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兄弟貴姓?”楊冠文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對郝宇問道。
“免貴小姓郝,單字一個宇。”郝宇目光微微打量了一下房內的裝飾,屋內乾淨無比,傢俱擺放出一種有棱有角,無比整齊的感覺,總得來說,那就是兩個字,剛硬。
對於這個屋子的主人身份,郝宇心中也猜到了,能夠把房屋裝修成這樣的人,必然是軍人的思想作風,深入骨髓裡面的人。
“楊哥,別看郝老弟年紀輕輕,一手醫術那可是相當了得。”李光和怕楊冠文因爲郝宇年紀輕,就對郝宇有所輕視,當下立即笑着說道。
楊冠文的臉上掛着猶如春風一般的微笑,微微頷首,沒有多言,只是多看了郝宇幾眼。
楊冠文把兩人帶到了客廳坐下,此時一個精神抖擻,一頭白髮的老者,大步的走了過來。
“小李,這就是你請來的醫生?”這個老者說話聲音十分響,中氣十足,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顯然身子骨十分好。
這老者自然就是楊冠文的父親楊定國,從小參軍入伍,打了一輩子仗,當了一生的軍人,說話從不拐彎抹角,性子有火爆,官拜上將,然後就退休了。
如今老來得一孫女,卻不想患上了那等古怪的毛病,偏偏所有的專家醫生對此都束手無策,就連那些國家領導人的御用醫生都請了,還是不能診斷出一個結果,這讓楊老頭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
“楊伯。”李光和恭敬的站了起來,在他的身上此時看不到任何的倨傲和職業性的笑容,有的只是尊敬。
“你有把握治好我家姑娘麼?”老頭着凝望着郝宇,開口說道。
郝宇道:“如果我沒猜錯,雖然她氣血衰弱,但是身體沒有什麼隱疾,吃再多的補血之藥也沒用任何效果,就算是打了鎮靜劑,晚上依舊會被嚇醒。”修煉浩然正氣之後的郝宇,六識極其敏感,這房子裡瀰漫着那一絲的藥味,他能夠清楚的分辨出來,自然也就清楚了那小女孩所服用的藥物有哪些。
楊冠文愣住了,他可以肯定郝宇沒有見過自己的女兒,可郝宇說的每一句話都說中了。
如今他的女兒的確在喝一些補血的中藥,這也是那些御醫開的方子,而鎮靜劑,他們也用過,但也沒有效果。
念及此處,楊冠文的神情變得嚴謹起來,走到了郝宇身邊,微微一躬身,道:“郝醫生,希望你能夠救救我的女兒。”楊冠文說完,恭恭敬敬的向郝宇鞠躬。
郝宇沉默了片刻,他知道這根本不是病,恐怕是鬼物作亂,這種事情,他也不敢打包票。
“先看看。”郝宇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離開,千里迢迢的來到這裡,也是爲了這個小云而來。
不管心情好不好,救人依然是要救,醫者仁心這四個字郝宇從沒忘記過。
郝宇這一番話,讓三人心中都鬆了一口氣,不管郝宇有沒有這樣的實力,但終究是一線希望。
“郝醫生,請跟我來。”楊冠文這一次也不再說小兄弟這三個字了,而是以郝醫生來稱呼郝宇,顯然也承認了郝宇醫生的身份。
楊冠文把郝宇帶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裡,牀上睡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哪怕是睡覺的時候,那雙小手緊抓着被褥,似乎承受着巨大的恐懼。
看着自己女兒睡覺時候露出的那絲驚恐之色,楊冠文的眉目之間多了一些愁色,作爲父母的他們,也十分心痛,可是沒有任何人能夠治好女兒的病。
當聽到郝宇那一番結論之後,他心中升起了一絲的希望。
郝宇走到了小女孩的身前,伸手把脈,小云兒身體狀況果然如他所猜測的那般,除了氣血衰弱,身上沒有任何毛病。
郝宇心中默唸天眼的口訣,很快眼前就變成了黑白兩色。
郝宇低頭一看,卻發現在小女孩的眉心上還有着一隻眼睛,正盯着自己。郝宇心中巨震不已,腦海中很快就浮現出了相關的資料。
在張道陵的記憶中,有此相關的記憶。
郝宇頓時便知道這小女孩擁有着傳說中的陰陽眼,這也就是導致小女孩日夜不能寐的緣由了。
陰陽眼,顧名思義,看透陰陽,能見鬼神。
郝宇收起了天眼法術,靜靜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小女孩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慌張和驚恐,顯然在夢中看到了什麼。
郝宇眉頭也緊皺了起來,這讓楊冠文一家子的心提了起來,目光齊聚在沉默不語的郝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