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後面的汽車突然瘋狂大響。
許諸擡頭一看,不知何時,管心已經坐到了駕駛員位置上。
剛纔姜駿停下來的時候,這車就沒有熄過火,一直放在停車檔上。
管心現在坐了過來,一腳油門,換成D檔,轟,汽車像瘋了一樣衝過來。
“草。”許諸頓時嚇了一跳,他猛的想收回腳,避開汽車。
卻發現被姜駿死死的抱住。
“撞死他。”姜駿瘋狂大叫。
管心也把眼睛閉上,拼命的踩着油門。
汽車像閃電般衝向兩人。
姜駿眼光一直看着汽車,減速減速減速。
他的異能就是減慢物體運行的速度。
看着汽車瘋狂衝來,許諸在拼的提腳,他雙手抱着許諸的腳,猛的往左一個翻滾。
砰,汽車狠狠撞在姜駿的雙手和許諸的右腿中間。
兩人同時飛起。
姜駿因爲本來在地上,噔噔噔,瞬息在地面翻了十幾個滾。
許諸則直接飛起,飛出去近十米,然後撲通一聲掉到地上。
管心的汽車撞飛兩人之後,又砰的一聲撞在邊上的樹林中,所有的安全氣囊都被撞開,汽車也同時停下。
管心自己也被撞的頭暈腦漲,半天沒反應過來。
時間好像停止了一樣。
現場變的十分安靜,只有姜駿和許諸微弱的申吟聲。
許諸這時的心裡,肯定是畢了狗的感覺。
他從小是孤兒,六歲就上了武當山,練了二十多年的功夫,論國術修養,是姜駿一百倍。
但是上一次,他在黃炎家裡,在林詩容面前。
他覺的自己是狗,林詩容是神。
他被姜駿看着,自己在林詩容面前出醜,他覺的那是自己一生的恥辱。
終於,今天,他報仇了。
他把姜駿打的和狗一樣,他覺的自己是神,姜駿是狗。
可是現在,他又被眼中的另一隻狗給撞倒了。
“啊。”許諸低叫,掙扎着想站起來,但是他右腿很痛,似乎被完全撞斷了,而且傷到了另一隻腳,幾次掙扎都沒能站起來,他在身上一摸,沒有摸到手機,擡頭看到手機被撞在遠處十幾米外,他試着移動身體,向手機靠攏。
姜駿應該被撞死了吧?
這女人真狠,連姜駿連我一起撞?
許諸這時心裡是這麼想的。
但就在這時,他聽到身後有很大的聲音。
他連忙扭頭。
卻驚恐的看着姜駿慢慢在站起來。
“怎麼可能?”許諸要嚇瘋了。
姜駿的鷹窗穴剛剛被他重重撞了下,就算不死,本身也要殘廢或不能起來。
後面又被汽車高速撞到,以許諸的判斷,姜駿肯定是比自己撞的重。
這樣都能站起來,除非他是綠巨人。
但是,姜駿這個他眼中的狗,還是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姜駿看都沒有看他,一路搖搖晃晃走到汽車邊上,打開車門,推了推管心。
“姜駿。”管心抱着姜駿哭成淚人。
“你到後面去。”姜駿坐到駕駛室上,轟,再次發動汽車。
“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許諸嚇瘋了:“你別亂來,我是國家執法人員,你敢撞我就是死罪---”他又驚又懼的大叫。
但見姜駿一路倒車,轟,貼着他的身體倒了出去。
許諸在姜駿倒車的時候,一個翻滾。
嚇死我了,原來他想逃命?許諸發現姜駿是想倒車出去的,因爲這汽車一直是倒着的。
剛剛管心也是倒着撞他們的。
等等。
就在這時,他看到原本已經倒出去的姜駿,再次加快油門。
轟,汽車從正前方,以更快的速度衝了過來。
不是姜駿不敢撞他,是姜駿覺的倒車撞他,可能撞不死。
“我草你。”許諸沒想到姜駿膽大包天到這個地步。
這一對狗男女全是無法無天之徒。
但他這時又站不起來,拼命的在地上一滾。
砰,汽車還是準確的撞在他身上,從他身體碾壓過去。
“啊。”許諸慘叫連連。
“轟”汽車再次倒回。
這次許諸連翻滾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十分不甘的看着這汽車,一身的功夫要死在這裡,他真的不服氣啊。
“砰”汽車又一次從他身上碾壓。
“撲,撲撲。”許諸在地上抽搐,身體都捲了起來,全身上下到處都是血。
“神經病----神經-病----你們---神經----病---”他擡頭看天空,嘴裡一邊噴血,一邊在罵姜駿和管心。
一千萬現金不要,好日子不要,不但要揹負殺人的罪,還要殺警衛局的執法人員。
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白癡都知道怎麼選,爲什麼你們兩要選這條路?
