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司徒貴先是目瞪口呆,接着驚怒交加。
看情況好像大樓被人炸了一樣。
這可不得了,這簡直就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特別像他們這路經營特別行業的,很可能立刻被正府停牌,整頓,甚至會被摘牌。
銀河娛樂這張堵牌,從競拍到搞定,前後用了近二十五億,這要被摘牌的話,絕對是讓人噴血的損失。
就是不是摘牌,是停牌也不得了。
司徒貴突然發現自己有點驚慌。
事情越鬧越大,他本來想控制住局面,不讓司徒豹知道,後來姜駿找上門後,他想退一步,向司徒豹認錯,不讓陳家知道。
可現在一聲巨響之後,他就知道,這事封都封不住了。
現在已經不是想封住不讓別人知道的事,是先搞定眼下的慌亂。
“貴哥貴哥。”
“小司徒先生。”很多人紛紛衝進房間向他彙報。
堵場裡亂成一團,堵客們都在奪門逃走,以爲樓裡有什麼爆炸事件,保安們攔都攔不住,也不敢攔。
“那炸了?”司徒貴睜着眼睛大叫。
“鍋爐房炸了,還好沒有死傷。”
“鍋爐房怎麼炸的?那裡的人呢?”司徒貴拎着一個男的大聲問。
“他們一個接了電話,出去拿什麼快遞,一個去上廁所---沒人看着,也不知道怎麼炸的--”這人結結巴巴的。
“貴哥,應該是有人動手腳,不然不會爆炸的。”銀河娛樂裡,叫他小司徒先生的,都是公司裡的人,叫他貴哥的,都是司徒貴貼身的心腹,自己人。
這心腹的意思很明顯,不管怎麼炸的,往別人身上栽贓,今天姜駿來鬧事,就算他炸的。
司徒貴心中想,特麼的,可能真是姜駿乾的。
這傢伙是不是瘋了?炸堵場?
放M國,完全可以給他按個恐怖\分子,頭街,然後直接抓起來槍斃掉。
國內也是,只要司徒貴找到證據是姜駿乾的,絕逼是槍斃的罪。
這已經不能用膽大包天來形容了,無法無天也不夠。
“叫下面的人別攔,讓堵客先出去,對外就說鍋爐壞了,我們要起訴安裝鍋爐的公司--穩住人心,等我向大司徒彙報再說。”
司徒貴一個個命令頒佈下去,然後再也不敢停留,立刻要打電話給叔叔司徒豹。
不過他還剛剛吩咐完事情,司徒豹已經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外面都說堵場爆炸?”司徒豹語氣十分嚴厲。
這事太嚴重了,一個處置不好,很可能被摘牌的。
堵場這種人流密集的地方,怎麼可以發生爆炸,一旦在場子裡面炸開,那要死傷多少人?
可以說帝國建國以來都沒有過這種重大的事情發生,到時絕逼要被摘牌,幾十億投資變打水漂是小,還可能面臨天價賠償和鉅額罰款。
司徒豹都不敢想這種事情的發生。
“二叔,我們剛查了下,是鍋爐房爆炸,沒有人員傷亡,至於怎麼炸的,還在調查,不過---”
“不過什麼,吞吞吐吐幹什麼,有屁快放。”司徒豹大怒。
司徒貴只好硬着頭皮:“剛姜駿來的,還動了手---動了槍?”
“姜駿?”司徒豹怔了一會,脫口道:“就是最近道上很紅的流\氓駿?”
“就是流\氓駿。”司徒貴大喜,二叔你也覺的他是流\氓對吧,這人真沒素質,無法無天,居然炸我們鍋爐房。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最近不要惹事,你是不是惹他了?”司徒豹皺着眉:“我馬上到公司,你到我辦公室來。”
數分鐘後,司徒貴到了司徒豹的辦公室。
司徒豹是四隻豹裡年輕最大的一個,也是最有權勢的一個。
他今年快五十了,但是看起來很精壯,像四十出頭,喜歡穿着一身唐衣,手裡拿着根菸杆。
標準舊社會唐人的打扮。
他坐在位置上,靜靜的聽完司徒貴的描述,聽完後沉默了一會,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司徒貴。
這事前因後果他總算知道了,司徒貴完全自找麻煩。
收了人家一筆黃金,就強自幫虎波出頭。
人家姜駿不找門纔怪。
氣的司徒豹就想抽司徒貴一個巴掌。
但是司徒豹沒兒子,就這個侄子,當親生兒子一樣疼,估計這也是司徒貴敢幫人出頭的原因。
他知道司徒豹疼自己,就算犯了錯,也會幫自己出頭。
“二叔,我錯了,你要打要罵都可以,實在不行,把我交出去,給姜駿陪罪吧。”司徒貴也會裝的,說到最後擠出幾滴眼淚,疼痛流涕,還伸手要打自己的臉。
明知道他是裝的,司徒豹也看着煩:“夠了夠了,你住手。”
司徒豹猛抽了一口煙,臉上紅撲撲的,像吸了牙片似的。
他輕輕吐了圈煙:“這麼說,多半是那流\氓駿乾的,他說你會找他回來,大概就是指這個意思。”
“就是這傢伙乾的,把鍋爐房裡的人都引走了,然後爆了鍋爐房,要不是離的遠,我們不知要死多少人,這狗東西,真不是人,二叔,他怎麼這麼沒人性啊。”
“混帳。”司徒豹也大怒:“要不是你強出頭,會引他上門?”
