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聽了張強的建議,用張強臨走時留下的資金,開始正式進軍娛樂業。一口氣買下了兩個規模都不小的歌舞廳,以皇后歌舞廳爲龍頭快速發展了起來。因爲現在省城的黑社會全都以閃電而尊,因此秩序比較穩定,沒有人敢來搗亂。再加上刀疤旗下的兩家歌舞廳,信譽好,環境好,酒水等的價格也很是了合理,因此一時間成爲了真個省城最爲火暴的歌舞廳。給閃電帶來的可觀利益,完全不是以前靠收保護費得來的那點錢所能比的。
慢慢的,閃電中原先還對此有些不滿的人也逐漸的意識到了刀疤的選擇是對的,這在無形之中更加的穩固了刀疤的地位。真正能成爲教父的一直都是那種能帶着自己的兄弟過好日子的人,而不是那些只知道讓自己的小弟去打打殺殺的人。
這一陣子,刀疤是忙裡忙外,閃電也沒有閒着,天刺已經組建完畢,滿建制一百人,全部清一色的多是從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高手。經驗豐富,戰鬥素養級佳,心理素質更是經過千錘百煉,意志堅定。只不過在體能上隨着年紀的增加有些衰退,但是經過對張強留下的那套搏擊技的學習訓練,格鬥技巧極大的彌補了他們體能上的不足,這讓天刺的戰鬥力如火箭一般的躥升個不停。
“你要帶我去哪裡啊?”張強帶着蕭薔在市裡兜着圈子。蕭薔一邊兒開着車,一邊兒好奇的問道。張強頭枕着胳膊靠在車椅上,笑道“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等到了你就知道了!”看到張強沒有告訴自己的意思,蕭薔也只好不滿的閉上嘴巴,專心的開起車來。車子七拐八彎的,很快皇后歌舞廳的巨大霓虹招牌就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皇后歌舞廳一直以來都是閃電的總部,因爲這個特殊的意義,這個歌舞廳在蕭薔她們局裡可是掛了號的。蕭薔對它也很是熟悉,以前每每在掃黃打毒的時候,她們警察局就會光顧這裡一次。“這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蕭薔指着皇后歌舞廳的招牌不解的問道。張強笑呵呵的說道“是的,我的警花同志。要想真正的當好一名警察,一定要隨時瞭解下面的動向。象您這樣,只知道現在治安好了卻不知道是爲什麼,那是不行地!”聽到張強的話,蕭薔雖然知道他說的在理兒,可是還是衝他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吐了吐俏皮的舌頭,那模樣真是有多可愛就多可愛。
張強忍不住在她的鼻頭上輕輕的颳了一下,在張強的心裡,蕭薔就好像是自己的一個頑皮的妹妹,這個小小的動作也只是表達他對一個妹妹的疼愛,可是在蕭薔的心中卻完全不是那麼會事兒,一張小臉兒頓時羞紅了半邊天。
一進入皇后歌舞廳,蕭薔都有些愣了。這裡的裝潢和以前大不一樣了。金碧輝煌不說,氣氛也不再是以前那種烏煙瘴氣的氣氛所能能比擬的了。處處都透着高貴和典雅。張強看了也是連連點頭,現在這皇后歌舞廳終於不再是以前小混混們的天堂了,而蛻變成了上流社會的後花園了。
此時刀疤正斜靠在二樓的欄杆上,手裡端着一杯紅酒正看着底下玩耍的人羣發呆。這樣的日子雖然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但是他卻還一直如在夢了一般,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不久前自己還拿着砍刀,在街上瘋狂的和別人廝殺,隨時都有沒命的可能,可是現在他已經是省城的教父,躋身於上流社會,受着無數人的吹捧和恭維。刀疤一口氣喝乾了手裡的紅酒,嘀咕了一聲“奶奶的,這紅酒就是比啤酒來勁!”
