上調市裡,估計不要多久就能提成正科了!”石建功道,他雖然沒有從政,但因爲有個從政的哥哥,這些自然也懂一些。
“真的?”徐玉芬拔高聲音,欣喜道,副科到正科可是一個坎,而且董清源在縣裡還只是一個沒實職的副科,要知道董清源可是堂堂大學生,那時候的大學生含金量有多高大家都是知道的,難怪徐玉芬會抱怨。
“這是隻是許市長這麼一說,八字還沒一撇呢,人家那麼忙,說不定第二天就忘了這茬!”董清源道,臉上也有些希冀。
“你又不是沒看到剛剛許市長對小鐘的態度,可不像是開玩笑的!”徐玉芬白了眼董清源,旋即看向石鍾,喜道,“咱家小鐘真是幹出大事業了,對了,我上次在三清山遇到你,好像也有那位許市長在旁邊!”就像是自家孩子有這個成就一樣,一臉笑意,石鍾看得也開心,自己從小就和小姨家關係最好,小舅因爲遠在揚州,一年見不到幾次,雖然關係也好,但卻沒有這份親熱勁。
石鍾能夠理解爸媽和姨夫小姨的激動,點頭道:“是的,上次是去市裡洽談一個自來水公司的項目,就是許市長負責的這個項目!”
“你在咱們市裡也有公司嗎?”徐秀蓮問道。
“就市裡的自來水公司,我只是拿一個小頭,大頭是我一位外國的朋友!”石鍾含糊道,自己的資本還是慢慢透露的好,別一下子幾千萬,把別人嚇着,畢竟半年前自己還是個窮光蛋呢。
“這下更好了,我兒子認識這麼大的官,那明天和老陳家女人相親的時候底氣就更足了!”徐秀蓮開心道。
石鍾暈倒,沒想到老媽還是記得相親的事,石鐘不知道老媽爲什麼這麼中意那個老陳家女人,難不成長了三頭六臂?
吃晚飯,讓塞瑪法先將小姨一家送回去,小姨一家雖然也算是縣城的,但是縣城邊緣,是去縣城的馬路上,估計現在外邊都看不清了,表弟董銘銘對能夠坐上寶馬很是興奮,一會兒摸摸這裡,一會兒摸摸那裡。
“別亂摸,給你哥弄換了看我不揍你!”徐玉芬打了一下董銘銘的手,旋即對副駕的姨夫道,“這得四五十萬吧?”
董清源低聲道:“這輛車現在市價一百四十多萬,而且一看這就知道是進口車,估計更貴!”
“啊?哎喲!”徐玉芬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但是沒想到自己是坐車上呢,頭撞到了車頂,連忙坐下,董銘銘給徐玉芬揉頭。
“你可別跟咱姐說,小鐘只是說話了四十萬,要是咱姐知道四十萬只是一個零頭,非得爆發!”董清源道。
徐玉芬“嗯”了一聲,嘴裡喃喃道:“小鐘真是賺了大錢了!”旋即對董銘銘斥道,“多向你哥學學,以後敢讓我看見你玩遊戲,有的你好受的!”
“哦!”董銘銘苦巴着臉答應道。
回去後,石鍾再次將《內丹證論》拿出來,仔細地品讀揣摩着,理解其中的意思,可不要理解岔了,這玩意錯了可就是傳說中的走火入魔啊,聽師兄說,當初五代道士呂洞賓爲了練什麼天眼,三千弟子死了八百,可見,在這所有職業中,修道這個行業的危險性不低於那些所謂的高危保鏢行業。
盤坐在牀上,搬運體內那股氣,一縷縷肉體元氣隨着那股氣的運行,不斷地從細胞深處竄出,一點點融入其中,壯大那股氣。
也就石鍾這麼牛叉,體內蘊藏的元氣似乎滾滾不絕,這要是換了別人,三天這種功法修煉下來,估計第四天就得去醫院掛水,而且醫生還以爲你是房事過於頻繁導致的呢,不然爲什麼這麼虛弱?
人的身體是能夠通過吸收各種營養,不斷的產生精血、精髓、精神,但是一般人也就支撐正常消耗,體內蘊藏的元氣基本上是漸漸隨着歲月減少,哪裡還有本錢來煉這個來揮霍啊!
習武之人強身健魄,精力要較之於一般人旺盛,這也是很多修道之人提倡有武入道這條道路的原因,因爲即便修道人經常吃一些大補之物,也是抵不住這般消耗,只有如習武之人那般自身能夠加強體魄,纔有一絲可能性,這也是爲什麼從明代開始,有修道之人不再只是煉丹打坐,許多修道人道之一途上沒多大成就,倒是成了國術宗師,比如張三丰,太極宗師。
此時,旁邊,黑旋風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而它的脖子處,冒出一個金色的小頭,充滿人性的眼神好奇地打量着盤坐着的石鍾,正是那條小蛇,前天石鍾收到深海市喬治的電話,連他也不知道這條小蛇的品種,並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希望石鍾能夠將小蛇帶去深海市親眼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