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託大,受了點輕傷,不用強自壓制着血液的翻涌吐了反而好受些!”石鍾苦笑一聲,剛剛那一擊確實強悍,自己本想隱藏實力,不想凝聚出金身,沒想到卻是吃了暗虧,同時心裡也警惕,原來這個世界上強者並不缺少。
血脈之力又是什麼類型的力量?難道力量真的能夠傳承嗎?
飯店的工作人員看到櫻一身的武士服很是驚奇,而且要不是石鍾手裡拿着卡,就憑他這右臂衣服和雙膝以下褲子破裂,還是光着腳,根本不讓進。
寧靜打開門,也是這個表情,滿臉愕然。
“櫻家裡出了點事!”進了寧靜的房間,石鍾將櫻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當然是經過改編的,不過大部分真實,櫻家族的武士背景以及被中國特殊部門錯抓石鍾都沒有隱瞞,然後說自己一個朋友打探到了櫻的下落,自己去的時候她正和人發生衝突,自己把她救了出來,所以...這鞋也掉了,褲子也碎了,上身更是差點赤裸。
“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櫻衝着寧靜深深鞠躬道。
石鍾本來還擔心寧靜會吃醋呢,畢竟櫻長相也是極美,難保女人不會嫉妒,哪裡料到寧靜拉過櫻的手不斷地安慰,看樣子同情心居多,讓石鍾極其鬱悶,難道自己就這麼不值得她吃醋?
很快兩女又再次熟絡了,雖然兩人的話都不多,但是至少能夠聊得上。不過石鍾注意到,她們兩個以前應該沒有進行過這麼深的交流,櫻回答的有些吃力,她很不適應和人這般拉家常的聊天,但是面對寧靜,她也只能擠出笑容微笑着。
“那你們聊,我回我的房間了!”石鍾見兩個女人聊得歡。暫時是顧不上自己了。
“啊?”寧靜似乎才反應過來石鐘的存在,撩了撩劉海,“要不要再坐坐?”
石鍾看了眼不大的房間。寧靜訂的房間只是普通的標間,不過當眼睛瞥到寧靜那讓牀凹陷出一個坑的臀部,有些移不開眼神。不用手就知道那裡充滿肉感與刺激,可惜今天多了一盞燈泡,想到此,石鍾搖頭:“我先上樓了!”他的房間在樓上,豪華套房,這一點石鍾從來不會虧待自己,說了和寧靜交換房間,可惜她不答應。
痛快地洗了個澡,扔掉破衣服,石鍾躺在牀上。想着那個實力強悍的巴克達斯,將腰間的三角黑幡掏出來,道:“鬼丸,你出來!”
三角黑幡漂浮,裡邊竄出一個身穿戰甲的日本武士。對着石鍾躬身道:“上仙,召喚小將有何吩咐?”因爲它一直待在三角黑幡裡,而且受到石鐘的保護,三角黑幡並沒有受到能量的衝擊,所以並不知道石鍾剛剛的戰鬥。
“你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一種力量是通過血脈來傳承的?”石鍾問道。鬼丸怎麼說也算是老妖怪了,這方面知道的應該要多一些。
“血脈傳承?”鬼丸歪着腦袋努力地回憶,這是上仙第一次用得着自己,可得好好辦...好像有些印象,但是因爲年月有些久了,模糊了。
“你也不知道?”石鐘有些失望。
“這個...年月有些久,一時想不起來,容小將再想想!”鬼丸有些急,以爲石鍾生氣了。
石鍾等待的閒來無事,將幼獒抱了出來,接下來和寧靜待在一起卻是不適合一直將幼獒雪藏在空間戒子,畢竟她是見過幼獒的。
幼獒一出來,興奮地舔着石鐘的手,不斷地往他懷裡拱,等褐色的眼珠子見到那張懸浮的三角黑幡,好奇地打量着,眼珠子轉溜着,忽然,“吼”的一聲,輕輕一跳,將三角黑幡撲在牀上齜牙咧嘴地想要去撕咬。
“上仙,小將想到了,當初聽晴明那個傢伙提到過,說人的精血其實蘊藏着不可思議的力量,有些人爲了家族的延續,經過幾代的摸索創出這種將全身力量淬鍊在一滴精血之中的秘術,以傳承給後代,保證家族的長榮!”鬼丸手舞足蹈道,十分的興奮。
“小傢伙,快點回來!”石鍾喊道,幼獒興奮地跑到石鐘身旁,嘴裡叼着三角黑幡。
“啊?那是小將的容身法器!”鬼丸這時纔看到自己的法器被幼獒當作了抹布,好在它纔出生沒多久,否則早就被撕咬成了碎片。
石鍾三角黑幡從幼獒嘴中拿出來,還給鬼丸,道:“這世間還有這種奇特的法門?這不是等於不必費多少精力就能憑空多一名強者?”
