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達的手腳很麻利,雖然只有右手方便行動,但是隻花了三四十分鐘就做出了四菜一湯。
最關鍵是何達的手藝還不懶,就連胃口不怎麼好的徐冰都多吃了一小碗飯。
早就了餓得不行的郝宇,更不是不客氣,狼吞虎嚥的吃着,三個大男人很快就把四菜一湯給掃蕩得一乾二淨。
何達奔波了一天,又有傷在身,在就疲倦得不行,吃完飯之後,與衆人打了一個招呼就先去休息了。
張宏傑也有些疲憊,不過郝宇的傷勢更加重要,幫郝宇療傷纔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這樣的情況下,徐冰也只能回房休息去了。
雖然很多話徐冰沒有說出來,郝宇也看了出來,徐冰是真的做出了選擇,這讓郝宇心中也了新的計算。
“師兄麻煩你了。”郝宇盤腿坐在牀上,背對着張宏傑,開口說道。
張宏傑說道:“先別說話,讓我看看你的傷。”
張宏傑的真氣毫無阻礙的進入了郝宇的體內,很快就探清楚了郝宇的傷勢。
張宏傑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知道郝宇的傷勢很嚴重,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嚴重。
五臟六腑幾乎全部受損,經脈更是錯亂成一團,裡面還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經脈裡肆虐,那是一股連張宏傑都束手無策的力量。
“想必那就是火元老祖的真氣吧?”能夠在郝宇體內存在如此長的時間,還依然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張宏傑自然不難猜到那是誰的真氣,除了火元老祖之外,還有誰能夠對郝宇造成這麼嚴重的內傷?
張宏傑也搞不清楚到底因爲什麼原因,才能讓郝宇支撐到現在,要是換做其他人,這樣的傷勢足以要命了,偏生此時郝宇還活得好好的。當然張宏傑自然也不願意看見郝宇出意外。只是對此很奇怪罷了。
郝宇點了點頭,回道:“是,煉神返虛境界的高手的確太強大了。不是我可以抵抗的。”
“哼,現在知道錯了吧,抱元守一。靜心,我先用真氣爲你疏通經脈。”張宏傑哼聲說道。
郝宇微微應了一聲,當下閉上了眼睛,靜思清心,開始配合張宏傑的真氣爲自己療傷。
兩人的真氣本來就同出一源,張宏傑的真氣在郝宇的體內也沒有受到什麼阻礙,相反還有一種魚兒回到大海的感覺。
很快張宏傑的麻煩便來了。
火元老祖殘留在郝宇體內的真氣,雖然只有一絲絲,可卻如毒瘤一般,任憑張宏傑如何衝擊都無法撼動。
當下張宏傑也不敢貪功冒進。而是有選擇的疏通郝宇的經脈,只梳理一條經脈,這樣一來阻力就少了許多。
張宏傑最先爲郝宇恢復的便是任脈,只有任督兩脈貫通之後,郝宇的真氣才能形成一個周天。到時候就不用依靠張宏傑的真氣便能自己調理經脈了。
不管修煉到什麼樣的境界在,只要還是一個人,再沒有成仙之前,修煉之法都離不開十二正經與奇經八脈這些主要的經脈。
當然,至於成仙之後,如何修煉。那也就只有仙人才能知道了。
一夜的功夫下來,張宏傑臉色蒼白,渾身霧氣騰騰,衣服內外全都溼透了,爲了給郝宇療傷,他可是不惜一切代價。
不過這樣竭盡全力也不是沒有效果,至少爲郝宇疏理好了任督二脈,順帶的連郝宇背後脊樑骨的傷勢也被修復好了,以張宏傑真氣耗盡的後果,令郝宇元氣得到了恢復。
這也只是經脈被調理好了,而郝宇五臟六腑的傷勢,依舊沒有改變多少。
只要經脈調理好,一切都不會是問題。
郝宇本身就是中醫,只需要自己給自己開一副藥,慢慢喝慢慢調理,再加上真氣對輔助,五臟六腑的傷勢自然也不是什麼大的難題,只是時間問題吧。
張宏傑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周身的雲霧逐漸消散一空。
“師兄,謝謝了,你先休息,我去弄早餐。”郝宇自然可以感覺自己體內的變化,也知道張宏傑爲了自己的傷可謂是不惜一切代價,看着張宏傑那蒼白的臉色,就知道張宏傑真氣消耗過度,已經有傷了元氣的跡象。
這讓郝宇心中如何能夠不感動?
能夠有一個人這樣爲你,換做誰都會感動。
“你下次別再惹出這種麻煩,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張宏傑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對郝宇說道。
郝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微微苦笑了一下,自己也不願意啊,可是別人找上門來了,他能有什麼辦法?
看見張宏傑閉目調息,郝宇輕步走出了房間,出了臥室之後,輕輕的把房門關上,生怕打擾到張宏傑。
張宏傑雖然是打坐調息,但耳目依舊可以感應到外界的情況,郝宇輕手輕腳的出去,又如何能夠瞞得過他?張宏傑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徐冰也默認了何達廚師的身份。
等郝宇出門之後,何達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
“您的傷好了?”何達剛剛把早餐擺放好,忽然看見郝宇走了下來,見郝宇整個人的精神氣與昨天都有了很大的不同,頓時眼睛一亮,高興的問道。
郝宇點了點頭,又聞了聞空氣中股香味,看着桌上那豐盛的早餐,笑道:“何達,你有這手藝以後就算不幹保鏢,以後也不怕餓死了。”
何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都是胡亂弄的,別嫌做得不好就行了。”
徐冰吃完早餐之後,就開始準備去參加宴會的禮服。
何達則是在門外盯着,算是曬太陽,也是爲了警戒。
張宏傑早餐也沒有吃,就一直待在房間裡面調息恢復真氣。
直到中午時分,何達急匆匆的把正在調息打坐的郝宇給叫醒了。
“有一個自稱莫問的人來了,說是您朋友,此時就在門外,不過他帶了很多人。”何達開口說道。
郝宇眼睛頓時一亮,連忙起身,道:“我出去看看!”
郝宇心中感嘆,這莫問來得正是時候。
走下樓,隔着老遠,郝宇就看見了莫問那一張彷彿別人欠了他幾千萬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