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還是站起來說吧,我不習慣有人在我的面前!”張強沒有回答昊
浩的問題,而是淡淡的說道。吳浩苦笑了一聲,道“我已經說過了,不是我想跪
着,而是我已經動不了了。”張強微微一笑,道“是嗎?我可不信!”說着,右手
抓住了昊浩的肩膀。昊浩正準備證明給張強看,猛然感覺到一股暖暖的熱流,順着
他的肩膀迅快的流遍了全身。熱流所到之處,身體上的疼痛就好像是烈日下的積
雪,迅速的消融怠盡。彷彿只是眨眼間的工夫,他身體上的所有不適,就都煙消雲
散了。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難言的輕鬆。昊浩猛一使勁,身體便贈的一下站了起
來。使勁兒的跺了跺腳,身體直比受傷之前還要輕快,舒爽的多。
昊浩滿是驚異的看向張強,喃喃的問道“這一這到底是怎麼會事兒?你對我
做了什麼?”張強神秘莫測的輕笑了一聲,說道“沒什麼,我只是讓你站起來罷
了。怎麼樣,現在好多了吧?”昊浩活動了一下四肢,滿是振奮的說道“我就好像
沒受過傷似的。這一太神奇了。如果不是親身體會,我絕對不敢相信,這會是真
的。你就跟我說實話吧,你是不是傳說中的神仙?”張強聽哈哈的笑道“神仙?翩
果我是神仙的話,你還敢對我這麼囂張嗎?”
昊浩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幽幽的說道“就算你不是神仙,經過這一次之後,我
也不敢對你怎麼樣了。”張強輕皺了下眉頭,含笑的問道“怎麼,你怕了?”張強
的問穎計昊浩多少有些尷尬,嗓懦着說不出話來。說不怕吧,這顯然是假話。張強
那神乎其神的本事,由不得他不怕飛可是說怕吧,他身爲一名軍人,而且他自認爲
自己還是一名憂秀的軍人,未免有些手臉。就在昊浩沉吟不絕的時候,張強拍了拍
他的肩膀,幽幽的說道“其實,有的怕,井不見得是一件壞事。像蔣武,他之所以
變成今天這副德性,就是因爲沒有他可怕的東西。他總以爲仰仗着他父親的權勢
他可以無法無天,什麼也不用怕,所以纔會如此變本加厲,狂妄而不可一世!
張強所說的話,昊浩何嘗沒有想過?可這畢竟是蔣中德的家事,他一個外人怎
麼好開這個口呢?搖了搖頭,昊浩忽然滿是疑惑的問道“我不明白,你爲什麼傷了
我,卻又救我?”張強微微一笑,緩緩的說道“因爲我覺得,一個對上司忠心耿
耿,不惜以死來保全的人,多半不是一個壞人。既然你不是壞人,我又何必再與你
爲難?”聽了張強的話,昊浩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絲笑意。張強卻擺了擺手接着
說道“你先別急着高興,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昊浩的神色一正,滿是鄭重的道“您請說!”張強點了點頭,接着說道“對主
子忠誠也分兩種的。一種是真正的忠誠,到了最後關頭,可以毫不猶豫的替主子去
死。這種忠誠足可以讓人流芳百世,爲後人所敬仰。至於另外一種忠誠,不能說它
是虛假的忠誠,準確的來說,是愚蠢的忠誠。比如,明知道自己的主子是錯的,卻
寧願跟隨主子一起去死,也不肯指正主子的錯誤。昊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昊浩帶着些苦澀的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先生的意思,我當然明白。你是
說,我就是那種愚蠢的忠誠。可是,這其中另有隱情,只是先生您不知道罷了。
“哦,你說說看。”張強皺眉說道。昊浩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先生以
爲蔣武變成這樣,是我們蔣司令員一手縱容包庇的結果,其實卻不然。一直以來
我們蔣司令員對蔣武一直是嚴厲管教,希望將他鍛造成一塊精鋼,能夠繼承他的事
業。也許人各有命,也許是司令員用錯了方法,非但沒能讓蔣武按他希望的方向發
展,反而使的蔣武逐漸走向了一條企圖。慢慢的,蔣武就好像是一匹野馬,逐漸的
