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心懷愧疚,所以大半宿秦羽都在圍着清漪轉,再也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極盡溫柔和誠意,伺候的清漪如墜雲端,昏昏然不知所以。
然而,秦羽並不知道,黑暗中有一隻眼睛,透過牆上的小洞窺視到了他和清漪的一舉一動。
早上清漪自然是沒有起來,秦羽洗漱完畢吃過早餐,帶着慕容雪前往養心院,既然答應了今天要講學,那他就要做到,正好讓慕容雪習慣習慣場面,改變一下心態。
秦羽和慕容雪離開後,石姬悄悄開門鑽進了秦羽房間,搬了個凳子坐在榻旁,胳膊肘撐着榻沿,雙手捧着臉,打量着清漪熟睡的面容,微微歪着頭似乎在思考什麼。
“別鬧……”清漪感覺有人注視着自己,本能以爲是秦羽,蹙眉呢喃了一句翻個身繼續睡。
石姬眼珠一轉,掀起被子和衣鑽了進去。
“天都亮了,你還不走……呀,怎麼是你?”清漪被吵醒,轉過身剛說半句就變成一聲驚呼,嚇得她猛一哆嗦瞌睡蟲徹底消失。
四目相對,石姬眨巴眨巴眼睛,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爲什麼不能是我?”
“你這是做什麼?不對,你突然跑進來做什麼?”清漪整個人都蒙了,連忙拉着被子坐起來,雖然她和石姬關係挺好,但轉頭現石姬在自己榻上,這種事情她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石姬也坐了起來,很認真地說:“我想問你點事,你一定要老老實實回答我!”
“什麼事這麼急?不能中午再問嗎?”清漪心臟還在怦怦狂跳。
“不能,中午他就回來了。”石姬果斷搖頭,指着牆上那個微不可查的小洞,一本正經地問,“昨晚你們做的事,就是人類繁衍後代的事情嗎?”
“你……”清漪被問傻了,足足過了半分鐘纔出一聲尖叫,用駭然羞窘的目光望着石姬,“你怎麼知道?”
“我看到的,你快告訴我是不是。”石姬很誠實,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
清漪仔細打量纔看清那個微不可查的牆洞,這個洞實在太小太小了,除非仔細尋找,或者對面有光這邊黑暗,否則真的很難現。想到昨晚生的事都已被石姬看了去,她頓時感覺頭暈目眩意識模糊,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沒辦法,實在是不昏過去不行,太丟人了!
“咦,怎麼暈了?快醒醒快醒醒……”石姬抓住清漪的肩膀晃呀晃,暗暗納悶怎麼就暈過去/了呢?她說了什麼刺激人的事情嗎?
在石姬妖力的刺激下,清漪很快轉醒,結果剛睜開眼睛看到石姬,就立刻又嚶的一聲暈了過去。
沒辦法,石姬只能繼續呼喚,就這樣連續暈厥了三次,清漪才終於徹底甦醒。
“你別這樣好不好,先回答我問題嘛。”石姬居然還在關心自己的問題。
清漪差點吐血,蒼天大地食神在上,快來收了這隻妖孽吧,真的太造孽了!
“我沒法回答你,你快出去吧……”清漪左手捂着眼睛右手拉着輩子,語氣顯得有氣無力,她是真的扛不住了,再這樣下去她就只能撞牆了。
石姬抓住清漪的肩膀,語氣忽然變得懇求:“好姐姐,你就告訴我吧,你也知道我是石妖,肉身是假的,本質上就是一塊石頭,沒法和秦羽留下後代,我不想這樣,所以你就給我講講吧,說不定我能得到什麼啓!”
“你都三百多歲了,可別叫我姐姐,我可當不起。不是我不告訴你,這種事我真的沒法給你說……”清漪感覺自己真的快哭了。
“那就清漪妹妹總行了吧?好妹妹你就給我講講嘛,不就是繁衍生息的事情嗎?有什麼沒辦法說的?”石姬繼續晃清漪的肩膀就是不肯放棄。
清漪這回是真的要哭了,天地良心,她到底得罪誰了?爲何要如此捉弄她?
足足緩了半個多小時,清漪無奈之下才開始給石姬傳授知識,爲了儘量不讓自己太尷尬,她將李家的陰陽太極之道搬了出來,從男**陽太極生萬物的角度,給石姬上了生動的一課。
石姬聽的雙眼放光連連點頭,期間問的幾個問題差點讓清漪跳窗自盡。
……
秦羽當然不知道石姬和清漪之間生的事,如果知道的話,估計也會來個跳窗自盡,真的……太丟人了!
此刻,他、慕容雪還有老院主,一行三人正走在去戟鬥場的路上。
所謂戟鬥場,其實就是在曾經最大賽場的基礎上擴建而成,裡裡外外全新裝修,最多可同時容納五百人對決以及萬人觀戰,是現在子午食院最大的一座建築,也是投資最大的幾座建築之一。
平常小型食戟對決並不會使用這裡,而一旦遇到大型食戟對決,或者備受矚目的強強對決,亦或者大型考覈,就會啓用戟鬥場,以彰顯鄭重增加氣勢。
當三人抵達戟鬥場,慕容雪不禁出哇的一聲感嘆,如此巨大的建築,即便在食宮也極其罕見,畢竟食宮沒那麼多人,都是強大的精英大食。
馮監院已經在外等候,看到三人立刻迎了過來。
“都到齊了嗎?”老院主問。
“差不多都到了,這幫小傢伙聽說秦羽回來了,還要講學,都興奮地跟猴子似的。”馮監院點點頭笑道。
老院主臉色卻沉了下來:“什麼叫幾乎?”
馮監院表情立刻變得有點尷尬:“嗨,不說這些了,趕快進去吧,大家都等急了!”
“不行,有什麼不能說的?說!”老院主卻不肯矇混。
馮監院看了秦羽一眼,嘆了口氣說:“還不就是那幾個不聽話的小崽子?其實也很正常,年少天才出生高貴,驕傲自負在所難免,哪年沒有幾個這樣的?”
“年少天才?出生高貴?就能不屑來聽講學?如果是普通講學也就罷了,這次是秦羽的講學,秦羽現在是什麼人?我們姜國大食的代表,功蓋千秋名揚十三國,他們也能在秦羽面前驕傲的起來?他們配嗎?”老院主怒氣衝衝,一揮手喝道,“說,到底是哪幾個,看老夫怎麼教訓他們!”
“恐怕不好隨便教訓……”馮監院有些爲難。
“恩?”老院主怒視。
“有姓霍的……”馮監院附耳說,但還是被秦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