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有沒有學會金烏三劍?”
“他能練武。已經很難得了。”嬴羽搖頭笑道:“人造神體質特異,絕大多數無法習武。而呂布的體質更是特異中地特異,像他這種能練內家功夫的人造神,我估計所有的人造神中僅他一人而已。但金烏三劍對他來說太難了。”
“可惜了。”秦峰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要是呂布也能練成金烏三劍,以後我們雙劍合擊,恐怕天下間將沒有人會是我們的對手。”
“以你現在地功夫,有龍吟相助,再和菲菲的虎嘯合璧,已經天下無敵——當然,除了我們幾個老不死之外。”嬴羽笑了笑,擡眼看了看窗外,窗外夜色正濃:“事情說完,我得走了。”
“這就走?”秦峰有些愕然。好像這些老怪物都是這般灑脫,事情一說完就要走。喬偉、黎叔是這樣。秦仁是這樣,現在嬴羽也是這樣:“我和沒給嬴前輩敬謝師酒呢!”
“這般虛禮俗套對你我有意義麼?”嬴羽笑看了秦峰一眼,又對呂布說道:奉先,爲師這就要走了,要記得爲師和你說過的,關於絕情道的那些話,你莫以爲爲師走了,便沒人能管得了你。只要爲師想回來。也不是辦不剎的。”
呂布點了點頭,沉聲道:“老師您謝放心,您的教誨,弟子一定謹記心頭,不敢稍忘!”
嬴羽欣慰地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向着陽臺走去,邊走邊道:“奉先,爲師也沒什麼留給你。櫃子裡有張銀行卡。密碼是六個零,裡面還有些錢,便給你做以後的持家之用。”
秦峰等人見嬴羽站起身。便也都站了起來,跟在嬴羽身後,送他往陽臺走去。呂布走在嬴羽身旁,落下他半個身位,聽了他那句話,猛地頓住腳步,撓着後腦勺說道:“老師,您上個月捐了三千萬給華夏慈善總會,卡里邊好像只剩下五百多塊了,連賠廚房的修理費都不夠……”
因呂布突然停步,他魁偉的身材便擋住了後面的秦峰等人。他說話時,嬴羽已然走出了房間,來到了陽臺之上。
“是麼?哈哈……爲師忘了……呵呵,爲師生平積蓄,已全部捐出。實在不好意思,賠廚房地錢,你讓阿峰給你墊付吧!哈哈……吾去也……”
聲猶在,人卻已青杳無蹤。因呂布阻着,秦峰等人連嬴羽是怎樣離去的都沒看到。
“日,高人都是這樣神出鬼沒麼?”秦峰喃喃自語,嬴羽地長笑聲迴盪在夜色中,漸漸隨風消散……
柳生英魂踉蹌奔逃,邊逃邊咳着血。
白日裡被嬴羽擊傷的內腑還未痊癒,便又被呂布砸了一記黑磚。雖然他上的傷害不會減損他的力量,但是這傷勢也太過嚴重,重到他現在必須找地方好好休養。
但前提是得先離開京城。
“秦峰……咳咳……等我彙集九星,必取你性命!”柳生英魂穿着從男生宿舍樓中順來的衣褲,向北大校圓外奔去,“下一次,我不跟你玩詭計,我正大光明向你挑戰!我就不信,合我柳生英魂和九星之力,還取不了你的性命!咳……”
劇烈的咳嗽聲中,柳生英魂噴出了一口鮮血,在路邊兩對情侶驚詫地目光注視下,奔出了西大門。
向身後望了望,不見身後有追擊者,雖然心感奇怪,但柳生英魂現在卻已沒有時間去細想。他攔了輛出租車,也不管自己身無分文,吩咐司機往郊區開。
好心的司機見他連連咳嗽,提醒道:“哥們,你咳成這樣兒,是不是先去醫院看看?”
“不用。”柳生英魂閉上眼睛,無力地靠在車座靠背上,說道:“感冒咳嗽而已,喝點止咳藥就行了。開車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辦,趕時間。”
司機搖了搖頭,不再多話。……
車子開到城郊,司機說道:“哥們,你具體要去什麼地方?說個地名兒,我也好去。”
柳生英魂說道:“沿着大路一直開,開到車沒油爲止。”
“哥們兒。你不是開玩笑吧?”司機一腳剎車,車子停在了路邊,“這麼晚了,我可沒時間陪你折騰。”
柳生英魂眯起了眼睛:“我也沒時間跟你廢話。開車,或是你下車,我自己開車。”
“哥們兒,搶輛出租車可划不來,你賣不出價錢的。”司機語氣已經有些衝,手上已經摸了一把扳手。
柳生英魂有氣無力地瞥了司機一眼,懶洋洋地道:“你運氣好,要是在以前,你這種蠢貨早沒命了。”說罷,他擡起右手。輕輕一揮,司機身旁地車門便自動彈開。接着他手再一揮。那司機便飛出了車子,連安全帶都扯斷了。
柳生英魂手一推,攔在前排與後排之前的鐵欄悄無聲息地化爲粉末。他爬到駕駛座上,關上車門,在滾到路邊的司機的叫罵聲中揚長而去。
那司機地確運氣好,若不是柳生英魂害怕殺了人,被秦峰從屍體上知道他地去向。這司機必死無疑。在鬥智上敗了一次之後,現在的柳生英魂已經不敢露出半點紕漏。
劇咳仍未中止,柳生英魂一邊咳,一邊將油門一踩到底,在公路上飛快地飆着車。咳出的血水不時噴灑到擋風玻理上,他也懶得去擦。
離市區已經很遠了,柳生英魂確信秦峰不會追上來,這才放路了車速。
“咦,速度怎麼慢下來了。剛纔飆得不是很爽麼?使勁踩油門呀,全速飆車才過癮呢!”
一個清脫稚嫩地女聲忽然傳入了柳生英魂的耳朵,柳生英魂心中一驚。忙一腳踩下剎車,將車子停到了路邊。
聲音是從車頂上傳來的,而此時郊外的建築已很稀少,兩裡開外才依稀有些燈光,周圍都是空蕩蕩地一片曠野。柳生英魂完全不知道,車頂上說話的那人,是在什麼時候,又是在什麼地方上了他的車。
“你是誰?”柳生英魂端坐在駕駛座上,沉聲問道,“什麼時候到我車頂上去地?”
車頂上傳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怎麼,你忘了我地聲音麼?”這女聲聽起來很稚嫩,就像幼童未變聲的童聲一般,柳生英魂聽來有些耳熟,卻又憶不起在哪裡聽過。
“那麼,我現在的聲音你總該聽過吧?”車頂上的女聲一變,變成了一個冷冰冰沒有絲毫感情,雖然好聽卻讓人覺得像是寒冬臘月穿過牆縫的冷風,能讓人從腳底一直涼進心窩的成年女子的聲音。
“是你!”柳生英魂訝然:“你不是明天才到嗎?怎麼現在就來了?”
柳生英魂心中震驚,聽出了車頂上那人地聲音之後,柳生英魂便不再追問她是怎樣到了車頂上的。只因他知道,車頂上那人只要想到他車頂上的話,以他現在的狀態,是絕對沒辦法察覺的!
“我想什麼時候來,還需要由你決定,向你彙報嗎?”冰冷的聲音說道:“別人什麼時候來,不關我的事。只要我想來,隨時都可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