脫離了他的控制,與他背道而馳。萬般無奈之下,司令員也只能放任蔣武自由發
展,不再將自己的意志強加在他的身上。
張強中肯的說道“望子成龍,是每個家長的願望。這種痛肇計他們不自覺的會
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孩子,而同時卻忽略了孩子們自己的想法,往往使得事情適得
其反。壓抑的太久了的東西,總會爆發,更何況是人的本性。一定程度上說,蔣中
德放開對蔣武的約束,讓他按照自己的意志去發展,不能算錯。只是,在蔣武犯了
錯的時候,蔣中德卻一味的庇護他,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昊浩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張先生有所不知,還請聽我把話講完。其實,我
們蔣司令員庇護蔣武,也是有原因的。一來,我們蔣司令員不相信,蔣武會墮落到
去偷東西的地步。”東西確實不是蔣武偷了,而是張強施展神通嫁禍給蔣武的,如
此說來,蔣中德的這第一條理由是站的住腳的。張強點了點頭,問道“那第二條原
因呢?”
昊浩皺了皺眉頭,緩緩的說道“這本來牽扯到國家機密,我不該跟你說的。只
是我雖然不知道你的背景,但是卻能猜出,以你的地位和身份,我所知道的,你未
必不知道。那我就索性全說了吧。這二來則關係到我們蔣司令員自己。蔣司令員雖
然人緣兒不錯,但是和他政見相左的人畢竟存在,這政敵是少不了的。我們蔣司令
員擔心,這是他的政敵,在借蔣武偷東西的小文章,來做針對他的大文章。如今
中央正好有一批新式裝備要分配到各大軍區。新設備的數量有限,這就牽扯到一個
誰多誰少的問題。我們蔣司令員就更有理由懷疑,這其實是精心策劃的一次,針對
他蔣中德,削弱T省軍區實力的陰謀。所以,我們蔣司令員才命令我,無論如何也
要把蔣武從這件事中摘出來。一隻蔣武罪名不成立,那一切針對我們蔣司令員的
陰謀也將不攻自破。
聽了昊浩的解釋,張強什麼都明白了,不禁苦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我明
白了,敢情蔣中德他把我當成他的政敵了。呵呵一昊浩.你覺得我像嗎?”昊浩
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不象!如果你是我們蔣司令員的政敵的話,以你的心機和
手段,他或許早就被打敗,用不着這麼費勁!”張強笑了笑說道“你們從一開始的
出發點就錯了,所以纔會讓一件原本十分簡單的事情,發展到今天這種田地,而遲
遲不能解決。”昊浩長嘆了一聲,滿是後悔的說道“是啊,當初是我們鑽了牛角尖
兒,才讓自己變的這麼被動。
張強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好像是願望你和你們蔣
司令員了。”昊浩急忙說道“一點兒也沒錯。您誤會了我們蔣司令員,我們也誤會
了您,如此看來,這整個就是一場誤會罷了。”頓了頓,昊浩幽幽的說道“張先
生,既然這從頭到尾都只不過是一場誤會,那我們就讓一切到此爲止吧。”張強呵
呵的笑了幾聲,緩緩的說道“雖然你說的很對,這只不過是一場誤會,但是我卻不
會把這隻錄音筆還給你
張強的話讓昊浩不禁一愣,呆呆的問道“爲什麼?既然您並不打算與我們蔣司
令員爲敵,那這隻錄音筆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您何必要櫻着不放呢?”張強淡淡的
說道“我不將這隻錄音筆還給你,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必多問。”昊浩得臉色立
即變了變,沉聲說道“張先生,這隻錄音筆關係到我們蔣司令員的聲譽,所以,我
絕對不能讓它曝光,請您理解?”“讓我理解?呵呵·…你想做什麼?不要忘了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張強的話讓昊浩得神色不由得一陣暗淡,喃喃的說道“您說的對。我就是再生
