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幾人按照計劃,張強與玄獸卻一躍而上,紛紛就位,妙心也華袍一展,一道銀光飄過,飛躍至海平面之上,飄然於海面上方。同時,雙手合十,做起法來。隨着妙心口中唸唸有詞,從她的手中飛出一縷閃亮的銀光,當銀光與海面相接,從相接點竟像接到了信號,冒出一個拳頭般大小水‘洞’來。妙心禁閉雙‘脣’,表情凝重,集中注意力,又加大了法力的注入,那水‘洞’也隨之炫動起來,越來越大,併發出嘩啦啦的水流聲。隨後,妙心又源源不斷地加大法力,那水‘洞’越來越大,幾乎有一口大井般,並咕咕地往外冒着被映照成的銀白‘色’而又泛着藍光的漿水。而天空風雲突起,星‘波’流轉,天象不定,動靜之大並不小於那日魔石甦醒。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妙心一人佇立其中,狂風之下,她巍然屹立,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擡頭仰望,天空她的頭頂處四處翻滾着紫藍‘色’的雲霧,妙心已然停止了施法,秀美微凝,一雙明眸緊緊盯着水面。
果然,這種情況只持續了一會,從水面的另一端冒出巨大的水‘花’,水‘花’越來越大,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迅速顯現,這身影出現僅僅是一瞬間,卻被妙心很快捕捉到,她的嘴角輕輕揚起,朗聲道:“你到底還是出來了既然掛念了這麼多年,何不出來照個面?”
她的話音還未落,一個黑影飄過,落在妙心面前——正是魔石本人。依舊的黑衣着身,依舊的半部遮面,只是表情更猙獰了,只見他眼睛死死地盯住妙心,眼睛中充滿了貪婪,彷彿在看着一盤美味的菜餚。
“不錯,經過這麼多年的轉世,你的容貌還是沒變,看來,我們之間的恩怨真的要了了!”魔石用沙啞的聲音‘陰’森森說道。
妙心冷笑一聲,人已飛離海面,已提防魔石使用‘陰’招,只聽依舊用不是很大卻又不失響亮的聲音說道:“我看你還是少在自己臉上貼金了!我什麼時候跟你有什麼恩怨!我看你純屬一廂情願,你有什麼資格與我的先祖‘女’媧相提並論?你就是一個無恥的小賊,不僅辜負了我祖先對你的信任,還盜取了她的能量,偷偷的寄存在她身上,你這個寄生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這麼說,你不是‘女’媧轉世?”沒想到,魔石卻一臉疑‘惑’。
妙心聽他這樣問,心中卻也打起鼓來,按道理,魔石應該知道當初‘女’媧是爲了擺脫與他的關聯,這才犧牲自己,繁育後代。可魔石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的樣子,難道說,他沉睡的太久,失憶了不成?
正這樣想着,魔石忽然發起狂來,臉也逐漸‘陰’鬱起來,海面上興起連連‘波’瀾!
妙心帶着疑問,心有不甘,卻不管他發不發狂,徑直問道:“當年的事你都忘記了嗎?你本是一塊補天石而已,卻野心勃勃的要修煉成仙……”
還沒等妙心說完,魔石卻發瘋一般叫囂道:“少跟我提什麼仁義道德!我明明具有玲瓏根,可她偏偏只讓我做一個沒有生命的補天石,難道你就不殘忍?哼,你少耍‘花’招分我心智,我看你就是故意不認帳,掩蓋你對我們這些有玲瓏根的靈石所犯下的錯!”
妙心總算明白了,原來‘女’媧爲了穩壓住魔石想謀反的心,竟然編造出了轉世之說的謊言,這才讓魔石有所忌憚,不敢肆意妄爲!可現在,再追溯這些歷史已沒有絲毫的意義,索‘性’將計就計,說道:“如果不是我將來你們找尋出來,你們哪裡會有心智和靈根,普天惶恐之下你還在這裡討論你的修行大計,也太自‘私’了吧,就算你有‘私’心,也不應該建立在竊取別人修行的基礎上,我一心想補天大計,你卻在背後爲你那點‘私’利算計我,簡直就是趁人之危。”
“你罵夠了了吧!”魔石大聲咆哮道,看起來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別在這裡假仁假意,從來就是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有什麼本事,放馬過來,我要是死在你手上倒也無話可說,還有上面的那位朋友,熱鬧你也看夠了,也該下來‘露’‘露’面了吧!”說罷,‘陰’森一笑,擡頭往上看去。
這時,一個矯健的身影過,張強已笑盈盈站在那裡。本來他還在想如何在不引起魔石的注意力的情況下悄悄接近他們,現在看來,倒還省了這份心思。
“你就是張強?那個凡人?”魔石一張口就驚了張強一大跳,心中十分疑‘惑’甚至是詫異,表面上卻‘波’瀾不驚道:“正是在下,不知我區區一屆凡人,怎麼引起你的注意了呢?”說完還與妙心對視一眼,同樣的,她的眼中也同樣充滿疑‘惑’,此時,他們心中只想到兩種可能,第一種是魔石用極端的手段取得了白娃的記憶,另外一種就是白娃叛變,當然,不管是哪一種,形勢都不太妙,魔石已經知己知彼,一定是做了十足的準備。還有一點,玄獸已經去搜尋白娃,他甚至想到最懷的打算,那就是這一切都是陷阱,那玄獸會不會也會遭遇不測?張強與妙心不敢想,現在需要面對的是與魔石生死一戰,其他的都顧不得了!
當然事實並沒有張強想的這麼壞,玄獸經過了一番折騰卻異常順利的找到了白娃,也許太輕看了白娃,也許是沒想到妙心會想到調虎離山這一招,他只是鎖住了白娃的修行,人便急吼吼得出‘門’迎戰。
玄獸找到白娃的一剎那當然是驚喜‘交’加,走近看去卻發現白娃面無血‘色’,人也萎靡不振,失去了往日的活潑與活力,不由駭然問道:“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白娃的頭一直低着,再加上已無法使用分毫的靈力,根本沒聽出是誰在與他說話,只耷拉着頭,有氣無力答道:“你還想知道什麼,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我什麼都答應了,你就不要再‘逼’問了!”
玄獸聽聞,表情瞬間僵硬在那裡,換上一副凝重的神‘色’,憤怒說道:“白娃!你到底都幹了什麼?你與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