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灣河是c江的一條小支流,從江城西郊蜿蜒流過,風景秀麗,三年前被當地一個富商承包開發起來,建成了一座皇家園林式的釣魚臺,名子就叫南灣河釣魚臺,南灣河釣魚臺是江城最俱特色的休閒娛樂場所。
來釣魚臺休閒娛樂的人,非富即貴,其原因很簡單,因爲來釣魚臺的門票就要八百元rmb,試想一下,一個普通的工薪階層,如果來此就爲了釣釣魚,那還不如用這八百塊錢去館子裡吃一頓划算。
就像高爾夫球場一樣,南灣河釣魚臺,是貴族化的娛樂場地。
這天,高子義偕同張成來到南灣河釣魚臺,高子義顯得很高興,在張成面前,他一點官架子也不端,當然張成也不因爲高子義是江城市長就對他敬若神明畏畏怯怯,頂多就是把他當成比自已年紀大點的朋友,
如此一來,兩人就像是忘年交一樣,高子義對張成很是友好的樣子,而且說話也沒有絲毫的避諱,幾乎無語不談,話語之間還隱隱約約有幾分巴結討好的意思,剛剛走進釣魚臺的大門,高子義便興奮地拍着張成的肩頭道:“阿成呀,今天咱哥倆比賽一下,看誰釣的魚多……”
張成笑道:“說到釣魚,我可真是外行,釣魚如修仙,我耐不住性子的……”
高子義笑道:“哈哈,沒事,釣多釣少無所謂,關鍵是玩得開心,……對了,今天無論咱哥倆釣多少,都拿回家去,讓你萍姐給咱們做紅燒魚……你萍姐的這份手藝可是祖傳的喲,呵呵……”
高子義開懷地笑着。卻沒注意到,張成的臉色微微有些古怪,也難怪張成臉色古怪,上次送藥給周棲萍,如果不是因爲一個電話,他差點就給高子義戴了綠帽子,現在這一市之長居然還在他面前開懷大笑。
快要走到南灣河水邊的釣臺時。高子義突然皺了皺眉。欠意地道:“阿成,你先過去,我去方便一下。”
說着也不等張成答應,便急忙忙朝竹林環饒的一所公側走去。
張成苦笑搖搖頭。心道這高市長的毛病還真不小。居然都尿頻尿急成這樣了。
張成獨自走到釣臺,發現釣臺邊,稀稀拉拉地坐着一些釣客,幾乎個個身邊都有美女相伴,那些女人俱都戴着花邊寬沿的遮陽帽子,濃妝豔抹,雖然時令已入秋,天氣微寒,但這些女人們都還穿着超短裙子。把大片的皮膚露出來免費供人欣賞。她們時而咯咯嬌笑,陪身邊的釣客說着話,女人們雖美,但臉上都貼着無形的“騷媚”標籤,一看便知是陪釣小姐。
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相當輕浮的男人。竟是不顧及形像,直接摟着身邊的一個女人,又親又摸,那女人竟也不抗拒,咯咯嬌笑着……那樣子非常地放浪形骸。
張成雖然好色,但對於風塵女子竟是一點不感冒,聽着那放浪形骸的笑聲,張成望過去的目光,露出幾分鄙夷之色。
便在這時,那男人無意間地一回頭,便看到了張成,目光微微一怔。
張成看到那男人的臉後,目光也是一怔。因爲他發現,他認識那個男人,不但認識,還相當的熟悉,
年輕時的夥伴,小學中學時的同學,而且以前是住一個大院的,正是那個從小到大都一直和自已較勁的男人,張成當然還記得他的名子,曾攀。
張成認得曾攀,曾攀自然也認得張成,只不過他不認識身體年齡爲二十三歲的張成,只是覺得好生面熟。禁不住多看了兩眼。
就在曾攀古怪地嘀咕一聲,正要轉頭繼續與那“陪釣小姐”**時,張成叫了一聲“曾攀……”
聽到聲音,曾攀剛要轉過去的臉又扭了過來,兩眼又盯在張成身上,上下打量,驚疑地道:“你,你認識我?”
“怎麼了?在國外發達了,就不認老朋友了?”
曾攀是三年前是和張成父母姐姐姐夫坐趁同一航班的飛機去的美國,幾天前纔回到國內,所以,江城這三年的變化,他都不太清楚,當然張成的變化,他更不清楚、。
“你,你是張成?”曾攀猶疑地道。
“是我……”張成道:“怎麼你從國外回來也不通知一聲,我好給你接風呀……”
曾攀不答,放開女人的腰肢,從靠椅上站起身來,走到張成面前,再次細細地打量張成,最終哧地一聲冷笑,捶了一下張成的肩頭,經指着張成的臉,道:“還真是你小子……在哪做的?”
