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武風不得不上前逼急,只是用腿法的話和鍾凌羽之間的距離太遠,要是保持一下距離,說不定還可以迫使他還手!然而他放棄了自己的長處之後,鍾凌羽當然如他所願的還手了,一個滑步靠近他後猛烈的鐵山靠撞在他的肩膀,同時下盤攻擊讓他上下不能堅固,太武風直接一個屁股蹲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場面鴉雀無聲,只有那重重地落地聲在大家的耳邊迴盪着久久不去,實在是太響了!
太武風的臉色大變,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後咬牙繼續出手,被人佔了先機,他絕不能被動,若是跆拳道社輸給武極社的話那真的是笑話了,畢竟他作爲金牌教席還沒有失手過,在一個年輕人手裡翻船?開玩笑麼!他怒吼一聲一個連續高鞭腿,鍾凌羽淡笑,擡手扣住了他的腳踝,太武風一怔,這股力量太大了,竟然連他的攻擊都能禁錮,太不可思議了!
鍾凌羽不給他翻手的機會,再度上千一步跨出一個大力投擲,太武風受制不能反抗,身體只能隨着鍾凌羽的力量而動,被生生丟出去五六米摔在地上一個平沙落雁讓人駭然,又被擊倒了,那個年輕人真的這麼強!
剛纔那簡單的一手確實有種隱忍不發四兩撥千斤的氣勢,就算是門外漢也看出來了鍾凌羽的路數,就是讓太武風出手,若是露出破綻他就可以借力打力,瞬間找出對方的弱點將之擊退,屢試不爽。
或許這纔是一名真正的高手該有的做法,不浪費自己的體力,瞬間判斷攻擊點出手乾淨利落絲毫卟拖泥帶水,而且他的攻擊絕對不是花架子,每一個動作着力點都剛剛好,又有點像是在表演似得,似乎太武風在他眼裡不是什麼金牌教席,最多算的上是一個金牌陪練罷了。
隨着鍾凌羽連番兩次得手之後場面上同學們的態度也都發生了變化,剛纔還對武極社嗤之以鼻的人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力是不是出現了問題,其實跆拳道社根本就沒有那麼強,都是宣傳造勢搞出來的。
兩次得手之後鍾凌羽終於主動出擊了,走上前時太武風大吼一聲舍掉了跆拳道社的腿法優勢舉起拳頭就打,鍾凌羽暗暗搖頭,若是這樣的話和街頭上的小混混鬥毆就沒什麼差別了。
他擡手捏住了太武風的手腕,他的攻擊一向是都是針對要害,抓住了他的脈門之後太武風立刻疼得齜牙咧嘴。
這情況簡直詭異的很,一個人怎麼強大也不可能只是捏着對方的手腕就讓對方痛苦不堪,然而鍾凌羽卻做到了,以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武極社教官的身份刷新了同學們的三觀,然後用力一拉,挑腳的時候太武風的身體失重一個翻身再度重重地摔在地上……
接下來的畫面就有點相去無多了,基本上太武風被徹底壓制了,所謂的金牌教席真的成爲金牌陪練,而且最可笑的是在場已經沒有人爲跆拳道吶喊加油了,剩下的只有對那年輕教官的敬畏心。
“夠了!”在太武風被虐的鼻青臉腫的時候蘇妍終於開口了,目光落在那清秀的臉上時,她微微一笑,“剛纔說的很清楚,我相信在場的額各位應該都沒有什麼意見吧。”她真的要將跆拳道社除名麼?這可是區域聯賽的必備項目,若是沒有了這個社團以後還怎麼參加比賽。
“我願賭服輸。”太武風沒了脾氣,有些人的強大可不是從表面上就能看出來的,就比如說鍾凌羽,平常的時候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真正動手的時候他發現他真的是強的可怕,剛纔那些尋釁的話簡直就像是開玩笑,人家好像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鍾教官你怎麼看?”蘇妍最終還是把決定權交給了鍾凌羽,鍾凌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女人好像是故意挖坑讓他跳啊!他摸了摸鼻子,“我沒什麼意見,其實我覺得這樣挺好,不需要改變。”
她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隨手抓起一杯果汁喝了起來,而在場的人還在看着他,這讓他很鬱悶,“我都說了你們愛怎麼樣都行,而且我對跆拳道社和武極社合併並不感興趣。”
本來就是這個意思,當初來雲大的時候就是想當一個小小的內保,然後開始新的生活忘記以前發生的一切,但是沒想到竟然會成爲武極社的教官,生活上是多了一些東西,但並不能讓他改變初衷。
見他這吊兒郎當的樣子,就別指望從他嘴裡能聽到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了,至於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校方領導決定以後會開個會議商量一下,然後對學生們公佈決定。
終於隨着這場戰鬥的落幕,大家談論的話題明顯多了一些,就是武極社爲什麼這麼強,以前都沒有發現啊,還以爲那殺人狂教官真的是變態,可貌似是個好人啊,都沒有落井下石。
甚至於有人開始表示對武極社很有興趣,而一些女孩子看向鍾凌羽的眼睛裡也多了一些不一樣的色彩,然後就發生了可笑的一幕,有女學生直接拿着筆記本索要簽名,親熱的稱呼鍾凌羽爲歐巴。
