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長春自己一個人住在一棟舊居民樓的一個二居室裡,兒女都不在身邊,生活雖然富足,但是因爲心境孤獨的關係,讓他看起來越發的顯得蒼老。一進入他的房間,入眼的就是大量的古裝書籍,泛黃的書頁,不時的發散出一種香墨的芬芳,給整個房間增添了一種凝重厚實的文化底蘊。“老爺爺,您一看就是一個喜歡看書的人,這麼多的書都快趕上一個圖書館了!”蕭薔驚歎的掃視着書架上一排排的書籍說道。
這些書是司長春多年來的驕傲,裡面有很多都是國家圖書館都沒有的書籍,他愛它們幾乎勝過自己的生命。點點頭說道“我這一輩子啊可都是爲它們活着的,等我死了之後,我就把它們全都捐獻給國家,這些可都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藏,價值無窮的啊!”蕭薔咯咯的笑道“怎麼,您就沒想過要把這些東西留給您的子孫們?”司長春慨然一聲長嘆道“留給他們?算了,還是不要糟蹋這些書了,我寧願讓它們給着我一起到地下去!”看來在司長春的心裡似乎凝聚着對子女的許多不滿。
蕭薔走到書架前,看到書架上的書十有八九全都是關於醫學,植物和藥學的,很難想像這些書都是司長春看過的,那他的醫學知識到底豐富到什麼程度,蕭薔幾乎都有些不敢想像了。蕭薔做出一副隨意的樣子說道“老先生,我聽說過一句話,是說醫毒不分家,您覺得這話有道理嗎?”大概是蕭薔問到了司長春最爲得意的地方,只見他的興致立即高昂了起來,推一推眼睛說道“這你可就問對人了,醫者救人,毒者害人。兩者相輔相成,自然是不能分開的。就拿這草藥來說吧,古人云,是要三分毒。這同一種藥,放在這裡他是治病救命的良藥,可是放在那裡卻變成了讓人痛不欲生的毒藥!這就是中華醫學幾千年來最吸引人的地方,不瞞你說,我在這方面的造詣不敢說是獨步天下,但是也是頗有成就啊!”
蕭薔笑了笑,從口袋了拿出那張張強在醫院裡寫下的藥方,遞給司長春說道“老先生,您給我看看這張方子,是害人性命的毒方呢,還是治病救人的良方?”司長春沒有疑心別的,從蕭薔的手裡接了過來,仔細的看了起來,可是隻看了幾眼,司長春的臉色驀然大變,緊跟着整個人也顫抖了起來,彷彿手裡的藥方有千斤重,要拿穩他需要耗費他全身的力氣似的。
蕭薔定定的看着老者的反應,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找對人了,微微一笑,蕭薔淡然的對司長春說道“老先生,您怎麼了,我看您的臉色有些不對啊!這個藥方有問題嗎?”司長春努力的穩了穩心神,將藥方鄭重的疊好,遞給了蕭薔,問道“姑娘,這個藥方你是從哪裡得到的,又什麼人開出來的,能跟老夫講一講嗎?”蕭薔隨意的說道“這是朋友隨便開出來的一個藥方,用來解我父親所中的劇毒,效果不錯!”
“你。。。你父親中毒了?”老者顯得很愧疚,有些不敢去和蕭薔對視,低下了白蒼蒼的頭。蕭薔說道“可不是嗎?也不知道是哪些喪心病狂的傢伙竟然在酒裡下毒,害了那麼多的人,我爸爸差點兒就被毒死了,要不是我朋友出現的及時,現在說不定我已經見不到我爸爸了!您說這些人可不可惡?”
