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少鵬無奈舉起杯子,看都不看林天名,隨意說了句:“是我的錯。”
“天名老弟,他還不懂狀況,你看……”賈爲民的意思是請林天名多多包涵,接受道歉。
賈爲民現在覺得,兒子的事已經不是最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該如何開口跟林天名談不雅視頻的事,他打算吃完飯找個時機單獨談。
張雨琪聽說自己要請林天名,也非要過來湊熱鬧。因此肯定是不能在這裡談,只能另找時間和地點。
“表哥,你這也太沒誠意了吧?你可差點就把我撞死了哦。”張雨琪看不下去,不滿道。
“琪琪,你這邊,我不都已經道過歉了嗎?”賈少鵬皺了皺眉頭,不過他轉向張雨琪臉色略好,沒有板起臉。
“張雨琪同學說的沒錯,你太沒誠意了,我不接受這種道歉。”林天名一點都不給賈少鵬面子,淡然正色道。
他並不會因爲吃了人家的,嘴巴就短了。
賈少鵬聽林天名說得毫不留情面,剛纔在自己家裡又那麼囂張,此刻他再也忍不住,終於爆發了。
他勃然大怒道:“你以爲你誰啊?一個學校的小老師你囂張個屁啊?你以爲你認識一些人就了不起嗎?我認識的大人物不比你少。你他嗎的還是個臨時的,你他嗎的還敢搶我的女人,你他嗎的……”
賈少鵬怒罵着,手中的酒杯就向林天名揚了過來,竟想把滿杯的酒,潑向林天名的臉。
在衆人的驚叫中,林天名眼看就要被潑成落湯雞。
只見,影子一閃,林天名哪裡還在座位上?
再一轉眼。
林天名以快得難以置信的速度,出現賈少鵬旁邊。
他一手掐住賈少鵬的脖子,把他按在桌面上,另一手拿着整瓶的茅臺,就往賈少鵬口中灌去。
衆人大聲驚叫起來,賈爲民看到這情形,一時慌得沒了主意。
張琳琳聽到吵鬧,從廚房出來。
她看到這一幕,尖叫一聲,就衝過來拉林天名,卻哪裡拉得動堅如磐石的林天名?
她大罵賈爲民道:“你個孬種,還不快報警?”
“報,報警沒用啊,天名,你這是幹什麼,求你放過他吧。”賈爲民也趕緊過來拉林天名,口中哀求道。
這時。
一整瓶酒已經灌進賈少鵬的肚子,林天名這才鬆開他鐵釺般的手。
他擲地有聲的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你請我喝一杯,我就請你喝一瓶。”
賈少鵬整個臉都漲得醬紅,脖子上赫然一片青黑。
林天名一放手,他就頹然跪倒桌下,直咳嗽個不停。
他剛纔感覺到了,一種死亡般的恐懼感覺,他才知道生命是如此脆弱,而生命失去後,生前所極力爭取的名利,甚至換不回一個呼吸。
可是,這個男人,他怎麼敢……
林天名沒什麼不敢,賈少鵬用酒潑他,已經激怒了林天名心中的可怕兇獸,他剛纔都在考慮要不要加上一道力量,直接送賈少鵬上西天。
但他沒那麼做,因爲以他專業的眼光判斷,賈少鵬沒有任何經濟價值,也威脅不到他的生命,爲了一時之氣殺了他,不太合算。
衆人手忙腳亂把賈少鵬扶到沙發,又是給賈少鵬擦臉,又是給他喝水。
只有張雨琪沒有動,她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盯着林天名看。
林天名神色安然的抽了紙巾,擦着手,用眼角餘光看向張雨琪,嘴角翹起,邪笑道:“對不起,讓你受驚了,沒見過這樣的老師吧?”
“真沒見過也,”張雨琪不慌不忙,還略帶興奮的回答,“老師你剛纔那一手帥呆了,動作怎麼會那麼快啊?”
“……”
林天名沒料到她剛纔不是因害怕而愣住,竟是因爲自己動作的好看嗎?
他傲然道:“因爲老師有練過。”
“老師,我也有練過,還是學跆拳道哦,但我的動作跟你比,那就弱爆了,你移動那麼快,有對腿部肌肉進行專門訓練吧?”
張雨琪居然跟林天名從技術層面分析,像是忘記了她表哥,剛纔被林天名弄得死去活來,現在還躺在沙發上,站不起來。
“你不怪我動了你表哥嗎?也不關心他有沒有事?”林天名問道。
他覺得這個女孩子很奇怪,跟普通女孩完全不一樣,文文弱弱的小身板中,似乎潛藏着某種有力東西。
“他活該啦,”張雨琪搖搖頭,走近林天名幾步,“他這是惡有惡報,早就該被教訓了。”
此刻。
賈少鵬已經坐了起來,他把酒吐出來,喝了濃茶後,感覺好了一些,緩過勁來。
張雨琪母親見女兒還在跟林天名輕鬆聊天,忙過來把女兒拉到一邊,看向林天名的眼神有些驚恐狀。
“天名,你,”賈爲民本想說點什麼,想了想,改口道,“都怪我管教無方,這混賬東西竟然敢對你潑酒。”
“哎,我說賈爲民,你胳膊怎麼還往外拐了?你都不看看你兒子,被欺負成什麼樣了?”張琳琳聞言大怒。
她又高聲嚷道,“就算潑一下也不至於動手啊,況且不是還沒潑到嗎?而且這還是在我們家啊,他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你還這樣說?你是不是男人?”
剛纔張琳琳拉林天名的時候,被林天名冷眼一瞪,就打了個哆嗦,現在也不敢直接罵林天名,而是拉着賈爲民吵了起來。
賈爲民怕她又惹林天名不高興,連忙拉着她走到一邊,小聲跟她說着什麼。
這邊的青春美少女張雨琪,突然開口道:“林天名老師,你可以做我的家教嗎?”
林天名聽到這句話,就如同聽到優美動聽的林籟泉韻,擊玉敲金,不絕於耳。又彷彿聽到許多天使,在半空中吟唱起關於偉大老師的神聖讚歌。
青春無敵美少女的家教?
這是一棵需要滋潤含苞半放的美麗花朵,她有治癒系的甜美笑容,她飄出的少女自然清香,是如此讓人陶醉。給這樣的小美女做家教,倒是一件美差。
“不行啊,他那麼暴力。”
張雨琪母親的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把林天名所有幻想都轟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