就在這時,他餘光看到姜駿慢慢走到他身邊。
姜駿外表不比他好看多少,全身都是傷和血。
看起來姜駿也要隨時倒地會死,但是姜駿就是能站起來。
“你---神經病----”許諸嘴裡冒着血,瞪着姜駿:“一千萬---美金,是美金---”
姜駿吱嘴一笑,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你怎麼不早說是美金。”
然後他搖頭:“可惜我喜歡英磅。”
說着姜駿蹲下,撲,一刀捅進許諸的心臟。
“你---”許諸身體一抽,用十分不服的眼神瞪着姜駿。
我是神啊,爲什麼要死在這隻狗手裡?
許諸死不瞑目,斷氣的時候,兩眼還是睜的老大。
確定許諸死了,姜駿拔回刀,重新上了汽車。
把刀遞給管心,發動汽車,慢慢開到路中間。
管心用裙子把刀柄擦了又擦,然後往董昕的手上一放,留下董昕的指紋之後,又重新扔在汽車裡。
管心下車,姜駿先把汽車退出去幾十米,然後一個加速,轟隆,砰,又撞在邊上的樹林中。
等了一會,姜駿又是搖搖晃晃從車裡出來,再打開後面的門,把董昕抱到駕駛室上。
稍微擦了擦自己和管心的指紋,再把董昕的手往上按按。
離開車子,打開汽油箱。
轟,汽車燃燒起來。
管心扶着姜駿,快步離開這裡。
他們沒有走村莊,往前走了一段後,就橫穿樹林,直線走了兩百米,就到了省道上。
幾乎在他們趕到省道的同時,一輛汽車停在他們身邊。
兩人飛快上了後面的座位。
開車的是趙敏。
兩人一上車,趙敏就罵了起來:“你們瘋了,殺人還要把我拖下水,我這叫知情不報,知道不,老子要被你們害死了。”
“郡主--”姜駿剛想說什麼,猛的眼前一黑,撲通,暈倒下去。
他其實受傷也很重,一直堅持到現在,終於感覺安全了,重重伏下。
“姜駿。”管心緊張的抱着姜駿。
兩人並肩而坐,姜駿暈倒在她的大腿上,整個腦袋都枕在上面。
她癡癡的抱着,淚如雨下。
趙敏還要罵,回頭一看,我去,罵不出口了,只好閉嘴。
原來管心沒有穿內庫,而且這時裙襬都掛在身上。
管心幾乎赤着身子坐在那,而姜駿的頭全枕在一片雪白中。
嗎的,趙敏看的大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們兩去打野戰了。”
管心低頭一看,自己也是臉色通紅。
不過這時她纔不管這些,她抱着姜駿的頭:“他爲我殺人了,要不是因爲我,他不會殺人的,嗚嗚,我害了他。”
“你現在還害了我,嗎的,真想舉報你們兩個賤男女。”趙敏氣的不行。
“現在怎麼辦?”管心呆呆的問。
“還怎麼辦,送他去醫院啊。”趙敏道。
“不要。”管心搖頭:“姜駿說過,他沒事,不要送他去醫院。”
“啊,他都暈了啊。”趙敏看姜駿身上全是血,簡直傷重的慘不忍睹,這樣還叫沒事?
“他-----他剛纔叫我撞他---”管心現在仍然覺的不可思議。
原來剛纔姜駿和她正準備走,發現後面被許諸擋住嗎。
姜駿下車的時候,在她耳朵輕輕說了一句話。
當時姜駿是這樣說的:“看到我抱他腿,就撞他,相信我,我會沒事的。”
姜駿在下車的時候,就已經想着怎麼殺許諸。
後來姜駿被許諸打的和狗一樣,管心終於一咬牙,閉着眼睛撞了上去。
事實果然如姜駿所說,姜駿居然沒事。
反而一下把許諸給幹倒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說給我聽聽。”趙敏問道。
數分鐘後,趙敏聽完了,也感覺很奇怪。
“這傢伙最近怪怪的,天天練什麼功夫,會不會身體變厲害了。”趙敏道。
管心想想也是,最近姜駿一天到晚在房裡練功夫,所以連汽車也撞不死了?
“那我們還去醫院嗎?”管心呆呆的問。
“送什麼醫院,他現在還會佔你偏宜,根本不要去醫院,回家,洗個澡,睡一覺就沒事了。”
趙敏狠狠的道。
說完後,回頭一看。
姜駿還趴在管心的大腿上。
關鍵管心沒穿庫子啊,而且裙襬還在身上。
這等於姜駿就趴在管心的最關鍵地方上嗎。
趙敏真是看的氣死。
什麼偏宜都被姜駿佔了。
暈倒還要佔偏宜。
兩女話是說的輕鬆,到了小區之後才發現不對勁。
姜駿暈了啊。
還是一個大男人。
叫了半天姜駿又不醒,要不是姜駿呼吸很均勻,兩人都要以爲姜駿死。
兩女於是連拖帶拉,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弄進電梯。
還好下午樓裡沒什麼人,要不然被人看到,不知以爲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再連拖帶拉的弄進家。
三人回到家後,連趙敏和管心也累的半死。
“偏宜這王八蛋了,居然讓老子抱他上來。”趙敏喘着粗氣罵罵咧咧。
“還沒完啊,幫他洗個澡再上\牀。”管心推推她。
“啊---不是吧,我們兩幫他洗澡?”趙敏瞪着大眼睛,滿臉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