“這混蛋今天明顯是敲山震虎,這次是炸鍋爐,下次保不準就直接炸堵場。”
“特嗎的。”司徒豹氣的也是大爆粗口。
就算這次炸鍋爐的事情可以被掩蓋,下次再炸堵場,就真的完了。
到時堵場絕逼要被摘牌。
那損失真不是他們能抗的住的。
思來想去,司徒豹拍案而起。
“馬上,你打電話給他―――”司徒豹咬牙道:“陪酒道歉,向他求和。”
“什麼?”司徒貴像被人踩到尾巴似的跳起來:“我沒聽錯?二叔你讓我道歉?還求和?”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司徒家威嚴何在,司徒豹的顏明何在?
最關鍵是,司徒貴覺的自己沒錯啊。
姓姜的把虎波幹了,還順帶幹了他手下的金忠實,又逼的宋律師逃命,接着還炸了堵場的鍋爐房。
最後卻要我們向他道歉?司徒貴這口氣怎麼忍的住,差點聽的吐血而亡。
“二叔--憑什麼啊--那姓姜的算什麼東西--我拿槍去幹了他--”司徒貴氣的哭了,叫囂着要拿槍去幹了姜駿。
“你給我閉嘴。”司徒豹差點氣的想抽他一個耳光。
“憑什麼?就憑人家比你能打,他敢到堵場來找你,你敢不敢也去他的地盤?”司徒豹厲聲道。
“就憑人家的手下,可以打死虎波和金忠實,你的手卻被人家打死。”
“就憑他能炸你鍋爐,還能炸你的堵場,你說憑什麼?”
司徒豹罵的司徒貴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
兩叔侄正在說話間,外面突然有人敲門。
“進來。”司徒豹沒好聲氣的道。
大門推開,進來一個滿臉陰沉的男子。
“陳董。”司徒豹頓時滿臉堆笑。
“陳董。”司徒貴也連忙道。
進來的不是別人,陳家家主的堂弟,銀河娛樂集團的董事,也是陳家的代言人陳勝,陳議員。
陳勝把門關上,進來和司徒豹坐在沙發上,看了看司徒貴後,沉聲問:“是不是姜駿弄的?”
“就是他,陳董也你知道。”司徒貴大喜,希望陳勝開口,弄死姜駿。
陳家是東寧四大家族之一,最有錢的家族,不說最有權,總能排前三,弄死個流\氓駿,應該沒問題。
“他最近這麼紅,見神殺神,見佛誅佛,誰不認識他。”陳勝獰笑:“我手下的許陽,剛被他打斷了雙腿。”
“嘶”司徒豹也倒吸一口冷氣。
姜駿這太囂張了啊,簡直就是橫行東寧,沒有他不敢惹的人啊。
這種人還能活着,真是沒有天理。
司徒貴來勁了:“陳董你怎麼說,他現在連我們堵場都敢炸,不弄死他,以後我們還怎麼在東寧立足。”
司徒豹暗暗瞪了他一眼,你急個屁,現在可以讓陳家衝前面。
司徒豹老江湖,年紀也不小了,當然不想天天提心吊肝,怕被人打死。
“他上次弄了許陽,我打算找人弄死他的。”陳勝慢慢道:“不過後來仔細調查了一下,發現這個姜駿就是個瘋子。”
“他弄死了薛家的薛三少爺,打死了趙議員的兒子趙重,扳倒了申公豹,得罪了很多人――”
嘶,司徒貴倒吸一口冷氣,這才發現這姜駿真是瘋。
得罪的全是東寧的勳貴世家,加上陳家的話,東寧四大家族他已經得罪兩個了。
“薛家死了三少爺,居然忍到現在?”司徒貴突然想到這重要的問題。
“你以爲呢?”陳勝冷笑:“你沒聽過一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司徒貴頓時好像有點明白什麼。
薛家趙家到現在爲什麼還不報仇?
薛家趙家,都是名門望族,家大業大,流\氓駿是什麼?孤家寡人一個,身邊還養了幾個死士。
薛家趙家要麼不動手,一旦動手,一定要一擊必殺。
只要讓姜駿活下來,這瘋子什麼事都做的出,薛家和趙家也不敢承受他的報復。
說到最後,陳勝淡淡的道:“聽說最近東寧來了批南亞人,手持AK,圍殺姜駿不成,反被他殺了,事後申公豹承認是他找的殺手。”
“不過我知道,不是申公豹乾的,這批殺手,要麼是薛家找的,要麼是趙家找的。”
“但兩家都不承認,就是怕被姜駿秋後算帳。”
“我本來也找人準備幹掉姜駿,聽到這消息,就先暫停了,你們懂我的這意思?”
陳勝這麼一說,司徒豹微笑點頭,他的想法和陳勝是一樣的,而司徒貴徹底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