又爲自己倒了一杯,刀疤開始細品慢飲,眼睛也不時的往樓下逡巡一眼,閃電曾經告誡過他,高處不勝寒,越是身居高位,越是要謹慎行事,盲目自大隻能是自掘墳墓。因此刀疤已經習慣了隨時注意身邊的異常動靜,時刻都保持着頭腦的清醒。而就在這時,張強拉着蕭薔的手步入了他的視線。
一身警服的蕭薔忽然出現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場合,加上她姣好的面容和婀娜多姿的體態,一下子就成爲了全場的中心。幾個喝的醉醺醺的客人,搖搖晃晃的從遠處的一張酒桌上走了過來,上來就想拉蕭薔的手,卻被蕭薔給機警的躲開了。蕭薔怒聲說道“你們幹什麼?看清楚了,我可是警察!”
“警察?嘿嘿……我就喜歡警察!妹妹……你穿警服的樣子真性感!”一個男人滿嘴冒着酒泡的,打着酒咯兒,一臉淫笑的說道。“這位先生,您一定是喝醉了,請到一邊休息,不要妨礙到其他的客人好嗎?”這時候一名服務生走了過來,儘自己職責的勸解着那位醉酒男人。
男人一把把他推到一邊兒,說道“你是什麼東西,敢管大爺的事,大爺有的是錢,就……就喜歡玩個新鮮!老子活到現在,什麼樣的女人沒玩過?還就是沒玩過警察,而且還是這麼漂亮的警察哈哈……”軒轅龍有些噁心的看着這個男人,怕他再說出什麼不堪入耳的話,拉和蕭薔的手想要繞開他離開。卻被男人身後的另外兩個男人給攔住了,其中一個笑嘻嘻的說道“不要急嗎,我們蘭老闆有的是錢,只要你們今天能讓我們蘭老闆高興了,這錢就是你們的了!”說着從懷裡掏出厚厚一疊兒百元大鈔,在兩人面前晃盪着。
蕭薔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架勢,尤其是在她身上還穿着警服的時候,感覺到自己受到了侮辱,一巴掌將男人手裡的錢拍到了地上,嬌喝道“有錢了不起啊,姑奶奶我不希罕!”那個所謂的蘭老闆立即對着那個掏錢的傢伙呵斥了幾句道“你看看,你怎麼可以用錢來玷污我和這位警察小姐之間純潔的感情呢,還不快向人家陪禮道歉!“說完又諂笑着看向蕭薔說道“小姐,都是他們不會說話!你說我們之間的感情怎麼能用金錢來衡量呢,呵呵……”
蕭薔被他氣的有些喘,聲音都有些發抖,“誰……誰跟你有感情,流氓!”蘭老闆很認真的說道“小翠,難道你忘了,那天我們在酒店的房間裡,我們一起……”就在這蘭老闆滔滔不絕的說着的時候,一聲‘咔嚓’銳響響起,一個啤酒瓶從蘭老闆的頭上爆裂開來,一道血箭伴隨着蘭老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中沖天而起。跟蘭老闆一起出現的另外兩個男人剛想要喊,就被人踹在地上,掙扎咒罵着想要趴起來,可是兩隻鋥亮的皮鞋就踩在了他們的胸口,胸口傳來的窒息感,讓兩人情不自禁的放平了身子,再也不敢有所異動。
“媽的,在我的場子裡,竟然敢欺負我強哥的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啊!”刀疤怒氣衝衝的喊道。剛纔在樓上見到張強,刀疤心中驚喜,剛想要下來迎接,卻發現蘭老闆正在調戲大嫂,這還得了,刀疤抓起一個酒瓶就砸了過去。蘭老闆痛苦的捂住腦袋上的傷口,蹲了下去,汩汩的鮮血宛如噴泉一般的向外涌動着,順着指縫流了滿頭滿臉。本來心中還有怒火的蘭老闆,在發現打自己的竟然是刀疤時,早已經沒有了火氣,心裡滿上對自己今天還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裡的懷疑。
兩個被踩在地上的男人也是心驚膽顫,悔恨自己不該爲了拍馬屁而去踢鐵板。現在還了,刀疤親自出面,而且聽刀疤還叫的親熱,一口一個強哥,即使是腦癱患者也該清楚了張強的身份該有多麼的可怕。
刀疤快步走到張強的面前,恭敬的說道“強哥,這三個王八蛋得罪了您,怎麼處置您一句話!”張強好笑的看着剛纔還耀武揚威,現在卻是垂頭喪氣的蘭老闆三人,笑道“他們得罪的不是我,而是我身邊的這位美麗的小姐,所以怎麼處置他們你還是問她吧?”蕭薔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刀疤是省城的新一任教父,這是警察局裡人盡皆知的事情。看到刀疤竟然對張強如此的恭敬,這讓蕭薔不能不感到驚訝。
“嫂子,怎麼處置他們,您給個話兒吧!”刀疤衝張強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大大咧咧的對蕭薔說道。這一聲嫂子不要緊,只叫的蕭薔是羞紅滿面,不過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兒,對刀疤的好感指數倍升。而張強卻恨不得把刀疤一腳給踹成啞巴纔好!
