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柯飛雄滿臉陰線的笑,柯振綱面色一版,沉聲說道“好小子,走後門兒
走到我這兒來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把標底告訴你?”柯飛雄嘿嘿的笑道“反正標書
就在您書房的櫃子裡,您要是不想違反原則,就把鑰匙給凝,我自己去看!”柯振
綱一聽,頓時拍着桌子跳了起來,指着柯飛雄吼道“混帳!你以爲我是那麼不講原
則的人嗎?想要從我這裡拿走標書,你做夢]”柯飛雄早就預料到了柯振綱會有這
樣的反應,苦笑着說道“爸,您別忘了,我可是您的親生兒子哎,更何況您剛纔還
我這裡弄走了一大筆錢,作爲小小的補償,這沒什麼說不過去的吧?”
柯振綱擺了擺手,大聲的說道“你少跟我來這一套,一碼歸一碼,這是兩碼事
兒。你休想混爲一談!柯氏集團想要取得這個工程,可以,和別的人一樣,按程序
進行公平的競爭。如果柯氏集團通過正常的渠道獲得了這項工程,我給你開慶功
宴!”柯飛雄撇了撇嘴說道“得了吧!什麼慶功宴?上次又不是沒開過,到最後還
我自己付的錢?我纔不會上您的當呢]這標書啊,我就知道您不會給,您是一
麼有原則的人啊?從來都是鐵面無私,六親不認一哦,不對,您並不是六親
不認,還是認我這個兒子,不過一般都是在您缺錢的時候。爸,我可算知道您是什
麼樣的人了!”
柯振綱摸了一把鬍子,不無得意的笑道“你知道就知道,又能怎麼樣?老天既
然讓你這輩子給我當兒子,你就認命吧,哈哈哈一”柯振綱笑了笑,忽然收住了
笑聲,變的瀟良是嚴肅的對柯飛雄接着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打心眼兒裡希望柯
氏集團接下這個工程。”“哦?爲什麼?您會這麼好心?”柯飛雄有些琢磨不透的
看着柯振綱問道。柯振綱嘿嘿的笑了笑,對他說道“你想啊,你是我兒子,要是你
接了這筆生意,那我就可以以你老子的身份和你討價還價,到時候一定能爲軍區省
下一大筆的開支,這多好啊,哈哈哈一”聽了柯振綱的解釋,柯飛雄哭笑不得的
瞪着柯振綱,一直憋屈了半晌,才幽幽的問道“老爸,我現在越來越懷疑了,我真
的是您的親生兒子嗎?”
柯振綱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愣才笑着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這輩
子當了我的兒子,你就別想着從我的身上佔便宜,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認命吧,哈哈
哈·一”兩人正聊着笑着的時候,忽聽的傭人喊了一聲“小姐回來啦?”
柯振綱最喜歡柯雪了,一聽,急忙回頭望去,果然看到柯雪步伐很快的走了過
來。柯振綱急忙迎了上去,笑着說道“寶貝孫女兒,這一天你跑哪兒玩去了,可是
想死爺爺了!”看到柯振綱拉住了柯雪的手就不再鬆開了,問這問那的沒完沒了
柯飛雄有些不滿,剛要開口說柯振綱幾句,卻沒想到,柯雪忽然哇的一聲痛哭了起
來。這一聲痛哭,差點兒沒把柯振綱的心臟病給嚇了出來。柯振綱急忙抱住她走到
了沙發上,連聲問道“阿雪,出什麼事兒了,誰欺負你了?告訴爺爺,爺爺打斷他
的狗腿!”
柯振綱不問還好,一問,柯雪哭的就更兇了。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嘩啦
啦的直往下掉。柯振綱越問,柯雪就越是哭,直讓柯振綱疼的心都要碎了。柯振綱
越發的慌神兒了,轉頭看向柯飛雄,連聲說道“飛雄,你看看這到底是怎麼會事兒
啊?你快點兒勸勸小雪,讓她別哭了,她再哭下去,我這心也要跟着碎了。”柯飛
雄此時心中也有些迷惑。說起柯雪在北京的名頭,絲毫也不比他和柯振綱的名頭
弱。平時,柯雪仗着他們撐腰,往往都是獲勝的一方,即便是受到了些委屈,也從
來沒看到過她像今天這樣哭的稀里嘩啦。於是皺了皺眉頭,沉身在她的一旁坐了下
來,凝聲說道“別哭了!你在外面又遇到什麼事了?”
