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屍體、碎肉、模糊,還有激光、還有驚叫、還有未知的恐懼,甚至這一刻通道內所有的牆面都變成了紅色,變成了一滴滴滴着血的樣子。
崩潰、全崩潰了,哪怕是作爲一個資深的醫護僱傭兵,她這一刻心理所有的堅強也完全被這恐懼的畫面摧毀了,腿不由自主的就向後跑去,眼睛止不住的望向了那僅僅隔着一層玻璃的安全世界。
激光通道里壓抑的心跳聲全被急躥的腳步聲掩過了,一息、兩息、三息,寂靜的世界再一次回來,腳步聲雖沒了,但那心跳聲卻更沉重了;恐懼是會感染的,每個人的眼睛都不可僻免的瞪在了別人的身上……
卡普蘭似才反應過來般,抱着頭就痛苦的吼了起來:“不,不可能,怎麼會呢?我明明已經關閉了防禦系統的,主啊,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卡……卡普蘭,這就是你的保證嗎?該死的我們又要成爲地上的這一堆屍體嗎?不、不……我不要,你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還會這樣?”又一位僱傭兵卡彭特受不了了,瘋狂得抓起卡普蘭的衣領吼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我明明……我明明……對了,相信我……相信我,要相信我,我是真的關閉了的。”卡普蘭仿若瘋狂連話都說不清了。
“相信,我相信,我相信你是個魔鬼,魔鬼,太可怕了,這一切太恐懼了,開門,我不要死……開門……”驚慌失措的卡彭特也向着大門處跑去。
剎那間,激光通道內就好像炸了窩一樣,所有人止不住腳步的就向激光通道門口匆忙退去。
一個人是龍、一堆人是蟲,在這恐懼的死亡面前所有人都是軟弱的。艾麗絲、馬修、戴維德、卡特這四個心理素質遠比其它人要強大的傢伙也在這一刻被他人的恐懼感染,變得惶恐不已起來。
“開門,快、快,救我們出去,快……”大門裡,卡彭特高聲的拍着玻璃向門外的瑞恩喊道。
生、死,是對立也是正比,突然出現的這一絲絲生的希望不僅未能帶來鎮定反而讓這通道的恐怖情緒達到了極點,所有通道內的人眼神不約而同的向那小小的窗外世界望去:希冀、企盼、甚至是乞求。
只是作爲最幸運的傢伙瑞恩,早就在那激光通道大門關閉的時候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到現在還後怕的腿軟呢,怎麼可能有能力去幫他們?
絕望、又絕望了,一個個絕望的狀況接連浮現,天大的打擊不停的考驗着通道內衆人的心。
值得慶幸的是那殺人的激光線還未出現,但是這恰恰又是最讓人恐懼的,因爲誰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出現,在哪裡出現,會不會第一個就讓自已死亡?
死氣開始瀰漫整個通道。
瘋狂的卡普蘭渾身忽然一顫,似想到了什麼一樣看向了那監控視備,咬咬牙忐忑的大喊了起來:“紅後,你出來,出來,我知道是你搞得鬼,我已經關閉了防禦措施,這沒錯、肯定沒錯的,所以這一切只能是你幹得,對不對,出來、快出來。”
劉一彬咂咂嘴,這卡普蘭竟然猜出來了,雖然很不確定。
沒錯,激光防禦措施已經被卡普蘭關閉了,只不過這兩邊的大門卻是他劉一彬掌握着控制權的,嘿嘿,所以看樣子這羣人應該是被嚇得不輕了。
嗯,不過呢,沒有了激光這通道也沒什麼殺傷力了,嚇他們個一時半會倒可以,時間長了就不頂用了,看來啊這恐懼時刻暫時是要結束了;不過呢,嘿嘿,這也預告着下一個環節即將開啓。
卡普蘭繼續說着:“出來,出來紅後,我們談談,我們談談好嗎?也許我們有着共同的目標,我們是公司派來的調查員,是來和你溝通的……”
眼見紅後還不現身,卡普蘭稍稍遲疑了一下自已的判斷後還是不願放棄的道:“求你了,求你了紅後,給我們一個機會吧,我不想死,沒人想死,死得人已經夠多了;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談談。一會,就幾分鐘也行,我們是一個公司的,我們是同事,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出來、快出來吧……求你了……”
想想原劇情,可憐的紅後被卡普蘭關閉前曾懇求過卡普蘭不要關閉它,沒想到風水輪流轉,輪到現在,卻是卡普蘭求着紅後的,唉,這感覺這滋味怎麼就這麼妙呢,看來真是出來混總要還的啊,哈哈……
“你這個樣子就是在乞求嗎?”一個童聲終於在通道內響了起來。
‘紅後?’衆人一個激靈間就反應了過來,只是沒想到她……不,是它居然迴應了,真的迴應了,那麼這是不是在說我們可以……不用……死了?衆人心中一陣生的希冀拼命的向上涌着。
“是的,是的,我是在乞求,我是在請求您跟我談一談。”卡普蘭說了一聲後激動的就向馬修撲了去,又是哭又是笑的抱着馬修道:“果然是它,隊長,馬修,我……我沒錯,我沒搞錯,現在你們該相信我了,我真的沒搞錯,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它搞得鬼,是它,我真的關了它的激光防禦的,相信我,相信我。”
天堂地獄中轉換了一圈的馬修哪還顧得上說什麼,唯一的語言就是緊緊的緊緊的抱着卡普蘭,以示心中之情。
“呃,看來外國人就是開放,這個樣子恐怕就是那傳說中的有基友好朋友啊。’劉一彬邪惡的想着。
不說衆人彷彿死裡逃生的感覺,但說‘茲’的一聲輕響,監控設備上一道道奇異的光束髮射了出來。片刻、激光通道內就被光束刻畫出了一個穿着連衣裙的小女孩身影。
“老……天,這是怎麼回事?怎……怎麼感覺就像是看科幻電影?”艾麗絲一聲驚叫,三位輪迴者聽後齊齊虎軀一震。
“它就是紅後,用研究者女兒的全息像做出來的。”激動完的卡普蘭摸了一把臉上的淚涕解釋着。
“是的,我就是紅後,保護傘公司蜂巢實驗室的主管智腦。”劉一彬自我介紹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