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那道人有沒有什麼關係?”連安又接着問了一句。
連安雖然不知道張德到底修爲到了何種地步,但是這種人他不想招惹,宋家的死活跟他沒有絲毫的關係,只要宋家的爲他做事就行了,至於宋家如何處理張德的事情,那就是宋家的問題,他是不會插手的。
只是郝宇,連安就不能不過問,郝宇搶走了他要的一切,這種事放在誰身上誰都不會就此罷休。
宋橋鶴見連安已經對這個事上心了,心中大喜不已,暗道:“小子,看你還能囂張多久?這就是報應啊!”宋橋鶴知道連安是方外之人,有着強大的修爲,所以相信連安一定有辦法可以爲他出氣,不對,應該是有辦法搶回連安自己所要的丹藥。
不管連安與郝宇兩人誰勝誰負,宋橋鶴都不會在乎,兩虎相鬥必有一傷,他雖然得不到什麼利益,但是他覺得這樣很值得。
一些石頭,一粒丹藥就引起了兩人的爭鬥,這就是宋橋鶴所想要的目的。
連安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宋橋鶴,在連安的心中宋橋鶴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宋橋鶴知道這一點,也明白,但是心中很不快,畢竟爲連安做了這麼多年的事情,別說好處,就說最起碼也得給點尊嚴吧?
在連安的面前,宋橋鶴就是一條狗,甚至連狗都不如。
這讓宋橋鶴心中如何沒有怨氣,如果有着強大的力量。宋橋鶴絕對會把連安一巴掌拍死的。
至於郝宇,宋橋鶴反而沒有那麼大的怨氣,只能說是江湖恩怨,宋家時運不濟。宋橋鶴不知道張德口中那所謂淫人妻女的事情,到底是爲誰出頭,反正對方就是這樣的理由,那宋橋鶴也沒話可說。也沒辦法去解釋。
宋家與郝宇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任何干系,兩者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如果不是有矛盾出現。那人家會找宋家的麻煩嗎?宋橋鶴清楚這一點,所以郝宇要什麼,他都答應了。
一來的畏懼張德的力量。他們宋家沒有實力去反抗,二來,也是爲了坑連安一次,算是小小的報復。
這也是宋橋鶴對連安的一次試探,他想看看連安一直吹噓的烈焰門到底有多強大,故而把陰陽丹和靈石的消息放了出去,引起了很多有心人的關注。
宋橋鶴知道會有人覬覦陰陽丹,也許是在半路截殺,也許是其他辦法,但是他沒有想到有一天有人會對直接敲詐他宋家。而且一出手就是狠手,沒有留下絲毫的餘地。
宋橋鶴痛心自己的孫子被廢了武功,那些高手也是宋家多年悉心培養的精英,然而更讓宋橋鶴感覺有些值得的地方是出現了張德與郝宇這樣一個高手。
宋橋鶴猜不出郝宇與張德兩人的修爲,但是他知道郝宇與張德肯定就是與連安是一樣的人。他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來刺激連安。
如果一個連他宋橋鶴都比不上的人,對上連安除了找死,那也沒有其他的出路了。滿足郝宇要求的同時,宋橋鶴並不傷心,他雖然不是很想這樣,但也願意事情變成這樣。陰陽丹在他的手中就是燙手的山芋。早出手一天,他就安全一天。
宋橋鶴倒也不怨恨郝宇,只能說技不如人,而且郝宇也沒有把宋家往死路上逼。連安可是不管這麼多,只要他想要的東西,宋家就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去弄到手,不然後果就要宋家一力承擔。
“估計沒有什麼關係,兩個人離開的時候,一個是向東,一個是向西,並不通路,而且看起來似乎那道人與郝宇之間也很陌生,沒有見他們說過什麼話。”宋橋鶴半真半假的說着,這種事就算連安去調查,事實也是這樣,所以宋橋鶴也不擔心連安看出什麼來。
只不過是隱藏了一部小部分事情沒有說而已,宋橋鶴心中的算盤打得噼裡啪啦的響。
連安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宋橋鶴,不過看宋橋鶴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表情,他心中也信了幾分,但沒有全信。
“以最短的時間找出那個小子的藏身處,然後同志我。”連安說完之後,便起身離開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宋橋鶴的視線之中。