柯飛雄可比柯振綱要嚴厲的多,如果說柯雪還有怕的人的話,那也就只有柯飛
雄了。聽到柯飛雄的聲音有些不善,柯雪的心中不由得一沉,啞嚥着停止了痛哭
不敢看柯飛雄,淚眼婆婆的看向柯振綱,聲音顫抖着,滿是委屈的說道“爺爺一
我一我被人欺負了一”一聽柯雪被人‘欺負’了,不要說柯振綱,就連柯飛雄
也不由得勃然大怒,臉色沉鬱到了極點。柯振綱更是怒氣衝衝的吼道“是哪家的小
雜種,我一定要閹了他!”一聽柯振綱的話,柯雪趕忙說道“爺爺,您誤會了,不
是那個‘欺負’一”說着,柯雪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柯雪高傲歸高傲,其實對
某些方面還是挺敏感和靦腆的。
不過她的話總算是讓柯振綱和柯飛雄暫時平息了心中的憤怒,父子倆同時長鬆
了一口氣,柯振綱哭笑不得的說道“我說丫頭,下次你說話說清楚些,爺爺差點兒
沒被你嚇死!如果只是那種普通的被‘欺負’,你也用不着哭成這個樣子吧?”柯
雪抽搭着說道“可是人家今天真的很丟臉,很生氣嘛!不管,爺爺,您一定要替我
做主!”
柯振綱滿是寵愛的捏了捏柯雪的小鼻子,對她說道“廢話,我是你爺爺,我
不替你做主,替誰做主?說吧,到底是怎麼會事少畔讓我考慮考慮,該讓那個得罪
你的傢伙怎麼死!”“爸,柯雪她還只是個孩子,他們孩子之間的矛盾,用不着我
們這些做家長的出面吧?我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的好。”柯振綱狠狠的瞪了他一
眼,喝道“你這是什麼話?你看森林裡的狼,獅子,老虎,這些畜生都知道護犢
難道我們這些人連畜生都不如嗎?
ωωω●ⓣⓣⓚⓐⓝ●c ○
柯飛雄對柯振綱的比喻無語了,分明他這就是在蠻不講理,可是柯飛雄還真
的不知道該如何來反駁他。只能苦笑了一聲,站在旁邊不言語了。柯振綱對柯雪說
道“阿雪,你把事情的經過跟我說一遍,爺爺一定替你做主!”柯雪恩了一聲,重
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將專賣店裡發生的一切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當然,整個事實
都經過了她完美的加工,她是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不對的,總之從頭到尾,她都把
自己描述成了一個十足的受害者,尤其是講到張強威懾她的時候,更是把自己說的
楚楚可憐,而把張強則描述成了一隻張牙舞爪,人人得而誅之的惡狼。說起來,還
真的不得不佩服柯雪的口才,果然相當了得!
聽了柯雪的描述之後不要說柯振綱就連柯飛雄也跟着有些憤憤然贊。不
過,這也不值得奇怪。柯飛雄雖然總是覺得應該嚴肅的教導柯雪,這纔有利於她的
成長,可問題在於,柯雪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一個做父親的,聽到女兒和別人產
生了矛盾,理所當然的會近乎於本能的站在自己的女兒這邊,所以柯飛雄才會跟着
氣惱。柯飛雄尚且如此氣惱了,就更不用說柯振綱了,柯振綱猛的一拍桌子,怒聲
吼道“豈有此理!那個臭小子是什麼人?叫什麼?家住哪裡,我這就派人去把他抓
來!”
“爸!您先別激動I”看到柯振綱氣的都快要失去理智了,柯飛雄急忙一邊
安撫着他,一邊滿是嚴厲的對柯雪問道“柯雪,你跟我說實話]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們吧?”柯雪一聽,眼淚又開始止不住的忘外涌,邊流淚邊滿是
傷心的說道“爸]我是您的親生女兒,難道,您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相信了嗎?