張成看得出,曾攀對自已相貌的驚疑,還有一種嫉妒的成份在裡面,
也難怪,這曾攀從小就心高氣傲,正應了他名子裡的“攀”字,從小到大,他就喜歡與人攀比,比相貌,比學習,比家世,比工作,比錢財,比女朋友……原本曾攀相貌堂堂,是個美男子,而且是比張成帥氣的,只是他已經三十多歲,難免會顯出幾分老態,加之這些年因爲在國外的糜爛性生活和酗酒,把一張年輕英俊的面容給毀壞掉了,兩相一比較,他自然是比不上年輕了十多歲的張成。
張成不答反問:“我爸媽在國外怎樣,不有我姐和我姐夫,過得還好嗎?”
“哧……別提了……”曾攀哧地又是一聲冷笑,竟是毫不掩飾嘲弄之色:“你還不知道吧,他們都快吃不上飯了。”
“呃……”張成爲之一愕、心道不至於吧,姐父和姐姐可都是博士學位,而且在美國的工作也都穩定,怎麼可能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曾攀的目光盯着張成,眼中露出輕蔑之色:“怎麼,你真不知道,也是哈,你在國內混得也不咋地,你爸媽給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狗改不了吃屎,這句話可以用來形容曾攀,三十多歲的曾攀還是這副德性,就喜歡打擊別人,以顯示自身的優越,張成也懶得理他,正要走開爲父母打電話問個清楚,便在這時,就聽高子義的聲音響起:“阿成……”
張成轉過身來,見如側後的高子義走過來,只是還沒等他開口,那曾攀已經驚喜而意外地叫道“噫,這不高市長嗎,?”
高子義聞言盯了曾攀一眼,略略一怔,顯然對曾攀這個人不熟悉,禁不住指着曾攀問張成……:“阿成,這,這是你朋友?”
張成點了點頭,道:“對、”
高子義見張成表情淡淡的,語氣冷冷的,立即便看出來,張成雖然承認與眼前這人是朋友,但關係並不好,所以表情也就淡淡地,對曾攀點了點頭,道,你好。
曾攀這幾年在米國開餐館也賺了一些錢,只是,一場經濟危機席捲米國,大量的公司倒閉,工人失業的失業,他的餐館生意也一下子冷清了下來,生意無以爲繼,不得已便想着回到國內,在江城發展,出國前他在江城開過一家小酒吧,生意勉勉強強還過得去,這次回來,他還想做老生意,必竟對酒吧生意還算熟悉,
無論在哪裡做生意,認識幾個政要人物很有必要,曾攀以前開酒吧時,因爲審批一個工商管理局的證件,曾託父輩一個朋友的關係,找到過高子義,雖然那次高子義收了他的錢也爲他辦了事,但高子義早給忘記了,高子義忘記了,曾攀自然不能忘記,這次回來開辦酒吧,他還想要託高子義辦證,所以即便高子義表現得再怎麼冷淡,曾攀也得笑臉陪着,而且還得拿熱臉往人家冷屁股上貼,這時候他立即掏出一盒外國牌子的煙來,邊掏邊低頭哈腰地笑道:“高市長,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小曾,剛從國外回來的,高市長,您抽菸……”
高子義見張成冷冷地轉過了身去,便不去接曾攀的煙,曾攀能在國外開餐館,自然也是精明人,早看出來張成與高市長的關係不一般,見高子義不給面子,便三腳並作兩步,饒到張成身前,一邊把那外國牌子的煙往張成手裡塞,一邊用懇求地語氣低聲對張成道:“哎,阿成,你和高市長很熟吧,看在咱們一起光屁股長大的份上,一定得幫我聯絡聯絡啊……”
張成心裡正煩悶不已,見曾攀玩變臉一樣地又來討好自已,頓感一陣厭惡,一把推開曾攀的煙,道:“去去,拿着洋玩意在這裡顯擺什麼,我不抽那玩意……”
曾攀一陣尷尬,深怪自已剛纔的行爲,他在國外聽張成的父母曾提到說,張成的生意破產了,喜歡落井下石的他心裡感覺很爽快,他哪裡又能想到,這個貌似破落的傢伙,居然攀上了高市長這個高枝。而且看樣子,張成在高市長面前還很吊的樣子,
見這情況,曾攀一陣懊悔的同時,眼珠一轉,便立即把手中的外國牌子煙塞到兜裡,又掏出一包大中華來,急急忙忙開了封,抽出兩支來,遞給張成和高子義、
張成接了煙、曾攀再怎麼可惡,必竟一起長大的,沒必要給他一般見識。
高子義見張成接了煙,也便接了煙、。
曾攀何等精明,見這高市長竟然隨着張成的意願行事,心裡立即明白,張成真的比江城的一市之長還牛掰,
這小子,到底混到了何等的地位?竟然牛掰到了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