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是你寄的,那又會是誰寄的?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章
夫人忍不住滿是驚疑的喃喃的問道。“是啊,這到底是誰寄的呢?”章懷仁相是滿
臉疑惑的坐在了沙發上,陷入了冥思苦想。看到章懷仁想的這麼辛苦,章夫人忍不
住勸道“老章,管他是誰寄的呢,反正咱們又不吃虧,你何必爲了這個大傷腦
筋?”章懷仁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的衝着章夫人吼了起來,道“你這個白癡,你的腦
袋能不能也轉一轉。這五十萬看起來我們是不吃虧,佔了便宜,可你怎麼知道它會
不會變成一根勒住我們脖子的上吊繩?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這天上不會掉餡餅,世
界上更沒有免費的午餐!佔小便官往往會吃大虧的!你馬上給兒子打電話,這五十
萬他一分錢也不能動,馬上給我寄回來!”
章夫人一聽不幹了,忍不住大聲嚷道“就你的腦子好使,就你知道的大道理
多!你既然這麼能耐,那你幹嗎不多賺錢,讓咱們兒子在美國生活的好一點兒。你
知不知道咱們兒子在美國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章
懷仁冷哼了一聲,道“我把他送到美國去,本來也不是讓他去享福的!如果他受不
了這苦中苦,就休想做得人上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這麼沒出息的兒子,我不要也
罷!”
“哈!你長能耐了,連兒子也不要了?這麼說來,我這個黃臉婆你也一定是
不想要了?好,我這就去美國找兒子,我們就是在美國要飯,也不會再見你!”說
着,憤憤然的轉身衝進了自己的房間,眶噹的一聲將門關了起來。章懷仁心煩意亂
的坐在了沙發上,掏出香菸,一根接着一根的抽了起來。正當章懷仁爲了猜不到是
誰會給他兒子匯錢而煩悶的時候,家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心煩意亂着的章懷仁本來不想去接,可是電話鈴聲實在是太吵,將菸頭兒恨
恨的掐滅在了菸灰缸裡,起身接起了電話。哪知道電話接通後傳來的第一句話,便
讓章懷仁的心神大亂。只聽話筒裡幽幽的傳來“章工,那五十萬,貴公子收到了
吧?夠不夠用?不夠用的話,我再寄五十萬!呵呵一”“黃自文!?是
你!?”章懷仁帶着滿腔的憤怒,連聲吼道。
黃自文彷彿沒有感受到章懷仁的憤怒,笑着說道“是我。不過這只是小事一
件,你用不着感謝我。”章懷仁飛熟聽,肺都快要氣炸了,怒吼道“我感謝你個鬼!
我問你,是誰讓你自作主張以我的名義給我兒子打錢的?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你
給我說清楚!”黃自文呵呵的笑道“章工,幹嘛這麼激動?大家都是朋友,朋友之
間本來就應該互相幫助嘛!更何況五十萬對我來說只不過是舉手之勞,我難道能眼
睜睜的看着朋友受苦受難,而無動於衷嗎?”
章懷仁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按好心!對了,正好
我有件事要告訴勸二。今天下午,天豪集團的確已經接管了天馬冶金。不過,天豪集
團非但沒有辭退天馬冶金的一個員工,反而將天馬冶金員工的薪水又提高了五
成!”章懷仁的話讓黃自文發出了一聲冷笑,幽幽的說道“好啊,天豪集團果然大
手筆,呵呵一沒有將你辭退,那正好,你可以安心的爲我做臥底了。”
黃自文的話纔剛落地,章懷仁就忍不住滿是憤怒的吼道“你的腦子壞了吧?
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明白,我現在已經有了足夠的錢供我兒子讀書,用不着
再爲了賺你的那幾個髒錢,出賣自己的良心了,這個臥底我是不會做的,你還是去
找別人吧!”黃自文冷笑着說道“你說不幹就不幹了?這恐怕輪不到你說了算
吧!”章懷仁怒極反笑的說道“我不幹莫非你還要用槍逼着我幹不成?”