我好傷心,真的好傷心]”說着,又趴在柯振綱的懷裡放聲痛哭了起來。柯振綱緊
緊的抱住了她,很是不滿的衝着柯飛雄吼道“聽聽你都說了些什麼?我們的阿雪已
經很難過了,你還這樣刺激她,你到底是不是她的親生爸爸啊?”
柯飛雄無語的站在了一旁,柯振綱又問道“阿雪,你告訴我那個欺負你的家
夥的名字!”柯雪皺了皺眉頭,止住淚水,望着柯振綱,喃喃的說道“我一我不
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怎麼給你報仇啊?你好好想想!”柯振綱聽了,心
中不由得一急,說道。柯雪又想了想,幽幽的說道“我當時氣壞了,忘記問他的名
字了。不過··一不過他當初也是到專賣店買東西的,我想那裡的經理應該知道他的
名字。”
柯振綱哼了一聲,恨恨的說道“不知道他的名字,那也沒關係,我們就一點
點的查I我就不相信,他能鑽到地洞裡去!”說完,拿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對着
話筒吩咐了一番。看到柯振綱把一切都佈置下去了,柯雪彷彿已經看到張強跪在她
面前,向他磕頭認錯的畫面了。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片滿是得意的笑容。
王子貴很鬱悶,鬱悶到他想去跳樓。事情發生的太快,讓他不禁有一種如在
夢中的感覺,只不過這是一場噩夢。轉眼間他就失去了舒適而又報酬豐厚的工作
無所事事的流落街頭,這巨大的反差,讓他抓狂。在酒吧裡喝了一肚子的酒,王子
貴醉眼惺鬆,搖搖擺擺的出現在了,深夜孤寂的街道上。夜涼如水,一陣寒風襲
來,王子貴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將西服的領子豎了起來,抱着雙臂努力的蜷縮着
這才感到舒服了些
搖搖擺擺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心中還在回憶着今天專賣店裡發生的一切。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這個問題是王子貴現在最想知道答案的。張強的面容,就
好像是鬼影一般的,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迴盪,浮現,讓王子貴甩都甩不掉。有一
點,王子貴的心中很清楚,那就是張強的身份一定不簡單,而且不是一般的不簡
單。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張強只不過給李勇打了個電話,他經理的位子就被剝奪
了。要知道,他作爲北京區專賣店總經理,在龍喜集團中,地位還是挺高的,不是
那種說炒就可以炒掉的人。聯想到平日李勇的自己的重視,再聯想到今日李勇毫不
猶豫的決定,王子貴的心中很清楚,這中間起作用的一定是張強的身份。
可張強到底是什麼身份呢?王子貴不是神,他只能猜到張強的身份很不簡
單,但是卻不可能具體的猜出來,到底是什麼。肚子裡裝了一肚子的啤酒,腦袋裡
裝着一腦袋的疑團,王子貴此時的感覺可以說是糟糕到了極點,恨不得一死了之。
然而就在這時,一輛軍用吉普猛的迎面向他衝了過來,王子貴的心中狂驚,魂兒都
快嚇掉了。有心想要跳到一邊兒,躲過去,可是酒精己纖麻醉了他大部分的神經
讓他的雙腿就好像是麪條兒般的不聽使喚。
王子貴眼看着自己就要性命不保,心中連連叫苦,做夢也沒想到,他這纔剛
一想死,上帝就派人來接他了。不過,王子貴是不會死的,那輛軍用吉普,硬是在
距離不子貴還有幾米的時候,猛然轉向避開了王子貴。王子貴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而軍用吉普也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從車上跳下了一個軍官,還有兩個荷槍實彈的
士兵。
三名軍人淨值走到了王子貴的面前,爲首的那名軍官冷笑了一聲,幽幽的說
道“王子貴,你還真是帶種,車子都撞上來了,竟然躲都不躲!”王子貴苦笑了一
聲,剛要告訴這三位‘兵哥哥,他剛纔不是帶種,而是嚇呆了,卻猛然間愣住了
滿是錯愕的看向三人,呆呆的問道‘你們一你們怎麼知道我是王子貴?”軍官冷
笑了一聲,說道“那是當然,我們都找你半天了!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