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發脾氣了,我現在要救你,行不行?”姜駿瞪圓了眼珠盯着她。
“你----你又不是醫生---”陳麗聲音低了很多,嘀咕着。
“我在監獄的時候,氣海穴被打破,手腳被打斷,都是自己治好的。”
陳麗頓時一愣,仔細想想,好像果然如此,當時覺的蹊蹺,也覺的不可能,所以一直認爲是姜駿假裝受傷的。
見陳麗不出聲,姜駿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很快從廚房拿了一把剪刀出來。
陳麗看到剪刀,身體一顫,好像想到什麼,連忙回頭看了看陳琳睡覺的房間。
等姜駿走到她身前時,她顫聲道:“別在這----”
姜駿愣了下,不在這裡弄,去那弄?
他左右看看,衛生間是不錯的,但是陳麗傷在這樣,必須要躺好,衛生間沒地方躺,躺了也不舒服。
煩死了,姜駿也不管她,彎腰就把她抱了起來。
“嘶”陳麗被姜駿一抱,全身劇顫,幾乎暈厥。
“你---你---”陳麗感受着姜駿寬厚的胸膛,臉紅的都擡不起來,她很想說,你穿件上衣啊。
不過想到姜駿剛纔說的故事,硬是沒敢說出來。
她腦子裡一片混亂,覺的有什麼不對勁,但是又不知怎麼說。
等到她回過神來時,已經被姜駿抱到自己房間裡。
姜駿把她輕輕放在牀前,用靠墊墊在她背後,使她坐靠在牆邊。
“別亂動了。”姜駿這時拿起剪刀。
陳麗連忙閉起眼睛,羞的不敢看。
哧啦,就感覺到姜駿用剪刀慢慢剪開她的受傷有血的襯衫。
其實陳麗沒什麼外傷,胸骨也沒剌穿皮膚,本來可以解開她的襯衫不用剪破。
但陳麗老是胡思亂想,姜駿要用手解的話,估計她又要有意見了,索性就用剪刀,這樣可以只剪左側的衣服。
房間裡十分安靜,只有姜駿剪衣服的聲音。
陳麗先是閉着眼睛,不敢去看,但慢慢的,她聽到姜駿的呼吸有點沉重。
咯咯,陳麗咬了咬牙,這小混蛋,肯定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有沒有偷看?
簡直就是個禽獸。
妹妹會不會醒?
她要過來看到怎麼辦?
陳麗小小的腦袋裡,各種雜念,千思百想。
終於,她忍不住了,慢慢張開眼睛。
姜駿跪在她面前,正專心致志的在剪最後幾刀。
大概怕她走光,姜駿只在她匈前剪了個缺口,就是這缺口有點難看,而且正好露出左側的傷口處。
暈,陳麗突然有想死的衝動,整張臉紅到脖子。
原來她裡面的衣服是粉紅色的。
她平時穿的衣服很素,看起來比較傳統,誰知道她裡面的衣服會是粉紅色的。
她漲紅了臉,看向姜駿。
姜駿臉上毫無表情,似乎沒發現有什麼不同。
這時姜駿也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後:“你這內依貴不貴,我是剪掉,還是----”
“剪掉---”陳麗心裡慌的要死,脫口就道。
讓姜駿幫她解開,陳麗打死都不會肯。
不過還別說,她心裡還真有點捨不得,這套粉色內依她很喜歡,上星期剛買,花了一千多塊。
這還沒穿幾次,就要報廢。
但是她沒的選,總不能讓姜駿幫她解開吧,到時,右側的恐怕也保不住了。
“那得罪了。”姜駿面無表情,一臉的正經,說罷拿起剪刀。
“等等。”陳麗急了。
姜駿舉着剪刀停在半空,然後看向陳麗。
陳麗臉紅快到匈口了,說話有點結結巴巴:“你這---非要---剪掉嗎?”
她懷疑姜駿故意的,你這什麼方式?非要剪掉衣服的。
“你也是武者,只是還沒到化勁,練出內家真氣。”姜駿不動聲色道:“我現在是化勁高手,渡真氣爲你治療內傷,你說要不要剪掉衣服?”