雖然不清楚張強跟刀疤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但是她知道事情總會清楚的,現在要緊的是先要好好的懲罰一下這三個色膽包天的傢伙,想到這裡,毫不客氣的衝上前去,對着三人就是一頓爆踢,好一陣之後,蕭薔才心滿意足的停了下了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張強和刀疤說道“我好了,放他們走吧?”
刀疤一邊抹着額頭上的冷汗,一邊對着三人喝道“還不快滾,以後不準再到這裡來,不準再讓我看見你們,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滾!”刀疤還沒說完,三個受傷的男人就帶着滿身的傷痛,一拐一拐的走了出去。張強同樣有些怪怪的看向蕭薔,剛纔的那一幕還真是具有視覺衝擊力,恐怕他是很難忘掉了。
“那個,強哥,嫂子,我們還是到裡面去說吧?”刀疤都有些不大敢去看這個暴力小警花了。蕭薔也感受到了兩人的異樣,心裡很是不好意思,說道“那個那個,其實我不是這樣的,我很溫柔的,我只是太氣憤了罷了,真的……”刀疤和張強趕緊點了點頭,誰知道要是惹惱蕭薔的話,剛纔的那一犯暴風雨似的打擊會不會落在他們的頭上。
在一個豪華的包廂裡坐定,刀疤問道“強哥,您什麼時候到省城裡來的,這次來有事嗎?”張強還沒來得及回答,蕭薔就搶先問道“刀疤,你可是省城的教父,可是我看你好象對他很尊敬的樣子,這是爲什麼啊?”刀疤呵呵笑了一陣兒說道“教父,我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成什麼教父沒,那只是外面的人瞎叫罷了!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需要什麼教父的話,那麼至少有兩個人比我更合適!一個就是強哥,另外一個就是閃電哥,所以嫂子,你以後還是不要把我當教父了的好!”
蕭薔似乎已經習慣了嫂子這個稱呼,竟然絲毫也沒有分辨,一切都那麼自然。蕭薔用胳膊肘頂了張強一下說道“看不出來,你竟然這麼厲害,原來你纔是省城黑勢力的大哥大,我說這一陣子省城的治安一下子好了起來,搞的我們這些警察都快要下崗了,搞了半天原來一直都是你在搞鬼啊?”
張強淡然一笑,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問道“刀疤,閃電呢?”刀疤想也不想的說道“他,這一陣子就好像是中風了似的,整天蹲在天刺裡,和他的那些戰友混在一起,我也已經好久沒看見他了!”“這麼說,天刺已經組建起來了?沒想到他的動作還挺快的嘛!”張強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道。
“天刺?那是什麼?”從兩人嘴裡又蹦出了一個新名詞兒,蕭薔倍感興趣的問道。張強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蕭薔的面前說出了這些不應該讓她知道的秘密。一時有些爲難,刀疤也驚訝的說道“強哥,這些事情你都沒告訴過嫂子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