司長春緊緊的捏緊了拳頭,忽然憤怒的擡起頭來說道“這些天殺的,如此喪心病狂,總有一天會惡貫滿盈,等着吧,老天會收他們的!”“等老天去收他們嗎?那要我們這些好人做什麼?就眼睜睜的看着,看着在老天收他們之前繼續爲惡害人,禍害清平世界?”蕭薔的話逐漸變的有些硬朗起來。“這。。。這個。。。“司長春有些接不上話來。蕭薔索性和他坦白了,說道“老先生,我也不和您繞圈子了,其實這張方子我是故意拿給您看的,您的表情證明,這張方子解的正是您調配出來的毒藥,對嗎?”
“啊!?”司長春大吃一驚,身體猛的站了起來,看着蕭薔大聲的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蕭薔搖了搖頭說道“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把這種毒藥交給了誰,是誰在利用他們害人,我們當前要做的就是把他們給揪出來,一網打盡!不要讓更多的人再中毒,死去了!您是一位老中醫,我相信您的一生中一定救過很多的性命,把他們從死亡線上給重新拉了回來!”
蕭薔看了一眼牆上掛着的許多鮮紅的錦旗,繼續說道“看看這些錦旗,那都代表着一條鮮活的性命和萬千的感激。再看看您的手,那是一雙何等聖潔而爲大的手,可是現在,難道你想讓這雙手染滿血腥嗎?!”“不!不!”司長春痛苦的抱頭坐了下來,艱難的說道“這幫畜生。。。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對毒藥的研究情有獨鍾,我總希望能調配出世界上最厲害的毒藥,而一直對此是樂此不疲!那天,我正在做研究,忽然來了幾個病人,說是要看病,我沒有起疑心,開門把他們放了進來,我沒想到我放進來的不是病人,而是惡狼,他們搶走了我毒藥的配方,竟然用這些毒藥去害人!”
好像是陳述一個噩夢,司長春的額頭上佈滿了汗珠兒,臉色更是煞白,滿頭的白髮都在不停的顫抖着,顫慄着。“後老我看了電視,我才發現這羣畜生竟然用我的毒藥去害人,而且一連就死了三個,還有那麼多的人中毒被送進了醫院,當時我恨不得親手殺了這羣畜生。。。”聽着老者的娓娓講述,蕭薔逐漸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問道“可是在您發現的時候,您就應該去醫院爲那些中毒的患者解毒纔對,您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呵呵。。。姑娘,你看我象是那麼冷血的人嗎,在看了電視之後,我立即就想到要去醫院爲他們解毒,可是那些人也想到了我會這樣做,威脅我的電話是一天十幾個的打,我的孩子,我的朋友都成了他們威脅我的籌碼,我。。。我沒有辦法啊!”司長春滿臉的苦笑,讓人倍覺得同情。
“這些混蛋!”蕭薔低聲咒罵了一句,安慰着司長春說道“好了,現在您不用擔心了,我們會把他們一網打盡的。。。”“是嗎?哼哼。。。好像沒那麼容易吧?”就在這時,房門猛然被人從外推開,三個男人依次走了進來。蕭薔機警的將司長春當在了身後,怒視着三人說道“你們是什麼人?我是警察,你們不要胡來!”
管家搖了搖頭,冰冷的目光直視着司長春,說道“老東西,你知道嗎,本來你不用死的!可是我們先生料定了你會出賣我們,可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快!現在倒好,還要連累一位如花似玉的警察小姐,現在你滿意了?”蕭薔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窮兇極惡到這個地步,居然連警察都不放在眼裡!
