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浪一出手在眨眼間的工夫就連着傷了密室裡的兩人,那些紈絝子弟一時間慌了神,不由自主的向後退縮。
“躲,躲你麻痹呀!”駱天揪住一個正好退到他身邊少年的長髮:“屋子就這麼大,你能躲哪兒去?不把姓郝的廢了,咱們誰也別想出這個屋子!難道你們沒有看見,屋子外邊也全是他的人?”
“駱,駱哥,鬆,鬆手,揪的好疼!”那長頭髮少年一邊求饒一邊去拂駱天的手:“駱,駱哥,你也說了,外邊都全是他的人,咱們就是廢了姓郝的,也還是逃不走呀!”
駱天並沒有鬆手,而是使勁兒的搖晃了兩下,帶動着長頭髮少年的頭也不得不搖動着:“你特麼的就知道搞女人,能不能有點兒腦筋?把姓郝的放倒了,咱們不是可以拿他做人質的嗎?這樣,他的那些手下還敢不放咱們走?”
一語點醒夢中人,不光是長髮少年,就連屋子裡的其他人也不由暗暗點頭。
駱天掃了一眼衆人,已從他們的臉色上看出了他們的心思:“兄弟們,今天在這密室裡咱們和姓郝的就是魚死網破,只有齊心合力將他放倒咱們纔能有出路,否則,咱們就是死路一條!”
“駱哥,我們聽你的,跟他拼了!”
一個臉上長滿青春疙瘩豆的少年嘴裡嚷嚷着,身形一縱率先向着郝浪撲去!
“對,跟他拼了!”
“拼了!只有拼了纔能有出路!”
……
屋子裡喧騰起來,在青春疙瘩豆少年的示範作用下,其餘幾個人也都叫嚷着撲向郝浪!
郝浪站的位置正好在這幾人的包圍之中。
前面,青春疙瘩豆少年張牙舞爪,眼看着就已經到了眼前;後面,一個光着膀子的貨手裡提溜着一個長腿凳子就向他頭頂砸去;而左邊剛剛那個被駱天揪了長頭髮的少年,此時也不得不咬着牙衝了上來,他的手裡不知道從哪兒拿了一隻誰的臭皮鞋,衝着郝浪的臉就甩了過來!
最危險的要數右邊一個矮個子,他利用身體矮離地面近的絕佳優勢,早已彎腰在地上將剛剛崔龍丟下的匕首撿拾在了手中,看樣子幾乎是拼了全身的力氣,炮彈一樣伸頭衝向郝浪,而他的手臂則比頭伸的更長,手上拿着那把鋒利的匕首!
如果被他刺中,郝浪身上絕對一次性多了兩個血窟窿!
“我勒個鳥兒的,這還真是拼命的節奏呀!”郝浪嘴裡喝了一聲,又道:“來的好!”
說話的同時,突然一個騰身躍起一米多高,雙腿呈一百八十度空中劈開,左腳和右腳準確的踢中了左右襲擊者的頭部!
而青春疙瘩豆張牙舞爪的眼看着就到了郝浪面前,突然失去了攻擊目標,正迷茫間,郝浪藉助居高臨下之勢,一掌劈在了他的頭頂上!
幾乎是百分之一秒的時間,郝浪連出兩招傷了對方三個人,唯獨身後攻擊過來的光膀子貨郝浪來不及躲避,只好任憑着光膀子手裡提溜的凳子砸在了他身上。
只不過,因爲郝浪身形拔高騰空,光膀子手裡原本是要砸在他頭上的凳子此時卻只是砸在了他的屁古上,屁
古上肉多,倒是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
“嘭!”的一聲悶響過後,光膀子還沒有來得及將手臂收回,就見騰空的郝浪落地站穩,隨即右胳膊揮出,右手掌就像是一把刀,帶着呼嘯橫掃向光膀子呃脖子!
光膀子眼睜睜看着郝浪的手掌削向他的脖子,速度之快,讓他感覺到絲毫沒有能躲避的可能。
“呃……”
郝浪的手掌掃中光膀子的脖子,光膀子幾乎就是悶哼了一下,隨即白眼兒直翻,一臉痛苦不堪的樣子。他下意識的擡起右手去捂在了自己的脖子處,身體卻是慢慢的一點點的倒在了地上。
“草,一個個長得像是野獸,原來這麼不經打!”
郝浪站定在原處,伸手拂了拂自己有些凌亂的T恤衫,嘴裡冷冷道。
屋子裡原本是八個人,但不到一分鐘過去,地上已經躺下了五個!
剩下的三個人中包括駱天,此刻都緊張兮兮的盯着郝浪。這些紈絝子弟,平時仗着自己老子們的權勢橫向霸道慣了,哪裡經得起郝浪的拳腳?
即便是知道毫無退路,但此刻剩下的三人也不敢再輕易貼近郝浪,都恍若是掉入了陷阱裡的困獸,一個個只能是用仇恨外加恐懼的目光瞪着郝浪。
“郝,郝哥,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要,要不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吧!”
