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錚在二十米外停下,姜駿看到林詩容回頭,向他嫣然一笑,招了招手,姜駿連忙連忙小跑過去。
林詩容正和黃炎在打球,而且打的很好看。
姜駿站在邊上,看着兩人的步伐交錯,身影閃動,叭,叭,叭,整個網球場就只聽到擊球的聲音。
他發現那黃炎球技不錯,雖然看起來人到中年,但是步伐穩健,反應敏捷,往往一個球要打十幾個來回纔會輸。
不過看了一會後他就看出來了。
林詩容在讓黃炎,每個球都打的恰到好處,讓黃炎接的舒舒服服,一般打十幾個來回後,黃炎就會有點氣喘吁吁,林詩容更會勝出,雙方正好休息一下,隨意隨幾句後,又繼續打。
看的出來,林詩容和黃炎十分熟悉,像同年的老朋友,兩人聊天也十分隨意,十分親切。
姜駿看着看着,突然產生一種幻覺,感覺黃炎到更像林詩容的老公。
方威根本配不上林詩容,到是這位黃炎議員,無論氣質人品都是上上之選,姜駿暗暗想着。
不過這念頭很快被他拋之腦後,所有注意力都放到林詩容身上。
今天林詩容上身穿了一件短袖運轉T恤,下面是一件白色短褲,頭上扎着一條馬尾,加上她容貌本來就顯年輕,現場看上去,就像二十歲的小女生一樣青春動人。
方太太真是逆生長,姜駿這才發現,只要林詩容在穿衣上略有改變,完全看不出她已經四十多歲。
她平時穿的成熟穩重,可能也是爲了工作需要。
這就是國術的力量,姜駿知道,林詩容的功夫練到了家,身體機能衰弱的很慢,自然比普通人衰老的慢多了。
他盯着林詩容,滿眼都是崇拜和仰慕之色。
這時的姜駿,對林詩容更多的是崇拜和仰慕。
場上兩人連續打了一局之後,林詩容小勝結束。
兩人談笑風聲走向場邊。
“方太太,不好意思---”姜駿正想說點什麼,就被打斷了。
“姜駿來,這是我小學到大學的同學,黃炎。”林詩容幫姜駿做介紹:“黃炎是我小學,到大學的同學,現在是網絡作家,市議員。”
“炎哥,這是我的秘書姜駿,很優秀的小夥子,這次真不好意思,要麻煩你。”
“黃議員你好。”姜駿不知該乾點,站在原地有點尷尬。
“你也叫我炎哥吧。”黃炎哈哈一笑,十分親切向姜駿招招手:“坐坐,就和自己家裡一樣,你看看你師父,到了我這裡,比到自己家裡還隨意。”
“炎哥,這可不是我徒弟。”林詩容嗔笑道。
“我看這小夥子不錯嘛,懲惡鋤奸,有俠義之心,你乾脆收了做徒弟算了。”黃炎這話很讓姜駿歡喜,心想炎哥你真是我貴人,讓她收我爲徒吧。
姜駿還是很想拜林詩容爲師的。
林詩容微微一笑,看了眼姜駿,沒再說什麼,看她意志堅決,暫時沒打算收姜駿爲徒。
三人坐下之後,黃炎臉色一正,先看向姜駿:“我黃炎一生,正直廉明,潔身自好,所以才被百姓選爲議員,爲民請民,維護正義---”說到這裡,他突然擡頭看了眼林詩容,眼神一下變的溫柔無比:“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說過慌---”
姜駿順着他眼光看去,林詩容臉上微微泛紅,居然有點不好意思,如少女般的嬌羞。
姜駿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姜駿--”黃炎這時又看向他:“年輕人剛學了功夫,意氣衝動,一怒殺人,只要殺的是壞人,可以原諒,不過你要記着,現在是火器時代,法治社會,你師父也不可能幫你一輩子,詩容在東寧算是高手,但放在全國,也是人外有人,她不是無敵的,不能永遠保護你,你不怕死,但是不要連累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
“炎哥,我知道錯了。”姜駿重重的低下頭。
黃炎微笑點點頭。
“人家第一次上門,你這麼一本正經幹什麼,嚇到姜駿了。”林詩容不高興,瞪了黃炎一眼。
“我輩學武,就是爲了要保護身邊的人。”林詩容大聲道:“姜駿沒做錯,殺了幾個社會的垃圾而已,男子漢大丈夫,就當快意恩仇,善惡分明。”
“那像你們寫書的,筆下文章,巔倒是非,黑的都被你們寫成白的,如果個個只會寫書,國家也早就亡了。”
“你這話說的,打江山是要靠拳頭,但是治江山還是要靠文章。”黃炎也是不服了。
“你看歐州從古到今,從來都是刀劍天下,何來書生文章。”林詩容也和他爭論起來。
歐美髮達國家,可沒什麼儒聖之道,孔孟之說,治國天下,都是從馬背刀劍而來,從古到今整整一部侵略和戰爭的歷史,人家現在發展的,一樣在世界前例。
“我不和你爭,好男不與女鬥。”黃炎說不過林詩容,氣乎乎的道。
姜駿看的好笑,發現這兩人真是關係很好,更像一對夫妻。
難道,方威知道他老婆在外面有人?所以天天要幹她的秘書?
