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廊道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長,本以爲很狹窄,沒想到大概走了十幾米,前方突然寬闊起來。然後,張強看到了一個黑色而又高大的身影。
“你,你不是九昆獸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原來是在跟我玩呢!”張強詫異道,從背影來看,這就是九昆獸人形的模樣。
“你認識我?”沒想到,他竟然比張強還詫異。不過,還是沒有轉過身來。
“當然了,我當時救了你,還一起回你老家拿信物,難不成你回到祖先的地方,還失憶了不成?”張強真是被搞糊塗了。
“那你搞錯了,我都在這裡待了幾千年了。”這九昆獸笑着說,然後轉過身來。張強這才發現,它雖然身形高大,可沒有先前的挺直,而且聲音也更蒼老和沙啞。難道它就是被供奉的祖先?張強暗想道。這種神鬼顯靈的事難道在自己身上應驗了?
“難道你是九昆獸的祖先嗎?”張強皺着眉,試探着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弄出了笑話。
果不其然,那九昆獸竟然點了點頭,徹底應驗了張強的猜想。
“你們難道就不能起個名字嗎?這個九昆獸叫來叫去的,很容易混淆的唉!”張強假裝不滿的說。這隻九昆獸祖先一直都非常友善,所以倒讓張強的敵意消解了不少。
“呵,我們當然有名字的,不過是九昆獸特殊的語言,你可能學不會,不過,你倒可以叫我九祖,這樣替代一下,可能不會跟我的孫兒們混淆。”九昆獸祖繼續笑道。不過,“九祖”這個簡化版的名稱倒讓張強覺得有些搞笑,這讓他想起小學時光,自己就是九組組長,老師一點名,他總是答:“九組,到!”不過,張強沒讓自己的小差開這麼遠,目前的任務是搞清楚這個九祖到底能幫上自己多大的忙。想罷,便直接說道:“喊九祖也可以,不過,你要先告訴我怎麼才能回仙界?”
沒想到九祖卻一臉尷尬,訕訕地說:“其實,我也不是很有把握真能把你送回仙界。”
張強一聽火了,破口罵道:“你這個老傢伙,我看在你幾千歲的份上,敬重你一次,搞半天,你竟然騙我!”說完,拔腿就要走。
誰知,那九祖,一個閃電般,竟然出現在張強的面前,擋住了他,哀求道:“眼看着我們族面臨滅頂之災,只有你能幫我了!所以,我纔出此下策,還請神仙你幫忙!”張強一眼對視到九昆獸祖先那蒼老的眼,渾濁中透出哀傷的光芒,配着他滿臉的褶皺,十分潦倒。
“你們滅不滅族,管我屁事,我現在自己都火燒屁股,哪有閒情逸致幫你們光復大業?”張強的氣還沒消。
“我看你戴着我九昆獸的神牌,難道不是來幫我們的?”九祖糊塗了。
“這是你孫子送給我的,說防止被神靈襲擊,我哪知道有什麼貓膩!”張強不耐煩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九祖自言自語道。
“好了,現在誤會搞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吧!”張強說着,打定主意要離開,如果被九昆獸知道自己擅闖禁地,而且還罵了他們的祖先,說不定還弄出更大的誤會來。
“那你可以再幫我一個忙嘛?”九祖又懇求道。
“你是不是太久沒有跟人說話了,所以總是沒話找話,趕緊說,最後一個問題問完,我真的要走了。”張強不耐煩道。
“你是否能告訴我,在仙界是否遇到過一個叫紫震獸的?”九祖問。
“難道你認爲我是從仙界來的?仙界的事,我可是一個都不知道。”張強老老實實回答說,這個九祖竟然知道仙界的事,倒讓張強有些意外,也勾起了張強的興趣,以他的年歲,也許知道易天域未封之前的事。
“你不是從仙界來的,那你就是從下界飛昇上來的。唉,搞了半天,我真是糊塗了,仙界把我們封存了這麼多年,應該不會發善心放過我們了。”九祖突然黯然道。
“對!說到底,我就是從下界飛昇上來的,誤打誤撞到了你們易天域,與你們孫子,現在的九昆獸首領成了朋友,現在一門心思就是想到仙界去!”張強說道。
“那你們找到回仙界的路了?”九祖問。
“據說憑一個信物就可以找到玄獸,玄獸是唯一一個差點回到仙界的人,也許找他會有一些線索吧。”張強答道,之所以老實相告,一是想驗證一下九昆獸說的是否屬實,二是再打聽一下這玄獸的底細。
“你們想找玄獸?晚了!”九祖哀嘆道。語氣中充滿了說不出的哀傷。
“此話怎講?”張強愕然道。一旦斷了這條線索,那最後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這裡曾經有一座靈山,是女媧後人修行的禁地,我們羣獸的職責就是看護靈山,我剛纔所說的紫震獸,就是玄獸的胞兄,可這個傢伙與玄獸不同,覬覦靈山的寶物,竟然異想天開,對女媧後人下手,可玄獸不同意,並將他關了起來。”九祖先是嘆了一口氣,彷彿又回到了古老的歲月,停頓了一會,又繼續說道:“後來,紫震獸偷了玄獸的獸牌,以玄獸的名義,終於攻入了靈山,卻被正在修煉的女媧發現,紫震獸十分警惕,竟然趕在女媧看到之前逃跑了,並留下了玄獸的獸派,所以,女媧傳人就以爲這是玄獸在搗鬼,大怒之下,將玄獸打入了萬劫不復,並從此將靈山沉入大海,一併也封存了易天域,從此我們獸類不可再踏足仙界一步。可惡的紫震獸卻一直逍遙法外,隱匿到仙界,過着以逸待勞的日子!”
“既然玄獸被打入萬劫不復,那爲何後來又能企圖逃跑?”張強不解的問。
“還不是那紫震獸搗鬼?他遲遲放不下靈山的寶物,一直企圖讓女媧傳人重開易天域,好讓自己乘機而入。所以,便一直在仙界散步謠言,說玄獸已逃出緊閉。”九祖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