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滿意了?”林天名邊脫衣服,邊說道,“莫副部長真缺德,什麼顏色不給,給個黃色的。”
“你錯怪副部長了,黃色也是一種很好的保護色,比如在海里,就能減少鯊魚攻擊的可能性。”左秋雅解釋了一下,接着說,“你扯一下衣服。”
“扯我的還是扯你的?”林天名嬉皮笑臉道。
“當然是你的啦,就會逞口舌之能。”左秋雅啐道,眼中卻滿含羞澀情意,玉面上也泛出淡淡的紅。
林天名依她所言,拉扯了一下,黃色運動衫,感覺到一種很強的韌性。
他又加大了幾分力道,運動衫的布料只被扯大了一點,一放手馬上又縮回去,恢復原樣,驚訝道:“這是什麼材質?韌性這麼強。”
“現在知道它的好處了吧?”左秋雅瞪着林天名,就像看一個把黃金當成黃銅的不識貨者。
她繼續說:“它不但韌性強,還有許多強大功能,是我們國家重大發明,結合了許多高端科研成果,別看它只是一套衣服,爲了研發這衣服所花費的人力物力,那是天文數字。”
接着。
左秋雅就像是在對學生講課一樣,教林天名認識這套衣服。
“別看這材質很薄,但用普通的刀,是很難砍斷,它甚至能有效的減緩子彈進入身體的速度,減輕所照成的傷害。這件衣服還有制動控溫系統,能辨別溫度,自行降溫或保溫……”
“真不錯,那就像穿了一件帶有空調的防彈衣了。”林天名點頭稱讚。
“功能沒空調和防彈衣那麼強大了,使用壽命也不長,因此只有我們行動的時候,才穿出去。每個月都要讓專門的人進行保養。另外,它還有強大的功能。”
左秋雅指着衣服上‘耐克王’的標誌,說:“高空墜落的時候,扯掉這個標誌,這件衣服會瞬間膨脹,落地的時候,就能大大減緩衝擊力,起到很好的保護作用。”
她指着褲子上的一個標誌:“褲子上是這個地方。”
“原來這標誌只是僞裝啊,這樣說來,這套衣服真是寶貝。”林天名豁然大悟,由衷道。
林天名覺得,自己這次真是看走眼了,原來這套看起來普通的運動服,是另有玄機,妙用不少,怪不得只發給正式特工。這方面,自己確實輕視了地大物博,國力強盛的祖國,上次還取笑左秋雅他們清一色穿這運動裝,認爲特工部太摳。
他在想,如果以後給青龍社訓練出來的精銳,人手也發一套,那就如虎添翼了。
“那當然,它是我們的科研結晶,”左秋雅面帶得色,說道,“好東西還有很多呢,等你級別升高,會有更大的驚喜。”
“行,我一定努力工作,爲祖國服務。”林天名語氣一轉,笑眯眯道,“也爲我們的將來。”
左秋雅的臉更紅了,她側過臉去,輕聲細語道:“我還想對你瞭解多一些,可以嗎?”
“可以啊,特工部不是已經把我查得很徹底了嗎?我現在就跟一塊透明的水晶一樣,你想了解什麼呢?”林天名錶現得很隨意,心中卻咯噔一下。
“大部分情況是知道,只是還有一些細節,我很好奇,”左秋雅轉回臉,正視着林天名道,“其實也是我家人想知道。”
“沒問題,你問吧,我不會有保留。”林天名攤開手,笑道。
林天名錶面顯得坦蕩,心頭卻是一沉,暗道,對不起,小雅,原諒我的謊言,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如果自己說出實情,特工部不可能豁免我。任何組織都會剔除潛在的危險,特別是像我這樣極其危險,又很難控制的成名獵手。
林天名的坦誠,反而讓左秋雅有些不好意思,可她不得不問。
“你被領養後,你養父帶你到亞馬遜森林生活,這個我們知道,可是你是從什麼渠道回到華國,又怎麼會回到濱江市兒童福利院呢?又怎會失憶呢?”
“你問的這些,我也很想知道,可你也知道我是失憶了,醫院診斷也是如此,他們沒辦法讓我恢復記憶。”
“這一年來,有恢復一些記憶嗎?”
“有一點點,但很模糊。”林天名搖着頭,眉頭緊鎖,做出痛苦的思索狀。
“不過你武學和身體能力好像已經恢復了。”
“是的,我也不清楚爲什麼,有一次差點被車撞到,然後突然就恢復了。”
“嗯,可能是人類本能的求生力量幫助了你。以前也過類似的例子。”
“還是不要吧,那多危險啊。你的能力都是養父教會的嗎?”
“應該是吧,記不起來了,腦袋中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只是能感覺到我童年過得很辛苦,就像是一個噩夢。”
左秋雅面露憐惜道:“這樣說來,你也不清楚你養父是誰,他現在在哪裡了?”
“是的,記不起來。”
……
左秋雅又大概問了幾句,然後說道:“好了,別想了。不要太過逼自己,我相信總有一天你能恢復記憶。京城有一家醫院很擅長治療失憶,過些時間,我帶你去一趟吧。應該對你有些幫助。”
“好啊,這可能是一個好機會,也是我的一個希望。”
林天名當然不能拒絕,而這個醫院很可能就是特工部安排的,就是要對自己身體進行全面檢查。他也知道如果去了醫院,有可能露陷,只能到時候找藉口推脫。
左秋雅眨了一下眼,露出清雅笑容,給林天名打氣道:“對啊,總是會有希望。我問了你這麼多,你有什麼想對我說嗎?”
林天名心頭一鬆,左秋雅還好沒問起羅斯,阿坤的事情,否則就不好回答了,看來上次劍忍大師的突然打擊,讓濱江市特工分部有些亂了陣腳,把關注的目標轉到了扶桑人身上。
“有啊,”林天名想了想,故作嚴肅道,“我現在是臨時特工組組長,也是行動組副組長是吧,那我得爲我們組考慮了,什麼時候加人手呢?總不能就我們倆夫妻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