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十八路諸侯們的秋風蕭瑟來,虎牢關鎮守府內卻是一片喧聲熱語。
正首正坐着那溫侯呂布,左右二方各依次坐着六員健將以及其它將校。
呂布端起酒盞來,高聲讚道:“今日吾等才至虎牢關下便首戰大勝,斬殺狗賊數萬,一得蒙聖上庇佑、太師之福,二賴衆將皆奮勇向前之功也;吾已將戰報着人送入洛陽,衆將封妻廕子明日便至,此刻諸將當滿飲此盞。”
諸將面色大喜,連忙高聲稱諾,齊樂融融中皆滿飲之。
呂布又添上新酒,再道:“大破盟軍三十里、嚇破關東羣鼠賊膽,此乃一大樂事;吾等亦當滿飲一盞。”
衆將再次稱是,依次滿飲。
俯視一眼盡皆開心的衆將,呂布這才又拿起一盞酒來,望向劉一彬道:“不想文遠勇烈至斯,二斬敵將、大敗紀靈、一箭退敵皆賴於你,這一盞本侯敬你。”
劉一彬連忙起身,謙虛道:“末將不敢、今日全賴溫侯壓陣才得大破敵軍。”有好處絕不退讓,但是這話嘛,劉一彬還是很謙虛的。
“哈哈,文遠乃謙謙君子,此話誠不欺我。”呂布十分滿意的一聲長笑,說罷就將盞內酒大口飲下。
入鄉隨俗的劉一彬淡淡一笑後隨之將手中之酒飲盡,跪坐下來;不過心裡卻思考起了別的事來,想今日雖殺了兩將、敗了紀靈,並勝了盟軍一陣,爽是爽絕了,痛也痛快得很,但是尼瑪的這都是劇情世界的榮譽啊,跟自已這個劇情改變者好像並沒有一絲一毛的好處。
看來,自已這個劇情輪迴者的悲催身份想要撈上一點點的好處,恐怕還只能是指望在了輪迴者們的身上了;哎,誰讓自已天生就被那該死的主神派來與輪迴者做衝突用的,而不是劇情。
不過今天出戰並沒有見到輪迴者們,而主神既然能給出輪迴者們信息,那想必輪迴者已經進入劇情世界了;這樣一來,這羣傢伙不知道背地裡偷偷的在搞什麼呢;要說還真是上一場劇情牛X啊,那可是全方位監視的說,輪迴者哪怕放個屁,自已也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得了大勝,溫侯呂布似是興致大開,又連連與衆將吃了幾盞後,星目一移瞅在了劉一彬身上,笑了一笑,意味深長的道:“文遠今日功勞甚大,吾爲大軍之主理應褒獎纔是;只是不知文遠心中喜愛何物,但可說來。”
此話一出,衆將不由一愣,溫侯何時如此近人乎;不由拿眼齊齊向劉一彬望去,羨慕之情不言可表。
劉一彬心中猛得一跳,那剛剛還有些吃味的心思立即微微變動了起來,難道說劇情世界雖然沒有殺怪獎勵,但是會有其它獎勵?
心念一轉,劉一彬決定不管怎麼樣也得試上一試,不然自已可不是虧大了;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是得稍稍謙虛了一下:“末將僅盡微薄之力,怎敢居功。”
“文遠此言差矣,本侯與衆將眼睛通明,怎能不知此功;莫辨,只說喜歡何物便可。”呂布再言道。
一聽呂布再言,劉一彬當即決定不能再客氣了,不過這要點什麼呢?
想着自已那粘貼神技,劉一彬眼珠子一轉就計上心來,連忙出列施了一禮後獅子大開口般道:“溫侯武藝高強,遼深愛之,所以想隨溫侯習藝;望溫侯能夠傳授一二。”
‘鐺啷’一聲響,不知哪位的酒盞掉在了地上,在這一瞬間變得沉寂的宴會上顯得格外清脆。
呂布的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雙眼惻惻的緊盯着劉一彬,滔天的氣勢下一刻狂風暴雨般的淹沒了整個大廳,驚得廳內衆將都不禁忐忑了起來。
身處漩渦之中的劉一彬受力更甚,要不是傳自張遼那一身不俗的武技的話,也不知還能不能頂得住。不過他那雙眼卻依舊平靜渴望的看着呂布,不退不僻不依不饒。
向來與張遼交好的高順一見情勢不對立即站了起來道:“文遠,你不勝酒力,還不速速退下。”
劉一彬不理,依舊定定的看着呂布。
漸漸的,呂布臉上冷色退去,周身強大的氣勢也一下子散得乾乾淨淨,嘴角掛起一絲弧度道:“本侯用戟,你卻用刀,你教本侯怎生傳授你武藝?”
一見呂布鬆口,劉一彬眼睛一動,心中一股興奮之情猛然涌了出來,想也不想的回道:“遼自當棄刀習戟即可。”
呂布心中一震,沉吟了片刻才試探着開了口道:“雁回刀法乃你祖所傳,棄刀習戟,與背……祖而從他人何異?”
“擇優而選,想來祖上必不怪於遼。”劉一彬笑着答道。
聽罷,呂布不得不再次沉吟了起來,臉色數變後一揮手道:“今日且宴飲於此罷,文遠也先下去,此事甚大,可讓吾細思之。”
劉一彬心中大喜的暗道:不怕你不肯,就怕你不思;領命道:“謝溫侯,遼先告退。”
呂布擺了擺手,劉一彬便在衆將一種不可置信般複雜的眼神中從容而去;衆將不由吞了吞口水:那……那可是溫侯呂布啊,從軍至今未嘗一敗之人,若真能得他傳授一二……
……
關東聯軍大營
盟主袁紹再次邀請其餘諸侯會晤,集思破關良策,只是衆諸侯卻都沉默不語。
袁紹也不等人說了,乾脆點將得了,便望向孫堅道:“文臺征戰四方,少嘗敗績,可教本盟主破關良策?”
孫堅心中一聲冷笑後道:“虎牢乃天險者也,強破之不易;更兼關內呂、張二僚勇不可擋,盟主若取顏良文丑二將來,定可斬殺呂、張二僚,如此虎牢可破。”
袁紹皺了皺眉:“一來一去時日長矣,吾實不忍陛下再受董賊欺辱。”
北海太守孔融道:“只是張遼勇冠三軍,誰人可敵?”
“吾百萬大軍難道還怕一武夫?”袁紹黑了臉喝道。
衆諸侯默然不答,不過心裡卻暗道:百萬大軍今日還不是敗在了一武夫手上,你這盟主難逃其咎。
這時一小卒稟道:“盟主,帳外異人求見。”
“異人。”袁紹在衆諸候身上憋的火氣立時上來了:“一番邦蠻夷有何事耳,與吾亂棍打出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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