宋橋鶴目光滿是羨慕的看着連安的身影,他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達到連安這種實力,擁有那逆天的力量。
爲了這強大的力量,他不惜爲連安做牛做馬,就是爲了得到那一絲絲的可能性。
連安走了之後,宋橋鶴又恢復了一家之主的氣度,不在是那個卑躬屈膝的宋橋鶴。宋橋鶴當下叫來了一個人,沉聲說道:“立即去調查那個郝宇,我要知道所有關於他的一切消息!別讓人發現了,小心行事,去吧。”
“是。”那人躬身應道。
等人走了之後,宋橋鶴目光深邃的凝望着窗外的燈火,心中有些期待,事情很快就會有一個結果,結果的好壞宋橋鶴並不在乎,不管誰死了,跟他也沒有關係,他在乎的連安背後到底有多強大的力量。
所以他期待着郝宇不要太弱,如果殺了連安,那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沒有人願意爲人當牛當馬,宋橋鶴也是如此,宋家也乃是堂堂一個大家族,不管是s市,還是在國內,那都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
寧當雞頭,不做鳳尾。
宋橋鶴期待着,期待着連安實力,期待着可以從連安的掌控中脫身。
郝宇並不知道這些事,此時他正在緊張的忙碌着,喚醒何晴的所有事宜他都準備好了,也把自身狀態調整到了最佳狀態。
機會只有一次,失手之後。就沒有任何希望了。
爲了安全起見,郝宇在心中默默的反覆的研究了一下整個過程,確保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回魂!”
郝宇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打出印決,解開了一直鎮壓着何晴魂魄的封印。一道光亮在何晴身上閃現,很快何晴胸口有了一絲起伏,但人還是沒有清醒過來。
何晴雖然醒來了。但是體內的病毒依舊存在,正在快速的侵蝕着何晴的生命。郝宇以最快的速度把陰陽丹給何晴服下,開始爲何晴伐毛洗髓。
伐毛洗髓說難並不難。只需要足夠的真氣就可以做到,這一點對郝宇來說,並不是問題。而且在何晴的體內還殘留着郝宇留下的真氣。雖然經過了這幾天的時間,真氣差不多已經消散了完了,可也強化了何晴體內的經脈,強化了何晴的體質。
這就讓郝宇的伐毛洗髓的工作變得順利起來,不用擔心何晴能不能承受真氣這個問題了。
陰陽丹進入何晴的體內,很快就產生了功效,發揮了作用。何晴臉上的也多了幾分血色,整個人的生機也徹底恢復了過來。
見到陰陽丹果然有效,郝宇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只要何晴生機不斷。那隻要伐毛洗髓完成之後,何晴就可以恢復如初,而且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被病毒感染,甚至連感冒都不會有了。
因爲何晴體內本身就有郝宇的真氣,所以郝宇的真氣再一次進入何晴的體內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
何晴的身子每一處。每一個角落,都被郝宇看了一個遍,郝宇雖然是閉着眼睛,但是真氣的感觸的信息可是會清晰的把感觸到的結果返回到郝宇的心中。
如果換做平常時候,郝宇就算是聖人也難免會心動,只是此時不同平常。郝宇不敢有絲毫的分心,要是自己真氣一個不對,那導致的後果就是何晴嗝屁。
郝宇謹守自己的心神,以最快最穩的方式去爲何晴伐毛洗髓,真氣洗滌着何晴體內的每一寸肌膚。
漸漸的何晴全身上下出現了一層黑色的物質,一股難聞的氣味逸散在空中。何晴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正常,逐漸的紅潤了起來。
既然做了,自然是要絕對的完美,不然豈不是浪費了心血。
藉着陰陽丹的藥力,郝宇把何晴的身體徹底的鞏固了一次,也藉着這個機會,把何晴體內的十二正經,奇經八脈全都貫通,只要何晴一旦踏上修煉之路,那麼進展絕對是坐火箭一般飛速提升。
沒有修煉,就算任督二脈打通,都不可能會產生真氣。