說話的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脖子上套着的大金鍊子被他一把拽了下來,雙手捧向郝浪:“我,我把這個給你,算是爲今天的事情賠罪了!”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這貨的腦袋瓜轉彎倒挺快!
“你……”駱天伸手指向他:“你特麼的敢背叛我,你想死嗎?”
“駱,駱哥,不,不好意思,我,我也不想背叛你,但現在這形勢你也看到了,不背叛你說不定死的更快!冤有頭債有主,今天這事兒都是你和李偉組織的,再說了,你和郝哥以前有仇,我和郝哥以前又沒有什麼過節,他一定會放過我的!”
少年嘴甜,說完話,眼巴巴的看向郝浪。
屋子裡此時一片安靜,只有倒在地上那幾個貨哼哼唧唧的呻喚聲。郝浪今天沒有手下留情,每次出手都用的是重手。
他覺得,和駱天這夥人之間今天也應該有個了斷了。
“嘿嘿……”郝浪冷冷一笑,衝着面前雙手捧着大金鍊子的少年道:“你說的不錯,咱們以前是沒有過節,但是今天有了,今天,你動了我的女人……”
他順手指向牀上蜷縮在一起的夢甜甜。
“我,我沒動!都,都是他們剛纔動的!”少年狡辯道。
“呃?你沒動?”郝浪向前一步,靠近少年,伸手將他捧着的大金鍊子拿在了手中:“你沒動,好吧,我相信你!但是你看了沒看呢?你別告訴我你連看也沒看她一眼!”
很明顯,如果少年要是說連看都沒看牀上的夢甜甜一眼,那確實說不過去。
“看,看了!”少年低着頭答道。
不過,他的臉色此時卻是變得有些鬆緩下來——他以爲郝浪收了他的金鍊子,應該不會怎
麼爲難他了。
只是,他完全想錯了。
“看了?好,夠誠實,我就喜歡你這樣誠實的孩子!這樣吧,你是不是兩隻眼睛都看了?”
郝浪的口氣雖然還很冷,但聲音卻沒有剛纔那麼大了。這在少年看來應該是個好信號。
於是,他大膽擡起頭,迷茫的看着郝浪:“是,是的,兩隻眼睛都看了!郝,郝哥你說笑話呢,哪有看人用一隻眼睛去看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郝浪揮手打斷:“好!兩隻眼睛看的,你就把你的兩個眼珠子給摳出來,我立馬放你走!”
“什麼?你……”少年大駭,伸手指着郝浪:“我,我的金鍊子不是你都收了嗎?”
“我實話告訴你,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輕易出這個密室,除非留下身上一件物件兒!至於這個金鍊子,我這就還給你!”
嘴裡說着話,郝浪拿着金鍊子的手已經快速的掄了起來,還沒等少年有所反應,大金鍊子就像是一把鞭子,“唰”的一下抽在了少年的頭上!
立馬,少年從頭頂到臉上都被甩出一道長長的血印子!
“哎喲!疼死我了!”
少年大叫一聲,同時在疼痛的激發下,心中怒火衝出,不顧一切的揮拳向着郝浪臉上砸去!
郝浪沒有防備這麼一個慫貨此時居然會對他進行反攻,距離又離的特別近,倒是有些猝不及防,只好仗着身手敏捷,連着向後退了兩步。
哪知道那少年卻是惡向膽邊生,窮追不捨,一隻腳踹出,目標正是郝浪的褲當。
“你妹兒呀!”郝浪嘴裡嘀咕一聲:“看不出來,還有點兒尿性,我要不把你這點兒尿性打沒有了,說不定以後會害了你的!”
話音還在空中飄着,郝浪已經出手抓住了他踢過來的腳腕,發力向上一擡,少年另一隻腳站立不穩,立馬仰面向後摔倒!
“嘭!”的一聲,他的身軀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郝浪並未罷休:“小子,打別人就要先做好被打的準備,來來,今天我就教教你!”
說着話,邁出一步到了倒地少年身邊,一隻腳擡起,飛快的又落下,卻是踩在了少年右小腿上!
“哎喲!”少年又是一聲慘叫,叫的聲音要比之前那聲更大了許多。
他的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涌出:“我的腿,我的腿斷了!”
“啊!郝浪救我!快救我!”
突然,夢甜甜的聲音再度在郝浪身後響起!
郝浪連忙轉身,眼光看向大牀。大牀上,駱天此刻正手裡拿着匕首放在夢甜甜白皙的臉上:“姓郝的,別動!動一動我就讓她的臉開花!哈哈!”
他有些神經質一般狂妄的大笑着。
原來,駱天眼看着要被郝浪收拾,於是鋌而走險,剛剛趁着郝浪和那少年混戰的時刻,他突然撿拾起地上的那把匕首,然後兩步跨到牀上,挾持了牀上的夢甜甜!
形勢突變,這是郝浪之前沒有預料到的,他後悔剛剛太大意。只是眼下已經成了這種情況,他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暗暗思索對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