鬼丸道:“也是,也不是。這種秘法被創造出來時,受到很多家族的追捧,可惜修爲沒登峰造極又哪裡夠資格去淬鍊自己的力量融入精血。”
“那依你看,我的修爲達到那個境界了嗎?”石鍾問道。
“上仙的修爲自然是足夠的,只是這世間又有多少人能夠和上仙比肩呢?而且將自己的力量生生淬鍊入自己的精血中,然後將全身血液提煉成一滴精血,其中的痛苦比凌遲還要恐怖千百倍,哪裡是人受得了的,故而小將還從未聽聞頂級高手淬鍊出過自己的精血,久而久之,這種雞肋的秘術也就失傳了!”鬼丸道。
一夜修煉打坐,次日清晨,石鍾便變得精神奕奕了。
在大廳看到一高一矮的美女從樓上下來,是那麼的善心悅目,讓得大廳裡的那些男性紛紛側目,高個女人身上的那種知性美和冷傲的氣質調動了男人內心的征服欲,而矮個的,清純清新如百合,惹人憐惜。
石鍾迎上去,但是寧靜表現的有些冷淡,自己與她打招呼也沒有迴應,等坐在餐廳桌上,也只是低頭吃着早餐,不時擡頭看一兩眼石鍾,等石鍾發覺則又繼續低頭吃早餐。
“怎麼了?”石鍾笑道,“怎麼一晚上人就變了一樣?看你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有麼?”寧靜擡頭,摸了摸臉。
“就差寫在臉上了!”石鍾道。
寧靜低頭,餐桌上氣氛有些悶,石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這又唱的哪一齣?
好一會兒,石鍾要忍不住開口了,寧靜擡頭看向石鍾:“石鍾,你真的能夠幫助櫻嗎?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石鍾狐疑地看了眼櫻,莫不是這妞告訴了寧靜不該告訴的話,笑道:“這又有什麼危險的?只是請朋友幫個忙而已,雖然對方是特殊部門,但是櫻的父親和哥哥並沒有違法,應該是有什麼誤會,說清楚就行了。”
櫻看到石鍾掃了自己一眼,連忙低頭,自己昨晚不知道爲什麼,有種把寧靜當大姐姐的感覺,耳邊飄蕩着寧靜溫和的聲音,糊里糊塗的就說了一些話,什麼日本的武士忍者,還有一些異能者的事情以及自己打小的艱苦修煉,失言之下透露了石鐘的一些信息,說了自己第一次被他抓的經過,以及她知道的石鐘的一些危險經過。
寧靜從來沒有像昨晚那般輾轉反側,聽了櫻的話後,理智告訴她櫻的話不可信,但是女人的直覺又告訴她,應該是真的,那麼,這麼說來,石鍾真的瞞了自己好多事,他的好多事情自己不知道。他爲什麼要瞞着自己?自己不是他的女朋友嗎?連櫻都可以知道他的事,難不成自己在他心中還及不上櫻的地位?
女人的思維就是奇怪,這一想岔了,果然要不得,她震驚於這個世界的另一面,但接受能夠還算不差,更多的想的是自己與石鐘的關係。
想到這裡,寧靜看向石鍾,這個自己注入感情最深的男人,這個自己由厭惡到深愛的男人。
“怎麼了?是不是櫻和你說了什麼?呵呵,確實有一些危險,不過你放心,我可是自小拜了道長學藝的,一身功夫可不是蓋的,不說打遍天下無敵手,那也絕對是頂尖的!”石鍾自誇自賣道。
“以前爲什麼不和我說?”寧靜輕聲道,低着頭,手一直攪拌着豆漿。
石鍾敏銳地捕捉到了寧靜心境的變化,似乎有些低落,也顧不得櫻這個超級電燈泡,伸出手抓住寧靜那嫩白的纖手,寧靜掙扎了幾下,就放棄了,擡起頭,似乎鼓足了勇氣,寧靜道:“你應該和我說的,我是你的女朋友,答應我,以後無論遇到什麼危險,都要和我說,不許隱瞞我!”
石鍾臉上露出了笑容,道:“這算不算真情告白啊?”
寧靜被石鍾瞅得臉發紅,本就滾燙的臉愈發的紅了,耳根子透紅的似乎要滴出血一般,不過被石鍾這麼一打趣,原本有些幽怨的心情鬆了不少,以前笑話那些女人只知道吃醋又或者爲了些許小事而小題大做,看來,自己也只是一個普通女人,曾經的不屑,自己正做着。
“你放心,以後有什麼事我都和你說。這次的事情也沒什麼危險,只是有一點點風險而已,等處理了這件事就可以回州杭市了!”石鍾鄭重道。
寧靜有些苦惱自己想的太多了,想要說上幾句關心擔憂的話,但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性格使然,她如果真的那麼做了,自己覺得不適應,恐怕石鍾也會覺得怪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