一夜就這樣悄悄的過去了,從最開始的提心吊膽到最後完全放下心,確定何晴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之後,郝宇悄悄的離開了,他知道何晴已經醒了,如果再呆在這裡,那就有些尷尬了。
因爲郝宇把何晴的衣服全都給脫光了,此時何晴身上全都黑乎乎的雜質,郝宇可沒有辦法弄掉,只能讓何晴自己去清洗。
何晴那長長的眼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嚶嚀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何晴忽然感受自己的手臂有些發涼,微微一動身子,掀開被子一看,頓時驚叫了起來。
“啊……”
一聲中氣十足,氣脈悠長的尖叫聲從郝宇的房間裡面傳了出來。
“老闆,出什麼事了?”小六子迷迷糊糊的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眼神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只見郝宇已經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郝宇對小六子搖了搖手,說道:“沒事。”郝宇臉色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想着想着不由搖了搖頭,這事估計就這樣說不清楚了。對於何晴的驚喊省,郝宇心中早就有了準備,換做誰,誰都會這樣。
等你一覺醒來,忽然發現自己光潔溜溜躺在別人的被窩裡面,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何晴愣了愣的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自己全身上下粘着一層油油的黑色物質,整個人就像是黑人一般,一股沖天的異味從自己的身上傳出,甚至連她自己都有一種想要作嘔的感覺。
整個浴室蒸汽朦朧,何晴站在噴頭下面,清洗着自己的身子,但是腦中卻是想着這所有一切的事情。
長生堂,郝宇的臥室,何晴很熟悉,所以恢復冷靜之後,她就平靜了下來。何晴機械的擦拭着自己的身子,眼中卻是一片迷惘
在何晴的意識中,自己似乎已經死了,可是這溫熱的水流和疼痛感,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這一切就是那麼的真實和虛幻,何晴一時間也有些想不通了。
何晴很清楚與郝宇說了什麼,郝宇又對她說了什麼,但卻想不通自己怎麼又活了過來。活着,自然是令人高興的事情,何晴也猜到了這件事情肯定與郝宇脫離不了干係。
一想到這裡,何晴不由嘴角微微揚起,臉上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容。不管怎麼樣,郝宇都是關心的她,哪怕這不是愛,這都是何晴願意接受的。
……
“答應我一個要求好嗎?”
郝宇點了點頭,道:“你說。”
“或許我不能陪你走完一輩子,但是我希望你可以陪我走完我這一輩子,就這樣,別放開……”
“你怎麼這麼傻,你不是答應了麼,我們一起努力!爲什麼還要放棄!”
……
回想着郝宇說過的話,想着自己當時說過的話,何晴有些羞澀,此時想起來,她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勇氣說出這麼肉麻的話。
何晴清楚的感覺到了那一刻,郝宇哭了,她的心也溶化了。
何晴也不知道自己沖洗了多長時間的身子,直到她聽見郝宇在外面喊她,她纔出來。
“感覺怎麼樣?”郝宇見何晴一身浴袍,揉搓着溼漉的長髮,眼前也不由有一種驚豔的感覺,笑着對何晴說道。
何晴臉色卻是一紅,她想都到了……
“還好吧。”何晴連連低頭,快步走過了郝宇的身旁,不敢再看郝宇那熟悉又令人沉醉的笑容。到了這個時候,何晴反而矜持了起來,她在郝宇的面前甚至很緊張,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郝宇。
郝宇有些摸不着頭腦的看着何晴,這到底怎麼了,怎麼感覺怪怪的?難道出了什麼問題?“還好是好,還是不好?”郝宇不由高聲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