黃自文冷哼了一聲,幽幽的說道“那多費事?對付你我有的是辦法。”章懷
仁冷哼了一聲,說道“黃自文,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爲什麼要如此苦苦
相逼?”黃自文滿是狂妄的說道“很簡單!不爲我用,就是我的敵人!我不會眼睜
睜的看着你幫着天豪集團來對付我。”章懷仁冷笑了一聲,說道“那我恐怕要讓你
失望了。天豪集團對我不薄,我現在已經是天豪集團的人了!”
黃自文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是嗎?那我匯給你兒子的這五十萬又該怎麼辦
呢?”章懷仁想也不想的說道“那有什麼難辦的?我馬上就把這五十萬原封不動的
退給你,就當這事兒從來都沒發生過!”黃自文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既然事情
發生了,就不可能再被抹去,即便是抹去了,相是會留下痕跡的。你想當這事情從
來都沒發生過,本身就是在自欺欺人。虧你也是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人,怎麼會這麼
幼稚?”
“黃自文,你到底想幹什麼?”章懷仁氣急的吼道。黃自文冷笑着說道“我不。
想幹什麼?我只想把我向貴公司匯款的憑證拿給天豪集團的周晴看看,你說到時候
會發生什麼事?”章懷仁道“你威脅不了我的,我可以解釋。”黃自文哈哈的大笑
了起來,幽幽的說道“解釋?你解釋的清楚嗎?只怕到時候會越描越黑,哈哈
哈一”“黃自文,你好卑鄙!”章懷仁氣的直恨不得把電話給砸了。
黃自文淡淡的說道“章工,別說什麼卑鄙不卑鄙的,這便是商場的殘酷。現實
點兒吧,天豪集團只不過對你們施了點兒小恩小惠,你用不着對他們感激沸零。再
說,天豪集團能給你的,遠沒有我能給你的多。只要你肯幫我這個小忙,不光你兒
子在美國的所有開銷我全包了,我甚至還可以通過我的關係,保舉他進哈佛,進耶
魯。爲了你兒子的前途想想,你也知道該取誰舍誰了吧?”
“那如果我要是不同意呢?”章懷仁咬了咬牙冷冷的問道。黃自文輕皺了皺
眉頭,喃喃的說道“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我只有按照先前我所說的,將匯款憑證
交給周晴。如果周晴看了這張憑證,你即便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到那個時候
你將一無所有,你兒子在美國的一切費用都將成爲難題。就像我所說的,他恐怕連
回國的機票都買不起,只能在美國的街道上淪爲一個可憐的乞丐!”
“我一我殺了你!”章懷仁帶着一腔的憤怒,大聲的吼了起來。黃自文聽
後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幽幽的說道“章工,我勸你還是成熟點兒吧,不要說這些小
孩子似的傻話了。先別說你殺不了我,即便是你殺了我,那我問你,你的兒子,你
的妻子該怎麼辦?誰來照顧他們,你捨得將他們撇在這個世界上受苦受難嗎?”黃
自文的話奇準無比的擊中了章懷仁的軟肋。章懷仁熱愛他的家庭,喜歡他的兒子
是那種寧願自己受苦受累,也不願意讓妻兒跟着吃苦好男人。要他殺了黃自文,他
真的(,1(文)做不到。
黃自文高高在上,將他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章懷仁沉默了一良久良久之
後,在經過一番激烈的心靈深處的掙扎之後,章懷仁終於是妥協了,喃喃的說道“
好,我聽你的,你想讓我怎麼做?”黃自文暢快的笑了起來,說道“對嘛!這纔是
一個聰明人該做的選擇。用不了多久,你非但不會爲今天所作出的選擇後悔,反而