陳麗想想,好像沒毛病:“那好吧。”她低下頭,一副可憐西西的樣子。
陳麗平時是很強勢的,做事也是雷厲風行,今天這樣子,姜駿看了就覺的暗暗好笑。
“別動啊,剪傷了你,我可不負責。”姜駿嘿嘿暗笑,拿起剪刀。
卡察,直接就在左側剪了一刀。
粉色的一大塊頓時垂落到地上。
陳麗羞紅着臉,眼睛死死盯着姜駿,她發誓,只要姜駿露出一點豬哥樣,一定會挖了姜駿的眼睛。
“是誰打的,好厲害的掌功。”姜駿瞪圓了眼睛道。
陳麗這纔想起,低頭一看,一隻巨大的黑色掌印,無比清晰的印在原本美好的白色當中。
這像什麼?陳麗又氣又怒。
好像被一隻有毒的手掌拍在她的身上,這和武俠小說裡,中了鐵砂掌,黑砂掌之內有毒的掌法一模一樣。
“禽獸。”陳麗咬牙罵道。
然後她回過神來,擡頭看到姜駿很鬱悶的表情,連忙道:“不是說你。”
“那人我不認識。”陳麗原來說打他的人。
“你接着說,可以分散注意力。”姜駿怕她害羞,引導她分散注意力。
陳麗點點頭,正要說話。
猛的就感覺到姜駿開始療傷了。
“嘶”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傳來,陳麗情不自禁的慘叫出聲:“啊。”
但痛過之後,頃刻之間,姜駿的第一縷玄氣,已經沿着他的手掌慢慢進入她的體內。
一陣陣奇怪的感覺隨後而來。
陳麗皺着眉,心裡百味陳雜。
想了想後,只好眼睛一閉,開始述說,分散自己和姜駿的注意力。
話說今天她本來是值班的,平時她們警衛廳也沒什麼事。
必竟警衛總局成立近百年,天下間敢於反抗的武林中人幾乎被剿滅了,難得會遇到一兩個學了功夫,會惹是生非的人。
偶而廳裡會協助警方抓捕一些兇猛的悍匪,所以警衛廳的工作,目前來看是比較輕鬆的。
今天她值班到十一點多的時候,打電話看看妹妹回家嗎,結果沒打通,當時她心裡有點緊張,想請假回來查崗。
不料這時,值班室接到當地警方的求助電話。
有人在KTV起了衝突,警方到場後,先是拘了一個喝醉酒的人,正準備帶回去,突然那人發作,原來是個國術高手。
那人打傷了三名警察後逃離,警察馬上把這案子交到東寧市警衛局。
市局又向省廳彙報,兩邊同時出動人馬。
值班的陳麗帶着兩個隊員就出去了。
靠着警察的追蹤,和市區的攝像頭。
她們和市局的兩個國術高手,一共五個人在東寧大橋底下找到那男子。
雙方瞬息交手,陳麗發現那男子很奇怪,功夫無門無派,卻陰毒無比,而且看不出境界。
關鍵在於那男子速度很快,完全以快取勝。
他們五人全是暗勁高手,其中有三個暗勁巔峰。
五人聯手才勉強與這人打成平手。
但時間一長,五人就有點堅持不住,這時他們一邊呼叫廳裡派援軍,一邊繼續纏住這人。
交手沒多久,有人率先被打傷,退出戰鬥。
四人壓力更大。
那男的抓住機會,一掌打中陳麗胸口。
陳麗被打的倒飛出去,另三人連忙後退,先護住陳麗。
不得不說,漂亮的女人到那都吃香的,衆隊員們看陳麗受傷,也顧不得圍敵,先保護陳麗。
那男的稱勢而退,衆人少了兩人,不敢再堵,眼睜睜看着這男的逃走。
本來他們想送陳麗去醫院,陳麗說自己沒事,要回先家看看妹妹,所以就回來了。
當時她感覺是不錯,好像傷的不重,不料快到家時才發現不對勁,對方的掌力已經把她胸骨打的開裂,如果當時她不動,立刻上救護車,就不會傷這麼重。
她一路趕回家,裂開的骨骼終於移位,傷勢就加重了。
後來又和姜駿出手,更加嚴重,最終斷骨剌進了心臟。
陳麗一邊述說,一邊閉着眼睛感受。
匈前越來越暖,越來越舒適。
她能感覺到姜駿沒有騙她,正用真氣(其實是玄氣)幫她治療。
一道道玄氣在她胸前穿梭着,她甚至能感受到叉入心臟的骨骼在慢慢回去。
過程有點痛,又有點舒適。
她腦海裡也在胡思亂想,斷裂的骨頭,是怎麼回去的?
像是有無形的手在她體內,把骨骼拉回。
內家真氣居然這麼奇妙?
我練武近二十年,還沒有踏入化勁,姜駿這纔多久?就是化勁高手。
他怎麼做到的?
但如果這樣真有用,那還要手術幹什麼?
不過化勁高手,比會做手術的醫生可少多了,全省才幾個,也不可能讓他們去幫人治骨傷。
換成別人,姜駿肯定不會肯出手相救,也是看我是陳琳的姐姐份上。
化勁高手這樣做,會不會消耗自己的內家真氣?
陳麗像個小孩子似的,說完自己的事後,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念頭,各種想法。
主要是她不敢面對姜駿,不敢看他救治自己,所以只能閉着眼睛胡思亂想,打發時間。
也不知想了多久,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到姜駿和自己結婚了,然後婚禮上,妹妹出現,狠狠打了自己一個巴掌。
她又羞又愧,痛哭不止。
“啊”陳麗一下子就被夢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