鍾凌羽一頭冷汗差點栽倒在地,這種稱呼對他來說真的享受不了,要是他們真的有心的話還是叫他一聲鍾教官好了,別在說他是什麼變態殺人狂他就阿彌陀佛了。
一番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氣氛活躍起來了,他的後援團人數成幾何圖形一樣遞增。
武極社的學員對鍾凌羽有些不好意思,因爲他們貌似給武極社丟了很大的人,不是他們的對手還要讓人挑釁他們的教官,迫使教官親自出手也是醉了。面對他們的自責,鍾凌羽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告訴他們其實對付跆拳道很簡單,花裡胡哨的架子,他們的下盤並不穩,直接攻下盤就是了。
“我去,剛纔您走的時候爲什麼不說。”司馬南抱怨,鍾凌羽笑眯眯地摸着他的肩膀,“小夥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沒有看過他們出手怎麼判斷呢,況且你小子也不用上臺,別bb。”
大傢伙鬨堂大笑,氣氛非常和諧,反倒是跆拳道社那邊的氣氛變得是相當的沉寂又尷尬,他們趾高氣揚的挑釁,可誰想到最後的結果卻石碑人家打的連親媽都不認識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狠狠地打臉,以後他們跆拳道社豈不是成了笑話。
直接有學員覺得太鬱悶了當成就退出了跆拳道社,這樣的情況引來很多人的關注,當然這也在情理之中,是他們挑事在先,現在輸了比賽很難有臉繼續待下去了。
不多時跆拳道社的人都走光了,衆人暗暗搖頭,覺得風水輪流轉太快了,有時候做人即便是有實力也不能太狂妄,說不定哪天就被人打臉了,而且屬於啪啪響的那一種!
交流會將近尾聲了,蘇妍走了過來,鍾凌羽讓同學們自己活動,她跟着蘇妍來到校內,兩人並肩走在路上看着夕陽西下的時候都不吭聲。鍾凌羽一側頭正看到她美麗的容顏,他摸了摸鼻子,“今天你怎麼會來的。”
“說起來我也是武極社的一份子,我自然要過來,不過今天你的表現確實很出彩,也謝謝你手下留情。”她很真摯,鍾凌羽表示這不算什麼,太武風那傢伙就是嘴上功夫比較厲害而已。蘇妍忽然很費解,“爲什麼他作爲跆拳道金牌教席卻不是你的對手,你知道他曾經帶領跆拳道社參加過聯賽取得了冠軍。”
“我當然知道,而且要不是那傢伙曾經取得過冠軍的話,他也不會那麼狂妄了。還有跆拳道聯賽是競技比賽,判定擊打位置算分,最多算是體育運動和我們的性質不一樣,你別搞混了。”
鍾凌羽算是稍微解釋了一下兩者之間的差距,蘇妍點頭,這個說法倒是可行的。
這時候蘇妍詢問去醫院見到了姚小葇,姚小葇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情緒上是不是穩定一些了?說到這個鍾凌羽就一肚子火氣,他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忽然就看到警署的車子在校門口呼嘯,然後就有警署的人下車,一羣人貌似要抓什麼重大案犯的樣子。她看到那些傢伙一個個黑着臉奔着這邊過來一點都不像是爲了之前的案件繼續調查取證,反倒像是有目的性似得,她猛地看向了鍾凌羽,難道是……
好吧,鍾凌羽摸了摸鼻子,“這件事說起來有點複雜,簡單點說是我把張明打了一頓。”
“你!你瘋了!”蘇妍瞠目結舌,鍾凌羽這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地方,連張明都敢打,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性質,“即便是那傢伙有什麼不對,他再壞再是個小人,我們也要想別的辦法,而不是你現在這麼衝動。”
“還能怎麼辦,打都打了。”鍾凌羽表示沒辦法,貌似今晚又要在號子裡過夜了,那邊來的一羣警員中領頭的明顯是金如楠,金如楠的神色很複雜,可沒有多說,直接揮了揮手,“帶走。”
“等一下,你們爲什麼那麼做!”蘇妍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急忙阻攔,金如楠嘆了口氣,“在醫院的時候他毆打的張隊長,這件事情的性質你知道有多惡劣,若是大小姐有什麼意見,當然也可以提出來,卻不是現在。”
說完警員們就一擁而上,咔咔喳喳地把鍾凌羽給銬住了,鍾凌羽挑眉,“當時那小子沒有穿你們警署的衣服,我覺得他脫下來也挺好,將他衣冠禽獸的面目暴露出來,你們該不會都看不出來來吧。”
“你……”金如楠被氣樂了,暗暗白了他一眼,“你最好老實一點,這次有點棘手。”
鍾凌羽聽後沒有吭聲,回頭對蘇妍笑眯眯地來了一句,轉告蘇蕊接小雅回家,當然別忘了這件事要瞞着小雅。
鍾凌羽就這樣被一羣警署的人給抓走了,正巧是交流會結束,那些同學看到這一幕都在發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怎麼回事,又給抓進去了?那些傢伙沒完沒了了是麼!
“怎麼了大小姐,爲什麼又抓鍾教官!”一羣武極社的學員和鍾凌羽剛剛圈的一波迷妹靠了上來詢問情況,對此蘇妍也不好說鍾凌羽做了什麼,只說警署那邊可能是又查到了什麼線索,要鍾凌羽配合調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