會爲今天的英明決定而慶幸。”章懷仁冷哼了一聲,幽幽的說道“但願吧。”
黃自文笑了笑,問道“今天是天豪集團的什麼人去接管天馬冶金的?”章懷仁
回答道“是周濤,原先你的下屬。”黃自文一聽,不由得滿是惱怒的哼了一聲,咬
牙說道“這個叛徒,我看他還能蹦毗幾天!”隨後又問道“他去天馬冶金都說了些
什麼?天馬冶金下一步有什麼動作?我不相信,天豪集團出重金買下天馬冶金,會
讓它閒着。”章懷仁道“周濤沒說什麼,只是承諾了不辭退任何一個員工,並且給
所有員工加了薪水。不過天馬冶金倒的確將要有大動作。天豪集團研究出了一種新
型的鋼材,準備利用天馬冶金的技術和生產線,進行批量生產。”
“天豪集團研究出了新型鋼材?這可能嗎?要知道天豪集團之前只不過是一個
搞農資產品的企業,根本就不具備研發新型鋼材的能力,你說的這是真的?”黃自
文有些不敢相信章懷仁的話,忍不住吶吶的問道。章懷仁有些不耐煩的冷哼了一
聲,幽幽的說道“既然黃總這麼不信任我,那就去找別人當你的臥底吧!”黃自文
一聽,急忙笑着說道“章工,您千萬不要誤會,我絲毫也沒有不相信您的意思,只
是我覺得這有些匪夷所思罷了。算了,您是冶金方面的專家,對鋼材消着十分透
徹的研究,我想知道,您是怎麼看待天豪集團研究出的這款新型鋼材?它的性能如
何?”
提起‘血鋼’,章懷仁立即激動了起來,忍不住連聲讚歎道“這種鋼材可以說
是我平生所見,性能最爲優越的品種之一一”隨後,章懷仁滔滔不絕的將‘血
鋼’的優點,一是一,二是二的告訴了黃自文、所了章懷仁的詳細介紹,黃自文幾
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裡,心裡的震撼已經不是用語言所能形容的了的了。等
到章懷仁介紹完,許久之後,黃自文都醒不過神兒來。
足足過了半天,黃自文才問章懷仁道“章工,以你的看法,這個世界上真的存
在如此神奇的東西嗎?”章懷仁道“科學的疆界是永無止境的。我們現在習以爲常
的東西,正是過去人們認爲是不可能的東西。所以我並不懷疑‘血鋼’的存在。您
之所以會感到如此驚訝,無非是您之前沒有接觸過的原因罷了。”黃自文贊同的
點了點頭,喃喃的說道“看起來,我是真的小看了天豪集團,沒想到他們還有這樣
的能耐。”說完,黃自文又問道“章工,您看如果用這樣的鋼材來生產汽車,那結
果會是怎麼樣?”
章懷仁絲毫也不加考慮的說道“結果將導致世界汽車行業的大洗牌,勢力的變
更與消亡習擎不可避免。天豪集團將以帝王之姿往臨世界,而通用的霸主地位將煙消
雲散,不復存在!”黃自文不僅苦笑了一聲,喃喃的說道“章工,您未免有些危言
聳聽了吧?”章懷仁冷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我有沒有危言聳聽,我相信黃總您
心裡十分清楚。”章懷仁的這一句話頓時讓黃自文沉默了下去。
章懷仁說的不錯,黃自文的內心深處其實是十分贊同章懷仁的觀點的,只是他
有些不願意去接受,去面對罷了。“不行,我必須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不光是爲
了保住通用,不被天豪集團踩在腳下,黃自文更是爲了保住自己今天的地位,詛咒
發誓的吼道。章懷仁輕笑了幾聲,幽幽的說道“我明白黃總你此時的心情,只可惜
這是大勢所趨,是歷史的潮流,是不可改變的。只怕黃總您到時候會白費心機
啊!”
黃自文冷哼了一聲,說道“成事在天,謀事在人!不去試試,怎麼知道不成?
什麼大勢所趨,什麼歷史的潮流,如果這種新型鋼材的技術資料落在我黃自文的手
裡,那我將主宰歷史,控制一切!對了,章工,既然你看過這份資料,那就由你去
把這份資料偷出來交給我吧!事成之後,我會重重的酬謝你,你要多少錢,我都不
會皺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