出兩條腿,兩條胳膊,也不是您的對手。可是,我有必死的覺悟。爲了不讓這隻錄
音筆,破壞了我們蔣司令員的聲譽,我寧可與你同歸於盡!”張強的眼睛一眯,振
聲說道“好!有骨氣,是條漢子!你們蔣司令員能有你這樣的部下,可以說是他一
生之幸。”“嗯?”張強的話讓昊浩有些琢磨不透,呆呆的向他看去,弄不懂張強
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強微微一笑,緩緩的說道“你放心吧,我保留這支錄音筆絕對不是想要威脅
蔣中德。至於我的目的,現在時機未到,所以我不方便告訴你。你只要回去告訴蔣
中德,他如果想得到這隻錄音筆的話,就在今天晚上十點,到帝豪酒店802房間
來。我會在那裡等他,親手將這支筆交還給他。”“你一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昊浩帶着滿腔的懷疑,看着張強沉聲問道。張強呵呵的笑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把
你的蔣司令員怎麼樣的。再者,不怕你說我狂妄,如果我真的要把蔣中德怎麼樣
他就是將他得幾十萬兵馬全都帶在身邊,也是白搭。
昊浩不知道張強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勢力,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昊
浩只能答應了下來,說道“那好吧,我已經認輸了,作爲失敗者本來沒有討價還價
的資格。但是我還是冒昧的想要請求您,千萬不要將這隻錄音筆所記錄的內容公
開。”張強小着說道“你放心吧,其實我對那個蔣司令員還挺有好感的。只要他答
應了我的要求,我是不會爲難他的。”昊浩的眉頭一皺,從張強的話裡,敏銳的捕
捉到了一絲訊息,喃喃的說道“你…你是想利用這支筆來威脅我們蔣司令員,記放
他答應你的要求?你都這麼威脅我們蔣司令員了,卻還說不會把他怎麼樣,你…
你未免太過分了。
張強微微笑了一聲,說道“不知道情況不要亂說。如果有人這輩子能這麼威脅
我一把,我非高興的三天睡不着覺纔好。或許,你們蔣司令員現在會恨我入骨,可
是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感激我,因爲是我拯救了你們T省軍區。”昊浩細細的看了
張強幾眼,在張強的眉宇之間,滿是浩然得正氣,沒有絲毫得陰邪。不由得昊浩不
相信張強所說的話,呆呆時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威脅我們蔣司令員去做的這件
事情,其實是他好,只是他現在還體會不到罷了?”張強拍着手的笑說道“聰
明!和你這樣的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昊浩皺了皺眉頭,幽幽得說道“可我爲
什麼耍相信你?萬一你是在騙我,那怎麼辦?”張強淡淡的說道“現在信不信好像
由不得你們了吧?錄音筆在我手上,就等於我扼住了蔣中德得喉嚨,他信也得信,
不信也得信]”昊浩苦笑了一聲,喃喃的說道“是啊?反正我們蔣司令員的把柄已
經落在你的手裡了。
張強道“你不必如此沮喪!聽我一句話,用不了兩年,不,一年的時間,你就
會明白,我今天的一番良苦用心。”昊浩發出一陣苦澀的笑意,幽幽的說道“事到
今日,一切還不都是任你擺佈嗎?放心,我會把你的話帶給我們蔣司令員。”張強
笑了笑,說道“本來只是看蔣武太狂妄,忍不住想要教訓他一下。可是卻沒想到,
竟然機緣巧合的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哈哈……看來老天真是不薄啊。
提起蔣武,吳浩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問道“對了,你準備把蔣武怎麼
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