面臨這生死關頭,蕭薔強怕自己冷靜了下來,腦袋轉的飛快,不停的想着可行的辦法。可是以一敵三,絕對劣勢之下,一切辦法都顯得那麼的蒼白。司長春真正的要面臨死亡了,畢竟是活的時間長了,經歷的也多了,反而冷靜了下來,將蕭薔拉到身後,自己站在了前面,蕭薔心神一動,在和老者換位的時候,借司長春身體的掩護,悄悄的摸出了手機,迅速的按下了快捷鍵,是她早就設定好的小何的電話,隨後又機敏的將電話塞進了警服的褲袋裡。
司長春橫眉怒視着三人,喝道“你們搶走了我的藥方,卻拿他去害人,這已經是不可原諒的了,怎麼,今天你們還要殺人滅口不成?”管家嘿嘿的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個老東西,年紀一大把了,腦子還不糊塗!不錯,今天本來只有你一個人死的,誰知道,你人老心不老,臨了還不忘拉一個小妞跟你下去做伴兒!”說完看着蕭薔說道“這位小姐,你可千萬不要怨我們,要怪就怪這個老東西吧,嘿嘿。。。”一邊笑着,管家緩緩的抽出了冰冷的手槍。
蕭薔的神經緊張到了極點,從沒感受過死亡竟然離的如此之近。“等等!”司長春忽然一聲怒喝,管家愣了一愣,看着他說道“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快說!”司長春愧疚的看了蕭薔一眼說道“這個女娃娃和這一切都沒關係,你們要殺就殺我好了,請你們放過她,她畢竟還年輕,人生纔剛剛開始。。。”
“剛纔還說你腦子不糊塗,現在怎麼就糊塗了?她都看到我們的長相了,而且還是光榮的人民警察,你說我們能放了她嗎?死到臨頭,還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說完緩緩的用槍瞄準了司長春的頭,司長春幾乎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半夜三更的遛出來果然不是要幹好事兒啊!”就在這個緊張的時刻,刀疤的聲音從管家三人的背後響起,三人大吃一驚,兩名手下本能的轉過身去想要反抗,可是還沒等兩人轉過身去,兩根善良的鋼棍帶着呼呼的風聲,不分先後的擊中了兩人身體,兩人同時一聲慘叫,身體就軟倒在了地上,蜷縮成了一團。
“什麼人!?”管家狂怒之下,擡手就要開槍,只聽刀疤一聲怒喝“該死!”緊跟着管家只覺得眼睛一花,一個巨大的拳頭,就光臨了他的面門,面門遭受重創,管家只覺得腦袋一陣嗡嗡亂響,頭暈目眩,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拿槍的手又遭到重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伴隨着一陣鑽心的疼痛,管家意識到自己已經和自己的右手失去了聯繫,槍也跟着掉到了地上。
“跪下!”又是一聲怒喝,兩條鋼棍分別從兩邊擊中了管家的兩條腿,管家連聲都沒吭,就撲通的一聲跪倒在了地上,隨後一隻有力的大腳就將他的臉踩到了地上。
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快的讓管家,蕭薔都有些應接不暇。好像只是眨眼的工夫,整個形勢就掉轉了個個兒,束手等死的人成了管家。驚魂未定的蕭薔愣了半天才認出了刀疤,心裡一鬆,這才放下了心,但是渾身已經被冷汗給溼透了。
“你。。。你們是什麼人?”管家在刀疤的腳底下,費力的問道。刀疤腳上又加了一分力道,管家立即疼的直哼哼。刀疤衝着蕭薔笑了笑,隨後對腳下的管家說道“你剛纔不是挺威風的嗎?現在怎麼了?趴在我腳底下幹嗎?那裡好玩嗎?呵呵。。。”刀疤的話氣的管家差點兒沒背過氣兒去,拼命的掙扎起來,結果換來的卻是重重的兩棍,將他徹底的打趴下,只剩下了出的氣兒。
“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蕭薔感激的看着刀疤問道。刀疤笑道“小姐,難得你還認得我啊!”蕭薔嘴角兒微微抽動了一下說道“看你說的,堂堂省城教父,我怎麼可能,又怎麼敢不認識?”刀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您可千萬不要這麼說,我可擔當不起!”說完將奄奄一息的管家提了起來說道“這個混蛋,自從一出門兒,我們就開始跟着他了,沒想到他竟然想跑到這裡來殺人,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膽子,豈有此理!來啊,搜搜他的身,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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