不對,林詩容不是這種人。
黃炎更是正直嚴明的人。
這纔是真正的朋友,如同家人一樣的親切。
三人正在說着話,遠處吳錚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一堆人。
“方太太,黃議員,警衛廳有人來了。”
“警衛廳。”林詩容臉色也微變。
黃炎慢慢站起來,姜駿也跟着站了起來。
他擡頭看去,吳錚身前站了五個男女,這五人氣息與衆不同,一個個太陽穴高高鼓起,雙眼炯炯有神。
他現在練了半個月功夫,也能看出點端倪,五人呼吸均勻有力,吐息自然,眼神內斂,明顯都是練過功夫的。
警察廳我是聽過,警衛廳是什麼?姜駿第一次聽到,自己國家還有警衛廳這個稱呼。
“方太太你好,黃議員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你們,我是警衛廳許諸。”來人態度還是很恭敬,因爲他知道眼前這兩人,都是東寧市的大人物,不能輕易得罪。
他遞上證明,黃炎看了眼後遞給林詩容。
林詩容淡淡看了眼:“武當派的弟子?你師父是青石道長吧,多年前我曾見過你,哪時你才十三歲,穿着小道袍,跟在你師父後面端茶遞水,沒想到現在,已經是警衛廳的高手了。”
武當派?姜駿腦海一片混亂,現在還真的有武當派?我以爲只是武俠小說裡虛構的。
許諸表情更加恭敬了:“方太太記性真好,十五年前的事了。”
不過這話說完之後,他臉色一正,馬上打出一副官腔:“是這樣的,最近東寧市裡發生一起十分嚴重的殺人案,死者被打的很慘,警察局的驗屍官驗過屍後,把案件轉交給了我們警衛廳。”
“我們初步判斷,死者是被國術打死,所以我們警衛廳,正式接手這件案子。”
“現在是法制社會,百姓們都安居樂業,無論是什麼人,有什麼功夫,有什麼後臺,決不能倚仗功夫,爲非作歹,破壞社會的和諧和穩定,這件案子,我們列爲今年第一要案,一定要把這個人抓獲歸案,繩之以法。”
說到最後,許諸表情嚴肅,說話鏗鏘有力,義正辭嚴。
黃炎臉色微變,感覺到他們來者不善的氣勢。
林詩容本來面帶微笑,聽到這番話後,也是臉色大變:“是麼。”
她曲指一彈,錚,那證件像一張鋼片般飛了回去:“那你們有什麼線索了。”
說着她大刀金馬一屁股坐下。
許諸一看那證件飛回,嘶,全身一緊,雙腳死死扣地,吸氣提臀,嘴裡一聲輕喝,嗖,雙手齊探,同時抓去。
叭,他雙手同時抓到他的證件。
卻覺的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證件上釋放出來,哧,手掌腕口更是如被刀割,那證件都在他手掌上盤旋起來,幾乎要像刀鋒一般,切開他的手掌。
“呼”他肩膀震顫,手臂青筋直冒,五指像爆炸般伸縮有力,一抓一扣。
這是武當派的‘太極握’,只有處\男才能練。
砰,那證件在他與林詩容的力量下,直接爆炸,破碎,化成無數碎片紛紛落地。
他身體一晃,根本站不住腳,噔噔噔,往後退了三步。
好在他身後還有四個同事,左右兩人同時伸手,叭叭,一手抵住他左右雙臂,三人身體又同時一震,這才站穩。
站穩之後,許諸仍然覺的雙臂發麻,半身發顫,體內氣血翻騰,心神混亂。
“大膽。”許諸身後的人同時暴喝。
四人拔槍。
“幹什麼?”吳錚也同時拔槍。
卡卡卡,現場一片出槍聲。
頓時五支槍相互對恃。
姜駿看的目瞪口呆,這才發現自己真是惹了大\麻煩,黃炎是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